溫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助理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真想給這位祖宗跪下,勇,真的勇。


    宋文禮側目睨著溫念,片刻,哼笑一聲,“吃醋?”


    吃你個大頭鬼,吃醋。


    溫念笑得比他還涼薄,“喜歡你才會吃醋,我這種叫看熱鬧。”


    宋文禮倏地捏住她的下巴,將人往懷裏帶,溫念的皮子薄,被他捏得生疼,可又拗不過他力氣大。


    “溫小姐,我說了我有潔癖,隻碰自己的女人。”


    言外之意,他是童子雞,第一回。


    溫念忍著疼冷笑,“怪不得,技術這麽差。”


    助理、司機:“……”這是他們能聽的?


    司機動了下手指,默默升起擋板,老板的技術怎麽樣,他不想知道,他還沒活夠呢。


    密閉的空間,男人的怒氣,壓迫感十足。


    男人讓她跨坐在他身上,某個地方直接貼在一起。


    溫念想掙脫,可後腰被宋文禮紮得緊緊的。


    宋文禮勾人的眸子盯著她,表情寡淡,好像坐懷不亂的佛子。


    一雙靈巧的手,已經探了下去。


    輕揉慢撚,溫念咬著唇抵抗,還是從齒間溢出幾聲嚶嚀。


    男人得逞,手撤出來,遞到溫念跟前,修長的手指,水光瀲灩,“技術不好?嗯?”


    事實擺在麵前,這質問,溫念想回懟都沒底氣,索性撇開臉不說話。


    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一路開到溫家,傭人看到車來,出門來迎,溫念氣鼓鼓推開男人下車。


    宋文禮的目光落在溫念的尺腰,嫋嫋娜娜,嬌媚得很。


    溫家。


    溫父和溫家大哥在書房說事。


    溫母和溫欣在客廳等著,模樣焦灼。


    見溫念回來,溫母蹭得站起來,“宋家到底出什麽事了?還有你,一下午都不見人,死哪兒去了?你和文禮沒事吧?”


    溫母是上趕著這門親事的,溫家現在走下坡路,就指著聯姻回血。


    溫念和宋文禮的婚事,是在溫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定下的。


    那時候,溫家和宋家,還算是奇虎相當,可宋文禮上台之後,宋家一騎絕塵,在臨城再無對手。


    溫老爺子去世之後,溫家還生怕宋文禮看不上,戰戰兢兢了好一陣子。


    “你倒是說話啊,你就是不讓人省心,一點也不像欣欣,成天讓我著急!”


    溫念冷睨了喋喋不休的溫母一眼,“我不知道。”


    人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上,秀指捏起一顆櫻桃丟進嘴裏,慢條斯理地脫去果肉,櫻桃小嘴一動,果核吐了出來。


    宋文禮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


    他的目光落在溫念的嘴角,猩紅色的櫻桃汁留了一滴在那,好像一顆朱砂痣,男人的眸光暗了幾分。


    溫母還想再罵,但看見宋文禮來了,川劇變臉,“哎呀,文禮,你來了?快坐快坐。”


    宋文禮微微頷首,打招呼的方式,算不上多禮貌。


    溫母心裏不舒服,那又能怎麽樣?


    她心裏安慰自己,宋文禮在臨城都是橫著走,能跟自己點個頭,也算是大禮了。


    她閃身想往上座讓,可宋文禮沒過去,直接挨著溫念擠在單人沙發上。


    宋文禮一米八七的大個兒坐進來,太擠。


    溫念胳膊肘懟了他一下,小聲嘟囔,“盛不下!”


    宋文禮順勢捉住她的手肘,沒什麽表情,“那你坐我腿上。”


    溫念:“……”


    他刻意沒收著聲音,客廳就那麽多大,幾個人都聽見。


    最怕空氣中突然的安靜,溫念煩死了,動也不敢動,宋文禮這個瘋子,還真能把她拉坐到腿上。


    不是說他多喜歡溫念,是他心裏那個氣還沒順,就想折騰她。


    “宋總和妹妹的感情真好。”溫欣打破了尷尬,笑容溫溫柔柔,“都說你倆不對付,我看真是瞎說的。”


    不對付?是不對付。


    因著溫老爺子和宋老爺子關係好,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沒發展感情,是因為溫念覺得宋文禮這個人特腹黑。


    她喜歡陽光坦蕩的,於是跟江家那公子哥好上了,沒想到,陽光的也靠不住。


    “誰說的?”宋文禮眼皮都沒抬。


    溫欣一頓,麵露尷尬,“我、我聽說的。”


    男人鼻息哼笑一聲,“說不出誰說的,那就是你說的。”


    溫欣:“……”


    “上一個在背後編排我的,還在裏麵踩縫紉機。”宋文禮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可就是給人一種窒息感。


    溫欣的臉色白了幾分,訕笑,“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宋文禮拇指摩挲著溫念泛粉的手肘,看都沒看溫欣,“下不為例。”


    跟自己的大姨子說話,比對下屬還凶。


    溫念瞥了一眼溫欣,臉都紫了,爽快。


    從小到大,宋文禮就愛懟溫欣,溫念也隻有這個時候看他順眼。


    溫念掀起眼皮瞭了宋文禮一眼,嘴角淡淡勾起一個弧度。


    她那雙眼睛看棵樹都能枯木逢春,眼波流轉間都是風情。


    宋文禮喉結上下滾動,手穿過溫念的腿窩,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


    溫念驚得低呼出聲,下示意地摟住宋文禮的脖子,“你要幹嘛?”


    男人邁開步子往溫念的房間走,“你不是說,折騰三小時腰累,我給你揉揉。”


    溫念:她什麽時候說過?


    溫母:長輩還在這呢?不要臉的嗎?


    溫欣:三小時?這麽猛?


    一身清涼,被丟到床上,溫念特別誠懇地建議宋文禮,“你去醫院看看吧,別跟你弟似的。幹死在床上。”


    宋文禮的動作一頓,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技術差,就得多練。”


    ……


    等到眼前終於不晃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溫念嗓子啞得冒煙,踹了宋文禮一腳,“渴。”


    宋文禮捏她下巴,漾開笑,“還沒喂飽你?”


    溫念罵他的力氣都沒了,瞪了瞪毫無殺傷力的狐狸眼。


    男人輕笑,裹上浴袍下樓去倒水。


    溫念的浴袍是黑色的,隻能將將遮住宋文禮的大腿,男人的臉冰冰的,有種禁欲的反差感。


    修長的手指捏著杯子倒了水,轉身的時候聽到一聲嬌弱的低呼。


    望過去,溫欣穿著白色低領薄紗吊帶,角度刁鑽,被地燈一照,酮體的輪廓清晰可見。


    深夜,撩撥,純欲。


    宋文禮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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