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走過來,上下打量溫念,陰陽怪氣的,“不愧是宋太太了,做發型都選最頂級的發型師了。怪不得我剛才想約,約不上呢,原來是被你占走了。你怎麽那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呢?”


    溫念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什麽都是你的,你怎麽不上天呢?”


    溫念的話一出,溫欣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這句話真的是戳在她心口上了。


    溫家已經斷了她的卡。


    本來還是有幾張副卡能用的,但是這兩天不知道溫家又抽什麽風,居然把她的副卡都斷掉了。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奢靡的生活,當然受不了突然變成窮鬼的日子了,她手裏的這些錢全都是溫念的哥哥偷偷給的。


    都不敢用副卡,而是轉賬給的。


    這句話直接戳在了溫馨的肺管子上,她現在真想手撕了溫念。


    不用問也知道溫家肯定是被宋文禮又威脅了。


    溫念看到她的臉臉色像彩虹一樣,心裏舒坦多了,轉身走出了形象設計店。


    剛才在做頭發的時候,溫念和宋櫻子聯係了一下,對方還是說讓她趕緊安排和田言修的相親之宴,


    溫念實在熬不過她,便聯係了一下田言修,對方倒是答應很痛快。


    所以她這會兒著急去飯店找宋櫻子,也懶得跟溫欣廢話。


    她走到路口打算打車,溫欣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出來站在旁邊,“你現在看到我這麽落魄,你是不是挺開心的?”


    溫念嗤笑一聲,“溫欣你可真有意思,我當然開心了,這話還用問嗎?”


    溫欣被她的話噎住,隨即笑道,“也是,跟著宋文禮吃穿不愁,你是挺高興的。沒想到你這些年過苦日子過的,人的需求變得這麽低了,隻要吃飽穿暖就行了。男人愛不愛你,是不是心裏有別人你也不在乎了,對嗎?”


    這明顯的話裏有話,溫念轉過臉去看向她。


    美豔的眸子泛著冷光,“閉上你的嘴吧。”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她可從來沒有期待過溫欣,能說出什麽好話來。


    溫欣並沒有打算閉嘴,她笑意吟吟地看著溫念,從包裏掏出一個小化妝鏡來,遞到溫念的臉邊,讓溫念看自己的臉。


    “你就沒有覺得這張臉很眼熟嗎?”


    溫念瞥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漂亮,還是那麽漂亮,美的讓她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


    尤其是發型一改還帶了幾分職業女性的優雅。


    溫念瞥向溫馨,“怎麽?我美的嚇尿你了?”


    溫欣臉色一沉,笑容也掛不住了,氣呼呼地收起鏡子,幹脆直接說:“宋文禮有一個秘書叫唐莉,你知道的吧?”


    提到唐莉,溫念狐疑看向溫欣。


    這表情明顯是知道的意思。


    溫欣很滿意,繼續說:“你就沒發覺你和她長得有幾分相像嗎?尤其是這個發型……”


    溫欣故意頓住,然後嘖嘖兩聲。


    一個念頭猛的衝進溫念腦海,唐莉的確留的是這種類似的發型,要說像,眉眼之間確實有幾分相似,但唐莉的眉眼更嚴肅一點,而溫念的眉眼風情更足。


    看著溫念陷入沉思,溫欣得意的勾起唇角,“宋文禮這麽多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隻有唐莉。這說明什麽?”


    溫念泛著冷光的眸子看向溫欣,語氣淡淡,“說明你吃鹹菜長大的——盡管閑(鹹)事。”


    這時正好有車經過,溫念攔了車就上車,完全不管溫欣一臉吃屎的樣子。


    但她上了車以後心情也沒有多好。


    要說她多喜歡宋文禮,倒也沒有。兩個人本來就是草台班子湊在一起。


    搭夥過日子已經是她最大的寬容。


    也沒想過讓宋文禮一心一意對自己,好歹不往自己頭上種草就行了。


    他心裏要藏人,溫念管得了嗎?管不了。


    那是誰?那可是宋文禮。臨城的活閻王。


    既然管不了那就懶得想,撩了一下發梢,溫念就把這事兒忘到後腦勺去了。


    笑死,發型一樣的人多了去了,誰都長得像?


    另一頭,宋文禮將車開到了科技大廈的地庫之後,直接上了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裏坐著一個穿著花裏胡哨的貴公子。


    對方一看宋文禮來了,立刻起身眉開眼笑,“哎呦,我的老天爺,宋哥你可算是來了。你到底要把我綁在這兒待多久啊?你不知道我女人要快被別人搶走了嗎?我不能再在這兒給你耽誤時間了。”


    宋文禮不屑地瞥他一眼,姿態矜貴地坐在了沙發上,肅冷著聲音,“你還得繼續在這兒待著,我最近來不了。”


    孔又青臉色一沉,頓時垮了小臉兒,“我的祖宗啊,你怎麽來不了啊?你不是已經假裝把總裁的位置讓給宋智信了嗎?咱不都說好了嗎?你讓給他幹幾個月,這幾個月咱們偷偷把自己的公司搞起來,幹死那個孫子。


    你現在讓我自己在這兒幹,算是怎麽回事兒啊?你得來坐鎮呐!”


    宋文禮修長的手指,捏一根煙在鼻下輕輕嗅了一下,並沒有點著。


    “我老婆最近很可憐我,我要繼續在家裝無業遊民,討老婆的可憐。”


    孔又青十分震撼,但毫不理解,“你老婆不愛你,反而可憐你,你好像還挺高興的?”


    宋文禮白了他一眼,“你有老婆嗎?”


    孔又青,“……”


    宋文禮,“你沒有老婆。你的老婆,快成別人的老婆了。”


    噗呲!孔又青肺管子被紮漏了。


    論嘴嘴毒他可毒不過宋文禮。


    他在反抗與謾罵之間,選擇了任慫,好聲好氣地湊到宋文禮跟前說:“哥,你是我親哥,你也知道我老婆快和別人訂婚了,我得去搶回來。你就給我留條活路吧,好不好?你自己幸福,也不能不管別人的死活呀。”


    宋文禮難得勾起嘴唇,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孔又青的臉頰說:“我們家念念好不容易對我生出一點內疚之情,我必須得趕緊抓住。”


    我們家!我們家!孔又青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孔又青非常鄙視,“你這麽腹黑,故意讓她誤會你被宋家人欺負,她要是知道了能高興嗎?”


    宋文禮,“不高興,所以我得加把勁,早點父憑子貴。”


    溫念到酒店的時候,田言修已經到包廂,她本來就早到了,沒想到田言修比她還早。


    溫念走過去客氣地對田言修說:“田老師,讓您久等了。”


    田言修溫潤開口,“沒關係,是我早到了。”


    說完還若無其事地往溫念身後瞥了一眼。


    溫念剛坐下,對方就說:“溫老師,人多吃飯熱鬧,你不如叫上你那個朋友宋櫻子吧,我看她還挺愛說話的。”


    溫念一愣,她怎麽覺得田言修好像還挺想見宋櫻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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