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仙台。


    花岸生無可戀地被囚在一個平台上,四肢被無形的鏈子束縛著。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明白,為何會被扣上弑父的罪名。


    雖然平日裏,言蹊對他非常嚴格,每日他都會傷上加傷。


    但他知道言蹊都是為了他好,他從來沒有害他的意思。


    他能有今日,全是因為言蹊,他怎麽可能會殺自己的恩人。


    他不過就是去找義父請安的時候,看到義父倒在血泊中,所以一時有些心急,想要救他。


    卻不想這時,突然一隊戒律殿的仙官,將他團團圍住,最後,他被送到了這裏。


    “花岸,弑父有違人論。罰天罰十道,後入輪回,你可有怨言?”


    聽到聲音的花岸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眸中盡是淚花:“義父他現在還好嗎?”


    “此事同你無關,你可還有其他話要言?”


    站在他麵前的人,麵無表情道。


    花岸眼含淚花,還帶著幾分稚嫩的臉上,盡是釋然。


    “我死了不要緊,我希望你們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害了義父。”


    圍觀眾人聽到花岸這麽說,自然是不會相信他的話。


    “開始吧。”


    轟的一聲,天雷就落下來了。


    花岸連一道天罰都沒受住,就被天雷劈得暈死過去。


    小小的身板,連剛飛升的人都不如,花岸當即受了嚴重的內傷。


    直到三道天罰過去,花岸就隻剩下了一口氣了。


    這時第四道天罰已經凝聚,眾人也是看得一陣熱鬧。


    想當年,他們顏仙官,那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那時她也不過是剛飛升的玄仙,再看現在,花岸這隻妖物,這才第三道,就已經虛成那樣。


    估計到時連斬仙台都用不上。


    就在這時,第四道天罰落了下來。


    同時一道身影閃過,擋在了花岸身前。


    帝顏歌揮了揮手,第四道天罰落到了她的手中。


    “戰神,是戰神!顏戰神竟親自來了,這小子憑什麽?”


    “戰神實在太強了,竟然能徒手接神罰。那隻強有力的臂腕,要是能抱著我該有多好。”


    “顏仙官好俊好強……”


    眾人見到帝顏歌,便是有些激動。


    畢竟最近帝顏歌的事,整個仙宮都有所耳聞。


    戒律殿的仙官道:“顏仙官,您就算是一品仙官,也不能替人受罰。”


    “誰說他犯了事?明顯是有人陷害他。”


    帝顏歌直接道,“你們仙帝不是有窺天鏡,通曉古今過往。你們讓他取出窺天鏡,探查一番,不就知道了。”


    她的一番話,讓眾人當即震驚到了。


    畢竟仙帝那是什麽人,是他們想見就見的人嗎?


    而且就算能見仙帝,這麽點小事,怎麽能麻煩仙帝。


    “顏仙官,還請您不要無理取鬧。此事我們已經查通透,一切都是花岸所為。他必需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我哪裏無理取鬧了?窺天鏡不用來探查直相,難道還用來偷窺嗎?”


    帝顏歌直接翻了個白眼。


    據說那窺天鏡,能看過到過去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時間點的事。


    這種鏡子難道不是應該拿來破案的麽?


    “在真相還沒有查完之前,花岸不能死。”


    “顏仙官,還請不要為難於我。我也隻是聽命行事。”


    戒律殿仙官無奈地道。


    帝顏歌看著頭頂的天罰,淡淡地開口。


    “你現在就去找戒律殿殿主。今日這事,我是管定了。若是你們查不了,那我就親自找你們仙帝去借窺天鏡。”


    反正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花岸會殺那個言蹊。


    而且剛才她查探了一下。


    那些人也就看到他拿了一把沾了言蹊血的劍,根本就沒有看到他親手殺人。


    這案子破的,完全沒有一點水平。


    戒律殿的仙官,不敢懈怠,當即跑去找人了。


    而帝顏歌則是忙著擋天罰。


    不愧是強大的天罰,饒是她實力都已經提升了好幾個境界,依舊讓她有些吃力。


    尤其是最後幾道的時候,劈得她人都麻了。


    人群中,蕭絕看著擋在花岸麵前的帝顏歌,眸中的紅光,又是一閃而逝。


    ……


    天罰總算是結束了。


    帝顏歌毫無形象地坐到地上,努力地平複著仙力。


    而仙宮眾人看著帝顏歌,那是恨不得以身相許。


    如此強大俊美又溫柔,這誰能不愛。


    這時,一隻小手,突然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爹,是你嗎?是你來帶我回家了嗎?”


    帝顏歌隻感覺一隻小手揪得她死緊,差點頭皮都要被揪掉。


    於是她伸手,將他有些微涼的手強硬地扯了下來。


    剛一扯下,對方就改成抓她的手。


    “爹,好溫暖。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帝顏歌困惑地回眸,發現花岸的眸子依舊閉著。


    隻是雖然在說,卻更像是在……說夢話。


    那張被雷劈得髒兮兮的臉上,盡是脆弱和哀傷,簡直像極了一個小可憐。


    畢竟是她想當大兒子來寵的孩子啊。


    帝顏歌的一隻手正被抓著,所以隻能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小手,


    “乖!我來帶你回家了。”


    “爹……我……我冷……”


    花岸小小的手,抖得非常厲害,手也依舊很涼。


    帝顏歌在緩了一口氣後,當即解開了花岸四肢上的束縛。


    隨後,她就將他給抱住了。


    她身為爹,抱抱自家孩子怎麽了?


    但在圍觀的眾仙官,還有光幕外的眾人眼中,那是恨不得將花岸給一腳踹飛。


    尤其是琉穆,這顯然是他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他都要酸得冒泡了。


    “爹……我想回家……”


    花岸窩在帝顏歌的懷中,整個人抖得厲害。


    帝顏歌一個清潔術外加治療術過去。花岸總算是好了一點,連小臉都似變得紅潤起來。


    但他依舊很虛很虛,虛得就像要死了一樣。


    這樣下去鐵定不行。


    於是她一把抱起花岸,便離開了。


    她抱著昏迷不醒的人,一路來到了她的仙府。


    剛一進來,就聽到柏煊大呼小叫的聲音。


    “大哥,你怎麽把這孩子帶來了?他不是今日受罰嗎?你不是會去劫罰場了吧。”


    柏煊也就開個玩笑。


    卻見帝顏歌肅然地看了他一眼。


    他頓感不妙:“你不會真的去劫罰場了吧,這可是重罪啊。”


    帝顏歌毫不在意地繼續給花岸治傷。


    隻是治著治著,她也有些猶豫。


    “這重罪?有多重?”


    難不成還能讓她去死不成?


    若是她死了,那誰來解決虛空裂縫。


    到時虛空裂縫一旦爆發,三長老及守在虛空裂縫的人,全部都要死,而且世間還會生靈塗炭。


    那麽問題來了。


    她到底該救花岸一人,還是救一群人?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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