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冷冷的聲音襲來:“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帝仞那個老東西派你過來的?”


    帝顏歌蹲在地上,雙手還抓著宮主的衣角。


    “宮主,隻要你將鎮宮之寶借給我,我就告訴你真相,其實這事非常複雜。”


    “……你若不借給我用用。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就帶著遺憾後悔一輩子去吧。”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宮主一怒之下,便一掌揮了過去。


    他生平最痛恨的,便是有人威脅他。


    所以這一掌,用了他不少勁。


    帝顏歌遺憾且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一開口,盡是血,但她依舊不忘挑釁:“老東西,有種你就打死我!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真相了。到時你就後悔一輩子。”


    宮主抬起的手,有些猶豫。


    許久,他陰狠道:“既如此,我就將你當成爐鼎。”


    聽到這話,帝顏歌就慫了。


    她當即胡扯道:“別這樣啊。萬一我是你親生的咋辦?那你豈不是禽獸不如的畜生。”


    宮主狂怒:“胡言亂語。本座從未有子嗣。”


    “我哪胡說了。你不知道有子嗣,不問代表沒有。不如你把鎮宮之寶借我用用。說不定我就告訴你真相。”


    帝顏歌一見這事有戲,當即胡扯地也就更厲害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不是你的女兒?你看我們長得多像?”


    說到激動處,帝顏歌取下了臉上的麵紗。


    “你看看我們的鼻子,嘴,還有……哎呦,你做啥?”


    就見宮主瞬間將她抓了過去,雙手緊緊抓著她的兩隻肩膀,那雙往日沒有任何情緒的眸子,正複雜地看著她。


    她的心裏頓時有些緊張。


    “你……你和璃兒到底有何關係?”


    即便心裏很慌,帝顏歌依舊作死道:“想要我告訴你真相也行,趕緊把鎮宮之寶借我使使。”


    宮主在鬆開她後,當即手一翻,手中抓著一隻繡花碗。


    這碗看起來平平無奇,她一點也沒看出這碗有什麽用。


    可能越是強大的東西,越看起來平平無奇。


    比如眼前的宮主,還有落到客主手中的碧玉簪子,現在還有這個碗。


    “告訴我……”


    還沒等宮主說完,帝顏歌就搶過碗,對宮主道:“借我幾天,等我用完,我就告訴你真相。”


    宮主恨不得一掌轟到那個敢忤逆他的人身上,但見帝顏歌已經被他打得實慘,已經經不起他的這一擊。


    最後,他看著她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他的冰殿。


    隻要她在雪宮的一天,便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帝顏歌倒是想走快點,但實在是傷得不清。


    直到她走到門口,剛將麵紗重新戴上,幻香帶著一群人圍了過來。


    她看著渾身浴血,且修為潰散的帝顏歌,還有對方一瘸一拐的身影,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衝過去扶著帝歌道:“顏顏,你……你沒事吧。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幻香帶來的人,你一言我一言。


    “幻香,你在做什麽?你不是說宮主找我們有事麽?趕緊帶路啊。”


    “是啊。別浪費時辰了。雖然顏顏受了傷,但她一個人回去肯定沒事。”


    其中有幾個早就看帝顏歌不爽的人,神情中帶著鄙視。


    顯然帝顏歌傷成那樣,定然是受到了宮主的懲罰。


    以後她們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你們還是別去了。宮主現在也不想見你們,而且他怒氣正甚,你們要是去,鐵定連你們一起打。”


    帝顏歌實話實說。


    這些人有可能是幻香帶來救她的,所以勸了一句。


    現在宮主應該氣得不清,她也是好不容易脫身。


    估計她們現在去,鐵定倒大黴。


    那些人聽到帝顏歌的話,再看著她傷得連修為都崩潰的模樣,當即一個個找借口開溜了。


    幻香眼看著眾人離開,隻能紅著眼眶扶帝顏歌離開這個鬼地方。


    帝顏歌見自己一身的傷,顯然不適合回去。


    於是她讓幻香給她安排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幻香心酸地給帝顏歌安排了住處,她知道他的事一定不想要任何人知曉,所以她定會守口如瓶。


    帝顏歌看著幻香離開時的神情。


    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但她正忙著救她的鼠子,哪裏顧得上那麽多。


    她沒理會自己身上的傷,而是在那裏琢磨這個碗。


    碗不知道是什麽碗,她先用自己的神魂,研究了一下,好像還真的能修複神魂,但並不多。


    就是不知道對獸類的神魂,能修複多少了?


    帝顏歌將鼠子從仙獸袋時取了出來。


    雖然尋寶鼠還在昏迷中,但身上的氣血倒沒什麽損失。


    “原來你要救這畜生。”


    聽到聲音,帝顏歌當即將鼠子收進仙獸袋。


    “不用藏了。本座若想要,就算你藏得再深,你都沒有機會。”


    帝顏歌委屈巴巴地看向來人:“宮主,你不是說過,給我一些日子。”


    “但本座已經等不及了。”


    “啥?”


    帝顏歌當即用老色批的眸子看向宮主。


    宮主隻是輕蔑地瞪了她一眼。


    “將那隻畜生拿出來吧。本座將它治好,你告訴本座真相。”


    “一言為定。那就麻煩宗主了。”


    帝顏歌欣喜地將鼠子,從仙獸袋裏提溜了出來。


    宮主連動都沒動過,鼠子就到了他的手上,同時那隻碗也到了他的手上。


    他將鼠子放到碗裏。


    一陣念念有詞後,碗裏散發出一道銀色的光芒,將鼠子罩在其中。


    那光芒異常祥和,讓人看著便覺得一陣安寧和平靜。


    似乎連神魂都覺得被淨化了一般,內心沒有一絲雜念和不安。


    許久,帝顏歌感覺到鼠子的神魂,已經被修複。


    但宮主卻沒有打算鬆手的意思。


    “說?或者它死?”


    帝顏歌知道所謂的真相,定會讓她回老家。


    於是隻能道:“要麽你將它放了,要麽我帶著真相和鼠子一起死。”


    ……


    光幕外,眾人不禁佩服他們帝尊,能伸能屈,還能說會道。


    能將一方大老忽悠成這樣,當年的帝尊還真是活潑。


    可惜現在……他們帝尊終究還是變得同那些強者一般,冷漠得沒有一絲人性。


    ……


    隻要妥協過一次,便會一直妥協。


    宮主覺得為一隻畜生,而讓她死了不值,於是將鼠子交給了他。


    “可以了嗎?”


    帝顏歌嘿嘿一笑,再次無恥道:“要不,你再等半天。真的,隻需要半天就行了。到時我定然給你一個真相。”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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