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鳶舉世難出的天才,也是林家三百年來唯一能夠有望在未來可以和林梵音比肩的人物。


    誠然核心子弟也都是百裏挑一的人中之鳳,可這些核心子弟加起來也比不過林十鳶一根手指頭。


    毫不誇張地說,算上林沁,全體核心子弟一起圍攻林十鳶,也會在三息之內被林十鳶擊敗。


    這就是林十鳶的絕對統治力。


    除此之外,林十鳶為人善良,樂於助人,又有大局觀,以整個家族為重。


    林管家隻覺得林十鳶是完美至極的人物。


    林十鳶是本家的信仰,所有家族成員也都是林十鳶為尊,且發自內心的崇拜敬愛林十鳶。


    既然林沁已經回到了本家,那麽也理應和其他家族成員一樣,信奉林十鳶。


    夜挽瀾委實過於礙眼。


    林管家很怕江城林家的這些人纏上林沁,本家可絕對不養閑人,尤其是異姓人。


    夜挽瀾並沒有動怒,聲色平靜:“這三千萬,是林十鳶給的?”


    “十鳶小姐?不。”林管家隻覺得好笑,但還耐心地解釋道,“十鳶小姐事務繁忙,並沒有時間處理無關之人的事情,而你,還沒資格見十鳶小姐。”


    “最開始,天音坊隻是一個樂坊,收留無家可歸的女子,開辦女學,幫助他們掌握各種各樣的技能,有立身之本。”夜挽瀾輕描淡寫道,“但亂世之中,沒有武功防身也是萬萬不能的,所以天音坊的老祖宗親自譜寫下了天音樂法。”


    林管家訝異了一瞬,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夜小姐倒是將天音坊的曆史了解的十分清楚,難怪考古中心的那群老家夥們那麽看重你。”


    “有了天音樂法之後,這些女子終於有了殺敵之力,女子的地位也開始進一步提高。”夜挽瀾接著說,“隻不過大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有神策軍這第一道防線在,鳳元不淪陷,那麽也輪不到天音坊出手。”


    “夜小姐說這麽多,是想證明你很了解天音坊,以此想讓本家同意你回來?”林管家神情厭惡,“我把話放在這裏,不可能。”


    “你誤會了。”夜挽瀾終於回頭,“我說的是天音坊,不是雲京林家,自詡是天音坊傳承,怎麽實力和心思樣樣和天音坊差別極大?”


    “你……!”林管家怒不可遏,“你說什麽?”


    “至於比肩林梵音?”夜挽瀾笑了笑,“不可能,她也配。”


    她向來不在意她身上的流言蜚語,因為她知道,她站得足夠高,這些不過是無言之談,根本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隻有無能的人,才會造謠。


    可她絕對不允許,什麽人都可以和林梵音這樣的真正英雄來比較。


    夜挽瀾將三千萬的支票慢條斯理地撕成了碎片,在林管家驚怒的目光中,離開了林家。


    林管家氣得不輕,立刻回去匆匆向林十鳶稟告此事。


    這個時候,林十鳶準備了茶水點心,正在和林沁聊天。


    林沁很坦然地拿起點心。


    她完全不擔心林十鳶會在這種情況下對她動手,夜挽瀾也說了,林十鳶也不會用這種低級的手段。


    “十鳶小姐,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林沁抬起頭,“就在不久前,我來雲京參加物理競賽,卻被本家的人綁了。”


    林十鳶的動作一頓:“哦?”


    “這些人說是十鳶小姐需要獨幽琴,所以才綁了我。”林沁拖長了聲調,“但我今日看十鳶小姐不像是這樣的人。”


    林十鳶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而是淡淡地笑了笑:“這件事情我會去查,如果本家有人打著我的名號做惡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那就多謝十鳶小姐了。”林沁起身,“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繼續修煉。”


    聽到這句話,林十鳶的眉目緩和了下來:“你放心修煉,沒有人會打擾你。”


    林沁走後,她麵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十鳶小姐,要不要……”青年抬手,在脖頸處比劃了一下,眼中也盡是凜冽的殺機。


    他總有一種預感,那個林沁表麵上看起來十分聽話溫順,但實際上卻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萬一哪天傷到了林十鳶怎麽辦?


    “啪!”


    林十鳶抬起手,直接給了青年一巴掌,冷冷道:“愚蠢!”


    青年吃痛,但更多的是恐懼,他立刻單膝跪地:“十鳶小姐,是我說錯話會錯意了,請您原諒。”


    “林沁的天賦十分不錯,她能將《子夜歌》完整的彈下來。”林十鳶聲音冰冷,“在她這個年齡,本家有幾人?”


    青年不敢說話。


    “為了本家的發展,這點事算什麽。”林十鳶低下頭,“隨便找幾個人處理了,給林沁一個交代。”


    她之所以在林沁沒回到本家前,派人前去拿獨幽琴,是因為她的確沒在林沁身上看到可以培養的地方。


    但這次考核,林沁的表現十分亮眼。


    獨幽琴隻能屬於本家,而現在林沁就在本家,那麽也就沒有拿回來的必要了。


    當然,如果林沁對本家有異心,林十鳶也會毫不猶豫地鏟除掉林沁。


    林家發展大計,絕對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即便是天才,她也會隨時獻祭。


    **


    第二天,上午。


    項家在市區的一個餐廳裏。


    項少虞問:“晏兄,夜小姐,這次去北陸,可又有什麽收獲?”


    “嗯,收獲不錯。”夜挽瀾也沒瞞著項少虞,從容淡定道,“拐了瓦連京家族的一個鑄造天才回來,能幫上不少大忙。”


    “咳咳咳!”項少虞驚得差點把茶水吐出來。


    瓦連京家族的天才,夜挽瀾竟然都能夠帶回來?


    晏聽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用大驚小怪,這是小挽的常規操作。”


    項少虞:“……”


    倒也是。


    “今天少虞公子有什麽計劃?”夜挽瀾問,“這麽大早上把我們約出來。”


    “想著去霍家轉轉,”項少虞笑,“雲弈是個大忙人,好不容易回來,還沒有見過夜小姐,夜小姐有沒有興趣去霍家走一趟?”


    夜挽瀾稍稍地思索了片刻:“可以。”


    “估計這會兒雲弈還在修煉。”項少虞點了點頭,“我帶你們過去。”


    霍家在城南,和林家剛好是兩個反方向。


    相同的是,南區這一片地帶也由霍家掌管。


    入口處是一座碩大的雕像,熟知曆史的人都能夠一眼認出,這正是神策軍史上最年輕的統帥——


    霍驚羽。


    而在石雕背後的石碑上,刻了兩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我神策可平天、裂地、移山、倒海,懾魑魅魍魎,震四方神佛。


    ——若此長槍碎,當血戰到底,死亦不休!


    這兩句話所帶來的震撼力是無窮的,無人不心神俱震。


    而在夜挽瀾所看到的曆史回溯中,霍驚羽用死來證明這兩句神策祖訓是真的。


    長槍若碎,死戰不退。


    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夜挽瀾回頭,對上晏聽風擔憂的視線。


    “我沒事。”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隻是發自內心的敬佩神策軍罷了。”


    兩人跟著項少虞進到門內。


    “那邊是練兵場,我去找雲弈。”項少虞說,“我想二位都對練兵比較感興趣。”


    夜挽瀾挑了挑眉:“少虞公子倒是對我們有一個深刻的了解。”


    雖然是大清早,但練兵場上已經有不少人了。


    他們都在看一個孔武有力的青年在耍槍,時不時地會鼓掌喝彩。


    平心而論,這槍法單論觀賞性,有十成十,可再美觀,也不過是花架子。


    晏聽風問:“小挽覺得,這槍法如何?”


    “腕力不足,底盤不厚,隻有爆發力,沒有持久力。”夜挽瀾淡淡地瞥了一眼,“一般般,或許再練上幾十年才能有進展。”


    誠然神策槍法被譽為攻擊力最強的武學之一,可需要的也不僅僅是爆發力,還需要持久力。


    否則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神策軍者用出九重神策槍法,那麽這名神策軍者是完全不合格,無法上戰場。


    昔時神策軍者八千長槍衛神州,抵禦數十萬重兵


    “……”


    整個練兵場都寂靜了下來。


    夜挽瀾的聲音並不高,但能夠在霍家練兵場訓練的人,哪一個沒有內力?


    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哐當”一聲,長槍直接被扔在了地上。


    “你懂什麽?還腕力不足、底盤不厚?沒有持久力?”青年大步上前,冷笑了一聲,“來我們霍家在這裏指指點點神策槍法,你是什麽東西?”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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