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到了這個渣女,這可是獨一份的大功勞!


    冰河開始預想他到他今年年終獎能拿多少了。


    晏聽風終於偏頭:“出去說。”


    他起身,出了心理谘詢室的門。


    冰河喜氣洋洋地跟在後麵。


    容域嘀咕一聲,“唉,有人要遭殃咯。”


    晏聽風看起來溫柔如水,但手段卻堪稱狠辣。


    如果被他的外表迷惑,會倒大黴的。


    容域像是想到了什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夜挽瀾挑眉,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不緊不慢地問:“容醫生,你抖什麽?你還沒說是什麽女人。”


    “夜同學,實不相瞞,我這個兄弟,他真的非常可憐啊。”容域抹淚,“他年紀輕輕,還沒有成家,就……”


    “就怎麽樣?”


    輕飄的聲音落下,晏聽風不知是何時回來的。


    他環抱著雙臂靠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容域把“被一個渣女睡完扔錢走人了”這句話咽了回去。


    他預感到但凡他把這句話說出來,他就會被暗殺。


    偏偏夜挽瀾又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就什麽?”


    這極具壓迫感的注視讓容域結結巴巴:“就……就腦子不太好使了,老在晚上曬月亮,好慘啊,這痛苦的人生,嗚嗚嗚。”


    “是麽。”夜挽瀾笑笑。


    容域在說謊,但與她無關,她不關心。


    她的心理狀態無人能治,即便是太素神相和太乙神醫合力也束手無策。


    會持續複診,是因為她發現容域傻得好玩,晏聽風神秘得讓人有興趣,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對手終於出現。


    夜挽瀾淡淡地說:“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我無事,送送夜小姐。”晏聽風轉身。


    容域大驚:“喂喂,你們倆不要單獨湊一起啊!”


    兩個瘋子碰撞在一起,發生質變了怎麽辦?


    那豈不是直接世界爆炸?


    但容域的抗議沒有用,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下午的陽光繞過樹葉落在石板路上,點染出斑駁的影子。


    風吹過草地,同時拂動了女孩長及腳踝的裙擺。


    晏聽風忽然笑了笑:“夜小姐,方清野正在找你。”


    方清野貼了尋人啟事,可惜一無所獲。


    “哦?”夜挽瀾挑眉,“你會說出去嗎?”


    “怎麽會?”晏聽風輕輕地笑,“說出去後,豈不是有很多人來和我搶夜小姐的副駕駛?我是個自私的人。”


    夜挽瀾伸出手,在他的頭發上揉了一把:“伱還是白發好看,好了,不用送了。”


    她揮了下臂膀,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晏聽風眼眸一眯,幾秒後,他也回到了心理谘詢室。


    容域忙問:“那個渣女呢?不是有信息了嗎?有信息了你怎麽還這麽冷靜?”


    晏聽風將夜挽瀾倒的那杯茶拿起:“問他們。”


    容域看向冰河和鐵馬。


    冰河垂頭喪氣:“我以為我找到了對方的ip地址,結果追蹤過去後是一片空白。”


    鐵馬冷笑:“嗬,傻子。”


    幸好這件烏龍和他無關,他可以全部推到冰河身上,讓冰河被痛打八十大板。


    容域突然發現了不對:“哎,這是夜同學給我倒的,我還沒喝呢!”


    “嗯,我喝了。”晏聽風還專門把杯子倒過來,展示他喝完了。


    容域震驚:“以前你也不愛喝茶啊,我看你就是想跟我搶!”


    可惡,他又不是沒手,他自己倒!


    **


    林家。


    林溫禮還在閉關學習。


    明天有一場語文公開課,他需要準備課前演講。


    他看著老師給他的史料犯了難,怎麽能夠找到一個新的突破點呢?


    “咚咚。”


    門被敲響。


    “進。”


    “有空嗎?”夜挽瀾推開門,“我需要一些——”


    林溫禮打斷她的話:“我的生活費全部充飯卡了,沒有錢,你可以走了。”


    夜挽瀾的心猛地一停,眼瞳微澀。


    穿越女三番五次騙走林溫禮的生活費,他已經條件反射了。


    她並沒有離開,而是走上前:“學曆史呢?”


    “和你沒有關係。”


    “你看起來好像遇到了難題,和姐姐講講?”


    林溫禮隻是漠然地看著她:“你能出去嗎?”


    “啊,1715年的燕山戰役啊,這場戰爭中,燕王滅了神州邊境上最後一支蠻夷,徹底讓神州變成鐵板一塊。”夜挽瀾問,“你是想找一個全新的角度來點評這場戰役?”


    林溫禮神情冷冷。


    夜挽瀾並不生氣:“那有沒有想過這場戰役是燕王秘密出征,但燕城仍需要燕王坐鎮來迷惑敵方,讓他們放鬆警惕,所以燕城的‘燕王’實則是永寧公主女扮男裝假扮,如此燕王就能夠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摧毀敵巢。”


    林溫禮一愣:“你在說什麽?”


    “很好理解對吧?”夜挽瀾看著他,“永寧公主和燕王乃是同胞兄妹,燕王是四方王爵之首,若有誰能假扮他震懾他人而不被發現,除了永寧公主,你說,還會有誰?”


    她又笑了下,輕飄飄的:“怎麽,難不成同一時間會出現兩個燕王?他沒學過蓬萊術法,可不會分身術啊。”


    明明是平淡的語氣,卻仿佛一顆驚雷落下!


    林溫禮猛地看向夜挽瀾,對方隻是淡然地與他對視。


    他隨手抽了兩本習題給她,閉上眼:“資料已經給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夜挽瀾點頭:“好,等我看完了會還給你。”


    林溫禮依舊冷漠:“不用,我多的是。”


    他不會再像過去那麽傻,夜挽瀾說幾句好話他就原諒她。


    門關上,林溫禮緩緩吐氣。


    夜挽瀾在說什麽胡話?


    1715年永寧公主還假扮過燕王?


    若是真的,史書上怎麽可能沒有記載?


    但幾十秒後,林溫禮竟然鬼使神差地在按照夜挽瀾的說法搜索相關資料,開始做ppt。


    **


    這邊,周賀塵重新來到朗庭酒店。


    盛韻憶陪在他身邊,端莊優雅。


    周賀塵收斂了脾氣:“中午我在半島餐廳看見了權總,除了工作,我還有些私人上的事情想和她說。”


    “非常抱歉,我們權總已經定了合作人。”特助語氣疏離而不失禮貌,“兩位跑空一趟了。”


    周賀塵神情一頓,微微驚愕:“能告訴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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