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距離,他和鄭源都能清晰的瞧見,男人經典的歐洲俊臉上,堆滿情敵取勝的得意微笑!


    鄭源唉聲歎氣,“真丟人,連陳豐澤都看得出來,你對阮檸,那是餘情未了,窮追猛打啊!”


    “我不愛她!她阮檸水性楊花,我為什麽要愛她?比起月亮的單純,她一無所長!”


    厲城淵咬牙切齒,給自己洗腦。


    鄭源聳肩,看著混在雨水裏,從這蠢男人身上留下來的血。


    他打120,“喂,這裏是濱海路23號,有一個重度腦進水患者需要緊急入院,麻煩你們過來一趟,謝謝。”


    轟隆隆!!!


    電閃雷鳴,陰雲密布。


    厲城淵昏死在了艾諾爾的地盤上。


    “他暈了?要不要出去看看?”艾諾爾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阮檸整理好了餐桌,微笑,“明天要見幾位雲海市政的領導,我需要整理一下項目資料,先回房間了,你早點休息。”


    連落地窗的方向都沒多看一眼。


    她直接轉身離開。


    次日下午三點。


    阮檸出麵,代表項目組,請幾位國內還算知名的心理學家教授作陪,去雲海鐵塔的旋轉餐廳用餐。


    “嘿,我的王妃殿下,你今天看起來更像是一女總裁!”


    艾諾爾看著一條白色禮裙,一字肩設計,黑色手拿包低調卻不失高端品位。


    再搭配梵克雅寶的全套首飾。


    將長發鬆鬆盤起,耳鬢邊自然垂落兩縷蓬鬆黑發的阮檸。


    他瞧得一瞬不瞬,都恨不得緊緊將人擁入懷中,再搶去德國,登記結婚……


    黑色庫裏南駛入雲海鐵塔前的vip停車位。


    艾諾爾跟阮檸囑咐,“我需要跟主廚敲定一下一會兒的菜色,你先去包間,我隨後就到。”


    “好,這裏是幾位領導的忌口和偏好,我費了一些心思查到的,你可以參考一二。”


    阮檸遞過去一份文件。


    艾諾爾翻了翻,笑道:“阮檸,你真是我的智多星!心細又聰明,能力也很出眾!”


    “陳先生謬讚。”


    兩人有說有笑下車。


    在電梯間分頭走。


    等阮檸進入包間時,卻見宴月亮被幾個教授夫人簇擁著,嘻嘻哈哈,眾星捧月。


    領導身邊,厲城淵西裝革履,一點沒昨晚的狼狽混亂,也沒受到一絲半點的網絡輿論打擊。


    這就是世界第一談判專家的沉穩和處變不驚。


    而盛源的公關,想對付那麽一個小小熱搜,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阮檸嗤笑,旁若無人的想繞過宴月亮和那些教授夫人,先跟領導們打一聲招呼。


    誰料,小姑娘嬌嬌嫩嫩的,哎呀一聲,“阮姐姐,你來啦?怎麽沒跟陳哥哥一起?是不是陳哥哥和你鬧別扭啦?因為kun先生?還是魏總啊?亦或是……”


    “嗬,陳先生也算貴族之後,身邊怎麽就帶了這麽一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呀!?”


    一教授夫人嘰嘰歪歪。


    宴月亮撇撇嘴,不開心了,“王夫人,我阮姐姐雖然是殺人犯的女兒,但好歹人長的漂亮,以前也喜歡過我們家城淵哥,這樣的情分,我是當一家人的,您不能那麽說她啦~”


    小姑娘跟誰都能撒嬌。


    王夫人嗬嗬,瞧不起,“月亮啊,你就是太單純,太善良,太沒心機了,怪不得厲總那樣一人中龍鳳,都把你當做珍寶一樣捧著!不像某些人,活脫脫一高級妓女嘛!”


    咳咳咳——


    厲城淵輕咳,人已經有了起身的意思。


    但同一時間,包間的門從外麵推開。


    艾諾爾臉上帶著笑,極其溫柔的將臉色不太好的阮檸攬入懷中。


    她忍,是因為市政的領導在,身為項目組的總經理人,她沒有反擊怒罵的資本。


    可……


    “王夫人,我們阮經理呢,在芬蘭也算數一數二的全科醫生,二十幾歲的年紀,眼看著就要升職到副院長的位置上了,您說,她到底是天才,還是妓女啊?”


    艾諾爾全力維護。


    他帶著笑意的藍色眸子,看似隨意的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可那犀利的內涵,倒是蠻瘮人的。


    王教授怒斥妻子,“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家庭婦女,還不趕緊跟人家阮經理道歉,不然陳先生可是要生氣的!”


    “哎呀,阮經理,我剛才就是一時糊塗,我掌嘴,哈哈哈,對不住了,你千萬別真惱了我呀!”


    王夫人丟開宴月亮,跟其他教授夫人一起,對阮檸一擁而上,又是倒茶,又是吹捧的。


    那架勢,好像前一秒她還是卑賤的宮女,下一秒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皇後娘娘了!


    人心,不過如此!


    奉承她,也是看在陳豐澤的麵子上罷了!


    “城淵哥,你看看陳哥哥,真是比kun哥哥還要疼愛阮姐姐呢。”


    宴月亮笑意僵硬,湊到厲城淵身邊陰陽怪氣。


    厲城淵定定瞧著,一杯茅台,哢吧!一聲,徒手就把小酒盅給捏碎了。


    包間裏靜了一靜。


    小姑娘心疼極了,趕緊叫服務生拿藥箱進來,抹眼淚,“嗚嗚嗚,城淵哥,你手疼不疼呀?都流血了啦~”


    阮檸當沒看見,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跟領導們噓寒問暖,和艾諾爾一起拉一波好感。


    厲城淵俊臉黑沉,都能滴出水來了。


    宴席正式開始。


    大領導說笑,“阮經理,陳先生,厲總算是我一忘年交,那是他妻子,小夫妻整日形影不離的,今兒這頓飯多兩個人,二位應該不會介意吧?”


    的確,以厲城淵在國內的影響力,想來參加一個飯局,真的就隻是一句話的事了。


    而跟這樣一個巨頭爭奪項目。


    阮檸很難沒有壓力。


    她微笑,“劉局客氣,能借著您的麵子,和盛源集團的董事長以及夫人見上一麵,是我阮檸的福氣。”


    “哦?聽阮經理這話,你和城淵他們夫妻倆不認識?那剛才……”


    劉局一愣。


    厲城淵又要捏碎一隻酒盅了。


    阮檸看向表情怪怪的宴月亮,笑容款款,“厲夫人年紀輕輕,隻是這認人的能力真差,我們明明第一次見麵,你卻要叫我阮姐姐,未免太自來熟了吧?”


    “阮姐姐,你……”


    小姑娘道行不深,沉不住氣。


    她倒是從容應對,連喝三杯白的,岔開話題,倒了倒杯底,“一滴不剩,身為晚輩的,可不敢養魚!”


    哈哈哈——


    在座的,欣賞大笑。


    劉局跟厲城淵直言,“城淵啊,就是有點可惜了,你已經結婚,不然,這阮丫頭,我高低得介紹給你當媳婦!”


    言外之意,宴月亮哪哪哪都比不上阮檸。


    艾諾爾假裝生氣,調侃,“劉局,您這就不厚道了啊,咱們阮檸人美心善,各種出挑,但話說回來,配一隻狗,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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