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宴月亮,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一個替身而已,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畢竟咱們正主兒回來了!”


    小丫頭挎著阮檸的胳膊,一把扯掉她臉上的口罩。


    她跟她說,“姐,你是不是也猜到姐夫會把我留在音樂室,你怕我認出你來,就故意戴了這麽一玩應兒?”


    是嗎?自己鬼使神差的去了便利店,稀裏糊塗的買了一口罩。


    當時在想什麽?


    想厲城淵會為了自己,完好無損的保留住這個取名叫“永愛”的音樂室?


    “沒有,小天兒,我和厲城淵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他和宴月亮結了婚,有了孩子,別再叫什麽姐夫了,這樣不好。”


    阮檸劃清界限,言語直白。


    陳小天一聽,噗嗤!一聲,看著臉色有些煞白的宴月亮,跟她笑道:“姐,什麽結婚,什麽孩子啊!宴月亮這死替身的話,你怎麽能信?至於姐夫,他……”


    “啊!阮姐姐,我肚子好疼,是不是寶寶出事了,你快幫我看看。”


    被宴月亮這麽一鬧騰。


    阮檸隻好打了急救電話,為了安全起見,先把人送去附近的醫院。


    “這位女士,孕婦沒有家屬,您必須跟我們一起走。”隨車的醫護人員拽著阮檸,不許她單獨離開。


    十分鍾後。


    宴月亮被送進急診室。


    阮檸跟護士交代,“這是她丈夫的電話,我們不熟,你們盡快通知她的家屬吧,我先走。”


    話畢,一刻不做停留,快步走出醫院。


    晚上九點多,然然剛睡,她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讓她馬上去宴月亮所在的醫院一趟。


    出事了!


    “宴月亮,我媽都多大歲數了?你直接用煙灰缸把她額頭打出血,這是人幹的事嗎?”


    “小雨,別跟這隻小狐狸精廢話,城淵,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了,你要麽當著我的麵,跟宴月亮分了,要麽,我就把人送進去坐牢!”


    阮檸剛出電梯,就聽走廊裏亂糟糟的。


    宴月亮窩在厲城淵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城淵,真不是我把小姑叫來了,我也沒把小姑當做傭人來使喚,是阮姐姐,一定是阮姐姐,她一直跟我在一起的!”


    “哼!阮檸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可這丫頭聰明著呢,她若想害你,會讓護士說那些話?”


    厲家小姑捂著額頭上的醫用紗布,大抵是傷的不重,偏要小題大做。


    吳小雨冷哼,陰陽,“表哥,你知道那護士跟我媽都說了什麽嗎?她說,咱們的厲夫人發話了,說我媽就是一吸血鬼親戚,還不趕緊滾到醫院伺候!”


    “我沒有,小雨,我真的沒有,我很愛城淵哥,我怎麽會那麽不尊重小姑呀!”


    宴月亮鼻涕一把淚一把,楚楚可憐的樣子,連接警的警員都有些動容憐憫了。


    他提議,“如果真有第三者,也就是厲夫人說的那位阮小姐,等她到了,咱們可以當麵對質,不就真相大白了!”


    “我已經到了,但任何誹謗和汙蔑,我都不會被迫承認。”


    阮檸大步流星的從電梯間裏出來。


    她眼神淡淡的,仿佛在看一切死物,“厲夫人,看來您不僅僅是喜歡欺負老實人,還特喜歡恩將仇報,是嗎?”


    “嗚嗚嗚,阮姐姐,我當時疼到昏迷了,怎麽和護士說那些話啊,可你是送我來的人,也隻能是你了呀!”


    醫院有監控錄像,無法收音。


    可從視頻裏看,阮檸的確接觸過給厲家小姑打電話的護士,宴月亮也的確在急救室。


    這是一個死局!


    “阮小姐是吧?大概情況您應該也了解了,目前我們詢問過護士,護士也說,是您讓她打的電話,說的那些話。”


    警員實事求是。


    吳小雨扶著厲家小姑,撇嘴,哼聲道:“裝唄,誰不會呀!存心想要害人,一開始就處心積慮、步步為營,還不是事半功倍?”


    “小雨,閉嘴!”


    厲城淵眸色漸深,言語犀利。


    警員都忍不住被冷出一身雞皮疙瘩。


    宴月亮抱著厲城淵胳膊,哽咽著問,“城淵哥,你是會信任我的,對嗎?”


    他信任了她,就是將阮檸推入一個不仁不義之地。


    厲城淵難得沒有立刻袒護自己的愛妻。


    黑洞洞的瞳孔一轉,威壓十足的視線,一絲不落的,全都砸在了她身上。


    “阮檸,你去‘永愛’了?”


    這話,很有歧義。


    阮檸不去往複雜了想,隻單純回答,“是,為了教厲夫人彈鋼琴,畢竟厲總的妻子,親自求我來傳授經驗,並以此來討好您的家人。”


    諷刺的很!


    厲家小姑嗬嗬,“討好我?一個啥也不會的蠢女人,就算世界末日了,我也不會接受她!不過,阮檸,你也是多此一舉,就宴月亮那悟性,怎麽跟你比?”


    “你看,阮檸,我媽討厭你,是因為你爹,可討厭宴月亮,是因為她一無是處!”


    吳小雨精辟。


    宴月亮被損的,哭到一抽一抽,“小姑,小雨,這件事擺明就是阮姐姐設計挑撥,你們幹嘛還向著她說話啊!”


    “我認理不認親。”


    厲女士言簡意賅。


    她示意女兒。


    吳小雨跟警員說道:“我媽想撤案,反正有些人呢,心眼是真的挺多的,想刨根問底,倒黴的還是無辜的人,不如不了了之,也省得某人心裏樂嗬。”


    “ok,那就是沒我的事了?”


    阮檸沒去感謝誰,也完全沒那個必要。


    宴月亮驚呼,“小姑,剛才您還死咬著我不放,要送我一個孕婦坐牢呢,怎麽輪到阮姐姐,就直接撤案了?”


    小姑娘是真的嫉妒羨慕恨。


    她大喊,“阮檸可是殺人犯的女兒,她……”


    “來人,月亮累了,送她回病房歇著,別傷到孩子。”


    厲城淵語氣不算溫和,甚至有些強硬。


    宴月亮哭都不敢哭了。


    她怯怯的拉了拉他袖口,抹著眼淚,問,“城淵哥,你一會兒會陪著我和寶寶的,對嗎?”


    “嗯,我晚點過去。”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剛才言語太重。


    他放緩語調,溫柔的順了順她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再叫助理帶人離開。


    宴月亮從阮檸身邊擦肩而過時。


    小姑娘故意停頓腳步,小聲道:“阮姐姐,就算小姑再偏袒你,可隻要城淵哥愛的人是我,厲夫人就不會換人!”


    “厲夫人?宴月亮,於你而言那是珍寶,在我眼裏,狗屁不是!”


    她故意沒降低音量,人人都能聽得清楚。


    宴月亮一愣。


    阮檸指了指手機,“鋼琴我教了,厲夫人自己不肯好好學,這就怨不得我了,別忘了你該做的事,再見!”


    話音甫落。


    人都已經進了電梯。


    去負一層提車。


    手剛觸碰到車門把手,身後,就有一股大力,毫無預兆的,將她拖向不遠處的一個黑暗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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