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敢碰我老婆,你們這幫孬種是不想活了嗎?”


    還不等阮檸理清一切。


    歐景炎就帶著人,殺到了別墅客廳,將那些非法闖入的黑衣人,一個個料理,丟出去。


    最多十分鍾。


    冷塵從櫃子裏出來,朝阮檸伸手,“不擠嗎?很舒服?”


    “冷塵,你到底是誰?阮蕭……他是我弟弟,這個夾層,還有摩斯密碼,你……”


    阮檸離開夾層後,整個人的情緒都全方位崩潰。


    她死死抓著冷塵的肩膀,破洞襯衫薄的,指甲一捏,就陷進他的皮肉。


    “嘶!”


    有傷,特疼!


    歐景炎氣急敗壞的去推搡阮檸,“你讓開,自己蠢,幹嘛欺負我媳婦?”


    “歐景炎,你夠了!”


    冷塵反向維護,扶住差一點跌坐在地的阮檸。


    他語氣沒什麽情緒,可眼神裏的渴望,險些失控的溢出來,“沒事吧?歐景炎沒腦子,你別跟一人型機器一般見識。”


    “我是人型機器?你在床上可……”


    “歐景炎,再廢話,就給我滾!”冷塵對阮檸是一萬點耐心,這輩子都耗不盡。


    可除此之外,這男人凶起來,就跟呲開獠牙的猛獸一般,殺人於無形。


    他給了歐景炎一拳。


    世界級的拳擊冠軍,不躲不閃,生生被打的鼻子出血。


    阮檸左看看,右看看,表情愈發凝重,問題也是同一個。


    隻是這一回,她針對的人是歐景炎,“告訴我,你一定知道,冷塵和我弟弟,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阮院長,你希望是什麽關係?無話不說的兄弟?見不得光的情人,還是……”


    “歐景炎,你tm給我滾,咱倆完了,我不跟你玩了,滾滾滾!”


    冷塵那樣一個飽經滄桑的人,也有歇斯底裏的一刹那。


    歐景炎嗬嗬,擦掉臉上的鼻血,用下巴示意門口,“好好編故事,我出去等你。”


    等客廳裏隻剩下阮檸和冷塵時。


    有些安靜。


    她問,“給馮一一捐骨髓的人,是你?”


    “什麽?”


    冷塵蹙眉。


    阮檸分析,“一,你給我弟弟捐骨髓,你們又是一起在孤兒院住過,他信任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許想起一些什麽,都會告訴你!第二,你才是阮蕭。”


    話音甫落,又是一大片的死寂。


    她去電視櫃下麵翻出急救箱,再讓冷塵坐在沙發上,替他包紮處理傷口。


    “你希望是哪一種?”不該平靜的時候,他們兩個都異常平靜。


    阮檸繞著醫用紗布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她垂眸,聲音不大,“我隻相信真相,這不是我能選擇的。”


    “就像你還愛著仇人的兒子一樣,無法選擇?”


    冷塵到底是冷塵,最會紮心!


    阮檸上藥的棉簽,故意用力一壓。


    消毒藥水刺激著翻開嫩肉的傷口,疼痛加倍!


    “心虛了?打擊報複救命恩人?”他咬著牙,調侃。


    她聳聳肩,“我現在倒是覺得,你不會是我弟弟。”


    “why?”


    “小蕭最怕我難過傷心,哪怕是說假話,這小子也要保護姐姐的心態。”


    很久遠的過去了。


    那時候,阮檸也曾相信,她會擁有一個生生世世疼愛照顧自己的丈夫,和一個不離不棄,血脈相連的弟弟。


    多矯情,多天真,多自私的願景啊!


    “行了,傷的不重,記得一會兒在警局,一日三次,按時換藥。”


    她報了警。


    畢竟一群人衝進她的家裏,甚至要殺了她,她必須謹慎,決不能行差踏錯。


    警察將冷塵和歐景炎帶走。


    他跟她說了最後一句,“阮檸,其實你爸死了,又能阻止什麽呢?惡魔的齒輪,從來沒有停轉過!”


    不到三天,案子就結了。


    一群流氓入室搶劫,冷塵跟歐景炎見義勇為。


    這個結論,很可笑!


    看來背後,的確有一雙大手,勢力很大,目的明確。


    那雙手,想殺了她!


    “不會是厲城淵,他巴不得我活著,長久的折磨下去。”


    “那會是誰?爸爸以前的商業對手?還是……”


    咚咚咚——


    陳蕊敲門。


    嚇得阮檸臉色一白,手裏的簽字筆都給扔了出去。


    “咦?阮院長,你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她把筆撿起來,真擔憂。


    “沒事,就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你有事?”


    阮檸轉移話題。


    陳蕊大無語,“就主院那邊的事唄,宴月亮放狠話,說院長您不親自跟她道歉,她是絕對不會回醫院上班的。”


    背後有第一投資人當靠山,人家小姑娘做錯事,還能如此高高在上,占據道德製高點!


    “院長,我說句實在話,主院要是一直群龍無首,肯定得天下大亂,給厲城淵留話柄啊!”


    這是事實。


    厲城淵縱容宴月亮胡鬧,想要的結果,也在於此。


    “誰先低頭,誰就是loser,陳蕊,通知主院,從今天開始,直到宴月亮回來上班,他們的大小事務,都可以直接跟我匯報。”


    打蛇打七寸,她倒是要看看,宴月亮和厲城淵要如何跟她認輸!


    晚上回別墅。


    阮檸心裏毛毛的,她站在外麵,再三確認了家裏的監控攝像頭,以保沒人埋伏,這才敢進院子。


    但。


    “放開我,我媽都不管我死活,你們就是一群拿錢辦事的傭人,幹嘛多管閑事?!”


    對麵別墅裏,一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戴著誇張的朋克口罩,被兩三個傭人模樣的男人摁住,掙紮。


    女孩歇斯底裏,發了瘋似的尖叫,“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出去玩,你們都給我滾蛋,滾蛋!”


    “小姐,先生說,在您母親想明白之前,您不能離開這裏,還有,房間是被您弄亂的,您需要重新整理。”


    傭人麵無表情,用命令的口吻。


    女孩譏誚,“他是我爸,十年都沒有養育之恩,我就砸了他的房間,他還好意思讓我幫他整理?”


    “先生是這麽說的,小姐不要為難我們。”


    傭人死心眼。


    女孩一把抽出他腰間的電棍,就懟在了自己心口上,“行啊,告訴那混蛋,我不管我媽怎麽跟他拿我做生意,今兒個,我就不收拾了,逼我,我馬上去死!”


    “小姐!”


    幾個男人要對一個小女孩動粗。


    阮檸身為母親,又是要長久相處的鄰居,權衡了一下利弊後,走過去,喊道:“住手,隻是一個孩子,你們這樣,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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