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除非你承認,承認這些都是你蓄意為之的!否則,我和寶寶一起死在你麵前。”


    宴月亮故意捂住女娃口鼻。


    selina暗示,若這孩子在阮檸的地盤上出事,以厲城淵對他大哥的愧疚,一定會發瘋的!


    到那時,阮家這個賤人必死無疑,自己厲夫人的寶座,也就徹底坐穩了。


    等領了結婚證,再光明正大給厲城淵生個兒子,還不比這賠錢貨有含金量!?


    “宴月亮,那是你和厲城淵的孩子,你瘋了?要殺了她?”阮檸千算萬算,同樣身為母親,她怎麽也料不到,有人居然會狠心到謀殺親女!


    辦公室外,分院的保安隊聚集。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回答,“ok,我承認,視頻是我故意讓人錄下來的,總是被誤會成小三,我也很煩,這個答案,厲夫人還算滿意?”


    嗚嗚嗚!


    女娃的哭聲痛苦不堪。


    宴月亮噗嗤!一聲,大笑,得寸進尺,“那,阮姐姐,這麽說,你這次回京港,看似無欲無求的,實則是想暗地裏陷害折騰城淵哥,對不對?你在報仇,是嗎?”


    “我希望厲城淵死,死的越慘越好!”


    她有些答非所問,卻的確發自肺腑。


    小姑娘得意了,抱著孩子從窗框上跳了下來,對門口吆喝,“小姑,您進來吧,剛才的話,阮姐姐可是親口說的,我沒逼她,她就是對厲家別有用心的。”


    厲女士踹門,帶著小女兒,火冒三丈的衝進來。


    阮檸不卑不亢,也不心虛。


    她指著破壞的實木房門,道:“照價賠償,厲女士、厲夫人,賬單我會統一發到盛源去。”


    話音未落,奄奄一息的小女娃,已經被搶過來,送去急診室。


    陳蕊臨走前,狂罵,“宴月亮,你tm還是個人嗎?女孩怎麽了?女孩就沒出生的資格?就活該被親生母親當做道德綁架的籌碼來利用?你會遭報應的。”


    “這還不都是阮姐姐害的!小姑,囡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定是她從中作梗的結果!”


    囡囡是那女娃娃的小名。


    厲女士怒火中燒,跨前一步,就要去拉扯阮檸的頭發。


    吳小雨抱臂,斜斜靠在沒有門板的門框上,譏誚,友情提示,“媽,別忘了大姐的胳膊,到底是怎麽骨折的!”


    一句話,把凶神惡煞的厲女士給定住了。


    其實阮檸也納悶,kun.李大概不會對一個無知婦女下狠手,大師哥跟艾諾爾亦是如此。


    難道是魏訊?


    嗯,大有可能。


    王垚石和王梓染也無法排除在外。


    “行,阮檸,你這個狐狸精,我不能打你,我還不能把你的名聲給搞臭了?”


    厲女士準備在分院院長辦公室外撒潑。


    這局麵,可是宴月亮最想看到的。


    她哭啼啼,再一次開始裝柔弱,“嗚嗚嗚,阮姐姐,你是自作自受,小姑,您說的對,殺人犯的女兒,也算是心腸毒辣了,可我為了保護城淵哥和厲家,真是什麽都豁得出去的。”


    吳小雨看熱鬧不怕事大,諷刺,“得,阮檸,我這個沒頭腦的現任表嫂,八成身後有軍師,這一局,你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嘍。”


    “月亮,你身世不好,小姑看不上,但你品質沒問題,小姑欣賞!也配得上我們城淵。”


    厲女士牽著宴月亮的手,拉開架勢,預備大鬧特鬧一場。


    可下一秒,電梯門開。


    厲城淵被分院各級領導簇擁著,快步走出。


    “城淵哥,你總算是來了!嗚嗚嗚,剛才好險,人家和寶寶,差一點就出事了。”


    小姑娘嬌嬌柔柔,一頭撲進男人懷裏,扭著生產後多了不少贅肉的腰,一邊撒嬌,一邊哭。


    厲女士火上澆油,播了一段錄音。


    音頻裏,阮檸的聲音,擲地有聲,一個字一個字的,紮在厲城淵的心口上,挺疼!


    “阮檸,你回京港,真就是為了報複我?”


    怎麽感覺,他還有點期待肯定答案呢?


    阮檸笑了笑,說實話,她就算哭喪著一張臉,也別有一番情趣在心頭。


    人美到這個份兒上,就有點天理難容了。


    “厲總,您和您的家人一次次來折磨我,又是為了什麽?千萬別說,您那是愛的越深,恨得就越深!”


    用反問的方式,讓厲城淵自己去細品答案。


    厲女士急了,催促,“城淵,你還跟她廢什麽話?趕緊處理掉,當初就不該給阮家留活口!”


    “是啊,城淵哥,我真的好怕,好怕阮姐姐徹底失控了,會殺了我們的囡囡。”


    宴月亮默契配合。


    厲城淵捏了捏緊蹙的眉心,男人的手很大,皮膚常年冷白,溫度低。


    每一根手指,粗糙之下,有著迷倒萬千少女的優雅骨感。


    他一揮手,歎氣,“鄭源,帶小姑和月亮先回去,這裏,我會看著處理。”


    包括阮檸在內,大家齊齊一愣。


    這劇情不對吧?


    按理說,這個時候,厲城淵不是該護著妻兒,偏袒小姑,對“十惡不赦”的殺人犯女兒,趕盡殺絕嗎?


    “鄭源,聾了?馬上帶人走,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男人極其不耐煩。


    宴月亮怯怯的扯了扯他襯衫袖口,“城淵哥,我們囡囡……”


    “厲蕊蕊從新加坡回來了,她們姐妹倆,需要好好相處,暫時孩子我來帶。”


    那意思是說,寶寶的撫養權,被剝奪了!


    厲女士難得向著昔日最看不上的侄媳婦說話,“城淵,囡囡才多大啊,還得喝母乳,你不讓月亮見孩子,這說不通。”


    “小姑,她真的在乎這個女兒嗎,嗯?月亮?”


    厲大談判專家最討厭浪費生命的拉扯。


    鄭源強行把宴月亮跟厲女士拖走。


    他安慰,“你給城淵生了個女兒,別胡思亂想,他答應過老三,就不會失言的。”


    “什麽老三?”


    厲女士迷糊。


    宴月亮打岔,轉移話題,“鄭大哥,你送我去小姑那吧,我想多陪陪她,順便照顧一下大表姐。”


    “月亮,你真是除了原生家庭太差以外,就沒有缺點了,以前啊,是小姑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了。”


    算是因禍得福?


    厲女士印象改觀,迅速與侄媳婦打成一團。


    小姑娘發微信,感謝selina。


    ——【selina姐姐,多虧了你,小姑已經接受我了。】


    selina就發了一恭喜的表情包。


    另一邊。


    厲城淵屏退左右,命令,“跟我去看看囡囡。”


    “厲總,你的女兒,我陪你去看,合適嗎?”阮檸有些哭笑不得。


    他冷睇一眼,似笑非笑,“你不是想報仇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以前我教你的那些兵法,都忘了?”


    小時候,一開始講的是童話故事。


    後來,直接變成《孫子兵法》、《鬼穀子》,還有《中庸》、《大學》一類,“兒童讀物”。


    她無語,“隨便說說的話,厲總也信?”


    “有人敢說,有人敢跟我宣戰,有人盼著我死的更慘,難道我就不敢全盤照信?”


    厲城淵的大手,跟鐵鉗一般,鎖著她胳膊,繞開疤痕的位置,把人拽進急診室。


    一路上,他有點喋喋不休,“主院在傳,我追妻火葬場,對你舊情不忘,你怎麽想?”


    “沒想法。”阮檸煩的要死。


    追問繼續,“你不澄清謠言,是不是故意希望大家誤會的更深,你信我會為你,跟月亮劃清界限?”


    “不是,厲城淵,你這是新款報複方式,準備煩死我?惡心死我嗎?”


    有人快忍無可忍。


    有人一意孤行,忽然嚴肅起來,毫無預兆的,在隨時都會有路人經過的走廊上,壁咚她。


    雙臂之間的空間太過逼亾。


    阮檸低吼,掙紮,“厲城淵,你……”


    “阮檸,你救囡囡,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還是因為她長得像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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