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的身材,恰到好處的胸肌,還有腹部上的壁壘分明,高低起伏,都足以迷倒萬千少女,叫人不忍移開視線。


    阮檸忙側開視線,羞惱的,耳根發紅,“厲城淵,你是不是瘋了?脫衣服不在衛生間裏,你出來幹什麽?”


    “誰規定脫衣服一定在衛生間裏?”


    他理直氣壯。


    她氣了個半死,“出去!姓厲的,你給我適可而止,你不是跟宴月亮重歸於好了嘛,那就請對得起你的女朋友,別做個徹頭徹尾的大渣男!”


    也是巧。


    就在阮檸強行將厲城淵推出去的時候,三四個下完班的醫生護士,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王主任,“那是kun先生?”


    小護士捂嘴,震驚,“不對耶,那不是kun先生,是厲總,這……這什麽情況?厲……厲總應該是被阮院長推出來的,還……還沒穿衣服。”


    門內,阮檸就差點生出衝出去,跟厲城淵同歸於盡的暴躁了!


    隻是次日一早,八卦流傳最快的分院,居然沒人再提起昨晚的事。


    反之,關於自己即將跟kun.李結婚的事,也不知怎的,就給徹底澄清。


    甚至還有人親自上門,道歉,“阮院長,抱歉啊,我們也都是道聽途說,有人在大群裏發了您和kun先生的親密照,我們就以為,您和公爵先生分手,之後……”


    “身為員工,要是無法信任自己領導的人品,那我隻能給你一個建議,就是辭職。”


    那之後一個星期,都沒人敢再八卦阮檸一句!


    下班後,例行去陪母親。


    但誰料,宴月亮居然被她親媽抱在懷裏,兩人痛哭流涕。


    “對了,你是阿秀的孩子,是我妹妹的女兒,我想起來了,月亮,你是我的親外甥女啊!”


    母親激動的樣子,就像中了一個億的彩票一樣。


    宴月亮乖乖巧巧,拿著紙巾,替母親擦幹眼淚,“大姨,外婆覺得對不起你和媽媽,她這些年,都是一個人待在安市,守著外公的老家,開了民宿,孤獨生活的。”


    “媽她,在國內?”


    阮母哽咽,期待之中,又多了一絲絲焦慮。


    宴月亮頷首,順勢依偎到了她懷裏,“是,外婆一回到京港,就與我跟表姐相認了,還說要一起去替我母親掃墓,大姨,我表姐沒跟您說這些嗎?”


    “她……”


    “宴小姐,你這不請自來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一改?”


    阮檸氣的夠嗆。


    可當著母親的麵,自己總不能過分的暴跳如雷。


    宴月亮趕緊起身,她一副小兔子受驚過度的樣子,捏著手,耷拉著腦袋,站到一邊,“對……對不起。”


    母親訓斥,“檸檸,那是你表妹,你親表妹,你小姨金秀的女兒,你給我好好說話!”


    “媽,你不是從小告訴我,你是獨生女嘛,什麽時候又多出一個妹妹?”


    阮檸故意裝傻。


    宴月亮搞這麽一出,還不是想借著母親,拿捏自己!


    隻是母親卻說,“那時候你和小蕭還小,過去的事,我們怕你們一時半刻的也接受不了,就沒說,畢竟那不是光彩的過去,如今你們長大了,月亮也找了過來,媽希望你能有一個親人在身邊。”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牽阮檸跟宴月亮的手,想讓她們姊妹情深的握一握。


    “媽,我跟不熟悉的人,不願意親近。”


    說完,就示意宴月亮可以走了。


    母親不想女兒太為難,就忙跟宴月亮說,“月亮啊,告訴你外婆,給阿秀掃墓那天,我會帶著你表姐跟你表弟一起的,我們一家人,需要早些團員。”


    “好,大姨,您放心,我會轉達給外婆的!”


    宴月亮開開心心的走了。


    阮檸無奈,“媽,這宴月亮是什麽人?金秀如今變成什麽樣了,您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阿秀是我親妹妹,我們好著呢,隻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分開的。”


    看來母親的記憶,真是錯綜複雜,亂七八糟的想起來。


    她勸了一晚上,心力交瘁的服輸了。


    三日後,按照樸女士發來的地址,阮檸開車跟母親一起,去了郊區的一處富人墓地。


    是樸女士為女兒遷的新墳。


    等到的時候,居然瞧見南島扯著厲城宴從車上下來。


    她還在嘰嘰歪歪,“厲城宴,你是不是傻?我媽想把樸家這麽重要的資源介紹給你,你幹嘛給我推三阻四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你放開我,南島,我隻把你當妹妹,其他的……”


    “哎呀,那不是阮檸嘛!”南島忽然大叫一聲,引去厲城宴的視線。


    厲城宴蹙眉,表情複雜。


    南島靜香冷笑,“看來人家甩了你,不是為了成全你什麽的,而是覺得,身為樸家有血緣關係的親外孫女,你這個孫女婿,真是拿不出手的呢。”


    “檸檸不會那樣,你閉嘴!”


    隻要是對阮檸的誹謗,他百分之一萬要回擊。


    南島嗬嗬,“行了哈,你也別想著阮檸有一個樸家外婆,你們就還有未來,這德國貴族的怒火,可不是一個小國首富能壓下去的,城宴,別忘了,你最大的軟肋,就在我手裏抓著呢!”


    “無理取鬧,你自己想發瘋,就留下來,我不奉陪。”


    厲城宴一點不客氣的,就要將人推開,上車。


    不過,宴月亮的一聲喊,阻止了他,“城宴哥,你和靜香姐姐怎麽也來了?是我外婆邀請你們一起嗎?”


    “別叫我哥,宴小姐,我們很熟嗎?”


    無可奈何,厲城宴還是別別扭扭留了下來。


    就這態度,挺一言難盡的。


    懟完宴月亮,再看向低著頭,看腳尖的阮檸,語氣柔了不少,“檸檸,這裏都是石子路,別踢了,小心傷到腳趾。”


    “外婆,媽,我們進去吧。”她像是一個字都沒聽到一樣,提了不少掃墓用的東西,一馬當先,先進去了。


    當然,她沒打算給金秀這個從犯掃墓。


    可針對母親還有外婆,有些傷人的秘密,就要死死捂在心裏,說出來,就是一群人的瘋狂!


    整個掃墓過程,阮檸跟厲城宴一起,遠遠站在一旁,冷眼瞧著。


    南島靜香還抱怨,“城宴,金秀女士是樸奶奶失散多年的女兒,你這是幹嘛呢?趕緊跟我過去,別讓第一印象變的太糟糕。”


    宴月亮也嬌俏的說,“是啊,城宴哥……”一個“哥”字剛出口,就被厲城宴冷颼颼的眼神給凍了回去,改口,“是厲先生,咱們還是一起吧,別和我表姐一樣。”


    “一個殺人犯,死還能風光多久?”


    話音未落。


    阮檸詫異的側頭,目瞪口呆的盯著厲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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