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咱就這麽愉快的說定了。”


    視頻通話掛斷。


    陳蕊看一眼麵前堆積如山的文件後,撓撓頭,自言自語,“不是,我跟阮姐視頻,應該不是為了看他們秀恩愛吧?”


    套房臥室裏。


    厲城宴抱著阮檸,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很會撩人,稍微帶了一些硬胡渣的下巴,一下一下,摩擦著她臉頰上細嫩的軟肉,都紅了!


    阮檸慌的很,死死揪著狂跳心髒前的衣襟,吞吞吐吐,聲音不自覺的就嬌媚了起來,“城宴哥,陳蕊就是一大喇叭,你不應該……”


    “隻是說交往,沒說結婚,檸檸,我真的沒辦法忍受你被當做小三來看待。”


    厲城宴忍了好久,每晚都睡不好。


    夢裏,他恨不得揉碎了,藏在心尖尖上的老婆,被千夫所指,哭的稀裏嘩啦的樣子,真是折磨人。


    阮檸脫力的靠在他肩頭。


    男人惡趣味的,非要把玩著她有些彈性的肩帶。


    提起來,再鬆開。


    回彈到皮膚上,不怎麽疼,卻啪啪作響。


    她不耐的扭了扭身子,想逃,“別鬧,城宴哥,你正經點,南島靜香什麽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即便是公開交往關係,也還是容易會激怒這個大小姐的。”


    “這段時間,母親重病入院,南島沒有經營頭腦,不少產業都已經交到了我手裏,我不會獨吞,但完全控製權已經漸漸轉移到了我麾下,桎梏快要消失了。”


    厲城宴死死摟著她不堪一握的細腰。


    粗糙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有一下沒一下的,瘙著她的癢癢肉,逗悶子。


    阮檸咬唇,那水汪汪的翦瞳裏,是融化了的小女兒嬌嗔,一蕩一蕩,都快滿溢出來,水淹七軍了!


    她喘氣有些急促,雙手軟綿綿的,抵住那大塊手感極好的胸肌,垂下眸,聲若蚊呐,“別,別鬧了,我……我來那個了,現……現在不成……”


    男人的欲望,火燒火燎。


    一聽阮檸這麽說,立刻化身耷拉著耳朵的小奶狗,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樣子,哪怕就看一眼,都能叫人百爪撓心的很。


    瞬間沉默。


    阮檸尬笑,指一指浴室,“洗洗冷水澡,會不會好一點?”


    “你就不能幫幫忙?”厲城宴說這話的時候,耳尖一紅,人也不自然的撇開頭,眼神到處亂看。


    一男一女,一對夫妻。


    關於那檔子事,反倒是阮檸更有經驗一點。


    她落在膝蓋上的手,手指忽的緊繃,想蜷縮,卻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


    很多不好的回憶,潮湧般,迎麵而來,快要將她淹沒。


    厲城宴立刻發現自家寶貝媳婦的不對勁兒。


    他忙將人拉到懷裏,大手輕拍著那圓滾滾的小腦袋,低聲安撫,“乖,城宴哥就是逗你玩的,我哪裏舍得你那樣做啊,我一會兒緩一下就好了,真沒事。”


    “對不起,城宴哥,對不起,我……我真是太沒用,總是讓你失望,總是對你不公平!”


    阮檸趴在他身上,哭的亂七八糟。


    快七年了!


    哪怕如今城宴哥回到了她身邊,他們登記領證,成為合法夫妻。


    但床笫上,厲城淵帶來的羞辱和折磨,卻早已深刻在了記憶最深處,忘不掉,也根本沒法克服身體本能產生的恐懼和抵觸!


    厲城宴一顆顆淚珠,吃進去。


    他為了逗她,還扮出一張很搞笑的醜臉,耍寶,“老婆,你的眼淚怎麽會這麽苦?哎,我這是被詐騙了嗎?明明我們檸檸長的比蜂蜜還要甜美呢。”


    “城宴哥!”


    阮檸眼淚止住了。


    她羞赧的捶了一下他心口。


    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珍重的,放在了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檸檸,跟在我身邊,你不要害怕,不要強迫自己做任何不想做的事,也不要覺得虧欠我什麽,知道嗎?”


    “可我,老公,我……”


    “誰還不是心甘情願呢?愛你,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那點犧牲,也是我甘之如飴,這世上沒誰能大公無私到不求回報,而我要的,就是你這個人。”


    在異國他鄉的午後。


    阮檸真跟一隻小貓兒似的,窩在厲城宴懷裏,踏踏實實,沒有任何藥物作用下,睡的香甜!


    入夜。


    在鬧鍾聲中醒來時,身邊稍稍凹陷的床墊上,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


    她留戀的在上麵摸了摸,還把鼻子貼在枕頭上,跟個變態似的,深吸了好幾口氣。


    所幸,那裏還沾染著城宴哥的氣息。


    手機旁,便簽紙上,是一行比厲城淵還要剛勁有力的字跡。


    ——【晚上加油,劉亞最在乎的就是他的繼母,你或許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一份人員調查資料,疊起來,放在便簽紙的下麵。


    關於劉亞繼母的一切,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阮檸快速起床,簡單梳洗了一下,依舊是不著彩妝,選一條純白色長裙,都已經遮擋在了腳踝的位置,非常保守。


    款式是融入古風韻味,袖口位置上,點綴一些蘇繡圖案。


    長發用烏木簪子挽起,碎發垂落的耳垂旁,是簡約又不失落落大方的珍珠耳釘。


    馮程程在車上看到這種打扮的阮檸,忍不住提醒一句,“阮院長,這劉亞好歹也算是個人物了,你穿的這麽素雅,會不會有一些不太給人家麵子啊。”


    說是素雅,也可以認為是寡淡。


    再看馮老板,一身豔麗、布料少的紅裙,妝容精致張揚,亞麻色的長發,做了性感的大波浪造型。


    哪怕隻是一枚戒指,都耀眼的如日月星辰,光彩奪目。


    她靠在副駕駛座上,嘰嘰歪歪,“selina,我說你們醫院分院的副院長,真是有點不食人間煙火了,怎麽的?仗著自己背後有厲總,就得寸進尺了?”


    馮程程是白手起家,名立場上蹚渾水,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女強人。


    會看不起“關係戶”,也在情理之中。


    selina淡笑,似乎也沒打算替阮檸多解釋幾句。


    就她倆這關係,不說見麵就將彼此給往死裏揍,都算是最和諧的相處模式了。


    馮程程唉聲歎氣,“阮院長,一會兒見了劉亞呢,麻煩你千萬少說話,咱這酒桌上談的,肯定不是什麽風花雪夜一類的羅曼蒂克,阮院長也不熟,就沉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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