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蕊算聰明,沒直接把城宴哥的身份說出去。


    那她反倒好辦了,“我跟我丈夫青梅竹馬,其實我在芬蘭的時候,就已經和他在一起,還生了一對可愛的寶寶,而之所以隱瞞,也是不想讓我的私生活,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什麽魏訊!什麽厲城淵!


    阮檸幹脆全部刪除,再自己給自己編製出一個足夠自欺欺人的愛情童話故事。


    “啊?原來阮院長您都已經結婚生子啦?這……哈哈哈,那可能是關於您的傳言太多,我……我誤會了。”


    錢主任說完,就找了個尿急的借口,掛斷電話。


    嘟嘟嘟——


    聽著不斷傳來的忙音聲。


    阮檸扶額,靠坐在床頭,視線一遍遍掃過這滿屋子粉嫩的裝潢,心緒紊亂。


    入夜,華燈初上,繁星點點。


    大夥兒都聚在後院裏烤肉吃。


    山裏的溫度有些偏低,阮檸嫌麻煩,就隨便帶了幾件單薄的休閑襯衫,和配套的牛仔褲。


    可一開行李袋,她當場傻眼。


    一張紙條,映入眼簾。


    ——【姐姐,出去玩就要放的開,浪起來,爭取多睡幾個小鮮肉弟弟哦。】


    “白正義,你個小混蛋!”


    阮檸用一根手指,提起一條吊帶裙。


    大紅色的亮片,燈光一晃,性感的魅惑與撩人,那是說不清的風情萬種。


    後背是做大片露背的設計。


    呼之欲出的蝴蝶骨,白皙泛著淺粉的嬌嫩皮膚,無論男女,都是極大的殺傷性武器!


    “阮姐,快快快,馬上輪到你致辭了,大夥兒都等著你呢,你快點啦。”


    陳蕊在外麵拍門催促。


    這臭丫頭,八成是喝醉了。


    也是,能不喝醉嘛!全程馮一一連她這個親姐姐都不搭理,一直和selina膩歪在一起,陳蕊的確受打擊不小。


    阮檸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來時穿的運動服。


    皺巴巴的,還有一小塊油漬,是在車上,陳蕊吃爆漿芝士球的時候弄上的。


    總之……


    “阮姐,阮姐,阮姐!!!”


    被催煩了。


    她幹脆一咬牙,拿著那條吊帶裙,去了衛生間更換。


    長發束起,在腦後挽起一個低低的發髻,沒帶木釵,隻好順手用一隻簽字筆固定。


    優雅的天鵝頸,此刻,算是一覽無遺了!


    咚咚咚——


    安靜一會兒的房門,再次被人敲響。


    阮檸以為是大醉一場的陳蕊,也沒跟她計較,快速開門,走的有點快,“行了行了,走吧,我……”


    砰!一下,就撞進一個滿是薄荷香的結實懷抱。


    她猛得抬頭,蹙眉,掙紮,“厲城淵?你不是已經退出中心醫院的投資序列了?你在這幹什麽?你放開我,放開!”


    “別鬧,你不是已經親自公開,你有老公,有兒子,有女兒嗎?”


    男人俯身,輕撩起阮檸耳鬢邊的碎發,替她慢慢整理。


    沒想到,這錢主任一四十歲的中年老男人,這嘴巴,竟然比陳蕊的還要碎!


    “厲城淵,是,我承認我結婚了,但我老公不是你,你別在這自作多情!”


    阮檸掙紮,卻發現,自己剛才出來的急,腳上空空的,赤著腳,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不是很涼,但也不舒服。


    下一秒。


    她被厲城淵拖著細腰,懸空,再落在他一塵不染的昂貴皮鞋上,站穩。


    “小傻瓜,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糊裏糊塗的。”這一晚的厲城淵,溫柔的有些恐怖。


    阮檸一下子就想到陳蕊說的鬼附身。


    她不敢看他,問,“厲……厲城淵,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還有,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


    死一般的寂靜後。


    噗!


    哈哈哈——


    阮檸漲紅一張臉,氣急敗壞,“閉嘴,不許笑!厲城淵,你給我……”


    “先穿鞋子,一會兒我陪你去後院,現在大家都在別墅外麵,這屋子裏一個人沒有,你不害怕撞見鬼?”


    算是被死死拿捏了!


    他單膝跪地,親自給阮檸穿高跟鞋。


    她別扭,閃躲,“不用,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自己會穿鞋子,不勞厲總費心。”


    “那一會兒我不陪你去後院,你自己去?”


    一陣風吹來。


    走廊裏,昏暗的光線下,窗戶被吹的啪嗒啪嗒作響。


    偶爾有茂盛的樹影投射進來,乍一看,真心有點鬼影的既視感,特可怕!


    阮檸一咬牙,隻能忍著渾身不適,讓厲城淵給自己穿好鞋子。


    但這男人剛站起來,卻一瞬不瞬盯著她,不說話,也不動彈。


    須臾。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今天,是故意穿成這樣的?”


    “什麽?”


    “穿成這樣,再公開你和孩子父親結婚了,阮檸,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放下。”


    厲城淵莫名其妙。


    阮檸眉心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不是,厲城淵,你不會真的被鬼附身了吧?你回想一下自己剛才都在說些什麽!”


    簡直有病!


    “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你,算了,走吧,輪到你致詞了,別讓大家久等了。”


    幾乎是一路小跑,迅速到了人滿為患的後院,擺脫厲城淵的糾纏。


    她上台,簡單說了幾句,就下來了。


    坐在篝火旁,許是那吊帶小裙子布料太少,仍是凍的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驀的,肩膀上,暖了一暖。


    再看,是厲城淵脫了西服外套,披在了阮檸瑟瑟發抖的肩膀上。


    她剛想拒絕。


    喝大的錢主任,就大著舌頭,調侃,“厲總啊,這可不行,我們阮院長雖然貌美如花,但人家自己說了,已經結婚生子,不能再跟其他男人曖昧不清了。”


    “是嗎?那阮院長,我有點好奇,你的老公,是怎樣一個人呢?”


    厲城淵順勢,就坐在她身邊。


    阮檸笑了笑,反問,“那厲總是以什麽身份來好奇我的丈夫呢?閑來八卦?盛源集團是快倒閉了嘛?不然,厲總您應該沒那麽閑得慌吧?”


    “哎呀,阮院長,瞧您這話說的,您還不知道呢?這小團山的主人,就是我們厲總啊!”


    是厲城淵!?


    那些芭比……


    一陣山風襲來,他抬手,替她擋掉那山風。


    那關心程度,再次引來好事者的猜測,“阮院長,瞧您跟厲總這甜蜜互動,而且厲總從來不肯開放小團山,卻允許咱們中心醫院來團建,這說明什麽?這是不是說明,咱們的院長老公,就是厲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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