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賞他一眼，“哼，勉強過關！馮靜怡沒有趁機跟你表表白？”
顧正欽咳咳兩聲，“說的啥話，她不是和肖紅軍談著麽，跟我表白啥？”
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乖，我去上班了，晚上會早回來陪你。”
沈慧白他一眼，“趕緊走！”
這才帶著兩人換下的衣服和盆去井邊洗衣服。
洗完衣服，又回來晾上，睡會兒覺，這才往李蘭英家走去。
“嫂子？”沈慧敲敲門。
李蘭英打開院門，見是沈慧，道：“進來吧！”
李蘭英相比幾個月前消瘦了不少，臉頰上顴骨突出，顯得人有些厲害。小女兒坐在小板凳上老老實實的寫字，見到沈慧乖巧的喊阿姨。
“喝茶！”李蘭英將茶碗放在沈慧跟前。
沈慧還沒想好怎麽開口，接過茶就慢慢喝起來，李蘭英也不著急，也不說話。
等到連喝了兩碗，肚子有些脹了，才看了眼李蘭英，“紅棗寫好長時間了吧，小孩子也不能拘的太緊了，還是要和其他孩子多玩玩。”
李蘭英嗯了一聲，“紅棗，累了吧，別寫了，出去玩會兒吧。”
紅棗搖搖頭，“我不累，我要陪著媽媽。”
沈慧摸摸她的頭，“乖孩子，阿姨和你媽媽要說說話，去玩會兒，阿姨走的時候叫你。”
紅棗這才點點頭，又看了眼李蘭英，她點點頭，紅棗才出去玩。
“我來是想告訴你，土豆的事不是意外。”沈慧看著她的眼睛，李蘭英的眼珠子動了動，“我知道，有人要害我的土豆，就是牛大廚，我在廚房好好幹活，他卻要害我兒子。”
說道最後，麵上厲色盡顯。
沈慧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撫道：“你別著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那樣的，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
過了好一會兒，李蘭英才重新鎮定下來，“你說。”
“我們找到那個後來在側門賣糖葫蘆的人了，他說那隻紅糖葫蘆不是偶然，是有人給了他一百塊錢，讓他這麽做的。”沈慧說的很慢，讓李蘭英一個字一個字聽的很清楚。
“是誰？是誰要我兒子的命！”她眼睛赤紅，麵上哀愁，大聲問道。
沈慧拍拍她的手，讓她重新鎮定下來才道：“你別著急！我們已經找到這個人了，現在就在軍區審問，一定會替土豆討回公道的。”
“是誰，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李蘭英不想聽她說這些沒用的，她隻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他為啥要害她的土豆。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訴你，你太容易激動了！”沈慧嚴肅的道。
“不，你告訴我！”李蘭英抓著沈慧的手，厲聲道。
手被抓的生疼，沈慧卻不在意，相比眼前這位母親的痛苦，她這點兒疼不算啥。
“你別激動，平靜，平靜下來，我就告訴你那個人是誰！”沈慧說道。
李蘭英看清沈慧眼中的堅持，點點頭，“好！”
一直等到紅棗都回來了，李蘭英都無法恢複平靜，倒是紅棗看見了，輕言細語的安慰，反倒是讓李蘭英重新平靜下來。
“是侯三！侯三買通了賣糖葫蘆的，讓他將紅糖葫蘆賣給土豆！”沈慧決定還是告訴她。
“不，不可能！”卻不想李蘭英的反應更大！
這下沈慧鬧不明白了。
難道不該說‘侯三，我要殺了你！’或是‘侯三，一命償一命’嗎？
就見李蘭英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搖頭，嘴裏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紅棗就正常多了，小姑娘因為哥哥的事兒一下子長大了，雖然恨這個叫侯三的男人，但卻沒忘了去安慰李蘭英。
但這次，紅棗的安慰也沒用了，李蘭英就跟瘋了似的，隻要有人靠近，就被打開了，沈慧隻好將紅棗拉走。
“阿姨在這裏看著，你去把你爸爸叫回來，醫務室知道在哪裏吧，把裏麵的醫生阿姨也教過來。”沈慧當機立斷道。
紅棗點點頭，抹掉臉上的淚水。
紅棗走後，沈慧也嚐試著接近李蘭英，一樣被她凶狠的打了。
“蘭英，你別這樣，你現在找到害死土豆的人了，你得振作起來，你得給土豆報仇啊！”沈慧試著用土豆來刺激她。
“害死土豆？報仇？對，報仇！”李蘭英喃喃道，一邊站起身，轉頭四顧，不知在尋找啥。
沈慧見有反應，問道：“你找啥？”
“剪刀！”
“你找剪刀幹啥？”沈慧又問。
“報仇，給土豆報仇！”李蘭英說著話，眼珠子卻不動，整個人也木木的。
“好，我知道了，但是剪刀不能給你，害死土豆的人不在這裏。他在軍區呢，你隻有去軍區才能找到他，才能報仇，所以，蘭英，你得平靜下來，不然人家不讓你進去報仇！”
“不，不！”李蘭英瘋狂的搖著頭，眼淚鼻涕糊了滿臉，頭發也被她抓的散亂的披在臉上，整個人顯得有些恐怖。
“仇人就在這裏，仇人就在這裏，她不該活著，她該死，她害了土豆，她害了那麽多人，她該死，剪刀，剪刀，剪刀在哪裏？”
沈慧嚇一跳，怎麽反應這麽大？而且眼前的情形似乎是越來越亂了。
還有，房間裏隻有她們倆，她說的是誰，不可能是她自己，難道是她？沈慧心裏愕然。
沈慧想想還是交給醫生和她男人吧，不過當務之急是她找到剪刀，藏起來，讓李蘭英找不到。
剪刀一般都會和針線簍子放一起，沈慧快速看了一圈，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針線簍子。
“嫂子，你看，那是誰？”沈慧突然指著窗戶外麵道。
李蘭英下意識的看過去，沈慧拿起旁邊的一件衣服快速蓋在針線簍子上，李蘭英發現沒人後，又開始尋找剪刀，瘋瘋癲癲的，她都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神誌不清了。
沈慧陪著她兜圈子，盡量遠離那件衣服。
五分鍾後，終於等來了張教導員和盛曉冉。
“她是怎麽回事兒？”兩人問唯一能說清話的沈慧。
沈慧將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說了一遍，又將說過的話，以及李蘭英的種種表現描述了一遍。
****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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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為什麽定時都發不出去？
顧正欽咳咳兩聲，“說的啥話，她不是和肖紅軍談著麽，跟我表白啥？”
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乖，我去上班了，晚上會早回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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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帶著兩人換下的衣服和盆去井邊洗衣服。
洗完衣服，又回來晾上，睡會兒覺，這才往李蘭英家走去。
“嫂子？”沈慧敲敲門。
李蘭英打開院門，見是沈慧，道：“進來吧！”
李蘭英相比幾個月前消瘦了不少，臉頰上顴骨突出，顯得人有些厲害。小女兒坐在小板凳上老老實實的寫字，見到沈慧乖巧的喊阿姨。
“喝茶！”李蘭英將茶碗放在沈慧跟前。
沈慧還沒想好怎麽開口，接過茶就慢慢喝起來，李蘭英也不著急，也不說話。
等到連喝了兩碗，肚子有些脹了，才看了眼李蘭英，“紅棗寫好長時間了吧，小孩子也不能拘的太緊了，還是要和其他孩子多玩玩。”
李蘭英嗯了一聲，“紅棗，累了吧，別寫了，出去玩會兒吧。”
紅棗搖搖頭，“我不累，我要陪著媽媽。”
沈慧摸摸她的頭，“乖孩子，阿姨和你媽媽要說說話，去玩會兒，阿姨走的時候叫你。”
紅棗這才點點頭，又看了眼李蘭英，她點點頭，紅棗才出去玩。
“我來是想告訴你，土豆的事不是意外。”沈慧看著她的眼睛，李蘭英的眼珠子動了動，“我知道，有人要害我的土豆，就是牛大廚，我在廚房好好幹活，他卻要害我兒子。”
說道最後，麵上厲色盡顯。
沈慧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撫道：“你別著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那樣的，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
過了好一會兒，李蘭英才重新鎮定下來，“你說。”
“我們找到那個後來在側門賣糖葫蘆的人了，他說那隻紅糖葫蘆不是偶然，是有人給了他一百塊錢，讓他這麽做的。”沈慧說的很慢，讓李蘭英一個字一個字聽的很清楚。
“是誰？是誰要我兒子的命！”她眼睛赤紅，麵上哀愁，大聲問道。
沈慧拍拍她的手，讓她重新鎮定下來才道：“你別著急！我們已經找到這個人了，現在就在軍區審問，一定會替土豆討回公道的。”
“是誰，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李蘭英不想聽她說這些沒用的，她隻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他為啥要害她的土豆。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訴你，你太容易激動了！”沈慧嚴肅的道。
“不，你告訴我！”李蘭英抓著沈慧的手，厲聲道。
手被抓的生疼，沈慧卻不在意，相比眼前這位母親的痛苦，她這點兒疼不算啥。
“你別激動，平靜，平靜下來，我就告訴你那個人是誰！”沈慧說道。
李蘭英看清沈慧眼中的堅持，點點頭，“好！”
一直等到紅棗都回來了，李蘭英都無法恢複平靜，倒是紅棗看見了，輕言細語的安慰，反倒是讓李蘭英重新平靜下來。
“是侯三！侯三買通了賣糖葫蘆的，讓他將紅糖葫蘆賣給土豆！”沈慧決定還是告訴她。
“不，不可能！”卻不想李蘭英的反應更大！
這下沈慧鬧不明白了。
難道不該說‘侯三，我要殺了你！’或是‘侯三，一命償一命’嗎？
就見李蘭英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搖頭，嘴裏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紅棗就正常多了，小姑娘因為哥哥的事兒一下子長大了，雖然恨這個叫侯三的男人，但卻沒忘了去安慰李蘭英。
但這次，紅棗的安慰也沒用了，李蘭英就跟瘋了似的，隻要有人靠近，就被打開了，沈慧隻好將紅棗拉走。
“阿姨在這裏看著，你去把你爸爸叫回來，醫務室知道在哪裏吧，把裏麵的醫生阿姨也教過來。”沈慧當機立斷道。
紅棗點點頭，抹掉臉上的淚水。
紅棗走後，沈慧也嚐試著接近李蘭英，一樣被她凶狠的打了。
“蘭英，你別這樣，你現在找到害死土豆的人了，你得振作起來，你得給土豆報仇啊！”沈慧試著用土豆來刺激她。
“害死土豆？報仇？對，報仇！”李蘭英喃喃道，一邊站起身，轉頭四顧，不知在尋找啥。
沈慧見有反應，問道：“你找啥？”
“剪刀！”
“你找剪刀幹啥？”沈慧又問。
“報仇，給土豆報仇！”李蘭英說著話，眼珠子卻不動，整個人也木木的。
“好，我知道了，但是剪刀不能給你，害死土豆的人不在這裏。他在軍區呢，你隻有去軍區才能找到他，才能報仇，所以，蘭英，你得平靜下來，不然人家不讓你進去報仇！”
“不，不！”李蘭英瘋狂的搖著頭，眼淚鼻涕糊了滿臉，頭發也被她抓的散亂的披在臉上，整個人顯得有些恐怖。
“仇人就在這裏，仇人就在這裏，她不該活著，她該死，她害了土豆，她害了那麽多人，她該死，剪刀，剪刀，剪刀在哪裏？”
沈慧嚇一跳，怎麽反應這麽大？而且眼前的情形似乎是越來越亂了。
還有，房間裏隻有她們倆，她說的是誰，不可能是她自己，難道是她？沈慧心裏愕然。
沈慧想想還是交給醫生和她男人吧，不過當務之急是她找到剪刀，藏起來，讓李蘭英找不到。
剪刀一般都會和針線簍子放一起，沈慧快速看了一圈，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針線簍子。
“嫂子，你看，那是誰？”沈慧突然指著窗戶外麵道。
李蘭英下意識的看過去，沈慧拿起旁邊的一件衣服快速蓋在針線簍子上，李蘭英發現沒人後，又開始尋找剪刀，瘋瘋癲癲的，她都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神誌不清了。
沈慧陪著她兜圈子，盡量遠離那件衣服。
五分鍾後，終於等來了張教導員和盛曉冉。
“她是怎麽回事兒？”兩人問唯一能說清話的沈慧。
沈慧將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說了一遍，又將說過的話，以及李蘭英的種種表現描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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