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是什麽,那群家夥和你們是一種東西嗎?”


    小靈怪直直地看著沈歎,小小的腦瓜子怎麽也想不明白。


    救命,這要怎麽回答啊。


    “祭品就是祭品啊,那群東西可能或許大概和我們是同一種吧。”


    小靈怪的眼神到處亂飄,就是不敢對上沈歎的雙眼。


    說完之後沈歎一直沒有出聲,小靈怪忍不住去看沈歎臉上的表情。


    就見沈歎一臉深意地看著自己,小靈怪刷的一聲收回視線,連帶著縮了縮脖子。


    就差沒把心虛寫在臉上了。


    沈歎盯著小靈怪看了一段時間,然後就平淡的挪開了視線。


    她這才開始打量這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地方。


    像是一搜破舊的老船,沉在海底。


    沈歎隨意地走了幾步,就見小靈怪的呼吸放輕,緊張地看著她的腳步移動。


    “這裏就是你們要將我藏住的地方吧。”


    沈歎的突然出聲,小靈怪被驚的跳起。


    “!”


    她將小靈怪的反應都收入眼底,又隨意地走了幾步,她每走一步,小靈怪的呼吸都放輕一點。


    “這裏不簡單吧,既然你什麽都不願意說,那我就隻好自己去探索嘍。”


    沈歎說著就要朝著船身的一個大洞走進去,就聽見身後地小靈怪大喊:“我說,我都說,你別再往裏麵走了。”


    等的就是小靈怪的這句話。


    沈歎轉過身來,漂亮的眉眼全是苦惱。


    好像她對小靈怪的話很糾結一樣。


    “我還是自己去探找吧,你說的話可能或許大概就隻是你說的話吧。”


    “吧”字的尾音被沈歎拉得有些長,小靈怪聽完後頭不自在的挪開。


    “不會這樣了,我保證都說明白,隻要你別進去。”


    沈歎沒有馬上回複小靈怪的話,她摸著下巴思考了好久,才像是有些勉強的答應了小靈怪:“好吧,那你說吧。”


    小靈怪:“上三樓出了一隻很強的靈獸,其他靈獸都打不過他,被他趕到北的地方去了,我不知道我們是怎麽誕生的,我隻知道除了我們這裏還有另外兩個地方也有和我們一樣的存在,這三個地方隻有我們,沒有其他靈獸,其他靈獸都被那隻實力很強的靈獸不知道趕到哪裏去了,每次外麵的修飾進來,都會有三名天資最好的修士傳送到這三個地方。”


    “我們隻知道這裏有個陣法,修士們用不出靈力,然後也會陷入某種幻境,然後我們在將這幾名修士獻給他。”


    說到這裏,小靈怪像是想到什麽一樣,語氣有些害怕。


    “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些修士是用來幹什麽的,直到有一次我不們小心看到”


    小靈怪噤了聲,沈歎疑惑地看著他,怎麽不說話了?


    “看到什麽了?”


    小靈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他被下了靈咒,這些東西他不能夠說出來。


    沈歎想了一會,想不明白這件事究竟和獸閣喻方李長老之間到底有沒有聯係。


    她問:“那是隻什麽靈獸?”


    小靈怪搖搖頭:“不知道,我們每次見他他都是人性。”


    “他聞起來也很香,但是沒有你的香。”


    小靈怪說完,又望眼欲穿的盯著那幾滴鮮血。


    饞的不行。


    沈歎將那幾滴血揮到小靈怪麵前,看著他吃完然後發出滿足的喟歎。


    小靈怪將沈歎的血吸收之後,他的麵容變得更加細致,沒有之前一眼看過去那麽潦草。


    小靈怪之前就好像是女媧造人的時候隨手捏了一個,可現在看過去有鼻子有眼的,沈歎的血提供了不小的作用。


    沈歎伸手提溜起還在吧唧吧唧嘴回味的小靈怪,“走吧,去那個祭品該去的地方。”


    小靈怪眼睛瞪得好大,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滿口拒絕:“不不不不。”


    “不能去。”


    沈歎的眼睛危險地眯了眯,“嗯?”


    小靈怪和沈歎對視了幾秒,最終無奈妥協,可語氣裏滿是不情願:“好吧。”


    他跟沈歎打著商量:“到了之後你可以吃點我嗎?”


    小靈怪有點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有點怕那隻靈獸。”


    沈歎覺得好笑:“那你們之前還敢說要把祭品藏起來?”


    “膽子不是挺大的嗎?都敢陽奉陰違了。”


    小靈怪哼哼唧唧:“這不一樣。”


    沈歎將小靈怪提起來,和自己平視:“先去了再決定吃不吃你。”


    小靈怪還想和沈歎打商量,他試探的問:“到了就吃掉我?”


    沈歎神色不變:“看你表現。”


    她的眼睛裏一閃而過一抹金色,小靈怪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歎。


    沈歎:“如果你表現的好的話”


    沈歎話還沒說完。


    小靈怪就急不可耐嚷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沈歎鬆開小靈怪,看著小靈怪像個小陀螺一樣往前麵猛衝。


    沈歎輕笑,跟在小靈怪後麵。


    小靈怪帶她來到一個有點像祭祀台的地方,正中間放了一塊石台,台子上麵很光滑,是那種很刻意打磨出來的光滑。


    沈歎猜測這就是用來放他們口中的祭品的。


    小靈怪到了這裏之後就一聲不吭,離這個祭祀台遠遠的。


    沈歎向後看了一眼明顯有些忌憚什麽東西的小靈怪,目光冷靜。


    她朝前走了幾步,湊近祭祀台仔細查看。


    這塊石頭似乎就是很普通的一塊海石頭,沈歎伸手觸摸了一下,又馬上收回手,這塊看起來普通的石頭有些燙的嚇人。


    沈歎凝眸盯著被燙紅的指尖,眼裏滑過一絲奇怪。


    她下一刻就坐上石台,一開始是滾燙的熱意,等她整個人都躺上去之後那股熱意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酥麻的感覺。


    很奇怪的感覺。


    說不上難受,但也絕對不舒服。


    沈歎細細的感受了一會,才發現自己的渾身有點實力。


    還不等她細思,她就發現石台的頂部上麵有一些花紋。


    沈歎眯著眼睛細細琢磨這些花紋,這是一種古老的記述方法,妖族剛開始誕生的時候因為各種種族語言不通就采用的這種花紋作為交流方式。


    她跟在祭司身邊的時候學過一點點,有點像龍族那些古老的文字。


    “願……為您奉上。”


    沈歎認識的並不全,她隻能大概得看懂一些。


    “其……等候您的到來。”


    “您最虔誠的子民——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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