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哥哥你醒了呀?”


    蒼玄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眼前模糊的景物逐漸變得清晰,一張精致蒼白的小臉便已經探了過來。


    “我與你沒有多少恩怨吧,這是何意?”蒼玄晃了晃手腕是上的鎖扣,對著眼前曾在毒王山脈中有過交集的奇怪少女說道。


    蒼玄的眼中多少出現了一點異色,他的身上衣飾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扒去了,現在已經是接近全裸。手腳都被鎖鏈鎖起來了,行動的自由被徹底的限製了。


    “哥哥自然不可能和碧落有什麽恩怨。這一切隻是碧落太喜歡哥哥了。發現哥哥並不喜歡那些安安靜靜的女孩子呢,所有碧落也不扮作那些小家碧玉般的閨秀了。”語罷,她對著蒼玄眨著眼睛,樣子十分的俏皮。


    蒼玄滿頭黑線,這又是什麽跟什麽啊。本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無意中撞見了她的**,才讓這個問題少女懷恨在心的,想到卻跟他想得完全的不一樣。


    他的瞳孔微縮,暗中運轉六道破妄瞳。可無論是他怎麽看,眼前這個未成年的問題少女都看不出有一點像是修士的樣子。


    可是讓蒼玄唯一不解的是,無論是從肌肉和骨骼的構造,還是從經絡穴位看,對方實在沒有存在一點修行者的痕跡,甚至眼前這具身體羸弱得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可那把夢魘般的白骨幡,還有他現在就像板上的魚肉被鎖在這裏,這些血淋淋的事實擺在這裏,讓他不想信都難。


    “哎呀,忘了介紹下自己了,真是失禮呀。”那白衣少女轉過身去,去岩壁的凹槽中翻找著,似乎是在找著什麽東西。


    “我叫白碧落,來自天櫃。話說,碧落和哥哥是同族哦!”白碧落轉過身來笑嘻嘻的說道。而在此時,她的手上多出了一盞有人魚膏製成的燭燈。


    “感知放大……一千倍!”白碧落低著頭,低聲喃喃道。


    她手裏捧著的人魚燭搖曳一下,映照著她晦暝不定的臉龐。


    “天櫃!”蒼玄微微怔神,腦海中便將這些信息快速的過濾運轉,在加上那柄恐怖至極的骨幡,他便已經多少的猜到了白碧落並沒有說多少的假話。


    有能力將自己這樣擒拿來的,又出身巫族,也就是出身於巫族的五大師部中的天櫃師部有著這樣的能力了。


    啪!


    滾燙的燭淚撒下,在蒼玄的強健的胸膛上濺開。看著蒼玄的臉色微變,白碧落的嘴角的笑意更加的燦爛了。


    “堪比法寶的肉身,哥哥的這具體魄實在是太棒了!”白碧落的手在蒼玄的胸膛上遊走,精致的小臉上慢慢的滲透出如同煙霞般淡淡的緋紅。


    緊接著,她俯下身來,貝齒輕啟,探出小舌在蒼玄的身上遊走,更是有意無意頻頻的往那兩點殷紅上掠去。


    “怎麽,哥哥就這麽不喜歡的碧落嗎?”許久,白碧落抬起頭來,看著臉色淡漠到極致的蒼玄低聲說道。


    可惜,蒼玄始終連一句話都沒有開口。隻有那雙已經冰冷到極致的紫眸仍舊一直盯住白碧落,森然的眸光比任何的一種凶獸都要來得可怕。


    白碧落微微的怔神,因為她的蒼玄的眼神中看到一種極致的不屑意味。那種厭惡的神情,讓她很是不喜。


    同時,她也很是詫異。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雖說不能算上有著傾國傾城的姿色,但各個方麵也不是隨便拿一個人就比得上的。可就是這樣,為什麽眼前這個男子在麵對她的挑逗還是不為所動呢?


    “何必這般冷酷呢?碧落真的想看看,哥哥在……那時,是怎樣一種墮落般的羞恥臉龐!”白碧落咯咯直笑,臉上盡是癲狂之意。


    她伸手從虛空中抓出一個大箱子,取出諸如帶著倒刺的皮鞭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緊接著,蒼玄身上唯一的遮蔽之物被扯了下來……


    如同銀鈴一般的笑聲在這個山洞中經久不息,讓人聞之悚然。


    “唉!”一聲歎息聲響起,卻是在那山洞之外。隻見在一堆布滿苔蘚的青石堆上,佇立著兩道頗為怪異的身影。


    “離老頭,沒事你歎什麽氣啊,真令人掃興!”那青石堆的一旁,一位身穿白衣,頭戴白花的老婦人開口,語氣中帶著幽怨的意味。


    “少來,你這個老太婆!我在感慨什麽,你會不明白嗎?”一個身穿麻布葛衣的,麵容平淡無奇的半百老者開口說道。


    “感概又有什麽用呢。小姐的意願豈是我們兩個半隻腳入土的老不死的可以違抗的嗎?嗬嗬,在向那海族新一代的傳承人出手的時候,你應該就已經很明白了吧。”


    “唉,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在小姐的麵前,一切神聖都隻能淪落為草芥!”那葛衣老者毫不介意那白衣老婦人帶著鄙夷的語氣跟他對話,反而很是認可對方的觀點。


    那葛衣老者輕輕的搖了搖頭。什麽年輕一代最強的天驕修士,什麽步入道法無雙領域的絕世天才,在自家小姐的手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細想至此,那葛衣老者的身體便不由的輕顫了起來。而後,他的腦海中更不由自主的浮現那一個衣衫淡薄的少女,拄著一柄骨幡,慢悠悠的走過了遍地的屍山血海。


    在漫天的硝煙和火光中,猶記得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記憶中那滿地的血漿和碎散的肉塊戰場,那個少女安靜的跌坐著,臉上永遠都是掛著天真和邪惡的笑容。


    隻有十四十五歲吧,還是更小的來著?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那纖細的身姿遠遠還沒有達到成熟女子該有的渾圓飽滿,隻是剛剛的長開,但那白皙的小臉卻已經出落的十分的驚豔了。


    就是那種混合著天真和成熟的感覺,那顧盼生姿色的眼瞳,那永遠都掛在嘴角的微微笑意,無不能引起一種罪惡的欲念,撩撥起最原始的雄**望。


    那一年他初入七境,成為了修行界宗師一般的人物;一年,他意氣風發,同輩中少有敵手;那一年,他自願舍棄一切,由宗師變成了奴仆……


    很久的後來,他才知道那個衣衫淡薄的白衣少女的真正身份,見慣了他的主子不羈和邪氣的行事風格,也做了很多之前一輩子多不敢想象的事情。


    “小姐的身體現在似乎好多了。這樣看來,隻要計劃順利的話,用不了多久,小姐就能成為新的天櫃之主,統禦整個西海大地了。”那老婦人開口說道。她那一雙渾濁的眼睛中閃動著複雜的光芒,從山洞方向那邊收回了目光。


    待那白衣老婦說完話,那葛衣老者的麵容也微呈現微妙的變化。


    幽深的甬道也擋不住裏麵的聲響……那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統禦整個西海大地,這是何等的榮光啊!”那葛衣老者喃喃自語,眼瞳中出現了一絲難得的清明的和炙熱。


    然而,他又很快的搖起頭來。


    說實在,他一點都不質疑那老婦人說的話。對於執掌著幽魂白骨幡這種鎮壓巫族氣運的至高靈寶的白碧落,絕對有著統禦西海,成為師部之主的資格。


    甚至,以他主子身為靈寶使的這種至尊榮耀的特殊身份,有著機會爬到更高的位置,觸碰到那令人不敢想象的至高位置。


    本來,作為王部的繼承者之一的帝姬,神秘的不知所蹤。現在,就屬同為天女的靈姬手握滔天的權柄,成為巫族的第一人!


    作為億萬萬巫族生靈信念感召而生的靈姬,是最為不可想象的的無敵般的存在。就是巫族中統禦一方的五大至尊王侯,也不得不避其鋒芒,行事不敢做得太過於難看。


    可是隨著白碧落的出現,似乎多多少少的打破了天女獨尊的這樣一種局麵。沒有辦法,被幽魂白骨幡選中的白碧落實在是太過特殊的存在,就是那些個至尊王侯都不敢輕視。


    眾所周知,幽魂白骨幡是巫族自古以來的鎮族之器。從荒古中最為動亂黑暗的時代中殘存下來的至尊器物,早就像傳言中的那些個最為頂級的先天靈寶般誕生了自己的靈智。


    幽魂白骨幡的器靈選擇了白碧落,而沒有選擇身為天女的靈姬。這其中的玩味,恐怕就能讓一些有心人大做文章!


    當然,白碧落會出現在這裏,其中便有著這樣的一層原因便在於此。


    至於那葛衣老者之所以會搖頭,是在於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實在是太過於與眾不同了。作為,白碧落身邊唯一的幾個親信,他實在是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


    她的主子不愛世人所耽的權財之物,甚至連自己都不喜歡!或許,這句話說出來看似荒唐可笑,可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戀過去,亦不憧憬未來。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似乎,這世間沒有任何的東西值得她留戀的吧。但如果硬要說有的話,便是在殺戮中尋求一絲可憐的快感吧!


    如此病態的,迷茫的,尋找一切可以令她感覺刺激東西的,她便是白碧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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