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走後,啟魂殿那一群老者很久之後才從渾噩中轉醒過來。kanshu58他們隻是覺得自己頭疼欲裂,之前發生的什麽事情卻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直到,他們看到那癱瘓掉的光幕之上顯化的文字……然後他們全部都瘋狂了。先天滿魂力啊!這等天賦奇才恐怕百年光陰中才有這那麽一兩個。如今,這等存在竟然出現在他們這條將部天路上,讓他們怎能不震顫和瘋狂。


    其實,深受震撼的不隻是他們。蒼玄武魂覺醒所造成的異象,早就被這魂兵路上那些寥寥數個強者感知到來……當然這些都不是蒼玄需要考慮的。


    ……


    夜笙樓,混亂之城最大的風月場所。據聞,這裏的歌伎和美酒都是整個魂兵路的一絕。每天,無論是是白天還是夜晚,都有無數人在這裏流連。這裏可謂是魂兵路上最有名的幾處銷金窟之一。


    “呦,這位公子好生的俊俏!裏麵請!”一位留著一頭紅色長發的女子開口說道。她伸手做招攬狀,很是熱情。


    若是常來這夜笙樓的話,不可能認識這位女子。她叫美杠娘,是夜笙樓的諸多管事翹楚般的人物,尤以火爆的身材和精於盤算管理而名聲在外。


    “你是這裏的管事嗎?今晚夜笙樓所有的場子我都要了。”一位紫衣青年開口說道。一臉平靜將一枚乾坤戒丟在美杜娘的台前。


    “公子——”美杜娘看著嵌滿珠寶的台麵上那枚在打轉的乾坤戒,微微的有點征神。


    “除了這裏的姑娘和美酒,其他人我希望盡快的消失……這當然隻是訂金。夜笙樓今晚上無論蒙受多少損失,我都以十倍的金額來賠償貴樓坊的損失。”


    美杜娘那張風情萬種的臉上多少出現了一絲異色。但她還是禮貌的用神識去探尋這枚乾坤戒中置有何物。然後,隨著她神識外放,她整個人就滯住了。


    “回稟公子,我夜笙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每夜光顧小樓的不下於萬人。公子的要求實在是太多驚人,還請公子先上雅間休息著,讓奴家去將公子的意誌帶去……將以最快的速度給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複!”


    美杜娘臉上的異色早已消失不見。她收起了乾坤戒,言行舉止愈加的恭敬。她揮手示意,很快就有幾位身姿相貌都不俗的女子將那位紫衣青年擁簇著,直往樓上而去。而她自己,蓮步一邁,卻是直接消失不見。


    虛空瞬移!此女不過是這夜笙樓的諸多管事之一,竟然也是一位四環的魂師。


    雅間之中,紅燭帳暖。到處都是鶯歌婉轉,靡靡之相。


    “代蘭大人,因為某些原因,小樓今夜將停營。今夜大人的一些用度費用,小樓分文不取。事出突然,有對不住的大人的地方,還望海涵……”


    這道消息被接連被傳達下去,如同投石入海,在整個夜笙樓掀起一道軒然大波。


    “分文不取?要老子海涵?狗東西,老子正在興頭上,你們竟敢叫老子提著褲子走人……知道老子是什麽人嗎?你們好大的狗膽!”一串汙言穢語伴隨著一陣粗喘聲響起。而後,更有一道魂力穿透門窗,直接將在外麵傳話的其中一人給當場擊殺了。


    遇到如此狠茬子,夜笙樓的那幾個當差的哪裏敢在糾纏下去,隻能硬著頭皮回去稟報幾位管事了。


    “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辦妥嗎?”那個紫衣青年搖動著青銅酒爵,裏麵的高粱液翻騰著,泛起了陣陣清香。


    “公子恕罪。實非我夜笙樓辦事不利,而是其中有幾個顧客的身份特殊,實在是動不得粗。”美杜娘麵帶苦澀,說的卻也是實話。


    “若非戰王臨世,還有什麽可以令我顧忌的,”那紫衣青年開口說道,語氣平緩從容。他手一頓,手中青銅爵內有瓊漿翻出,卻沒有飄灑在地,而是詭異的在空中就直接的消失不見了。


    “嗤啦!”


    在這夜笙樓的某層雅間中,忽然刮起了一陣風。紅紗帳掀起,盡是一幅幅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麵。然而,就在這時,空間突然蕩起一層漣漪,繼而有滴水珠一般東西飛出,泛著酒香,在空中拉長為一把小劍,以一種難以捕捉的速度刺進床上一人的眉心中,帶出幾點鮮紅……


    “啊——”歌伎驚恐般的聲音的在這夜笙樓的四處接連響徹……而後不久,這混亂之城中最為有名的一家風月場所便宣布暫時停止營運。


    外頭是一些顧客的叫罵聲般的淒風慘雨,而夜笙樓中卻是絲竹管弦,鶯歌燕舞悠揚。


    “哥哥……”月嵐欲言又止。所有夜笙樓最出色的數千位歌伎舞女全部都簇擁這他,這他感到別扭到了極點。


    他想過自家哥哥說過要帶去玩,卻沒有想過會來這種地方。更沒有想到過,自家的哥哥竟然將整個夜笙樓的場子都給承包下來……闊綽成這個樣子,他也是無話可說的了。


    “雖說你的年紀小了點……但有些事情總是要經曆的嘛。這是一個過程,無關喜不喜歡。”蒼玄開口說道,他拾一支翡翠杯,抿了一開口杯中的葡萄酒漿。


    在他的身邊,卻無一人圍繞……酒杯對月影,他一人獨酌。


    月嵐滿頭黑線,自家的哥哥絕對是在毒害未成年少年!


    然而,看到明月下那獨飲中的那一對總以淡漠示人的那一對紫眸,他的心中再也生不出任何厭的情緒。


    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有那種淡漠與滄桑?


    杜美娘在一旁伺候著,她的臉色並沒有多少意外神色。不說其它,就單單能拿出那等令她都心驚的財力,就遠飛一些世家的公子所能企及的。她這夜笙樓的姑娘雖說個個身姿樣貌都是一等一的,但她卻深知根本就入不了這位公子的法眼。


    看著那個紅著臉,十分普通的少年郎。她甚至猜想,這位公子會來這種地方,那才是真正的原因所在吧。


    光陰轉瞬即逝。眨眼間便已過了三天。這一日,蒼玄依舊是倚在窗邊喝酒。當東邊第一縷晨曦照在他臉上的時候,他微眯著雙眸,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柔和了。


    “怎麽樣,從男孩到男人的感覺還不錯吧?”蒼玄開口說道。他目光仍舊停留在遠方。


    “我不明白。”月嵐看著蒼玄,臉上的潮紅似乎還不曾完全退卻。


    “我還想帶你去經曆一些東西……我們該走了。”蒼玄伸手一擲,手中的琉璃酒器從這空中直直的墜落下來,在地上摔得粉碎。


    昂!


    夜笙樓下,有戰馬嘶吼,被那破碎的琉璃盞嚇了一跳。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這夜笙樓已經被一騎數百人的魂族戰兵所包圍了。


    “白魘軍。城主府的親衛隊!”有暗中在看熱鬧的修士驚呼。他們沒有想到城主府會弄出這麽大的陣仗,竟然連白魘軍就出動了。


    “聽說我們城主親侄子,陳代蘭大人曾夜宿這夜笙樓,一連三日也沒有傳出任何消息。前日正值城主府有宴席,那代蘭卻不曾出席……莫不是城主因此震怒?”有修士私下低語,各種流言紛飛。


    正當眾人在竊竊私語的時候,那沉寂了三天的夜笙樓的大門終於開啟了。在眾人翹首以盼的朱紅門戶中,走出來的卻是一個紫衣青年和個半大的孩子。


    “城主有令,爾等兩人隨本將速去覲見城主大人!”以那數百名為首的一個青年修士開口說道,語氣很是不善。


    “哦!如果我說我懶得去呢!”蒼玄看著眼前這位年輕氣盛,身披銀白甲胄的將領,眼眸中露出了少許的玩味。


    “違抗城主的命令,你可以試試會有什麽後果。”那位坐在一匹蛟馬上年輕將領這般說道,雙眼淩厲的看著蒼玄,如有一道冷電劃過。


    “我們走吧……看來要去的地方要多上了一處了。”蒼玄平靜的說著,他牽起月嵐的手徑直的朝著前方走去,直接就無視掉了那位年輕將領的威脅。


    “爾等賤民,找死!”那位年輕將領勒緊韁繩,那匹頗為神異的蛟馬嘶鳴仰起,獸化的雙足直接朝著蒼玄和月嵐踏下。


    “嗤!”


    馬蹄踏落,在空中卻好似遇到了什麽阻礙一般,整個速度變得奇慢。緊接著,便聽到那匹蛟馬的淒厲的嘶鳴。隻見在那獸化的馬蹄上瞬間包裹上一層晶瑩的角質一般的結晶,而後這種結晶一種擴散開來,將蛟馬被上那位年輕將領也覆蓋在其中,讓對方在做出反應將就已經化為雕塑一般的東西。


    “哢嚓!”


    隨著蒼玄帶著月嵐一步步的走遠,那些數百位騎兵的身上都蒙上一層角質般的結晶,而後便接連龜裂開來,化為滿地細碎晶塊。


    幾息之間,那些有數百位魂師組成的白魘軍,代表著這魂兵路至強的一隊軍隊,連反擊都做不到,就這樣全軍覆沒!


    “妖孽啊!”直到蒼玄和月嵐的身形徹底的消失不見後,才有修士從無盡的驚駭中轉醒過來在。而後這般顫顫巍巍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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