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空間的相聲大賽,可不是上個世界那種沒什麽人看的爛節目。上個世界但凡有什麽相聲大賽,小品大賽,那肯定都是被各種過時的網絡語言和正能量段子所包裹的。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我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但又不得不跟我一起,共建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樣子。”


    上個世界每當看到這種小品、相聲的時候,柳辣總會生出一種用自己“勞動人民勤奮的雙手”,狠狠拍打在丫們肥粗老胖的,“社會主義新麵貌”上麵的衝動……


    與上個世界相比,這個空間的相聲大賽,是一個很隆重的比賽,受關注度頗高。


    雖然名字完全相同,主辦單位也同樣都是央視,但它並沒有像上一世那樣,夾雜著諸多政治需求和政策需要做負累。這個世界的相聲大賽,就是以好笑為目的,它更貼近生活,更接近地氣,因為,也就吸引了一大批觀眾的喜愛。


    不過,一個節目終究是有壽命的。相聲大賽每年舉行一次,今年已經是連著第九次了,而從第五次巔峰的收視率之後,接下來的三年,每一屆的收視率都在逐步下滑,在去年更是下滑到了曆史最低點。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導演才會給最近比較火爆的德雲社發來邀請函,希望能借助他們的粉絲群體,將收視率重新提高上來。


    而郭大綱選來選去,之所以選擇讓柳辣參加比賽,則是考慮到這種相聲大賽,必然是被主流相聲界所把持的。而柳辣好歹跟主流相聲界沾點邊兒,不至於被欺負的太慘。


    如今的相聲演員,普遍被分為三類。


    第一類,主流相聲演員,這一類演員從小經受專業學校訓練,畢業後到各個院團工作。這類演員主要靠吃死工資過日子,演出的機會,通常就是參加下鄉義演和抗震救災晚會什麽的。


    這類演員有個好處,就是可以拿職稱,一出門叫起來最次都得是個教授。弄好了,甚至能在部隊文工團裏掛個將軍之類的虛職。


    第二種就是像郭大綱和柳辣這樣的民間閑散藝人了。


    這類演員也是從小學藝,專業出身,與第一類唯一的區別在於,這一類他們畢業或出師之後,沒有選擇掛靠在某個曲藝團拿死工資,而是選擇了自己出來創業單幹。


    沒了鐵飯碗,旱澇憑天,能不能吃上飯,掙到錢,那可就全靠自己的藝術造詣了。所以說,這類演員是憑真本事兒吃飯的,沒能耐的且幹不了這個。


    還有第三種,屬於“無證經營”的相聲演員。這類演員之前一般都是特別愛看相聲的熱心觀眾,看著看著覺著自己也會了,於是就起義了。


    他也不拜師,也不學習,花二百塊錢隨便找地兒做身大褂,他就敢穿著上外麵給人說相聲去。


    這類演員主要靠著民間的婚喪嫁娶討生活。如果實在沒有生意的時候,他們也能帶個墨鏡到天橋上給人算卦去,一邊算卦,一邊盲人按摩兼摸骨……


    這個相聲大賽,就是由主流相聲界舉辦的,其中的評委都是主流相聲界的前輩們。雖說這裏也歡迎民間團體和個人來報名參賽,但通常情況下,能夠取得好名次的,還得是那些主流相聲界的演員們,其他的都隻是陪跑而已。


    “得了師父,這活兒就交給我吧,明兒我就找張先生排練去。”雖然明知道想要得獎很困難,甚至基本沒有可能,但是麵對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柳辣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迎麵而上。


    他心說兒:“反正得不到第一名,也掉不了塊肉,有棗沒棗,爺們兒我至少得先打上三杆子啊……”


    確定了要參賽的事情後,又和郭大綱聊了聊注意事項,柳辣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柳辣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給吵醒的,他迷迷糊糊接起了電話,下一秒,話筒那邊傳來了羽樊的聲音:“哎你大爺的,你們這幫孫子可太損了,我現在讓老白給堵在白雪屋裏出不去了,我正抱著自己的兩隻鞋,躲到床底下藏著呢,這可怎麽辦阿!”


    羽樊刻意將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聽起來偷偷摸摸的。一想到他現在狼狽的處境,柳辣頓時清醒了大半,憋不住“哈哈”笑了。


    聽見他的笑聲,羽樊這個氣呀:“你自己說說你們是人嘛,居然還用鞋帶把我腿給綁住了,綁的這叫一瓷實阿,我和白雪解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給解開。剛才老白進屋的時候,鞋帶才解開,我腿正麻著呢,好懸沒讓他給發現嘍。


    “哈哈”柳辣又樂:“我們哥幾個這不是幫你嘛,尋思給你創造個機會,讓你把白雪給煮成熟飯了,最好你倆在能懷個孩子,到時候他老爸就真拿你們沒招兒了,不同意也得同意。”


    一聽這話,羽樊笑罵道:“你快滾蛋吧,還煮成熟飯呢,讓你們綁了一宿,我腿都麻死了,打從剛才一起床開始,就光顧著揉腿了,哪還有功夫幹別的呀,我真是謝謝你們了。”


    柳辣一愣:“呀,不好意思,萬分抱歉,我們把血液循環這茬給忘了。”


    陳羽樊……


    調侃了羽樊幾句之後,柳辣掛斷了電話。放下電話後,他也睡不著了。想了想,他在門口早餐店買了兩份兒早餐,然後開著師娘的車去了張聞順先生家。


    張先生家住的不算遠,離著郭大綱的別墅,也就隔了不到二十分鍾的車程。老先生都喜歡早起,張聞順也一樣,柳辣到來的時候,他正跟樓下遛鳥呢。


    見麵後,一邊吃著早餐,柳辣一邊對張先生說了要去參加比賽的事兒。


    老先生別看年歲大了,但精神頭還挺好,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一點不比年輕人差。聽到柳辣說要去比賽,他連連點頭:“比啊,必須得去比啊。不光得比,咱還得拿名次,咱還得露臉。”


    “說得第一那個太張狂,咱不敢,謙虛一點,咱的目的就是拿到前三。”吃著焦圈,喝著豆汁兒,老先生直接就把比賽的最終目標給設定了。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柳辣和張聞順大概研究了一下比賽裏要說的內容,直到中午老先生要睡午覺了,柳辣這才告辭。


    既然參加比賽的事兒都已經定下來了,從張先生家出來後,按照邀請函上的電話,柳辣直接聯係了相聲大賽的組委會。


    邀請函上的電話,是組委會專門給比較看好的種子選手準備的。接起電話的,是組委會的一個負責人,對方一聽柳辣說他是德雲社的演員,顯得非常高興。


    聊了幾句後,他告訴柳辣,下午兩點在中央電視台四樓的第七會議室,會有一個小型的會議,屆時有一些演員和評委也會到場,他邀請柳辣也來參加。


    人家都客氣了,柳辣自然也得給麵子,忙答應了下來。


    看了眼手表,這會兒已經快到下午一點了,柳辣直接將車子開到了中央電視台的樓下,他進剛來的時候,門衛還不讓進,得虧柳辣隨著帶著那張邀請函了,要不然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坐在車裏小憩了一會兒後,眼瞅著快要到兩點了,提前二十分鍾,柳辣進了電視台。


    這會兒正好是下午剛上班的點兒,整個電視台裏全都是人,看著烏央烏央的。


    眼見人家都這麽忙,柳辣也就沒好意思問路,尋思自己找吧。電梯間那塊排隊的人實在太多了,反正四樓也不高,柳辣便沒坐電梯,自己找到了樓梯,然後順著走到了四層。


    別說,這層還挺安靜,沒有什麽人在。


    房間上麵都掛著號碼牌,一號、二號……七號。沿著牌子,很快,柳辣找到了約定好的七號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裏麵空無一人,除了柳辣之外,還沒有人到呢。柳辣走進去,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耐心等候起來。


    大概過了有五分多鍾吧,終於,第一個人出現了。這是一個年紀看上去跟柳辣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後,看見柳辣,他不由一愣:“你好,請問這裏是五樓七號排練室嘛?”


    柳辣看看他,聳了聳肩:“哥們兒,您走錯了吧,這裏是四樓七號會議室。”


    “啊!謝謝。”柳辣的話還沒等說完呢,“咣”青年摔上了門,轉身又跑了。


    “嘿,這兒急脾氣。”看著他的背影,柳辣笑了笑。


    在青年離開後的十幾分鍾裏,再沒有人出現過。終於,就在柳辣等的不耐煩的時候,走廊裏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噠噠噠。”這是一陣高跟鞋的聲音,聲音一直在向著七號會議室接近。聽見有動靜,柳辣意識到又有人來了,而且還是個女人,於是他趕忙站了起來,準備禮貌性地迎接。


    大概過了有七八秒鍾吧,伴隨著“吱呀”一聲,終於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美麗的不可方物的女人,這是怎樣傾城的一張臉孔,彎彎似月牙的眼睛,直順的長發,晶瑩剔透的小臉兒。即便此時這張臉上是帶著一些微醺的,但臉上的一點一滴,一顰一笑,甚至一根睫毛,也都好看的可怕。


    “我靠,周公子!”看到這張精致的臉孔的一瞬間,柳辣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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