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


    蘇婉毓輕輕一笑,話語間帶著幾分輕鬆,“就算是報答你今日相助之恩。”


    譚馨悅深邃的眼眸彎成月牙,笑靨如花,向蘇婉毓行禮致謝:“遵命,殿下。”


    馬車在司棋的吩咐下,蹄聲加快,向著未知的前程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皇宮深處,雪妃正驕傲地展示著皇上的賞賜,那份榮耀與光輝,卻映照出了宮闈中複雜的情感糾葛。


    她的話語,表麵上是炫耀,實則暗藏了對周圍嬪妃的挑釁,以及對皇帝恩寵背後孤獨與辛酸的隱忍。


    而那些嬪妃們的反應,更是將這後宮的鬥爭與無奈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這金色的牢籠裏,每個人的命運都如同風中之燭,搖曳不定。


    蘇婉毓身著雲錦織就的華服,步履輕盈,引領著一群身著淡粉色宮裝的宮女緩行於雕梁畫棟的宮廊之間,她們步伐整齊,低眉順目,宛如春風中搖曳的花瓣。


    緊跟其後的,則是一隊裝備精良的侍衛,他們麵色嚴峻,推搡著一名身披夜色般黑衣的神秘人物,那黑衣人身形瘦削,麵容掩於鬥篷之下,每一步都顯得極不情願而又無可奈何。


    一行人就這樣不疾不緩地穿過了數道朱紅大門,最終停在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之前——雪妃的居所。


    宮殿內,蘇婉毓首先踏入的是鑲嵌著明珠的寢殿,那裏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熏香,一旁伺候的兩名宮女,司棋與雲意,連忙行禮迎接,她們麵龐清秀,服飾雅致,舉止間透露著訓練有素的優雅。


    蘇婉毓微微點頭,示意她們跟隨左右。


    “殿下,怎會選擇此刻蒞臨寒舍?”


    雪妃見到蘇婉毓,那不滿的神色仿佛晨霧遇日,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笑意與熱情,她輕移蓮步,衣裙輕拂地麵,宛如綻放的牡丹,款款而來。


    隨後,雪妃回首,對侍立一旁的侍女吩咐道,聲音溫柔卻隱含威嚴:“動作要快,為殿下備上最好的茶,記得,必須是禦賜的上等龍井。”


    侍女們齊聲應諾,神色恭敬,迅速退下準備。


    蘇婉毓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容雖然溫柔,卻仿佛春日未融的冰淩,帶著不易察覺的涼意:“自然是為了來看望娘娘您啊,您近來可好?”


    她的眼角彎成了月牙狀,但其中的暖意卻似乎難以觸及心底。


    “探望我?”


    雪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似乎未曾料到這位皇姐會突然造訪。


    捕捉到雪妃眼神中的困惑,蘇婉毓一邊漫步向前,一邊看似不經意地掃視著桌上擺放的皇帝賞賜的各種珍玩,嘴角掛著一絲淡漠的微笑:“皇弟如此寵愛娘娘,我作為皇姐,自當關心您的生活是否如意。”


    這話雖平淡無奇,卻在空氣中蕩漾出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寒氣。


    雪妃的笑容在那一刻微微凝固,嘴角的努力上揚顯得有些牽強。


    正當此時,一位小侍女捧著兩杯剛泡好的茶水輕手輕腳地走來,茶香四溢,一杯呈給了雪妃,另一杯則擺放在了蘇婉毓麵前的精致茶托上。


    雪妃勉強維持著笑顏:“殿下,請品嚐這梓州新茶,它柔順如春水,必能令人心情舒暢。”


    說著,以眼神鼓勵著對方。


    “多謝娘娘的好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婉毓接過茶杯,輕輕吹散了嫋嫋上升的熱氣,她的動作輕柔而優雅,仿佛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望著蘇婉毓溫和的表情,雪妃心中的緊張稍有緩解,她笑言:“長公主的冊封大典近在咫尺,還需多加小心,萬不可因個人情感而耽誤了國家大事。”


    “陛下親自主持,自是萬無一失。”


    蘇婉毓悠悠地品了一口茶,然後意味深長地看向雪妃,“不過,娘娘您對我這份突如其來的關懷,確實讓我感到意外。”


    雪妃尷尬地笑著,試圖掩飾心中的不安:“殿下乃陛下最敬重的皇姐,我自然應當關注。”


    蘇婉毓輕輕放下茶杯,眼神裏閃爍著微妙的光芒:“聽說雪妃您喜好閱讀話本,可曾聽說過《金屋藏嬌》這一篇?”


    雪妃疑惑地皺了皺眉:“略有耳聞,但殿下為何突然提及此事?”


    蘇婉毓輕輕搖晃手中的茶杯,目光微垂:“不過是覺得頗為有趣罷了。若是雪妃您身處那公主之位,麵對一位驕傲自大的嬪妃,會如何應對呢?”


    雪妃幾乎是脫口而出:“自當效仿話本中的公主,扶植另一位嬪妃之子為儲君,讓那位傲慢的嬪妃後悔莫及。”


    “僅僅如此?”


    蘇婉毓的聲音平靜得讓人不寒而栗。


    雪妃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迷惘,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對,讓她悔恨終生。”


    “那豈不是太過仁慈?對於不尊重長公主,甚至心存異誌之人,理應自食其果。”


    蘇婉毓的話語輕輕落下,卻像銳利的冰錐直擊雪妃的心房。


    雪妃的眼神閃爍不定,側臉避開,心中充滿了慌亂與愧疚。


    就在這時,蘇婉毓繼續說道:“若換了我,定會使用刑部的十大酷刑,讓她明白後果。”


    她故意提高了嗓音,問道:“雪妃可知曉那十大酷刑都是些什麽嗎?”


    雪妃緊握茶杯,手心汗水漣漣,不敢直視蘇婉毓的雙眼:“我對刑部之事了解不多。”


    蘇婉毓的話裏似有弦外之音:“真是如此?那我便為娘娘詳述一番。”


    雪妃的眼神中滿是驚懼,卻無法逃避。


    蘇婉毓開始逐一細數:“有折骨、剝膚、懸吊、滴漏刑、五馬分屍、開膛、削舌、釘板、竹簽穿指,以及鼠齧之刑。”


    每一項刑罰從蘇婉毓口中說出,雪妃的雙手就愈發緊繃,身體也隨著話語的深入而微微顫栗,這些懲罰之名足以令人戰栗不已。


    “娘娘,現在可明白了?”


    蘇婉毓的語氣輕巧,卻字字如鐵,沉沉壓在雪妃心頭上。


    雪妃感覺呼吸困難,正要點頭默認,卻不料蘇婉毓又開口:“或許,娘娘還未真正理解‘五馬分屍’的意義,我來為您描述一番。”


    她的話語平緩而清晰:“那是一種將人體的頭顱和四肢分別與軀幹分離,再將身軀分為三截的殘酷手段。”


    這一席話仿佛一把無形的劍,穿透了雪妃的幻想,她的指尖輕輕發抖,一時之間失魂落魄,低語:“這……這太過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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