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多試幾次,我順便幫你!”白瀟清站在我對麵,我看見他緩緩閉上眼,似乎要用他的意念幫我。[燃^文^書庫][]我有點感動了。


    “閉眼,聚精會神一點。”他閉著眼睛提醒我。


    我這才收回心思,閉上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幻想著吸收精氣的畫麵。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都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我感覺自己的手心傳來一陣熱流,緩緩的熱流傳進我的身體裏,我全身都變得暖了。


    “好了。”


    等我感覺身體變暖之後,白瀟清就鬆開了按在我手背上的手,我也睜開眼,忙往屍櫃裏的屍體看去,一看,嚇得我一下從女屍的額頭收回手,不停的揪起衣服,擦著手心。


    天啊,這個女屍太可怕了!怎麽是四分五裂的幹枯屍體啊!


    難怪她的腳是反的,因為,吸完精氣後,這個女屍的兩條腿從胯骨那邊掉下來,反著放著的。


    “這…;…;”無量也看到了這個屍體的變化,不禁驚愕的指著屍體,看向白瀟清。


    白瀟清淡淡道,“這才是這具屍體本來的麵目。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死了三十多年了。”


    無量仔細看了一下屍體,點點頭,“看屍體腐化的程度,確實已經有三十年之久了!”


    白瀟清這會又看著無量吩咐道,“你查查這顆扣子,我看扣子很小,應該是女大夫身上的扣子,或者是護士身上的扣子!”


    “嗯,我盡快查到。”無量將手裏的扣子放進白大褂的口袋裏,點點頭。


    吩咐完,白瀟清就轉身,打算離開這裏。


    我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白先生,我有話要問你!”


    他第一時間是皺起長眉,看著我拉他胳膊的手,厭惡道,“鬆開!”


    “我有這麽討厭嗎?”我鬆開他的胳膊,心裏憋屈極了。


    “你不是討厭,是髒!”白瀟清說話很直接。


    這時候,我理解的髒,是指的我的手髒,所以,把手背到身後,強壓委屈問道,“白先生,我隻是想問一句,我不離開江城的話,究竟會給白家帶來什麽災難?還有,你說我身上有邪氣,那麽我身上的邪氣是從何而來的呢?”


    “災難?你會讓白家人,一個不能活!包括我在內!”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移到我的臉上,“至於你身上的邪氣,從你一降臨這世上的時候,就有了!”


    “什麽意思?”我聽的一頭霧水,剛要追問他,他就給了我一個孤傲的背影,離開了。


    他一走,無量老頭就走過來,仔仔細細的將我打量了一遍,伸出如枯枝的食指,指著我道,“嗷!原來你就是那個陰年陰曆陰時出生的鬼胎啊!”


    “鬼胎?”我嚇得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無量那張蒼老的臉,心跳的急速。


    “你是不是白家老二白墨清的女兒?”無量問道。


    我點點頭,“對,白墨清是我死去的父親,我叫白婉婉!”


    “果然是你,我說,掌門師兄怎麽會親自來救你呢!原來如此!”無量搖搖頭,“小姑娘,不要怪你小叔討厭你,實在是你拖累白家,害的他,從小就沒日沒夜的學道法護家人!”


    “他學道法是因為我?”我有點懵。


    “你還不知道吧?你一出生,你奶奶就去世了,死法還是很詭異的死法,後來,你出生三個月內,你們白家的仆人也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你爺爺也病倒了。恰巧,我師父,在山上看到異象,就尋到你們家來,施法鎮住了你身上的邪氣,除了你招來的惡鬼。”


    “可他也不能天天來做法呀,就給了你爺爺兩個方法選擇,一是;殺了你,二是;派個人和他學道法,隨時在你身邊,壓住邪氣。保護家宅安寧。”


    “當然,你父母將近40歲才有的你,怎麽舍得殺了你,就跪在你爺爺書房前求他。後來,你爺爺也不忍心,你十一歲的小叔就自告奮勇的說他要學道法,不要看著你死去。並且發誓,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護家人安全。後來,他那麽喜歡音樂,都不敢出國去深造。就為了守護白家…;…;”


    “結果,你還是在十歲那年露出邪氣,引來鬼怪,你小叔當時法力有限,鎮不住,就上山請師傅下來鎮住你的邪氣,哪知,你身上的邪氣招來的邪祟太厲害,他鎮不住,隻是暫時趕走了那邪祟,而他,反而被害的奄奄一息,臨終前,他給你做了什麽法,壓製住了你身上的邪氣,還吩咐你父母,趕緊把你送到陰氣最盛的地方,隱姓埋名…;…;”


    “誰知道,那邪祟在你父母送你離開的路上作惡,害的你們翻車掉進江裏。你父母死了,連魂魄都收不回來。當時,我和師兄找到你時,你居然毫發無損的躺在岸邊。你小叔看到你父母和師傅慘死,內疚不已,覺得是他沒護好他們,就更加鑽研道法。最後在你昏迷兩個月,醒來的時候,把你送到了一個什麽地方,連我們都不知道。”


    “這些年,我們一直以為你死了,或者是,永遠也不會來江城,哎,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無量說完這些,表情責怪的望著我許久,又道,“你回來,恐怕又要引起禍事嘍!”


    說完,他也不管我是什麽感受,就佝僂著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而我,卻一時間怔在那,很久都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腦子裏閃現著小的時候的畫麵,無論是哪一幅,隻要我生病了,小叔都是第一個在我身邊的人。我靠近他,他又會厭惡的喊我滾開。


    原來,奶奶是我害死的,父母也是我害死的,就連小叔的師傅也是我害死的,難怪,小叔討厭我,白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喜歡我,能躲則躲!


    我想過很多我不招人喜歡的原因,以為是自己醜,性格不好,不會說話,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別的我還可以改,可這不祥的邪氣,我怎麽改?!


    終於明白,他為什麽要把我送到烏譚村去了,又為什麽改我的出生日期,和姓名了!他原來是想保護我,保護白家!


    小叔這樣對我原來很好!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我如果是他,恐怕早就殺了我了!


    想到自己之前那麽任性的和他吵架,還暗地裏詛咒他,我就覺得愧疚的抬不起頭來!


    低下頭,淚水就順著臉頰顆顆滴落,“朱婉婉,你不能呆在這裏了!”


    想了很久,我最終收拾好心情,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決定不拖累任何人,回到烏譚村去。


    這一次,我永遠不再回來!


    這樣想著,我就走出了停屍房。等我走到太平間的辦公室時,小叔正好坐在裏麵的電腦前,翻看監控記錄。無量再給他泡茶。


    我以為他走了,原來沒有。


    我得知了真相後,有種無臉見他的感覺了。可是,我要是走的話,應該和他打聲招呼!


    於是,我硬著頭皮,低著頭,走到他背後,輕聲說道,“小叔,我打算馬上買車票,回烏譚村去!對不起,這段時間給你惹麻煩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原來真的是不祥的人…;…;以前是我太任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等我回到烏譚村去之後,我再也不會回江城了!”


    明明覺得自己很堅強的,可說著說著,我就愧疚的哭了。


    白瀟清聽到這話,翻動鼠標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偏過頭,冷冷盯著無量,“是你多嘴告訴她的?”


    無量放下手裏的杯子,低下頭,不敢看他,“是…;…;我也不想她老是誤會你!”


    “閑得多事!”白瀟清掃了他一眼,就不在理會他,也不看著我,而是目光回到電腦屏幕上,繼續翻看監控。


    我在他背後又站了幾分鍾,想想還是轉身,打算離開。


    隻是,腳剛踏出一步,他溫潤的聲音卻淡淡的傳來了,“你現在走,晚了,他已經找到你了。”


    “啊?”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他”是誰。


    “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他給你戴的?”他依舊沒看著我。


    我聞言,抬起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才想起霍毅雲來,“原來,你指的他是霍毅雲啊,是他給我戴的,不過你放心,就算他阻止我,我也要回烏譚村去!”


    “我說的不是霍毅雲,真正的霍毅雲,隻有白天才是。晚上的那個,不過是鳩占鵲巢的邪祟而已!”這會,他終於肯轉過頭看向我了。


    而我,驚得張大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怪不得,昨晚的霍毅雲和昨天白天的不一樣,一會對我溫柔,一會又不認識我!原來如此!


    “他找到你,估計,不會善罷甘休了!”白瀟清皺了皺長眉,顯得很是煩躁。


    我也是第一次看他這個煩躁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一定很棘手,可我還是想問,“小叔,這個邪祟,是不是就是那個害我們出車禍,害的我爸爸媽媽去世的凶手?”


    “這我不敢肯定,畢竟,你當年招惹的邪祟,不止他一個!但,能夠衝破我黃符的邪祟,沒有幾個。他就是其中一個,所以,我猜測是他!”


    白瀟清這話一說,我就伸手使勁的拽著無名指上的鑽戒,“我一定要替爸爸媽媽報仇!我絕不放過這個邪祟,這個惡魔!”


    可是這個戒指就像是長在我手指上的,無論我怎麽使勁拽,就是拽不下來。


    直到我的手指,被我的指甲劃破,流血了,白瀟清的聲音才又傳來,“你不用自找苦吃了,那戒指是幻影,根本就不存在。隻有那個邪祟消失,或者是他撤了法術,你才看不到這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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