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也對陽炎火灶的功效感到驚訝,生命力如此強盛的寶物,拿來做開辟氣海的火灶,他感覺這有點大材小用。


    也難怪那麽稀有,這等寶物,怕是早被一些強人取走,或收藏,或煉成什麽東西了。


    “而這寒霜冰玉,是天然形成的一種玉石,其中極致的寒氣雖可緩住靈氣,但對人體造成的傷害,需不少時日的溫養才能複原”。


    王權這才明了,為什麽此物稱不上寶物了,雖有助人開辟氣海的功效,但卻對人體傷害不小。


    有選擇的話,恐怕沒有人會選擇這寒霜冰玉。


    他不由地多看了幾眼,畢竟自己是要離開昊靈派,去其他地方找尋打通經脈的方法。


    在外隻能靠自己,即便日後疏通了經脈,可前幾種要麽有雄厚財力,要麽需要費力豢養,自己很大可能就要依靠這寒霜冰玉來開辟氣海。


    不經意間,他發現這塊寒霜冰玉內部,貌似有一核桃大小的淡藍珠子,他伸手指了指,道:“師姐,不知這是何物?”。


    劉丹說完其他開辟氣海的事物後,就一直站在一旁看著王權,還時不時咬一下下唇。


    聞言也是看了過去,因為視角的問題,換了好幾個位置才看到這珠子,奇道:“居然是冰心果?看來這塊冰玉存在的時間不短了”。


    王權不知道什麽是冰心果,本著不懂就問得原則,問道:“何為冰心果?”


    劉丹撫摸著寒霜冰玉,解釋道:“冰心果有一樁作用,吞下後,可以將周天內的靈氣直接凍結固化”。


    這話讓王權吃驚不小,但很快恢複,道:“所以這冰心果也是一件用於開辟氣海的靈物?”


    劉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師弟這麽說也沒錯,但不管是寒霜冰玉還是其餘幾樣,都隻能緩住靈氣,兩三天後,等周天內靈氣適應了,也就沒用了”。


    她用如蔥的食指點了點冰心果,道:“而這冰心果不會,周天內靈氣被凍結固化,誰也不知多久才會恢複”。


    王權立馬想到其中關竅,脫口問道:“這麽說,除用冰心果外,開辟氣海的時間,必須在兩三天內完成?”。


    劉丹點了點頭,道:“師弟的很對,所以氣海又分為四等,越上等的氣海,可修習的功法也就越上乘,與人鬥法時也越強悍,成就大道的機會也越大”。


    王權對此隻是點了點頭,畢竟他對修行知道的不多。


    雖然他也是在玄門世家長大,但與劉丹對什麽東西都了解不同,他對修道人的世界可以說是一問三不知。


    既然劉丹知道的多,王權自然要多多問些東西,理所當然地問道:“不知是哪四等,師姐可否告知?”。


    劉丹似乎有難以啟齒的話要和王權說,但每次咬牙要說時,都會被王權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打斷。


    這次依然不例外,劉丹正看著王權緊咬下唇,聽到問話,雙眼一睜,後歎了一口。


    但還是耐心給王權解釋道:“氣海分甲乙丙丁四等,由方寸大小決定等次,甲等氣海是八尺見方至九尺九見方”


    “乙等六尺見方至七尺九見方,丙等四尺至五尺九見方,丁等二尺至三尺九見方”


    “如果開出二尺見方之下的氣海,幾乎無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王權這時卻轉頭看向冰心果,目光炯炯有神,已是想到了關鍵,道:“假使以這冰心果開辟氣海,那不是可以從容不迫,突破一丈見方也不無可能嘛?”


    “師弟想得不錯”,劉丹點了點頭,認同王權的說法,不過隨即說出一句潑冷水的話。


    “古往今來,以冰心果開辟氣海者不少,但無一例外,皆被活活凍死”


    “我劉氏史冊中記載,曾有人吞下冰心果後,置身於陽炎火灶裏,以求用旺盛的生命力抵抗冰心果的寒氣”。


    王權這時插了一嘴,道:“不知結果如何?”。


    劉丹搖頭一歎,道:“最後,陽炎木焚燒殆盡,但此人體內的寒氣,沒有絲毫要褪去的跡象,經脈心脈凍結而亡”。


    “嘶”,王權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這冰心果真是霸道至極,一位即將步入道途的修道人,竟然被活活凍死。


    真是應了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人有陽炎火灶在,卻因貪心於冰心果,死在臨門前一關,為自己的貪心付出了代價。


    王權圍著寒霜冰玉慢慢踱步起來,毫無意外,要想開得前無古人的氣海,這冰心果乃是首選。


    不過他也隻是想想,如今經脈能不能疏通還是大問題,想這些不免有些杞人憂天了。


    “師弟”,忽然,劉丹一把拽住踱步的王權,並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王權看了她一眼,並未在意這些,依舊在腦海裏激烈思考著,想著要不要帶走這冰心果。


    雖然他覺得自己如果以冰心果開辟氣海,也很有可能被凍死。


    可倘若有一天,真的得到機緣打通了經脈,最後卻開辟的下等氣海,那卻是有些冤了。


    而現在,可能成就極品氣海的機會就在眼前,他也是不願輕易錯過。


    隨口問了句,道:“師姐,怎麽了?”。


    劉丹有些羞澀,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師弟,師姐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王權沒有猶豫,點了點頭,本來回返之後也要幫劉丹完成她的事,什麽時候幫他都覺得沒什麽問題。


    “師姐直說就是,師姐幫了我這麽多,能幫到師姐我定不會推辭”。


    劉丹用力點了點頭,好似下了莫大的決心,有些扭捏的言道:“請師弟……與我成親”。


    此話一出,直接將王權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劉丹,道:“師姐莫非在與我說笑?”。


    堂堂打開了周天的修道人劉丹,被王權這話問得,居然有些臉紅。


    她哎呀了一聲,道:“我也不想啊,可我不在外麵找個人成親,等開辟完氣海,就要回去跟另外一個大老粗成親了”。


    王權微微思索,以猜測的口吻,問道:“莫非師姐回到劉家,是要與別家聯姻?”。


    這也不是胡亂猜測,張新民的父親,據他所知就是大弘朝之外,齊地郝家之人,入贅到了張家。


    且曾在套張新民的話中得知,其父親也是可以飛渡晴空之人,王權長大後猜測,這齊地郝家可能也是玄門世家


    王權的話讓劉丹大歎一口,埋怨道:“是啊,父親前些時日傳飛符給我,非要我嫁給項家什麽天驕項擎天,我小的時候也見過他,邋裏邋遢,長得黑乎乎的,誰能喜歡啊”。


    王權心中訝然,他可不像劉丹想的是外貌形象,項擎天能被人稱之為天驕,又豈是簡單人物?


    他自覺以如今的自己,還沒資格摻和兩家氏族的事,回絕道:“怕是不能隨師姐心意,我若同意,隻怕到時會被師姐身後的劉家和那項家為難”。


    說為難還是輕的,王權知曉,自己不過區區凡身,別說被兩家玄門氏族注意了。


    這倆家隨便派一個,不用多強,就像張新民那樣的,自己恐怕也要死無葬身之地之地。


    劉丹顯然知道王權會怎麽樣,但他這麽多日子以來,最相中的就是王權了。


    其不是正名弟子,沒有被錄入問靈山弟子名冊,還是無才峰之人,可以隨意離開問靈山。


    且王權的妹妹還是外院張院主收為徒弟,算是背靠張院主,也算有些勢力。


    劉丹可是知曉的,這位張院主名為張義,實在是凶威赫赫,她自小就聽過其威名事跡。


    可以說,張義自修道以來,雖是昊靈派弟子,但過的日子卻跟散數一樣。


    且與一般散數唯唯諾諾不同,張義是一路拚殺過來的,修行外物都是在外或爭或奪而來,完全沒有依靠背後宗門。


    就是因為一年前,項家一位家老公然地要和張義切磋論法,鬥法時,張義第二手不小心用力過了點,這位項家家老就被打殺了。


    這才被昊靈派貶為外院院主,處理雜事來了,但這依舊不是什麽實質性的懲罰,頂多讓這位張院主費上少些心神。


    可見昊靈派並不想因為一個家族,而過於為難張義。


    劉丹腦中的點子連連冒出,卻都被她一一否決,直到想到一人,她眼中一亮,道:“師弟,你若答應,我可告知你一個人,此人手裏定有可提升資質的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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