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川在監獄裏如魚得水,贏得了不少獄友的好感。


    這裏麵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完全可以發展成組織的預備役。


    “等我出去,肯定會把你們也撈出去的。我後麵有人罩著,到時候你們都跟著我混!”穀川的發言再次被獄警打斷。


    每逢放風,穀川就拉著一大幫人開始演講。


    雖然穀川說的狗屁不通,但他的拳頭讓那些犯人安靜的聽他演講,然後默默的鼓掌表現出很激動的樣子。


    完全是唯穀川馬首是瞻,安心當穀川小弟的架勢。


    但那些討厭的獄警,總是趁著穀川盡興的時候來打擾他,讓他不能過一把監獄大哥的癮。


    “穀川寧這是把監獄當成什麽地方了,他是來服刑的嗎?我看他是來度假的,在監獄裏前呼後擁,還沒人有這個待遇。”長沼摩耶一臉憤怒。


    長沼摩耶是個方臉的中年,看上去一身正氣。


    和他的樣貌一樣,他嫉惡如仇,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


    “關於穀川寧的事情還沒有定論,我們現在也隻是暫時扣押而已。”三原了一摸了摸頭上的帽子。


    其實按照程序的話,穀川是不應該關押在監獄裏的。


    但上麵關於他的審判一直拖著,讓現在的穀川處於是一個沒人管的境地。讓穀川上法庭的意思都沒有,不知道把人抓過來幹嘛。


    事情陷入了僵局,三原了一感覺穀川這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明顯除了穀川遠之外,穀川還有其他的靠山。


    “穀川剛來沒幾天,已經發生了好多次鬥毆事件了,還有好幾次群體鬥毆,我建議把他關禁閉。”長沼摩耶說道。


    他必須要殺殺穀川的銳氣。


    “我不太認同你的話。”三原了一說道。


    “按照規矩,在監獄裏麵鬥毆了必須懲罰。”長沼摩耶板著臉說道。


    三原了一不說話了,把穀川關進來本來就是不符合規矩的事。


    “你是監獄長,你說了算。”


    穀川自從上次見了那個叫長沼摩耶的監獄長之後,就被取消了單間的待遇。現在,他和瘦竹竿和光頭住在一個房間。


    “竹竿,你說你還參加過職業圍棋比賽,怎麽下棋水平這麽差呢?”穀川一臉無趣的把白棋放下,一副舉世無敵的架勢。


    他和瘦竹竿一共下了七把,一負六勝。


    瘦竹竿不敢說話。


    他仍然記得第一把棋局結束的時候,那飛到他腦袋上的棋盤。


    圍棋可以輸好幾次,但頭不能被砸很多次。


    “大哥天賦好,隻下了一把就能輕鬆完虐我了。我建議大哥出獄後去參加日本的職業比賽,拿個第一名簡直是輕而易舉。”瘦竹竿臭不要臉的吹捧穀川。


    瘦竹竿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讓穀川去和那些職業棋手比賽,恐怕會殺死不少職業棋手,讓日本的職業圍棋的發展倒退一百年。


    “我不喜歡這麽假的馬屁。”穀川笑眯眯的拍了拍瘦竹竿的腦袋。


    “穀川寧。”


    長沼摩耶推開門,看到他們正悠閑的下著圍棋皺起了眉頭。


    “這是誰給你們帶進來的?”長沼摩耶厲聲問道。


    穀川是一個重義氣的人,沒有出賣別人的習慣。


    長沼摩耶留下一個獄警查收他們的圍棋,把穀川帶出了牢房。


    “你在監獄裏麵打架鬥毆,夠你多加一段刑期的。”長沼摩耶走在穀川的前麵,腳步聲很沉,想給予穀川一些心理壓力。


    “我還沒被判呢,我是未成年,我是精神病,我現在無父無母,是弱勢群體。”穀川說出了自己帶著的buff。


    “你們這是非法關押,我需要一個律師來保護我的合法權益。”


    長沼摩耶半眯著眼沒有搭理穀川,隻是把他帶到了禁閉室。


    “進去吧。”


    穀川看了看裏麵的環境,皺了皺眉頭。


    “你真是太壞了,讓我在這樣的房間待著。”


    “這是你該有的懲罰。”


    ……


    小哀走到穀川的臥室,在他的床底下發現了地下室的入口。


    拿著手電走進地下室,地下室裏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對出現的槍支沒有意外。小哀早就知道穀川不是個好東西了,家裏有一些槍支很正常。


    幸虧她有先見之明,沒有同意宮本由美一起來的請求。


    不然,這家夥非法持有槍支的罪名真的是沒一點洗白的可能了。


    在地下室的正中央,小哀拿起了桌子上的筆記本。


    這家夥,說是把聯係方式寫在筆記本上了。


    【3月1日,我在雨天撿了個蘿莉。】


    【3月2日,撿了一輛老爺車,開心。】


    【3月3日,撿了輛哈雷摩托,開心。】


    ……


    小哀黑著臉繼續往下翻,這個家夥都記得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而且日期還亂糟糟的,我看他就是精神病發作了。


    還有,為什麽3月1日他沒有寫開心啊!


    惱火!


    小哀翻到最後一頁,用桌子上的手機打通了那個電話。


    “喂,穀川?”


    在監獄,一大早就響起了獄警的大叫聲。


    “不好了不好了,穀川寧不見了!”


    “什麽!?”長沼摩耶詫異的來到禁閉室門前,看著獄警在裏麵查看情況。


    “報告,禁閉室裏麵沒有洞口,而且大門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一個獄警說道。


    “去看監控。”


    長沼摩耶領著一夥獄警來到監控室。


    通過監控,他看到了穀川在他把穀川關進禁閉室離開之後,穀川就大剌剌的從禁閉室走了出來,仿佛門沒有上鎖一樣。


    然後,穀川旁若無人的回到了原本的牢房,用鐵絲打開牢房後還貼心的上鎖。全程沒有驚動一個獄警,而穀川偏偏沒有掩飾的意思,就像是在自己家想換一個房間休息一樣。


    “他這樣,都沒有人發現嗎?今晚是誰值班!?”長沼摩耶感覺他們監獄的防禦係統幾乎為零,讓穀川能在裏麵為所欲為而不被發現。


    還好穀川沒有越獄的打算,否則還真的可能讓他輕易的就出去了。


    “這段錄像必須封存,不能讓其他機構的人知道了。”長沼摩耶吩咐道。


    太恥辱了,長沼摩耶要讓穀川知道,這所監獄不是他的後花園!


    “穀川寧!”


    長沼摩耶領著一幫人衝進了牢房,蓋著三個被子的穀川被吵醒,皺著眉頭看了那個長沼摩耶一眼。


    “你……”


    “你好,我是穀川先生的律師。”一個身穿深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從長沼摩耶的背後走過來,打斷了長沼摩耶的話。


    “誰讓你進來的?”長沼摩耶厲聲詢問。


    “法務大臣。”中年律師說道。


    “這是法務大臣給的文書,穀川先生患有精神上的疾病,我現在要帶著他去精神病院治療。同時,我會起訴你們監獄的。”


    穀川把外套穿上,站在長沼摩耶的身邊。


    “承蒙關照,我就先走了。”


    長沼摩耶不甘心的看了穀川一眼。


    這時,瘦竹竿抓住了穀川的腳。


    “大哥,你說你出去之後就找人來撈我的。”


    穀川嫌棄的一腳踹開。


    “我是憑借自身清白離開這所監獄的,跟我背後有沒有人沒有關係。如果你自身是清白的,遲早能出去。”


    在瘦竹竿的挽留聲中,穀川頭也不回的離開。


    坐上離開監獄的車,穀川終於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


    “怎麽稱呼?”


    “川島良介”律師在兜裏找鑰匙的時候回答穀川。


    穀川吹著口哨,不小心把兜裏的鑰匙丟到川島良介的腳下。


    “是你腳下那個嗎?”


    “嗯,謝了。”川島良介撿起鑰匙,點火準備離開。


    穀川把胳膊搭在窗戶上,“我家在……”


    “我先帶你去精神病院。”川島良介說道。


    穀川歪頭。


    “啊?還真去啊?”


    “大岡先生很擔心您的精神問題,希望能給您進行一個完整的檢查。”川島良介扶了扶眼鏡。


    穀川想說自己沒有精神病。


    但是世俗對他的誤解太深了,那些庸醫給他的錯誤診斷讓人們信以為真。


    “好,那就做一個詳細的檢查,讓你們知道,我不是精神病!”


    汽車來到青山精神病院,穀川看到福山誌遠這個庸醫眼皮子跳了跳。


    “能不能換一家?”穀川提議道。


    “青山精神病院享譽日本,大岡先生已經為您預約好了。”


    “走吧,都已經為穀川公子準備好了。”


    福山誌遠一臉微笑的迎接了兩人,穀川皮笑肉不笑的跟著福山誌遠走。


    在填寫了一大堆調查問卷,和各種醫生交流對話,被各種不認識的機器檢查了半天之後,福山誌遠終於得出了結論。


    “身體很健康,精神很不正常。”


    穀川坐在一邊不想解釋了,算了,當個精神病也挺好的。


    做完檢查,川島良介帶著穀川回家。


    “大岡先生想讓你去看看他,你回日本還沒有去過京都。”


    “嗯嗯。”穀川點頭。


    “對了,那個監獄長經常在監獄裏麵虐待我,我感覺他不是個好人,那家夥肯定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犯罪團體有勾結。”


    “嗯,我幫你捏造證據。”川島良介開著車說道。


    “滴滴~”


    手機響起,穀川接聽了電話。


    “喂?”


    “穀川,你回日本這麽久怎麽沒來京都看看舅舅啊。”


    “這不是被陷害入獄了嘛。”穀川開始訴苦。


    穀川一直說自己過得多慘,剛回國不但被穀川遠要求去電視台工作根本沒時間去京都。最近又被人陷害入獄了,更去不了了。


    電話那頭的人樂嗬嗬的聽穀川胡說八道,也不拆穿他。


    “有時間來京都轉轉,你和你妹妹很久沒見了吧?還有你外祖父,最近也在念叨你,似乎是怪罪你一直不去看他啊。”


    “我處理好這裏的事情後就立即去看外祖父。”穀川承諾道。


    “穀川,你也不用擔心你父親。”


    穀川撇了撇嘴,他其實也不是很擔心他。


    “他雖然被革職了,但他留在日本的那些財產並沒有被收走,你依舊可以用。而且,他在歐洲依舊會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他的生活。”


    “舅舅,我父親他為什麽會被革職啊?”穀川問道。


    穀川遠被革職,穀川擔心自己以後就不能在琴酒麵前跳臉了。雖然自己單打不怕琴酒,但是他小弟多啊。


    “無非就是你外祖父退休之後人走茶涼,你父親遭受到了排擠罷了。索性歐洲那裏的事情需要人去管理,你父親就直接離開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那些混蛋真是過分,非要在你父親身上安一個貪汙的罪名。哼!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父親出氣的。”


    穀川點了點頭。


    “穀川,聽說你意外加入烏丸集團了?”大岡舅舅問道。


    “對,被一個代號琴酒的人虜進去的。”穀川對大岡舅舅知道酒廠並不意外,酒廠和穀川遠有合作。


    而穀川遠又是大岡家族的人,大岡家不知道酒廠實在是說不過去。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酒廠和大岡家族有合作,穀川遠就是大岡家族和酒廠交接的那個人。


    “在那種集團裏麵,你肯定受了不少欺負吧?”大岡舅舅問道。


    “豈止是欺負啊!”穀川再次開始了訴苦。


    “裏麵有個代號‘伏特加’的成員,總是喜歡搶我身上的東西,而且還經常指使我去給他們買煙買打火機。那個‘琴酒’就更不是東西了,不僅搶我的功勞,還經常以訓練的名義毆打我。”


    大岡舅舅強忍著不笑出來。


    他記憶裏的伏特加和琴酒,怎麽和穀川描述的不一樣啊?那兩個明明是很冷酷的兩個人,怎麽也幹不出欺負新人的行為啊。


    不過,誰讓自家妹妹就這麽一個兒子呢。


    “嗯嗯,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不過你在烏丸集團裏麵太危險了,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去執行一些安全點的任務。一些危險的任務,你直接拒絕就好了。”大岡舅舅說道。


    “這不好吧,敢拒絕任務的話,琴酒會教訓我的。”穀川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會和烏丸集團溝通的。”


    ……


    “嘀嘀嘀~”


    琴酒看著批評自己的郵件沉默不語。


    伏特加也收到了來自boss的郵件,不明白boss為什麽要在百忙之中罵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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