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先退到一邊去。”時惠用曰語完,兩個守靈的弟子立刻乖乖起身站到了牆邊上,時惠給顧碩打了一個請的姿勢。


    顧碩了頭走了過去,離近了一看顧碩立刻知道為什麽兩個守靈的人一直低著頭了,這不得不還真是挺嚇人的,難怪就是好友都不敢多去看那麽兩眼了。


    這顆人頭五官什麽得都很健全,就是臉上的皮膚也沒有什麽劃痕,他挺嚇人原因是頭顱的腦袋上開了一個碗大的洞,他的頭沒有頭發,整個端上的打洞就像一個被破開口的罐頭蓋,眼睛沒有閉上,嘴和眼睛的表情配合起來不是驚悚的樣子,而是微笑。


    對!就是微笑,仿佛是在看著什麽美好的東西,而且表情十分微妙微翹,根本不像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應有的表情,就算微笑死了這麽多天起碼也要略顯僵硬了吧,可是並沒有,就像是一個活人在笑。


    時惠和顧碩一樣也是盯了一會,但心裏確實發毛,就怕這個頭顱突然嘴角動一動,或者眼珠子轉一轉,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緊和顧碩離開。


    顧碩也沒有戴手套,手指觸碰了一下頭顱上的皮膚這碰了一下可真是下了顧碩一跳“怎麽有溫度!”


    這一喊也是嚇了時惠一跳,要不是時惠還有些膽量的話,早就拔腿就跑了,定下心來也是伸手觸碰了一下,嚇得用曰本重複了一邊顧碩的話。


    一旁守靈的高等弟子看到兩人有些慌張,之後聽到了時惠的話語,這才聲的“應該是剛剛用溫水給他擦拭過的原因吧。”


    時惠聽完後鬆了口氣,趕緊也跟顧碩了一遍,顧碩也是暗鬆一口氣,繼續觀察。


    這腦袋上的開口四周骨頭都是向外翻,很明顯是被什麽東西給鉤開的動,要是砸開的骨頭應該是向裏陷進去才對,瞳孔沒有顯示死人瞳孔的症狀,皮膚上也沒有長出屍斑。


    “時惠館主,這個頭顱和其餘的幾個死去弟子的頭顱,表情,傷口,症狀都一樣嗎?”顧碩轉頭問向有些發呆的時惠。


    時惠聽到後了頭“嗯,來也奇怪,幾個請來檢查屍體的專業法醫也這個頭顱簡直沒有死亡的跡象,唯一的傷口在腦袋上,裏麵的腦漿都沒了。”


    顧碩一天立刻聯想起了自己上年追查的校園連環殺人案的罪魁禍首,那個食人骨髓的妖物!難道這次也是妖物在作怪?如果是鬼無非就是吸食人氣,生氣,陽氣,魂魄,思想,等等而已,哪有去吃人腦漿的。


    想到這顧碩立刻掏出了一枚銀色的七寸細針,這就是顧碩曾用過的‘七寸陰陽針’,可以辨別死者臨死前和什麽東西接觸過,現在經過顧碩的知識見長,又有玄黃道籍參悟,道力還達到參道大乘,所以也不需要用針沾一下特製的藥水了,直接插進肉裏就可以了。


    看著顧碩紮了一針,時惠還有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顧碩君,我聽過華夏的針灸之術,不過我記得那也是對活人用的吧,這對死人有什麽用?”


    顧碩笑了笑了“這枚針和針灸的針不一樣,針灸的針是給活人祛病除同,溫洛靜脈用的。而我的這枚針是給死人身上用的,至於作用一會你就知道了。”


    時惠聽後驚歎道“華夏真是博大精深,一枚針就有這麽大的用處,佩服!”


    顧碩豈能不知道時惠的意思,時惠的一番話肯定是想學習學習顧碩的本領,做夢去吧!顧碩沒再理會時惠隻是靜靜的看著七寸陰陽針,不一會顧碩就將七寸陰陽針拔了出來,然後吹了口氣,得到‘升級’的七寸陰陽針拔出來後不用在等半天之後才能見到效果,而是一口氣就能立刻見到效果。


    ‘嘭!’一片似黃非黃的霧氣四散開來,顧碩眼神凝重了下來,似黃非黃這種顏色想必肯定和妖物有什麽聯係,黑白既是鬼,紫黃乃為妖,是妖就鐵定是個麻煩的事情,不過現在的顧碩已經不是當年初出茅廬的子了,憑借現在的技術含量對付一隻妖的話應該不在話下。


    “顧碩君,這……”看著炸成霧氣的針,時惠懵了一下接著問道顧碩。


    顧碩笑了笑“這枚針有辯鬼識妖的用處,剛才的的霧氣表明殺人的家夥不是鬼。”


    “什麽!”時惠大叫一聲“難不成是有人混進了我們柳生派內院?”


    顧碩當即又搖了搖手“不是鬼,是一個類似妖的邪物,比鬼更難纏,更難對付。”顧碩沒有特意虛張聲勢而是如實回答。


    “這……這……”時惠話都有些結巴了,半天也‘這’不出個所以然。


    突然顧碩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大叫,時惠自然也聽到了看了顧碩一眼,接著兩人就趕了出去。


    沒跑多遠就看到了三個血裏呼啦的人頭整齊的疊在一起,下麵兩個上麵一個,頭上也有大洞,洞裏正在冒著血,但是卻不見白色黃色的腦漿,不用肯定是被弄走了。


    顧碩大步邁了過去,伸出手直接插到了頭的洞裏,這可讓所有在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人都死了這麽糟蹋人的腦殼好嗎?


    顧碩伸進去一會接著抽了出來“時惠立刻帶人去搜尋附近,這腦袋裏麵還很熱乎,肯定是剛死不久,所以那個東西肯定沒走遠!”


    時惠一聽立刻大手一揮,“分成四隊,給我向四周快速搜索!你們兩個去給我報告劍主大人!”


    “哈伊!”整齊的日語答應的聲音響起,之後就開始分工起來。


    顧碩四處巡視著,鼻子也在使勁的嗅著,一股血腥味早就掩蓋了妖物的氣息。


    搜尋了很長時間愣是什麽線索也沒查到不,到了晚飯前還失蹤了四個,兩個中等弟子,兩個高等弟子,整個內院都有想準備離開院子的人了。


    這次的晚飯可以來的人很全,除了劍首柳生雄太和劍鋒納蘭鵲沒來之外其餘的管事都來了,劍主柳生佐溫,劍鋒柳生杏,劍鳴柳生季一,田中村上,原野興澤,還有外門劍館的館主時惠,都來了。


    這次一下失蹤了四個弟子可謂是讓內院上下不隻是人心惶恐了,這搞不好下去萬一逐次增加失蹤的人數,就算幾個月的時間內院上下不被殺光那也得都跑光了。


    “這可怎麽辦。”


    “是啊,這柳生派可謂是遇上大劫難了。”


    “今天死三個,明天死四個的,這不用多少時間就得死沒了。”


    …………


    一幫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顧碩倒是沒話,眼睛不經意的撇著坐在離自己不遠地方的原野興澤,原野興澤顧碩是第一次見,也是時惠給自己介紹的,原野興澤是柳生派陰流劍術的係的劍鳴,為人披著一個黑色的薄大衣,一直在附和眾人的對話。


    顧碩笑了,也愁了,妖自己找到了,但是很明顯他卻不是妖,到底怎麽回事顧碩也有些搞不明白了,這難道就是似妖非妖?


    就算顧碩知道了,但是顧碩卻不想這麽早解決掉,因為顧碩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計謀,也是打了一個穩贏的賭,就賭柳生派的人認為他們柳生派重要還是偷竊掠奪來的華夏國寶重要。


    至於為什麽是穩贏,就按華夏的一句古話‘又名賺錢沒命花’一樣!


    一頓飯很多人都在詢問顧碩有沒有什麽進展,顧碩一直在敷衍的道,還不是很明了,不過等著一星期後肯定有結果,沒辦法所有人隻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顧碩身上,現在唯有的就是希望這個星期裏別再死人了。


    顧碩回到房間的時候嚴龍已經睡了,顧碩和嚴龍雖然在一個客房,但是卻不再一個臥室,所以顧碩還是保險起見給嚴龍的臥室裏布置了一個陣法,確保嚴龍的安全。


    忙活了一天,顧碩躺到床上也感覺到一絲疲憊了,很快就睡著了。


    這天晚上顧碩做了一個夢,顧碩很少做夢的,而且顧碩做夢的時候都仿佛置身事外,而且夢裏的他都知道現在是在做夢,醒來的時候做的夢也會記憶猶新。


    這個夢顧碩自己仿佛就藏在一個角落注視著一切,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一襲白衣拖地,麵部蒙紗十分虛弱,三千青絲散落如瀑布,隻可惜太朦朧了顧碩沒法再看清這個人影別的什麽。


    這個環境所在之地很像一個岩洞,又像是一個地窟,有流水聲,有滴水聲,甚至還有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那個人被綁在一根石柱上,大腿粗的鏈子圍了那人足足三圈,石柱後還鋪著一些絨毛棉綢,石柱之下是一灘死水,水中還有若隱若現的黑影。


    顧碩雖然知道自己是在夢中,但是也很像看看自己夢中場景裏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什麽模樣。


    可是自己就是走不動,顧碩心裏想到不應該啊,夢是自己做的,下一步怎麽走都是自己的算,可是為什麽自己不能往前走了呢?


    顧碩還沒想明白,突然他看到那個人抬起了頭,隨後聽到了一陣微弱的聲音在那個人口中傳來“公子,求您,救救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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