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消瘦的身影挽著一位美麗的女子,出現在鳳凰小區,庭前漫步,相依相偎。


    消瘦男子蓄著中分頭,一襲白衫,一雙眼睛,如一汪潭水,深不可測。


    那女子,柳葉眉,櫻桃小嘴,雖比男子矮了半個頭,那修長的秀腿,美不勝收。


    與之不同的是,這兩人周身散發出一種高不可攀的氣質。讓人有種隻可遠觀不可近視的感覺。


    他們就是蔡凡與王麗,這次在乾坤袋內的修練,時間不長,但時空差異,讓二人收益良多。


    王麗已然突破,從築基境進入元嬰境,那就是世俗間少有的存在了。


    元嬰之上又是什麽?


    蔡凡時不時想到這個問題。


    戶長山人“哈哈”上前:“如果羨慕也能死,我看著你們兩個妖孽,貧道不知要死多少回了,貧道元嬰境初階,停滯了一千年,還是這個樣子,老天真有不公啊!”


    “轟隆隆”一聲巨響,一道閃電直奔戶長山人的頭頂,把戶長山人的道帽掀去數丈。


    戶長山長嚇得三魂掉了兩魂:“老天,貧道沒有埋怨您的意思,請收起神通吧!”


    蔡凡與王麗笑道:“活該!”


    “老東西,你也不要氣餒,來,我送你一個好東西!”


    蔡凡說罷,掏出一顆果子,金光燦爛,遞至戶長山人麵前。


    “天元果?小家夥,你真的把它送給我?”戶長山人質疑的目光投向蔡凡。


    “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起了。”蔡凡道。


    “要要要,小家夥真好!”戶長山人伸手接住,著急就要吞下。


    “且慢,去閉關吧,修練時再服。”


    “好好好,那我去閉關了,哦對了,小家夥,你交待我的事情辦好了,長安大廈門口的‘石敢當’我布置妥當,那邊的風水規劃,也交給雲兒去做了,你放心開業吧。那些辛苦費啊紅包啊,就用這果子抵了哈。我走嘍!”


    戶長山人剛一走,顧泰就跑了過來:“師父師娘,有情況。”


    “什麽情況?是許家嗎?”蔡凡問。


    “是!虎幫的刀疤又到許家鬧事了,說要許老把寶貝交出來,結果許老不從,他又要打許老,小龍出手,把刀疤打了回去,刀疤可能會死!”


    “果然,虎幫盯上許家,是因為這個寶貝?他們說是什麽寶貝了嗎?”


    “不知道,他們也隻是懷疑許家有傳家寶,至於是什麽,也許他們也沒有搞清楚。”


    正說著話,許百味打來電話,請蔡凡去許家,說有重要事情相托。


    蔡凡與王麗一同去了許家。


    許百味與他的兒子許念祖正在樓下等。見蔡凡與王麗來了,直接引二位進了密室。


    許百味從紅木盒子裏取出一個條軸,鄭重地說:“恩人,就是這個東西,也怪我不小心,那天多喝了幾杯酒,說漏了嘴,被我們店裏的‘二癩子’聽到,竟然傳到虎幫鄒大龍的耳朵裏去了。


    “那鄒大龍,偏對古董鍾愛,先是要收買,我不承認,於是把我打得死去活來。為了不暴露,把‘二癩子’打死了。


    “家父把這東西傳給我時,再三交待,寶不外露,說‘子孫有劫難,自有貴人解’。我想,恩人就是我許家的貴人,請幫我解惑。”


    許百味小心打開畫軸,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展現在蔡凡麵前。


    “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畫上的山水,是那麽的熟悉?”


    蔡凡忽然想到,在進入妖界之前,入了九層塔,經過重力與速度的曆練,至九層時,獲得了一幅畫,參悟後,他能瞬移萬裏。莫非此畫與先前的畫出自同一出處?


    看了許百味一眼,突發奇想:


    許家始祖許仕林,娶了白素貞,後被法海用塔鎮壓,莫非我經曆的九層塔與鎮壓白素貞的那塔有淵源?傳說中,許仕林是紫微大帝化作凡胎,戴一頂漆黑頭巾,腦後一雙白玉環,穿一領青羅道袍。腳上一雙皂靴,手中拿一把描金美人珊甸玉墜樣春羅扇。


    許仕林與白素貞生下一子,愛情感動上天,後飛升成仙,也就是民間傳說中的許仙,白素貞與丫環小青也被放出,都上了天界。


    有人說許仙修道功成方能上天,有人說許仙本就是紫微大帝入凡,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蔡凡想到這裏,不對呀,如果是許家先祖的傳承,不應該是一幅畫呀,玉環?甸玉墜?羅扇?難道畫裏還隱藏什麽?


    蔡凡識海裏原有的那畫,似乎找到了知己一般,產生了共鳴,搖搖欲動,發出一道道金光,星星點點,覆蓋了麵前許家的畫。


    信息融合。


    識海裏,一人跳了出來,其樣貌,與傳說中的許仙,一般無二。


    蔡凡連忙盤坐參悟。


    那人緩緩道:“有緣人終得此物。此畫為乾坤大挪移,與乾坤小挪移功法相得益彰,小友之前已得機緣,大小挪移,又有乾坤決輔助,以臻圓滿,妙哉!小友,吾留下一對玉環,是吾一縷醫道神識,雖比不上乾坤大法裏的醫道,吾之後人,足可光大‘保安堂’矣,請代為傳達吾之後人念祖,拜托!乾坤大挪移贈汝了,其與吾之後人無緣。吾去也,後會有期。”


    “前輩,我們還能再見嗎?”蔡凡道。


    “會的,汝修道凡塵,整肅世俗,功德圓滿,得道飛升之日,就是我們相見之時!”


    “前輩,晚輩何時才能得見前輩?”


    “勿操之過急,切記,修固道心,勿失本心,心意相通,救凡民於水火,解世俗之危難,汝之行為,上達天聽,自然而然。吾去也!”


    蔡凡醒過神來,桌上畫軸消失。留下一對玉環。


    許百味十分驚詫!


    這是怎麽回事?我家的畫軸呢?


    蔡凡說:“許老,有些事情,我向你解釋不清楚,我受許家始祖所托,現把許家醫道傳授給念祖,你沒意見吧?”


    “恩人,我怎麽能有意見呢?我,垂垂老矣,也該退休了,恩人把祖傳的醫道,傳給念祖,是念祖之福啊。念祖,還不快來拜見恩人?”


    許念祖上前:“拜見恩人!”


    “念祖,我代你始祖傳道,你須跪下!心靈空明,不得有雜念,學成後,不得染上一個‘貪’字,以‘德’為本,你明白嗎?”


    “明白!我會謹尊先祖遺訓!”


    “好,起來,伸出右手中指,取下精血,滴於這對玉環之上。”


    蔡凡一指,勁氣化出,如針,射在許念祖指上,擠出精血一滴,滴入一對玉環之上。


    那玉環有血沁入,散開,如蓮花狀,逐漸散開,兩道金光射出,直入許念祖雙腕。


    此時,奇跡發生了!


    桌麵上的玉環,倏忽不見,化成兩道光圈,纏在許念祖的雙腕之上,五彩繽紛。


    良久,又不見了,光環沒入雙腕,先前若隱若現,後消失無痕。


    許百味父子哪見過這種場麵?驚駭之下,跪地便拜,拜了蔡凡,又敬香奉茶,拜起了祖宗。


    蔡凡拉起許念祖:“念祖,慢慢消化你識海裏的內容,現在,你給你父親號一首脈試試?”


    許百味笑盈盈伸出手:“念祖,慢慢來!”


    許念祖一手搭上許百味的脈門,眼睛微閉,許多信息,紛至遝來,父親的身體髒器如透明一般,病在何處?病因在哪?如何治?開什麽方?一目了然。


    許念祖大喜:“爸,你有隱疾,我先開一方吧,家裏這些藥都有,三劑可愈。”


    “慢,想想針法?”蔡凡道,“念祖,用針可以一次就好!”


    “恩人,我識海裏的確有許許多多針法,用在父親這個病上,一次可愈,卻須以氣運針啊,我做不到啊!”許念祖道。


    “也罷,我再送你一場機緣,以報你始祖知遇之恩!坐好,雙手攤開,五心朝上……”


    蔡凡一掌懸於念祖頭上,隻見頭上,金光繚繞,一道光芒閃入許念祖的眉宇間,一些修練的基礎功法信息進入識海。


    許念祖進入引靈,後入凝靈。


    蔡凡又給了念祖一枚丹藥,讓其服下。說:“努力修練,凝靈境圓滿,你可給銀針加持,以氣運針,初步可成。”


    許家父子千恩萬謝!決定跟隨蔡凡,重振“保安堂”。


    走出密室,小龍從暗處飛至蔡凡夫妻麵前:“拜見師父師娘!”


    “免禮!一直是你一個人在負責?這樣不行,三班倒,8小時,急時直接打我電話。”


    “師父,我行的,我有個半月值班不睡覺的記錄,您放心吧。”


    “我說不行就不行。人的精力有限,你們還都要訓練,要妥善安排。”說著,掏出電話,打向顧泰。


    “師父,有什麽吩咐?”


    “保護許家的重任,僅交給小龍一人,這不行,太累了,顧泰,要做出妥善安排,另外,我看,你還是派影子去潛伏,盯著虎幫,比在這裏守株待兔要好。”


    “師父,影子早去了虎幫,傳回消息,鄒大龍正準備給刀疤報仇,刀疤忍受不了小龍給他的分筋錯骨術,自殺了。鄒大龍正與四大長老在商量這事……”


    “裏麵可有高手?”


    “有,鄒大龍與四大長老的武道修為比我們高,不過,我們有把握擊殺他們!”


    “他們有沒有說許家寶物的事?”


    “沒有,鄒大龍說許家欠了他的債,刀疤是被許家請人打傷的。”


    “那好吧,隨時監視,他們來尋仇,不要讓他們離開虎幫,必要時,堵在虎幫,該殺就殺,把虎幫給我收了!”


    “好的,我馬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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