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市藥材市場。


    人群湧動,熙熙攘攘,各種奇珍異寶琳琅滿目。


    蔡凡與戶長山人穿梭於各個攤位之中,兩眼掃向各種藥草:麻黃、桂枝、柴胡、天門冬、大薊草等各類藥材,應有盡有。


    蔡凡一一記在心裏。


    這些都不重要,在帝都的藥材市場也有,隻是這裏便宜,順便帶些回去就是。蔡凡與攤主們商量好,五花八門的藥草,都買一些。


    正好市場外有塊空地,藥販們爭相踴躍與蔡凡交接,把藥草轉到這裏。


    立馬有人上前問:“老板,這麽多藥,運哪裏?我有車跑運輸,談談?”


    蔡凡微笑著說:“不用,我有車。”


    蔡凡說了謊,他哪需要車啊,直接收到乾坤袋就是了,不用說這幾十噸藥草,就是整個市場,也不費吹灰之力,都可裝進乾坤袋,隻怕這樣一來,引起驚動。


    乾坤袋是秘密!


    蔡凡決定買好了藥草,等無人時再行動。眼下有時間,返回市場,尋找年份久遠些的靈草靈藥。


    與戶長山人一起,散開神識,仔細觀察每一個攤位,尋找著潛藏的寶藏。


    終於,在一個角落裏,他們發現了一個老者擺放著一盤華麗的草藥。


    二人忍不住走了過去。


    老者麵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看著兩人,道:“我這裏有千年靈藥啊,服用後,能夠提升修煉境界,你們有興趣嗎?”


    蔡凡目光亮起,微笑道:“千年靈藥在修煉界中價值連城,你怎麽會有?”


    老者神秘地一笑,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千年靈藥,它是經過我多年煉製而成,品質無可挑剔。但可惜啊,這些藥材非常稀缺,隻有非常有緣的人才能擁有。”


    戶長山人傳音:“有假。”


    “不是假的,隻是練製粗糙,藥效不怎麽好。”蔡凡傳音回複戶長山人。


    “老師傅,你是梅山丹師?”蔡凡問老者,“這枚丹藥的確可助武者提高境界,怎麽賣?”


    “小夥子,我們有緣,就這個數吧。”老者伸出一個手指。


    “十萬?”


    “不不不!小夥子,別開玩笑。”


    “一百萬?”蔡凡繼續問價。


    “一千萬!”老者說。


    蔡凡搖了搖頭,說:“老人家,這也太誇張了吧?”


    老者說:“靈丹賣與有緣人,前些天,老夫賣的還不止這個價位。小夥子,你也是武道中人?我沒發現你的氣息,要麽你是高手中的高手,要麽就是興趣愛好者,老夫說得可對?”


    蔡凡的氣息早就是返樸歸真,武道的人難以看出來,他笑著說:“老人家,好眼力,我就是興趣愛好者。”


    “好眼力”三個字很受用,老者有些飄飄然,自誇起來:“我們梅山,比練丹術,應該沒有人在我之上,小夥子,看來你也識貨,9百萬,我賣了?”


    蔡凡說:“老人家,有原藥不?”


    “你也是丹師?要不,你買原藥幹什麽?”老者的目光,變得有些飄忽起來。


    “我是醫生!”


    “不對啊,西醫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中醫嘛,你也太年輕,二十來歲吧。”老者說。


    蔡凡微笑:“老人家,中醫都是白發長須的老人嗎?我看未必。老人家,三年前,你腿骨受傷,西醫診斷為粉碎性骨折,可對?”


    “對,這個,一般人都看得出,我腿還沒有完全恢複。”老者重新打量起蔡凡來。


    “也是,老人家,你現在有糖尿病,肝部受到影響,肋痛,申酉時,疼痛更為明顯。”


    這下,老者不淡定了。


    糖尿病三消,身體消瘦,不難看出來,肝部受到影響,申酉時疼痛明顯,就不是一般人了。


    老者道:“何來此說?”


    “老人家,肝氣化木,申酉屬金,金克木,木必受伐,疼痛就明顯了!”蔡凡不卑不亢,娓娓道來。


    “小夥子,我這病有治嗎?可否到寒舍一敘?”老者認真起來。


    “我能幫你治好。”蔡凡微笑著說,“好,你家有多遠?”


    老者連忙收攤,笑嗬嗬道:“不遠,出了市場就是,請你隨我來。”


    戶長山人,也不知去哪兒了,不管他。


    蔡凡隨老者來到一棟高樓大廈前,上了電梯。


    老者與蔡凡一路,談笑風生:“這棟大廈是我兒子的,當然,錢大部分是我出的,我老伴死得早,隻有一兒一女,兒子就在梅山警察局當個小局長,女兒出國了。


    “我姓康,名華中,兒子康俊傑,女兒原名梅梅,去了外國,改了個亂七八糟的名字,我都記不住了。


    “我是丹師,梅山人好武,那些有點名氣的把式,都吃過我的丹藥,我也賺了些錢,幫兒子把這棟大廈買了。現在,他們都不在家,老夫又不太會做家務,沒有什麽好招待的,請多包涵!”


    老者言談之間,充滿成就感。


    蔡凡坐下,微笑著說:“康老先生,幸會,既然有緣,我就先給你把病治了吧。”


    康華中也不矯情,給蔡凡倒了一杯茶之後,就坐在沙發上,讓蔡凡治療。


    蔡凡拿出金針,攤在手上,隻見金針閃著微弱光芒,直接插入病者肝俞、神藏、中府穴位。手一拂,針尾顫動。


    康華中大為驚歎:“小夥子,高人啊,以氣運針,一氣嗬成。在我們梅山,莫說金針,銀針都難得一見。雖然那些搞養生的也用針,大部分做做樣子,幾枚不鏽鋼針,騙來騙去的。”


    “康老,天天紮肚皮吧?”蔡凡說。


    “還不是嗎,天天要紮,要不然,空腹血糖上了20點,隻有躺著的份了,二十年了,要死不活的。好在我也練些丹藥,補補元氣……”


    “糖尿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並發症,正如康老的肝氣不舒,就是由糖尿病引起。”蔡凡取下金針,緩緩道來:


    “糖尿病致使消化不良,人體可攝入的能量大多因此而浪費,其實,就是人身上的胰子肉不分泌胰島素而已,我行針,刺激胰子肉的機能,讓它不再偷懶,然後疏通人身上的血脈,以氣行血,就沒事了。至於康老的肝功能,也是可以用金針度穴治愈的。起來,活動活動?”


    康華中穿好衣服,順手撈上一條板凳,舞動起來,虎虎生風,梅山把式,名不虛傳。


    “康老,那些針劑,就扔了吧。我還給你開一個處方,記住,要以動物的胰子肉為藥引,服三劑,沒有問題。”蔡凡沙沙幾筆,寫下藥方。


    “神醫!”康華中說著,從屋裏摸出一個紫檀木盒,“我這裏有一株千年黃精、一株千年何首烏,本來想練丹的,老夫還差點火候,怕廢了藥材。正好,遇上神醫,有緣,送給你,物有所用。還望笑納!神醫於我,再造之恩,無以回報啊!”


    “我的確是為尋找靈藥而來,康老,說說,多少錢?”蔡凡直言。


    康華中說:“神醫,不談錢,談錢傷感情!”


    “那就謝謝康老了,哦,我也是梅山人,道士山的。現在在帝都,開了個中醫館,叫‘保安堂’,以後來帝都,康老就是我的座上賓了。”蔡凡收了兩株藥,正準備離開,電話響了。


    “小家夥,快來警察局,這些家夥,我交錢都不讓我出去,說什麽要找人擔保,這裏我隻有你一個熟人啊!”


    “老東西,你怎麽去了警察局?不會不正經吧?”


    “小家夥,你知道的,我還是童子身,怎麽不正經呢,就是一個小妖精報的警,我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老東西,你呆著吧,我不來,你不害臊,我害臊!”蔡凡接完電話,就與康華中告辭。


    康華中聽到電話裏的意思,說:“蔡小友,且慢,我打一個電話了解一下。”


    電話打過去,正是他的兒子:“爸爸,你沒事吧?說,我忙著哩!”


    “俊傑,你們今天是不是抓了一個道士?”


    “有這回事,正在錄口供,大概是有人舉報,說他這麽老了,還不正經!也有可能是遇到詐子,正在調查呢。爸爸,你今天怎麽打聽起我工作上的事來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俊傑,我今天遇到高人了,是蔡神醫,他把我的病治好了,我的身體好像回到了從前。他正在我家裏。戶長山人打電話來,我聽到了。戶長山人是跟他一起來的梅山尋藥的,我相信蔡神醫的人品,一個給我治好病分文不取的醫生,與他在一起的人,也不會差很多,你看著辦好了!”


    “有這回事?好,我過問一下。爸,你在家等著,我馬上就回。你不會騙我吧,你的一身病,我是知道的,許多專家都束手無策,今天居然治好了?”


    “真的,我剛打了三路拳,感覺沒事,好多年都沒有這樣活動了!你回來也好,正好幫我去抓三付茶,我陪蔡神醫說說話。”


    梅山人有很多的忌諱,比如,藥不能說“藥”,要說“茶”,年紀大的人死了,不能叫“死了”,應該說“老了”……


    康華中說:“小友,這事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謝謝康老。”蔡凡拱手致謝。


    “小友,你是來尋藥的,這個藥市場啊,我天天逛的,沒有神品靈藥,隻有常用的一些藥材。要想得到神品靈藥,我倒知道有一二個地方。”康華中說。


    “啊,康老,您知道?”


    “我知道,一個地方,是大熊山,那是一片原始森林,半山腰一棵銀杏樹,樹圍二十丈,裏麵的鬆鼠穿梭。當然,這樹是受官方保護的,沒有人敢打主意。但這片森林裏有藥草,認識的人,不多,我想還有機會的。另一個地方,就是拍賣市場了,每年都會拍賣一些靈藥、古玩之類的。”


    二人正說著話,康華中的警察局長兒子康俊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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