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這一老一少就來到了公司大廳裏。````柳翔宇把雨傘收好，望著趙老頭微微一笑，正準備提出去監控室坐坐的請求。誰知還沒等他開口把話說出來，趙老頭就樂嗬嗬地請他到自已辦公室桌。柳翔宇正求之不得，趕緊堆著笑道謝，然後跟著他走。
走進監控室，趙老頭指著辦公桌前那把皮椅，熱情地請年輕人坐。柳翔宇說了聲謝，上前一步在那把椅子上坐下。接著，趙老頭也在柳翔宇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客氣地招呼他喝茶。柳翔宇從趙老頭手上接過那杯熱氣騰騰的茶，呷了口，便把茶杯放在桌上，然後掏出煙敬一支給長者，還親自拿打火機替他上火。
接下來，他們倆就一邊抽煙喝茶，一邊海闊天空地聊了起來。閑扯了陣後，趙老頭話鋒一轉，說到柳翔宇的工作上來了。柳翔宇看到機會來了，就麵帶憂色地把自已的苦惱向他傾訴了一番。趙老頭見年輕人這般苦悶，便拿話安慰他鼓勵他，說耐著性等總會有守得雲開見日出的時候。柳翔宇對長者表示了一番感激，並說自已一定會聽從他的教誨，末了輕輕歎口氣說句：
“不瞞你說趙師傅，我不是討厭這份工作，是擔心隨時會丟掉這個來之不易的飯碗，所以我才這麽愁眉苦臉，憂心忡忡呀。”
“呃，這話怎麽講？”趙老頭兩眼瞪著年輕人，驚疑地問。
“因為有人要把我趕出薛氏集團哪。”柳翔宇吐了口煙答道。
“誰要把你趕出公司？”趙老頭連忙問句，“小柳，你說呀。”
“趙師傅，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藥品室出了件事，有人故意指責我給了過期藥給他，結果導致他重病住院。”柳翔宇說。
“這怎麽可能呢？”趙老頭搖搖頭說，“雖然我沒跟你在一塊做過事，但通過這兩次接觸，我敢斷定你是個工作非常認真負責的人，絕不可能把過期藥拿給別人吃，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你。”
“謝謝趙師傅對我的信任！”柳翔宇誠懇地說道，“就像趙師傅你說的這樣，我確確實實沒有把過期藥拿給那人，因為我每天都要仔細查看一遍藥品清單，發現有過期的就馬上處理掉。”
“你的話我相信！”趙老頭答道，“像你這樣認真負責的人，別說是這人命關天的大事，就算是芝麻大的事你也不會出錯。”
“的確是這樣，在這等人命關天的大事上，我絕對不會出錯，也不敢出錯。”柳翔宇鄭重地說道，“所以，那人是有意栽髒陷害。”
“這件事查清楚了嗎？”趙老頭呷了口熱茶，問柳翔宇。
“查清楚了，我算是給薛經理平反昭雪了。”柳翔宇臉上露出絲笑，半開玩笑道，“那人受到了應有的處罰，我也就沒事了。”
“哦，這很好呀。”趙老頭像想起了什麽，又問道，“小柳，你剛才說你擔心隨時會丟掉飯碗，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雖說這次僥幸躲過一劫，但禍患還沒有徹底鏟除呀。”柳翔宇微微皺著眉頭說，“隻要那人存心害我，那我還得出事，到時候要是不能像這次這樣扳倒對手，那我恐怕就得卷鋪蓋走人。”
“你是說，那個誣陷你的家夥不會報複你嗎？”趙老頭問。
“不是，想報複我的人是幕後指使者。”柳翔宇簡潔地答道。
“那這個幕後指使者是誰呢？”趙老頭直截了當地問句。
“是薛經理的秘書。”柳翔宇脫口而出，緊接著又補充句，“因為我把趙師傅你當自已最信得過的人，所以才直接告訴你。”
“你是說楊麗菁？”趙老頭沉吟了下說，“有證據嗎？”
“沒有。”柳翔宇答道，“要是有的話，我就不會這麽苦惱了。”
“沒有證據，那你怎麽就知道，她是害你的幕後指使者呢？”趙老頭眼光一閃，嚴肅地說，“小柳，這種事你得有證據哪。”
“趙師傅說的沒錯，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尋找證據。”柳翔宇點頭答句，接著又歎口氣說，“隻是楊麗菁這人很狡猾，不會輕易留下證據，所以到現在我還是一無所獲，無法讓她受到懲罰。”
“你怎麽就這麽確定楊麗菁是幕後指使者呢，能不能把其中緣故告訴我呢？”趙老頭說，“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
盡管趙老頭並沒逼柳翔宇一定要說，但他還是決定把其中原因說出來，因為他要取信於他，要得到他的幫助。於是，他說：
“不瞞你說趙師傅，我剛進公司時就得罪了楊麗菁，所以她就想辦法報複，這次指使人借過期藥的事來害我已經是第二次了。我想要是不能把她揪出來，肯定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信了。”趙老頭點點頭，喝了口茶，又帶著股義憤地說，“楊麗菁這丫頭人是長得漂亮，嘴巴也抹了蜜，可就是心眼小，喜歡報複人，像她這種人不該呆在公司。”
“可是她不僅呆在公司，而且還是薛經理的秘書呢。”柳翔宇好像要激發退伍軍人更大的義憤，就用那種怪怪的口氣說句。
“我真不明白，薛經理怎麽會看上楊麗菁這種小人。”趙老頭臉往下一沉，忿忿地說，“要是我，早就把她趕出了公司，哼！”
“是呀，我也想不通。”柳翔宇進一步說，“不過事實是，楊麗菁不僅做了薛經理的秘書，而且跟薛經理私交很不錯，甚至到了親如姐妹的地步。所以除非犯大事，否則沒法把她趕出公司。”
趙老頭突然就不說話了，隻把兩隻深陷的眼睛盯著麵前的年輕人看，似乎在琢磨什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對柳翔宇說：
“小柳，你是不是想把楊麗菁趕出公司，好不受她的陷害？”
“就算我想保護自已，可也沒有這個能力呀。”柳翔宇看到趙老頭動了真格，心頭一喜，卻故意說，“唉，隻能坐以待斃了。”
“誰說的，你不是已經確定，楊麗菁是事件的幕後指使者嗎？”趙老頭沉著聲說，“隻要你能把她揪出來，到時不管她跟薛經理的關係有多好，那都得受到處罰，把她攆出公司也沒什麽不可能。小柳，你要是真能做到這一點，那不僅僅保護了自已，也為我們公司除掉一隻害群之馬，真可謂是功德無量啊。”
“我也想這樣做，可遲遲找不到證據呀。”柳翔宇無奈地說。
“小柳，你說楊麗菁最有可能留下的證據是什麽呢？”沉默了好半天，趙老頭突然開口問道，“嗯，你有什麽線索沒有？”
柳翔宇一直在等對方這麽問自已，這樣他就可以借機說服趙老頭按自已的意思辦了。他聽後心頭一陣歡喜，卻故意歎著氣說：
“線索倒是有，可就是沒辦法順藤摸瓜，把證據找出來。”
“好，那你先說說你的線索吧。”趙老頭沉吟了下說。
“既然楊麗菁是幕後指使者，那她就必定會同被指使者碰麵商量計策，吩咐他怎麽來栽髒陷害我。”柳翔宇語調平緩地說，“而根據楊麗菁現他的關係來判斷，她是不可能約他到外麵去談的，換句話說，他們之間的陰謀詭計應該是在公司某個角落或房間裏完成的，而這種畫麵極有可能被公司的監控係統監控到。”
“嗯，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趙老頭沉思默想了會兒，又問道，“小柳，你的意思我這兒很有可能找得到她的證據。”
“對，我是這麽認為的。”柳翔宇答道，“所以，我真心希望趙師傅你能幫我這個忙，把那段監控錄像調出來，好讓我拿著這份確鑿的證據來對付楊麗菁。隻是不知趙師傅你肯不肯幫我？”
趙老頭是個原則性很強的退役老軍人，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堅持按原則來辦，不會輕易就打破這個習慣。於是，他沉吟著說：
“小柳，你應當知道公司的規定，凡是要調看監控錄像的，那都必須要得到公司相關領導的批準。你在公司綜合管理科工作，那就應該要拿到人事部薛經理的指示，這樣才符合手續呀。”
“這我也知道。”柳翔宇麵帶微笑地說，“可趙師傅你也知道楊麗菁跟薛經理的關係，要是我去向她請求，她肯定不會同意。”
“聽你這麽說，好像薛經理知道了楊麗菁所幹的壞事。”趙老頭目光敏銳地盯著麵前的年輕人，沉聲問道，“是這樣嗎？”
“沒錯，的確是這樣。”柳翔宇說，“薛經理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又親自負責我受人陷害這件事，她當然能從中覺察到楊麗菁的所作所為。隻是礙於保護自已的手下，才沒有把她揪出來。”
“要真是這樣，那你確實無法從薛經理那兒拿到指示。”趙老頭呷了口茶說，“薛經理這人講義氣，是不會出賣自已人的。”
“所以，我才來麻煩趙師傅你，懇請你高抬貴手。”柳翔宇一臉誠懇地說，“趙師傅，你就幫我這個忙，求你了好不好！”
“要說這事也不難，我隻要坐在電腦前動一動，就能把所有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給你看。”趙老頭擰著眉頭說，“可問題的關鍵是，這樣做我就違反了公司的相關規定，搞的不好得受處分。”
“是呀，我也知道趙師傅你是個特講原則的人，不肯輕易違反公司的規定，我這樣求你，連我自已都覺得很不好意思。”柳翔宇難為情地說，“可要是我拿不到這份至關重要的證據，那就沒辦法讓楊麗菁受到處分，更重要的是我很難保住自已的飯碗。趙師傅，你也知道我是非常在意這份工作，在意為薛氏服務。所以我懇求你破一次例，幫我這回，我一定會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隻是你讓我很為難哪。”趙老頭默然半晌，才歎口氣說，“小柳，你也知道我是軍人出身，非常講原則講紀律講規矩，你要我違反公司的規章製度，確實是讓我非常非常為難。何況這事還關係到我的飯碗，所以我真的不敢做。”
“趙師傅，我知道你的難處。”柳翔宇語氣肯定地說，“不過你放心，隻要把證據找了出來，證明楊麗菁是幕後指使者，那就不會影響到你的飯碗。這一點，我柳翔宇敢跟你打包票。”
“你憑什麽把話說的這麽肯定！”趙老頭狐疑地盯著對方問。
“想必趙師傅你也知道，一旦楊麗菁出事了，薛經理一定會出來保她，到時我就可以跟薛經理談條件了。”柳翔宇露出絲狡黠的笑，壓低聲道，“不管怎樣，我都會為你爭取最大的利益。”
“你說的也有道理。”趙老頭沉吟道，“要是裏麵沒證據呢？”
“據我估計，百分之百會有的。”柳翔宇答道，“要是沒有的話，我也不會把這事張揚出去。這一點，趙師傅，你盡管放心。”
盡管柳翔宇把話說到這個分上，但趙老頭還是遲遲不肯點頭答應。柳翔宇見狀就苦苦懇求他，最後把他打動了。於是，他說：
“你都求到這個分上了，要是我再不答應，那就太不盡人情。雖然原則立場要講，但人情也不能不講呀。好吧，我答應你。”
“謝謝，趙師傅，太謝謝你了！”柳翔宇眼裏閃著興奮的光，欣喜而又感動地說，“趙師傅，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言重了，小柳！”趙老頭哈哈一笑，接著又招手道，“來，你坐到我這兒來，我調監控錄像，你來確認，怎麽樣？”
“好好好！”柳翔宇點頭答道，“趙師傅，那就麻煩你了。”
說著，柳翔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一頭，來到了趙老頭身邊，在挪過來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同他一起看監控錄像。
趙老頭一邊著手調監控錄像，一邊問身邊的年輕人需要調哪段時間的錄像。柳翔宇考慮了下，就把推測的時間段告訴了他。趙老頭點了點頭，便按照年輕人所說，開始調監控錄像了。
...
走進監控室，趙老頭指著辦公桌前那把皮椅，熱情地請年輕人坐。柳翔宇說了聲謝，上前一步在那把椅子上坐下。接著，趙老頭也在柳翔宇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客氣地招呼他喝茶。柳翔宇從趙老頭手上接過那杯熱氣騰騰的茶，呷了口，便把茶杯放在桌上，然後掏出煙敬一支給長者，還親自拿打火機替他上火。
接下來，他們倆就一邊抽煙喝茶，一邊海闊天空地聊了起來。閑扯了陣後，趙老頭話鋒一轉，說到柳翔宇的工作上來了。柳翔宇看到機會來了，就麵帶憂色地把自已的苦惱向他傾訴了一番。趙老頭見年輕人這般苦悶，便拿話安慰他鼓勵他，說耐著性等總會有守得雲開見日出的時候。柳翔宇對長者表示了一番感激，並說自已一定會聽從他的教誨，末了輕輕歎口氣說句：
“不瞞你說趙師傅，我不是討厭這份工作，是擔心隨時會丟掉這個來之不易的飯碗，所以我才這麽愁眉苦臉，憂心忡忡呀。”
“呃，這話怎麽講？”趙老頭兩眼瞪著年輕人，驚疑地問。
“因為有人要把我趕出薛氏集團哪。”柳翔宇吐了口煙答道。
“誰要把你趕出公司？”趙老頭連忙問句，“小柳，你說呀。”
“趙師傅，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藥品室出了件事，有人故意指責我給了過期藥給他，結果導致他重病住院。”柳翔宇說。
“這怎麽可能呢？”趙老頭搖搖頭說，“雖然我沒跟你在一塊做過事，但通過這兩次接觸，我敢斷定你是個工作非常認真負責的人，絕不可能把過期藥拿給別人吃，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你。”
“謝謝趙師傅對我的信任！”柳翔宇誠懇地說道，“就像趙師傅你說的這樣，我確確實實沒有把過期藥拿給那人，因為我每天都要仔細查看一遍藥品清單，發現有過期的就馬上處理掉。”
“你的話我相信！”趙老頭答道，“像你這樣認真負責的人，別說是這人命關天的大事，就算是芝麻大的事你也不會出錯。”
“的確是這樣，在這等人命關天的大事上，我絕對不會出錯，也不敢出錯。”柳翔宇鄭重地說道，“所以，那人是有意栽髒陷害。”
“這件事查清楚了嗎？”趙老頭呷了口熱茶，問柳翔宇。
“查清楚了，我算是給薛經理平反昭雪了。”柳翔宇臉上露出絲笑，半開玩笑道，“那人受到了應有的處罰，我也就沒事了。”
“哦，這很好呀。”趙老頭像想起了什麽，又問道，“小柳，你剛才說你擔心隨時會丟掉飯碗，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雖說這次僥幸躲過一劫，但禍患還沒有徹底鏟除呀。”柳翔宇微微皺著眉頭說，“隻要那人存心害我，那我還得出事，到時候要是不能像這次這樣扳倒對手，那我恐怕就得卷鋪蓋走人。”
“你是說，那個誣陷你的家夥不會報複你嗎？”趙老頭問。
“不是，想報複我的人是幕後指使者。”柳翔宇簡潔地答道。
“那這個幕後指使者是誰呢？”趙老頭直截了當地問句。
“是薛經理的秘書。”柳翔宇脫口而出，緊接著又補充句，“因為我把趙師傅你當自已最信得過的人，所以才直接告訴你。”
“你是說楊麗菁？”趙老頭沉吟了下說，“有證據嗎？”
“沒有。”柳翔宇答道，“要是有的話，我就不會這麽苦惱了。”
“沒有證據，那你怎麽就知道，她是害你的幕後指使者呢？”趙老頭眼光一閃，嚴肅地說，“小柳，這種事你得有證據哪。”
“趙師傅說的沒錯，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尋找證據。”柳翔宇點頭答句，接著又歎口氣說，“隻是楊麗菁這人很狡猾，不會輕易留下證據，所以到現在我還是一無所獲，無法讓她受到懲罰。”
“你怎麽就這麽確定楊麗菁是幕後指使者呢，能不能把其中緣故告訴我呢？”趙老頭說，“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
盡管趙老頭並沒逼柳翔宇一定要說，但他還是決定把其中原因說出來，因為他要取信於他，要得到他的幫助。於是，他說：
“不瞞你說趙師傅，我剛進公司時就得罪了楊麗菁，所以她就想辦法報複，這次指使人借過期藥的事來害我已經是第二次了。我想要是不能把她揪出來，肯定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信了。”趙老頭點點頭，喝了口茶，又帶著股義憤地說，“楊麗菁這丫頭人是長得漂亮，嘴巴也抹了蜜，可就是心眼小，喜歡報複人，像她這種人不該呆在公司。”
“可是她不僅呆在公司，而且還是薛經理的秘書呢。”柳翔宇好像要激發退伍軍人更大的義憤，就用那種怪怪的口氣說句。
“我真不明白，薛經理怎麽會看上楊麗菁這種小人。”趙老頭臉往下一沉，忿忿地說，“要是我，早就把她趕出了公司，哼！”
“是呀，我也想不通。”柳翔宇進一步說，“不過事實是，楊麗菁不僅做了薛經理的秘書，而且跟薛經理私交很不錯，甚至到了親如姐妹的地步。所以除非犯大事，否則沒法把她趕出公司。”
趙老頭突然就不說話了，隻把兩隻深陷的眼睛盯著麵前的年輕人看，似乎在琢磨什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對柳翔宇說：
“小柳，你是不是想把楊麗菁趕出公司，好不受她的陷害？”
“就算我想保護自已，可也沒有這個能力呀。”柳翔宇看到趙老頭動了真格，心頭一喜，卻故意說，“唉，隻能坐以待斃了。”
“誰說的，你不是已經確定，楊麗菁是事件的幕後指使者嗎？”趙老頭沉著聲說，“隻要你能把她揪出來，到時不管她跟薛經理的關係有多好，那都得受到處罰，把她攆出公司也沒什麽不可能。小柳，你要是真能做到這一點，那不僅僅保護了自已，也為我們公司除掉一隻害群之馬，真可謂是功德無量啊。”
“我也想這樣做，可遲遲找不到證據呀。”柳翔宇無奈地說。
“小柳，你說楊麗菁最有可能留下的證據是什麽呢？”沉默了好半天，趙老頭突然開口問道，“嗯，你有什麽線索沒有？”
柳翔宇一直在等對方這麽問自已，這樣他就可以借機說服趙老頭按自已的意思辦了。他聽後心頭一陣歡喜，卻故意歎著氣說：
“線索倒是有，可就是沒辦法順藤摸瓜，把證據找出來。”
“好，那你先說說你的線索吧。”趙老頭沉吟了下說。
“既然楊麗菁是幕後指使者，那她就必定會同被指使者碰麵商量計策，吩咐他怎麽來栽髒陷害我。”柳翔宇語調平緩地說，“而根據楊麗菁現他的關係來判斷，她是不可能約他到外麵去談的，換句話說，他們之間的陰謀詭計應該是在公司某個角落或房間裏完成的，而這種畫麵極有可能被公司的監控係統監控到。”
“嗯，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趙老頭沉思默想了會兒，又問道，“小柳，你的意思我這兒很有可能找得到她的證據。”
“對，我是這麽認為的。”柳翔宇答道，“所以，我真心希望趙師傅你能幫我這個忙，把那段監控錄像調出來，好讓我拿著這份確鑿的證據來對付楊麗菁。隻是不知趙師傅你肯不肯幫我？”
趙老頭是個原則性很強的退役老軍人，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堅持按原則來辦，不會輕易就打破這個習慣。於是，他沉吟著說：
“小柳，你應當知道公司的規定，凡是要調看監控錄像的，那都必須要得到公司相關領導的批準。你在公司綜合管理科工作，那就應該要拿到人事部薛經理的指示，這樣才符合手續呀。”
“這我也知道。”柳翔宇麵帶微笑地說，“可趙師傅你也知道楊麗菁跟薛經理的關係，要是我去向她請求，她肯定不會同意。”
“聽你這麽說，好像薛經理知道了楊麗菁所幹的壞事。”趙老頭目光敏銳地盯著麵前的年輕人，沉聲問道，“是這樣嗎？”
“沒錯，的確是這樣。”柳翔宇說，“薛經理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又親自負責我受人陷害這件事，她當然能從中覺察到楊麗菁的所作所為。隻是礙於保護自已的手下，才沒有把她揪出來。”
“要真是這樣，那你確實無法從薛經理那兒拿到指示。”趙老頭呷了口茶說，“薛經理這人講義氣，是不會出賣自已人的。”
“所以，我才來麻煩趙師傅你，懇請你高抬貴手。”柳翔宇一臉誠懇地說，“趙師傅，你就幫我這個忙，求你了好不好！”
“要說這事也不難，我隻要坐在電腦前動一動，就能把所有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給你看。”趙老頭擰著眉頭說，“可問題的關鍵是，這樣做我就違反了公司的相關規定，搞的不好得受處分。”
“是呀，我也知道趙師傅你是個特講原則的人，不肯輕易違反公司的規定，我這樣求你，連我自已都覺得很不好意思。”柳翔宇難為情地說，“可要是我拿不到這份至關重要的證據，那就沒辦法讓楊麗菁受到處分，更重要的是我很難保住自已的飯碗。趙師傅，你也知道我是非常在意這份工作，在意為薛氏服務。所以我懇求你破一次例，幫我這回，我一定會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隻是你讓我很為難哪。”趙老頭默然半晌，才歎口氣說，“小柳，你也知道我是軍人出身，非常講原則講紀律講規矩，你要我違反公司的規章製度，確實是讓我非常非常為難。何況這事還關係到我的飯碗，所以我真的不敢做。”
“趙師傅，我知道你的難處。”柳翔宇語氣肯定地說，“不過你放心，隻要把證據找了出來，證明楊麗菁是幕後指使者，那就不會影響到你的飯碗。這一點，我柳翔宇敢跟你打包票。”
“你憑什麽把話說的這麽肯定！”趙老頭狐疑地盯著對方問。
“想必趙師傅你也知道，一旦楊麗菁出事了，薛經理一定會出來保她，到時我就可以跟薛經理談條件了。”柳翔宇露出絲狡黠的笑，壓低聲道，“不管怎樣，我都會為你爭取最大的利益。”
“你說的也有道理。”趙老頭沉吟道，“要是裏麵沒證據呢？”
“據我估計，百分之百會有的。”柳翔宇答道，“要是沒有的話，我也不會把這事張揚出去。這一點，趙師傅，你盡管放心。”
盡管柳翔宇把話說到這個分上，但趙老頭還是遲遲不肯點頭答應。柳翔宇見狀就苦苦懇求他，最後把他打動了。於是，他說：
“你都求到這個分上了，要是我再不答應，那就太不盡人情。雖然原則立場要講，但人情也不能不講呀。好吧，我答應你。”
“謝謝，趙師傅，太謝謝你了！”柳翔宇眼裏閃著興奮的光，欣喜而又感動地說，“趙師傅，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言重了，小柳！”趙老頭哈哈一笑，接著又招手道，“來，你坐到我這兒來，我調監控錄像，你來確認，怎麽樣？”
“好好好！”柳翔宇點頭答道，“趙師傅，那就麻煩你了。”
說著，柳翔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一頭，來到了趙老頭身邊，在挪過來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同他一起看監控錄像。
趙老頭一邊著手調監控錄像，一邊問身邊的年輕人需要調哪段時間的錄像。柳翔宇考慮了下，就把推測的時間段告訴了他。趙老頭點了點頭，便按照年輕人所說，開始調監控錄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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