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不客氣,就這麽坐下了。


    魏三爺冷了臉,青衣木扭扭脖子,砸吧了一下嘴:“好玩,蟲子還真跟巨龍坐一塊兒了,不知道巨龍拍死蟲子需要幾分力呢?”


    他沒看葉凡,但矛頭直指葉凡。葉凡波瀾不驚地開口:“大概三分力吧。”


    “三分力?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青衣木哈哈一笑,“不過你這蟲子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我很期待你抗住我的三分力哦。”


    “你誤會了,我說的是,我拍死你隻需要三分力。”


    葉凡淡漠地看向青衣木,青衣木眯起了眸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魏瀟媚忙打圓場:“幹什麽呀,比賽馬上開始了,這可是關係到荊南格局的大賽,不要在台下鬧。”


    青衣木哼了一聲坐下。葉凡回收目光,發現苟大富和小李已經躲去後排了。


    陸續有人來,前排很快坐滿了,一眼看去全部都是荊南的大人物,當然也有少數幾個荊北的大人物。


    冷皇叔是最耀眼的人之一,他抽著雪茄,笑眯眯地跟旁人說話,偶爾也會看一眼魏三爺這邊。


    魏三爺哼道:“這冷皇叔的手下周旺三年前天榜排行第四十八,這幾年一直很低調,不知道實力增長了沒有。”


    “嗬嗬,怕啥,有我在呢。”青衣木懶洋洋道,他已經無視葉凡了,眼中隻有拳賽第一名。


    不多時,人到齊了,一個西裝主持人上擂台去說了些廢話,然後展示了許多獎品,其中最好的獎品就是葉凡想要的玉桐藕。


    玉桐藕一出現,空氣中就彌漫著奇特的香味,很多武道高手都吞了吞口水。


    青衣木打了個響指:“好東西,我要了,我還要瀟媚一口一口喂我吃。”


    青衣木看向旁邊的魏瀟媚,魏瀟媚白他一眼:“好好,隻要你第一,我就一口一口喂你吃。”


    她說罷看了葉凡一眼:“葉公子,那是玉桐藕,有生人骨肉之效,對修武者的經脈蘊養有奇效。”


    她以為葉凡不知,看在江家的麵上特意解釋了一下。


    葉凡嗯了一聲:“我知道,我就是奔著玉桐藕來的。”


    “哈?”青衣木和魏三爺同時怪叫了一聲,然後哈哈笑著看葉凡:“葉公子要玉桐藕?您這是要爭第一?”


    兩人都說得大聲,四周的人都聽到了,驚奇打量葉凡,隨即不屑。


    任何一個武道高手都能看出葉凡沒有內勁,他頂多是個外勁高手,不值一提,這樣的人還想爭奪第一?


    不遠處,冷皇叔皺了皺眉,他很討厭別人吵鬧。


    旁邊一人也不悅道:“皇叔,你看看苟大富帶來的人,不止吹牛丟臉,還跟荊北魏家坐在一起,這算什麽事兒?”


    “就是啊,那個挖煤的現在可是咱們荊南的人,荊北魏家羞辱他帶來的高手,這不對味兒啊。”


    荊南的大人物相當不爽,他們不爽魏家,更不爽葉凡。


    這幾十年來,荊南荊北一直不融洽,雙方每逢盛會,對方都會派人來砸場子,積怨已久。


    別看在場的大佬對魏三爺客客氣氣的,實際上恨不得懟死他。不想還沒開懟,荊南的一個不起眼高手就先被羞辱了。


    從大的方麵來說,葉凡是在給荊南丟臉。


    冷皇叔吐出一口煙氣:“小孩子不懂事而已,拳會結束後,砍斷一條腿就是了。”


    “好。”


    在葉凡安靜等著比賽期間,他的一條腿就這麽被預定砍了。


    而此時,拳賽終於開始了。


    這次高手眾多,並不講究嚴格的規則,誰想上就上。


    葉凡看見後排幾十個高手一窩蜂走到擂台,排隊進行比賽。


    他們報上自己效忠的家族,然後為家族賣命,而各大家族緊張地看著自家的高手。


    葉凡看得有點疑惑,你們怎麽亂糟糟的?


    “葉公子不懂規則吧?其實很簡單,所有家族的目的就是想多贏幾場,贏得越多地位就越高,輸了的就不入眼,來年再戰。”


    魏瀟媚看出了葉凡的疑惑,她指著擂台道:“這些一窩蜂的高手都是為武道商業圈底層家族賣命的,他們必須最先上場,不然後麵高手出來了他們就沒機會贏了。”


    原來如此,他們是急著搶占先機,趁著高手未上場打贏幾場,免得沒有機會贏了。


    葉凡點頭,而他旁邊忽地來了一個人。一個跟青蛙一樣蹲著挪過來的人。


    葉凡一怔,仔細一看發現是苟大富。


    苟大富一臉焦急道:“葉先生,快上場啊,錯過了先機待會很難打的!”


    苟大富是底層中的底層,他寄希望於葉凡身上,盼著葉凡打贏一兩場,自己也光榮一下。


    豈料葉凡一直坐著看戲,動都不動。他在後排急得冒汗,不得不硬著頭皮挪上前來催促。


    而苟大富這幅樣子來催促,魏三爺和青衣木同時嗤笑出聲:“哎呀,怎麽有隻青蛙?”


    苟大富幹笑不已,請求原諒。


    魏三爺故意提高了聲音:“這荊南的大佬真是奇怪啊,竟然學青蛙爬到前頭來了。”


    頓時,很多人都看了過來,看見苟大富狼狽地蹲在葉凡旁邊,全部臉色發寒。


    他們不屑苟大富和葉凡,但苟大富和葉凡是荊南的人,這般丟臉,讓魏三爺抓住了機會諷刺荊南,誰能不氣?


    “晉西佬,滾回去!”有人罵道,苟大富快嚇哭了,他屁滾尿流地爬走了,引得魏三爺和青衣木哈哈大笑。


    魏瀟媚也掩著嘴,笑得胸脯一晃一晃的。


    旁邊幾個荊北的大人物也在笑,笑聲十分的刺耳。


    不遠處,冷皇叔呼了口氣,中氣十足道:“荊北的客人,不覺得很吵嗎?”


    荊北幾人收聲,隻是嘴角滿是嘲笑,他們也是荊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根本不怕冷皇叔。


    魏三爺更是如此,他跟冷皇叔是老對頭了,此時逮住了機會開口:“喲,冷皇叔,心疼你荊南的高手啊?不要心疼,這位高手可是能踏浪渡江的,你該心疼我,我可是被他嚇壞了。”


    他又一次提到了踏浪渡江,眾人根本不信,冷皇叔揉了揉太陽穴,看著亂糟糟的擂台道:“得了,你魏家既然來找茬了,那就直奔主題吧。諸位,把你們家的高手先領走,讓魏家的青衣木上場。”


    冷皇叔一發話,大家都聽從,一時間,眾多高手紛紛退下,讓出擂台。


    青衣木慢悠悠起身,所有人都看向他。他伸了個懶腰,舒服地扭了扭屁股,然後雙足一瞪,再次施展了躍瓦飛屋的絕技,輕巧地落在擂台上。


    眾人驚歎,不得不佩服這魏家的青衣木。


    “在下青衣木,來此參加荊南拳會,請!”青衣木絲毫不客氣,他擺出挑戰整個荊南的姿態。


    冷皇叔也很直接,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周王。


    周王麵無表情,他像是一座厚重的山,幾個跳躍,踏在了擂台上。


    “在下周旺,久仰青衣木大名,請。”


    青衣木一笑,隨意擺手,表示可以開始了。


    周王當仁不讓,悍然出手,台上立刻是呼呼風聲。


    台下所有人都緊張地看了起來。


    魏三爺施施然走到了冷皇叔旁邊坐下,他自然地取了冷皇叔一支煙,笑盈盈道:“皇叔,你家周王三年不參賽了,功力精進了不少吧。”


    冷皇叔笑而不語,他知道青衣木是天榜三十六,而自家的周王是天榜四十八,差距還是有的。


    但這三年,周王一直潛心苦修,經常一閉關就是兩三周,他自己也說了,修習祖傳功法大成,如今的實力起碼排到了天榜前二十。


    那青衣木上年還是天榜三十六,今年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過天榜二十,所以根本不是周王的對手。


    “精進了一點點吧,不值一提。”冷皇叔笑了笑,無形之中,荊南荊北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滿場的大人物都盯著擂台。


    葉凡也饒有興致打量著,那周王一副悍匪模樣,但掌法卻很柔軟,他不斷進攻青衣木,身體如同海綿。


    台下有高手驚呼:“化綿神功,這是西域的功法,周王三年前還沒施展過,三年後怎麽突然施展了。”


    “周王本就是在西域習武的,他祖傳功法說不定就是這化綿神功。”


    說話間,周王越來越激進,而青衣木一直在後退。


    “化綿七重掌!”周王忽地一聲暴喝,他的雙手如同磨盤,體內的內息噴薄而出。


    他的雙掌猛地提速,一連拍出了七掌,一掌更勝一掌,宛如驚濤駭浪,氣勢如虹。


    台下的高手看得神往,無不喝彩,周王的化綿七重掌實在可怕,青衣木衣衫都被拍爛了。


    眾人喝彩中,唯有葉凡搖頭,這周王必敗無疑。


    葉凡身後的一個大人物正巧看見了葉凡搖頭,不由皺眉道:“挖煤的小子,你搖什麽頭?看不上周王?”


    他一喝問,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連冷皇叔都不悅地看向葉凡。


    魏瀟媚暗自翻白眼,她拉攏的這位葉公子真是多事之人啊。她不出聲,懶得照應葉凡了。


    “周王不錯,可惜內勁差了一些,無法發揮化綿神功的效果。我覺得挺可惜所以搖頭,並非看不起他。”葉凡隨口回應了一下,他的確覺得周王挺可惜的,周王已經四十多歲了,再也無法寸進了,武道生涯止步於此。


    然而眾人聽他這般說,紛紛嗬斥:“你懂什麽?魏三爺罵你真是罵對了,狂妄無知,還踏浪!”


    “他到底是哪裏蹦出來的人?別跟老子說晉西佬了,老子連晉西佬是哪裏蹦出來的都不知道。”


    “趕他出去,真是煞風景。”


    眾人怒喝,然而下一秒,凶猛進攻的周王忽地倒飛出來,一下子落入人群,砸得眾人雞飛狗跳。


    他果真落敗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最強修真學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24K純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24K純二並收藏最強修真學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