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震愕，葉凡卻是很淡定自信。
他覺得虛雲七尊者做得很差勁，其主要原因是沒有誠心。
昔日佛祖割肉喂鷹，渡化畜生，何曾施展過大神通？他不過是一片誠心罷了。
虛雲七尊者有神通卻無誠心，這樣的施食，如何能渡化餓鬼？
葉凡雖然仍舊處於“神通自來”的懵懂境界，但他自認自己的佛性遠勝虛雲，自己的佛法亦不輸虛雲。
我有丹心一片，亦有佛法三千，如何不能渡化餓鬼？
“葉凡上師，你可是開玩笑的？”這時，虛雲開口詢問，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喜色。
他巴不得葉凡一人施食，然後被餓鬼拖入餓鬼道。
葉凡搖頭：“並非開玩笑，我與弘一聖人和諸位大師無法配合，反而會耽誤施食，還是自己來吧。”
場麵嘩然，很多人在罵葉凡托大，不把餓鬼道放在眼裏。
弘一聖人等人也驚道：“葉凡，萬萬不可，你連震懾餓鬼都辦不到，餓鬼一出，你當場會被撕碎，永墜餓鬼道不得解脫啊。”
所有人都勸葉凡不要亂來。
葉凡卻是不聽，他此刻對佛法有了更深的理解，產生了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感覺。
“無妨，我試試而已。”
葉凡一笑，示意弘一聖人不必擔心。
虛雲笑了一聲，又朝葉凡一拜：“上師乃當世活佛，我借你佛鈴一用。”
虛雲將佛鈴丟了過來，葉凡一把接住，並不拒絕。
佛鈴是開啟餓鬼道的鑰匙，必須得使用。
至此，葉凡一人施食的事已經再無退路了。
眾人竊竊私語，開始往後退去。
葉凡幹脆利落，他念誦《大悲咒》，同時搖響了佛鈴。
虛雲七尊者注視著他，眼中都有一抹冷笑。
葉凡閉眼念經，手搖佛鈴，漸漸進入到了無我之境。
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施食餓鬼，他不受外界所擾，一心一意渡化餓鬼。
眾人盯著天空，那天空上很快出現了一個黑洞，幾頭流著口水的餓鬼哀嚎著爬了出來。
“一方餓鬼，也不錯了。”
虛雲開口，為眾人解釋，“此乃貪財而亡之惡鬼，為一方。”
眾人都不語，就是看著餓鬼，心想葉凡能渡化一方也可以了。
那幾頭餓鬼爬出後，立刻發出尖銳的吼叫，朝著葉凡撲去。
眾人大驚，虛雲快速道：“無佛震懾餓鬼，餓鬼要啃食葉凡上師了！”
他話落，餓鬼已經撲到了葉凡頭頂，葉凡輕輕抬頭，口誦真言：“唵。”
一聲唵，幾頭餓鬼立刻止步了，血紅的瞳孔裏浮現了敬畏之色。
葉凡此刻猶如一尊古佛，他搖著佛鈴，念著經文，眼中已經沒有外界事物了。
眾人見餓鬼止步，不由驚愕，虛雲也愣了愣，他搞不懂葉凡用了什麽神通。
誰也不說話，緊張地看著葉凡。
葉凡繼續念《大悲咒》，不間斷地搖佛鈴。
那幾頭餓鬼在半空安安靜靜地看著葉凡，竟分外乖巧，看得人愕然。
下一刻，天上的餓鬼道黑洞裏，又爬出了一大群餓鬼，它們尖牙利齒，口噴綠火，十分駭人。
“嫉妒而亡之餓鬼，為第二方餓鬼……”
虛雲語氣變了一絲，神色緊張了起來。
葉凡難道真的會成功？
二方餓鬼出來後，也要啃咬葉凡，但葉凡神識衝出，幻化了金光小人，口念六字真言，震懾二方餓鬼。
虛雲大驚：“你為何會宿命通？難道你從小修佛？”
他把葉凡的神識當做宿命通之佛身了。
葉凡充耳不聞，繼續誦經搖鈴。
於是，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第三方、第四方、第五方……最後，第九方餓鬼都爬出來了。
九方餓鬼，如魔臨世！
拜懺寺方圓數十裏都籠罩上了寒意，很多人瑟瑟發抖，他們已經感受不到佛光了，隻有無盡惡魂在咆哮厲吼。
葉凡更是被無數餓鬼掩蓋了，他仍舊沒有動彈，完全被餓鬼覆蓋。
虛雲等人已經逃得遠遠的，駭然看著葉凡。
葉凡太強悍了，他喚出了九方餓鬼，此刻仍然未停，還在搖動佛鈴。
“瘋了，真的瘋了，九方餓鬼已經吞噬他了，他還不停止！”
虛雲驚道，然後分析：“葉凡根本不懂施食，他不懂得如何停止，此刻已經入了魔。”
“一念佛一念魔，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即將墜入餓鬼道了！”
虛雲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大家也都認同，緊緊看著天壇。
無數餓鬼在飛舞咆哮，葉凡被包裹其中，佛鈴聲持續而沉穩。
終於，天空的黑洞中，第十方餓鬼出來了。
那是一群隻有骨架幹皮的餓鬼，它們仿佛脫水渴死的一樣，喉嚨裏還在噴火，發出吱吱的怪聲。
“枯渴而亡之餓鬼，此餓鬼最為痛苦，必須立刻飲血解渴！”
虛雲駭聲道，手腳都在發顫，他已經嚇壞了。
枯渴餓鬼也正如他所言，一現身就撲下來，竟是將沿途不少餓鬼都吸幹了。
而後它們抓住葉凡，一把扯入了餓鬼道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眾人眼睛一花，葉凡就墜入餓鬼道了。
“這……葉凡呢？”
“被拉入餓鬼道了，我的天，他果然隻是發瘋，用了奇怪的手段喚來十方餓鬼，但根本無力渡化。”
“是啊，虛雲法師也隻能喚來七方餓鬼，葉凡喚十方餓鬼不是找死嗎？”
眾人歎息，搖頭不已。
虛雲等人鬆了口氣，葉凡失敗了。
人群中的杜瑤直接暈了過去，臉色慘白一片。
江浩然等人麵無血色，芊芊也幾乎暈厥，眼睛通紅。
再看天空，十方餓鬼盡數重返餓鬼道，餓鬼道正在關閉。
待得所有餓鬼返回餓鬼道，天空中再無聲息。
葉凡的佛光也早已消失了。
場麵死寂，誰都說不出話來。
然而，就在餓鬼道關閉的最後一刻，一道燦爛的佛光卻照射了出來。
無數餓鬼發出叫聲，那並不是吼聲，而是歡叫聲。
無人能看到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但片刻之後，枯渴餓鬼托著葉凡，將他送了出來。
葉凡身上如有經文，他口念《大悲咒》，發絲肌膚上都有神秘的經文流轉。
那是六字真言，竟是印刻在了他身體上一般。
“唵嘛呢叭咪吽，上善佛道，下化眾生，餓鬼亦眾生，佛身施食，請進食。”
葉凡呐呐自語，一道金影自他體內飛出，那就是宿命通之佛身。
十方餓鬼盡數飛了過去，它們宛如孩童，沒有爭搶，而是安靜地啃食佛身。
葉凡忍受無邊痛苦，卻沒有流一滴汗。
他此刻猶如佛祖，誠心渡化，身體的痛苦並不能幹擾心境。
這才是真正的放焰口。
人群已經驚得口瞪目呆，完全不明白葉凡是怎麽回事。
虛雲等人卻是駭然色變，意識到了什麽。
“他……他竟然在渡化十方餓鬼，怎麽可能！”
虛雲吼道，徹底亂了分寸。
弘一聖人震撼道：“體痛而心靜，葉凡之心，乃菩提心。”
“菩薩初發心，緣無上道，我當作佛，是名菩提心。菩提心即成佛之心，葉凡已具成佛之資，不可思議！”
弘一聖人的驚歎傳到了所有人耳中，眾人聽不懂卻還是被鎮住了。
而天壇上，十方餓鬼已經進食完畢，葉凡的佛身七零八落，化作了碎片。
施食完畢，十方餓鬼卻沒有離開，仍在葉凡身邊徘徊。
虛雲眼睛一亮，大聲吼道：“你們看，渡化失敗了，十方餓鬼盡數不走，依然糾纏葉凡，是要吃了他！”
眾人一看的確如此，不由收起了震驚，想看看葉凡究竟會如何。
葉凡睜眼，他站起身，柔和地注視十方餓鬼。
十方餓鬼數之不盡，如風箏一般在他身邊飛舞歡叫，此刻的葉凡，如地藏菩薩，掌管了六道輪回。
他身上散發柔和佛光，讓人迷醉，十方餓鬼盡皆俯首，竟是在拜佛！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呆呆地看著葉凡。
葉凡雙手合十，輕輕道：“去吧。”
十方餓鬼發出高昂的聲音，一個個破碎，化作了點點佛光。
那佛光之中，無數麵孔也浮現了。
人類的麵孔、野獸的麵孔、畜生的麵孔、花草樹木的麵孔……
世間萬物之相，在這一刻盡數浮現了。
“輪回之相！”
弘一聖人驚道，連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中原眾多大師也合手念誦，送十方餓鬼入輪回。
普通人見狀，也紛紛合手默立，不敢發聲。
葉凡佇立蓮花台，上空無數佛光綻放，無數輪回之相浮現，絲絲縷縷，勾勒出了一幅佛法大道圖。
這一刻的他，如夜空之星辰，覽盡天河。
他覺得虛雲七尊者做得很差勁，其主要原因是沒有誠心。
昔日佛祖割肉喂鷹，渡化畜生，何曾施展過大神通？他不過是一片誠心罷了。
虛雲七尊者有神通卻無誠心，這樣的施食，如何能渡化餓鬼？
葉凡雖然仍舊處於“神通自來”的懵懂境界，但他自認自己的佛性遠勝虛雲，自己的佛法亦不輸虛雲。
我有丹心一片，亦有佛法三千，如何不能渡化餓鬼？
“葉凡上師，你可是開玩笑的？”這時，虛雲開口詢問，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喜色。
他巴不得葉凡一人施食，然後被餓鬼拖入餓鬼道。
葉凡搖頭：“並非開玩笑，我與弘一聖人和諸位大師無法配合，反而會耽誤施食，還是自己來吧。”
場麵嘩然，很多人在罵葉凡托大，不把餓鬼道放在眼裏。
弘一聖人等人也驚道：“葉凡，萬萬不可，你連震懾餓鬼都辦不到，餓鬼一出，你當場會被撕碎，永墜餓鬼道不得解脫啊。”
所有人都勸葉凡不要亂來。
葉凡卻是不聽，他此刻對佛法有了更深的理解，產生了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感覺。
“無妨，我試試而已。”
葉凡一笑，示意弘一聖人不必擔心。
虛雲笑了一聲，又朝葉凡一拜：“上師乃當世活佛，我借你佛鈴一用。”
虛雲將佛鈴丟了過來，葉凡一把接住，並不拒絕。
佛鈴是開啟餓鬼道的鑰匙，必須得使用。
至此，葉凡一人施食的事已經再無退路了。
眾人竊竊私語，開始往後退去。
葉凡幹脆利落，他念誦《大悲咒》，同時搖響了佛鈴。
虛雲七尊者注視著他，眼中都有一抹冷笑。
葉凡閉眼念經，手搖佛鈴，漸漸進入到了無我之境。
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施食餓鬼，他不受外界所擾，一心一意渡化餓鬼。
眾人盯著天空，那天空上很快出現了一個黑洞，幾頭流著口水的餓鬼哀嚎著爬了出來。
“一方餓鬼，也不錯了。”
虛雲開口，為眾人解釋，“此乃貪財而亡之惡鬼，為一方。”
眾人都不語，就是看著餓鬼，心想葉凡能渡化一方也可以了。
那幾頭餓鬼爬出後，立刻發出尖銳的吼叫，朝著葉凡撲去。
眾人大驚，虛雲快速道：“無佛震懾餓鬼，餓鬼要啃食葉凡上師了！”
他話落，餓鬼已經撲到了葉凡頭頂，葉凡輕輕抬頭，口誦真言：“唵。”
一聲唵，幾頭餓鬼立刻止步了，血紅的瞳孔裏浮現了敬畏之色。
葉凡此刻猶如一尊古佛，他搖著佛鈴，念著經文，眼中已經沒有外界事物了。
眾人見餓鬼止步，不由驚愕，虛雲也愣了愣，他搞不懂葉凡用了什麽神通。
誰也不說話，緊張地看著葉凡。
葉凡繼續念《大悲咒》，不間斷地搖佛鈴。
那幾頭餓鬼在半空安安靜靜地看著葉凡，竟分外乖巧，看得人愕然。
下一刻，天上的餓鬼道黑洞裏，又爬出了一大群餓鬼，它們尖牙利齒，口噴綠火，十分駭人。
“嫉妒而亡之餓鬼，為第二方餓鬼……”
虛雲語氣變了一絲，神色緊張了起來。
葉凡難道真的會成功？
二方餓鬼出來後，也要啃咬葉凡，但葉凡神識衝出，幻化了金光小人，口念六字真言，震懾二方餓鬼。
虛雲大驚：“你為何會宿命通？難道你從小修佛？”
他把葉凡的神識當做宿命通之佛身了。
葉凡充耳不聞，繼續誦經搖鈴。
於是，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第三方、第四方、第五方……最後，第九方餓鬼都爬出來了。
九方餓鬼，如魔臨世！
拜懺寺方圓數十裏都籠罩上了寒意，很多人瑟瑟發抖，他們已經感受不到佛光了，隻有無盡惡魂在咆哮厲吼。
葉凡更是被無數餓鬼掩蓋了，他仍舊沒有動彈，完全被餓鬼覆蓋。
虛雲等人已經逃得遠遠的，駭然看著葉凡。
葉凡太強悍了，他喚出了九方餓鬼，此刻仍然未停，還在搖動佛鈴。
“瘋了，真的瘋了，九方餓鬼已經吞噬他了，他還不停止！”
虛雲驚道，然後分析：“葉凡根本不懂施食，他不懂得如何停止，此刻已經入了魔。”
“一念佛一念魔，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即將墜入餓鬼道了！”
虛雲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大家也都認同，緊緊看著天壇。
無數餓鬼在飛舞咆哮，葉凡被包裹其中，佛鈴聲持續而沉穩。
終於，天空的黑洞中，第十方餓鬼出來了。
那是一群隻有骨架幹皮的餓鬼，它們仿佛脫水渴死的一樣，喉嚨裏還在噴火，發出吱吱的怪聲。
“枯渴而亡之餓鬼，此餓鬼最為痛苦，必須立刻飲血解渴！”
虛雲駭聲道，手腳都在發顫，他已經嚇壞了。
枯渴餓鬼也正如他所言，一現身就撲下來，竟是將沿途不少餓鬼都吸幹了。
而後它們抓住葉凡，一把扯入了餓鬼道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眾人眼睛一花，葉凡就墜入餓鬼道了。
“這……葉凡呢？”
“被拉入餓鬼道了，我的天，他果然隻是發瘋，用了奇怪的手段喚來十方餓鬼，但根本無力渡化。”
“是啊，虛雲法師也隻能喚來七方餓鬼，葉凡喚十方餓鬼不是找死嗎？”
眾人歎息，搖頭不已。
虛雲等人鬆了口氣，葉凡失敗了。
人群中的杜瑤直接暈了過去，臉色慘白一片。
江浩然等人麵無血色，芊芊也幾乎暈厥，眼睛通紅。
再看天空，十方餓鬼盡數重返餓鬼道，餓鬼道正在關閉。
待得所有餓鬼返回餓鬼道，天空中再無聲息。
葉凡的佛光也早已消失了。
場麵死寂，誰都說不出話來。
然而，就在餓鬼道關閉的最後一刻，一道燦爛的佛光卻照射了出來。
無數餓鬼發出叫聲，那並不是吼聲，而是歡叫聲。
無人能看到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但片刻之後，枯渴餓鬼托著葉凡，將他送了出來。
葉凡身上如有經文，他口念《大悲咒》，發絲肌膚上都有神秘的經文流轉。
那是六字真言，竟是印刻在了他身體上一般。
“唵嘛呢叭咪吽，上善佛道，下化眾生，餓鬼亦眾生，佛身施食，請進食。”
葉凡呐呐自語，一道金影自他體內飛出，那就是宿命通之佛身。
十方餓鬼盡數飛了過去，它們宛如孩童，沒有爭搶，而是安靜地啃食佛身。
葉凡忍受無邊痛苦，卻沒有流一滴汗。
他此刻猶如佛祖，誠心渡化，身體的痛苦並不能幹擾心境。
這才是真正的放焰口。
人群已經驚得口瞪目呆，完全不明白葉凡是怎麽回事。
虛雲等人卻是駭然色變，意識到了什麽。
“他……他竟然在渡化十方餓鬼，怎麽可能！”
虛雲吼道，徹底亂了分寸。
弘一聖人震撼道：“體痛而心靜，葉凡之心，乃菩提心。”
“菩薩初發心，緣無上道，我當作佛，是名菩提心。菩提心即成佛之心，葉凡已具成佛之資，不可思議！”
弘一聖人的驚歎傳到了所有人耳中，眾人聽不懂卻還是被鎮住了。
而天壇上，十方餓鬼已經進食完畢，葉凡的佛身七零八落，化作了碎片。
施食完畢，十方餓鬼卻沒有離開，仍在葉凡身邊徘徊。
虛雲眼睛一亮，大聲吼道：“你們看，渡化失敗了，十方餓鬼盡數不走，依然糾纏葉凡，是要吃了他！”
眾人一看的確如此，不由收起了震驚，想看看葉凡究竟會如何。
葉凡睜眼，他站起身，柔和地注視十方餓鬼。
十方餓鬼數之不盡，如風箏一般在他身邊飛舞歡叫，此刻的葉凡，如地藏菩薩，掌管了六道輪回。
他身上散發柔和佛光，讓人迷醉，十方餓鬼盡皆俯首，竟是在拜佛！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呆呆地看著葉凡。
葉凡雙手合十，輕輕道：“去吧。”
十方餓鬼發出高昂的聲音，一個個破碎，化作了點點佛光。
那佛光之中，無數麵孔也浮現了。
人類的麵孔、野獸的麵孔、畜生的麵孔、花草樹木的麵孔……
世間萬物之相，在這一刻盡數浮現了。
“輪回之相！”
弘一聖人驚道，連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中原眾多大師也合手念誦，送十方餓鬼入輪回。
普通人見狀，也紛紛合手默立，不敢發聲。
葉凡佇立蓮花台，上空無數佛光綻放，無數輪回之相浮現，絲絲縷縷，勾勒出了一幅佛法大道圖。
這一刻的他，如夜空之星辰，覽盡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