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此次使出這套劍法來,比以往強了許多。雖然是因為他在這段時間實戰經驗增加,劍法已經可以活用有關,但大多都是因為他將那古怪內功練到第二句,每劍使出,或劈、或斬、或挑、或刺,均殺氣大盛,狠厲無比。


    那人驚訝地看著莫小川,似乎這種變化讓他有些不能適應。


    不過,盡管莫小川的武功長進不少,但還不是他的對手,兩人交手十餘招後,那人漸漸摸清楚了對付莫小川的方法。莫小川劍法詭異,而且有利器在手,一般兵刃對上了,隻有折斷的份,根本就不能起到什麽作用。若是直接攻擊莫小川的身體要害,他手中的長劍又詭異百變,弄不好反而容易將自己陷進去。


    因此,那人將目標鎖定在了莫小川的劍上,兩人又交手幾十招後,那人突然抓住了一個機會,避開劍刃,一掌拍在了劍身上。趁著莫小川長劍被蕩下不及收回,又是一掌拍向了莫小川的胸口。


    莫小川抬起左手與那人對了一掌,趁機後退,同時右手的長劍返削而上,那人撤掌不急,手掌竟被削去了一塊皮肉,疼得怪叫一身,連連後退。


    這時,一個人影從遠方從來,大聲喝道:“獵鷹堂的雜碎們,反了你們,當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人嗎?”


    被莫小川傷了手掌那人心下一驚,低聲喝了一句:“走!”說罷,這些人迅速隱藏到了風雪之中,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師兄,你怎麽來了?”盈盈看到來人後,笑著上前問道。


    盈盈的師兄好似來的很是匆忙,身上隻是內衣外套了一件長衫,頭發、眉毛和胡子上都粘著雪花。他冷哼了一聲,道:“本來得到你們即將到回來的消息,我也懶得來管你們兩人之事,但晚上有人來報,說在城外發現了可疑之人,我覺得不對就來看看,沒想到是獵鷹堂那幫渾球,老子明天就去找柳承啟問問,不把那老匹夫的胡子扒光,我就不叫李長風。”


    “師兄莫要衝動。”盈盈忙道:“這些人是不是獵鷹堂的人,還不能確定,再說,即便是,我們又沒有什麽證據。柳承啟畢竟是當朝相國,你去找他不合適。”


    “別人怕他,我又不怕他。”李長風說著,冷哼一聲,卻沒有行動。


    盈盈知他隻是說著氣話,柳承啟若真這麽好對付,又如何能夠權傾朝野,便笑著,道:“師兄,都快兩月沒有見麵了,可曾想過盈盈?”


    “你這丫頭不在,耳邊清靜了許多,有什麽可想的。”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小川,有些讚許,道:“這小子倒是不錯,武功長進之快,讓人驚訝。”


    莫小川笑了笑,道:“這算是誇我嗎?”


    “算。”李長風胡子一揚,道:“老夫很少誇人的,夠你小子樂個幾年了……”


    說話間,馮萬和章立他們已經趕回來了,看來這兩個家夥又被人帶著兜了幾個圈子,一無所獲。


    莫小川將長劍收起,正要上前說話,忽覺胸口一陣翻湧,好似有什麽東西在那裏憋著,很是難受。想起老道士的話,他有些疑惑。麵前的李長風的武功見識顯然要比自己強出不少,掉過頭來,正想問問他,自己這是什麽情況。


    然而,一張口,卻“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的麵色瞬間慘白,雙眼一番,“噗通!”就倒在了地上。


    莫小川的這一反應嚇壞了盈盈,就連站在後麵的司徒玉兒也撲了上來。


    兩女一人抬著他一直胳膊,呼喊著他,莫小川卻沒有一點反應,整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長風急忙俯下身子,道:“我來看看。”


    司徒玉兒還揪著莫小川的胳膊想要將他喚起。盈盈拉開了她的手,道:“玉兒姑娘不要著急,我師兄的武功高強,或許有辦法。”


    李長風捏起莫小川的手腕彈了彈脈息,麵色一變,一連點了他胸前幾處大穴,才道:“這小子不是被人所傷,好似被自己的內力傷了筋脈,這裏無法醫治,得趕緊趕回城去,讓你姑姑醫治。治傷,她比我有辦法。”


    盈盈看著師兄的麵色凝重,他這人平日裏少吹一會兒牛都覺得吃虧,此間既如此說了,莫小川應該比自己想象之中還要嚴重些。這時,忽然想起那老道士的話,盈盈麵色大變,道:“師兄,你快帶著他走,我隨後就到。”


    李長風點了點頭,將莫小川扛到了肩上,驚訝地說道:“看著這小子沒什麽分量,居然如此之重。”


    盈盈急忙解釋了莫小川劍重的關係,說道:“要不將他的劍留下,我回頭給他帶去。”


    李長風想了想,搖頭道:“算了,他的傷興許就和他這怪劍有關係,說不定有用處,這點份量,還難不倒我的。”說罷,邁開大步,身影在風雪之中閃了幾閃,就消失不見了。


    “方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司徒玉兒擔心地看著李長風離去的地方,道:“盈盈姑娘,你一定要醫好他。”


    看著司徒玉兒如此擔心,不知怎地,盈盈的心裏有些不快,微微點頭,道:“這個自然,多謝玉兒姑娘關心。”


    在場的人,都是麵色凝重,尤其是章立,他和莫小川的私交頗好,看著前一刻還笑容滿麵的人,下一刻就突然不省人事了,也讓他吃驚不小,詫異地看著盈盈問道:“盈盈姑娘,莫兄弟可有舊疾?”


    盈盈搖了搖頭,道:“這些不好說。一切待我們回去就明白了。”


    話音落下,一個人推開圍著的眾人走了過來,愣愣地問道:“出了什麽事了?”來人正是司徒雄。在出事之前,他和章立等人都喝了點酒,他的酒量比章立差些,又加之多飲了幾杯,因而,早早的就睡了,方才被人襲營,竟然沒有將他吵醒,直到盧尚到營中將他叫起來,這才匆匆趕來。


    盈盈看了司徒雄一眼,沒有心情和他解釋,扭頭對馮萬,道:“收拾行囊,我們連夜回城。”


    馮萬點頭答應,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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