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去之前,莫小川的心情反而平靜了許多。看著司徒玉兒,麵上露出了幾分柔色,他對盈盈已經覺得愧疚了,便不能再將這種愧疚帶到司徒玉兒這裏,冷落了她,再多一份愧疚。


    兩人行入房中,司徒玉兒慢步走到浴桶旁,伸手試了試水溫,端起一旁的木盆,從裏麵捏出些花瓣來,撒入水中,攪了攪,輕輕一彈,道:“好了,可以了……”


    “可以做什麽了?”莫小川嘿嘿一笑,走到了司徒玉兒的身旁,雙手抱緊了她的腰。


    司徒玉兒身子一軟,輕輕推著他,道:“莫鬧,明日便要趕路,你隨行之人選還未定下來,趕緊洗好了,去辦正事吧。”


    “此刻,這便是正事。”莫小川說著,動手去解司徒玉兒的衣服,司徒玉兒半推半讓,不一會兒,便衣無寸縷,地展現在了莫小川的麵前。


    莫小川的手,從她的脖頸輕輕撫摸著,一直順到腰上,臂彎一緊,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道:“陪我一起洗吧。”未等司徒玉兒說話,便將他放入了浴桶之中。


    “別……”司徒玉兒有些緊張,道:“弄濕了衣服……”


    “濕便濕吧,總歸是要濕的……”莫小川說著話,眼睛便秘,露出了別樣的笑容。


    司徒玉兒看在眼中,似是聽出了他話中之意,俏麵一紅,低下了頭去。


    莫小川褪去長衫,擼起了袖子,撩著水花,輕輕地淋在了她的身上,道:“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再洗。”


    “那怎麽行?”司徒玉兒抬起臉,道:“水都髒了。”


    “不髒的。”莫小川的手指劃過司徒玉兒的酥胸,撩著水,道:“玉兒的身子,是天下最幹淨的。哪裏會髒。”


    司徒玉兒抬起眼眸,看著莫小川,嘴唇輕啟,卻是說不出話來。


    莫小川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了司徒玉兒的下巴,將她的頭轉了過來,湊上前去,穩住了她的嘴唇,舌頭探了進去,輕輕啟開了她的貝齒,香舌碰觸,纏繞在了一起。


    司徒玉兒慢慢地伸出手,抱住了莫小川的脖子,眼睛微閉,長吻過後。司徒玉兒睜眼之時,莫小川卻已經全身脫的精光。她驚訝地看著莫小川,莫小川嘿嘿一笑,一躍跳入了浴桶。


    水花四濺,司徒玉兒下意識躲避著。


    浴桶之中,莫小川抱起了司徒玉兒,將她的雙拖攀到了自己的腰上,摟著她的腰,輕輕地放了下來。司徒玉兒麵色羞紅地感受著莫小川的身體某處接觸著自己的身子,嬌聲喘息一聲,抱緊了她的脖子,閉上雙眼,不再看他。


    不一會兒,一聲聲輕吟便從莫小川屋中傳了出來。


    門外,梅小莞抬著腿,邁著步子走了過來,剛剛來到門前,突然一愣,側耳細聽了起來。茹兒正從前院走了過來,看到小丫頭爬在莫小川的門前,鬼鬼祟祟模樣,疑惑地來到近前,輕聲問道:“莞兒小姐,你在聽什麽?”


    “哥哥和玉兒姐姐好像在打架……”小丫頭說道。


    茹兒疑惑地看著小丫頭,依照她平日對莫小川的了解,覺得莫小川怎麽也不可能和司徒玉兒打起來,不由得心中狐疑,看著小丫頭,道:“莞兒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呀!”小丫頭低聲說道:“你聽,玉兒姐姐都疼的叫了……”


    茹兒將耳朵也湊上去,瞬間麵色羞紅,急忙拉起了小丫頭,道:“快走。”


    “怎麽了?”小丫頭很是不解。


    “沒、沒什麽……”茹兒不知該怎麽和她解釋。


    “我們要不要進去勸架?”小丫頭抬頭看著茹兒,認真地問道。


    茹兒汗都下來了,急忙道:“不用的。”


    “真的?”小丫頭有些擔心地問道。


    “真的,其實,公子和玉兒小姐,不是在打架。”茹兒想了想,回道。


    “不是嗎?”小丫頭疑惑。


    “嗯!”茹兒點頭。


    “那他們在做什麽?”小丫頭又扭頭朝著莫小川的屋子望了過去。


    茹兒尷尬地看著小丫頭,愣了半晌,道:“好吧,他們是在打架……”


    “真的是在打架?”小丫頭小手抬起,捂住了嘴巴。


    “嗯嗯。不過,這個我們管不了……”說到此處,茹兒突然,想到了什麽,道:“對了,他們其實不是在打架,是玉兒姑娘受了傷,公子在給她療傷。”


    “這樣啊。”小丫頭放下了手,想了一會兒,道:“玉兒姐姐什麽時候傷著了?莞兒怎麽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婆婆啊?”


    茹兒急忙,道:“不用的,公子能夠處理好。”


    小丫頭蹙了蹙眉頭,似乎有些不信,趁著茹兒一不留聲,幾步跑到了莫小川的房間門前,用力地拍打著屋門,高聲喊道:“哥哥,要不要幫忙啊?”


    司徒玉兒在裏麵聽得真切,驚叫了一聲,羞得將臉埋到了莫小川的頭發裏,不敢抬出來。


    莫小川也是愣在了當場,這事怎麽幫忙,何況是自己的妹妹問出來。平日裏一向反應很快的他,此刻卻不知該怎麽回答小丫頭的問話了。


    還好,茹兒在外麵看到小丫頭跑過來,急忙也追了上來,道:“莞兒小姐,你莫要如此,公子正在用功,可能到了關鍵時刻,萬一被人打擾,很可能會走火入魔的,你先回房,等著就好,一會兒公子出來後,奴婢去通知你。”


    “哦!”小丫頭急忙捂住了嘴巴,悄聲說道:“那莞兒不吵了。”


    茹兒抿嘴點頭,道:“嗯嗯,跟怒不回屋吧。”說罷,拉起小丫頭快速地朝著屋子行去了。


    “公子,茹兒送莞兒小姐回房了。”莫小川在屋中聽到茹兒在外麵的話音,鬆了口氣。


    司徒玉兒抬起了臉來,一張臉已經羞得不成模樣,低著頭道:“都是你,讓莞兒知道了,這可如何是好,羞死人了。”


    莫小川嘿嘿一笑,道:“莞兒知道了什麽?”


    “你說是什麽?”司徒玉兒咬了咬唇,羞於出道。


    “我不知道。”莫小川裝傻充愣。


    司徒玉兒抬起粉拳,想打他,卻又舍不得,放在了半空之中,半晌沒有動彈。


    莫小川的身子猛地向上一挺,隨著水波蕩漾,司徒玉兒嬌聲喘息,又伏在了莫小川的身上,全身酥軟,說不出話來了。莫小川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吻,道:“莞兒知道的,不過是,我在用功罷了。玉兒姑娘現在身負重傷,本公子要繼續用功了,不然你傷得重了,卻要更費一番手腳了……”說話間,他緊緊地摟住司徒玉兒,身體又動作了起來……


    時間在水波蕩漾聲和司徒玉兒強忍著,帶有幾分憋悶的呻吟聲中,漸漸過去,半個時辰之後,莫小川穿戴整齊地推門走了出來,回頭望了一眼,司徒玉兒麵色微紅,躺在了被子裏。


    莫小川笑了笑,道:“等著我,安排好了,一會兒便回來。”


    司徒玉兒微微點頭。


    莫小川走出來後,看了看天色,邁步朝著林風這邊走了過來。


    來到林風的屋門前,隻聽裏麵,兩人在輕聲說著話,聽聲音,是林風是於計海。


    “林隊長,你說王爺這次去燕國,會不會帶上我們?”於計海的聲音。


    林風輕聲一笑,道:“我說老於,這些哪裏是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該過問的,其實,王爺是燕國的事,隻要王爺不說,我們也不該提的,做屬下的,不該管這麽多,聽命行事便是。雖說,王爺一直待我們如兄弟,可畢竟身份懸殊,我們是屬下,王爺是主子,這一點,無比記住。”


    於計海輕嗯了一聲,道:“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有些擔心,王爺身旁現在沒有一個得力的心腹之人,若是不帶上我們,在燕國那邊,遇事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即便王爺不缺人手,可齊心堂的那些人未必可信,關鍵時刻,還是要看我們兄弟的。我老於別的不敢說,至少,忠心這一點上,要比齊心堂的人強出百倍。”


    林風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王爺待我們不薄,我們自當報以忠心,隻是,忠心也是分好幾種的,別的不說,但是這個,我們便不該多問,王爺做事向來有他的道理,我們聽命行事就是了。”


    於計海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們飲酒……”


    “幹……”


    林風的話音落下,莫小川推門走了進來,道:“你們兩個這般心急?”


    於計海抬頭一望看到是莫小川,麵色大變,他知道,很多主子,都最忌諱下屬們在背後私自談論自己,尤其是林風和於計海和莫小川那些親兵又是不同,親兵畢竟是隸屬於禁軍之中,而他們,卻萬萬全全是莫小川的私軍,可以說,他們和莫小川家丁一樣,都是莫府中人,隻是身份地位較之莫府家丁要高一些,若是莫小川下令處死他們,他們死也是白死。


    甚至都沒有人會問起。


    林風倒是一臉坦然,道:“王爺深夜到此,必是有事吧?”


    莫小川也坐了下來,讓將林風麵前的一個空酒碗拿了過來,道:“一個人無趣的緊,看你們這裏還亮著燈,便想過來坐坐,沒想到,你們兩個人倒是先飲上了……”


    於計海不知道莫小川是否聽到了自己的話,猶豫了片刻,也不知該不該請罪。


    莫小川倒是好似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端起了酒碗,道:“來,先飲一碗再說。”說罷,莫小川仰頭幹了進去。


    林風也隨後飲了進去。


    於計海端著酒碗,卻是猶豫不決,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站到了桌子一旁,跪了下來,道:“王爺,請治屬下的罪。”


    “你何罪之有啊?”莫小川故作驚訝道。


    於計海一咬牙,道:“放在屬下在此議論王爺不知王爺會不會帶我們去燕國。”


    “便是這個?”莫小川問道。


    “還有。”於計海又道:“王爺並沒有通知屬下要去燕國之事,屬下自己私下猜測,請王爺治罪。”


    莫小川站了起來,親手將於計海扶了起來,道:“計海啊,就為這個?”


    “是!”於計海點頭。


    “其實,這個並無什麽,你們都是我的親近之人,便是說起這事,也算不得什麽,不過,以後有什麽事,可以當麵問我,你問林風,他也不好回答你的。”莫小川笑著看了看林風。


    於計海麵色發緊,輕輕點頭。


    莫小川看著他緊張的模樣,道:“話說,自從我做了這晨郡王之後,便覺得你們與我疏遠了許多,其實,大可不必如此,我們都是共患難的兄弟,當初我莫小川還是一軍中校尉的時候,你們便跟著我,到現在,我雖然做了這郡王,人卻還是當初的莫小川,並未有什麽改變。我們還如以前那般便好,不過,計海你今日能主動認錯,卻也說明你是一坦蕩磊落之人,今日到此便是要告訴你們,收拾行囊,明日同我一起去燕國,我知道你有家小,這次去燕國,少則半年,一會兒你到帳房去領五百兩銀子,留給家裏。”


    於計海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眼,看著莫小川,握了握拳,猛地跪了下來,道:“王爺如此厚恩,屬下肝腦塗地,無以為報。”


    莫小川伸手將他揪了起來,道:“怎地動不動便下跪,我們這裏不行這個。”


    於計海點著頭,站了起來,卻還是有些激動。


    “好了,今夜,便回去陪陪家裏人吧。這裏不用吼著了,明日辰時之前過來便好。”莫小川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


    “多謝王爺。”於計海又深施了一禮,邁步出門,來到門前,回頭看了莫小川一眼,大步走了。


    於計海走後,莫小川笑著坐了下來,道:“計海這人,是個人才,隻是想法太多,又有些沉不住氣,不適合他現在所做之事。”


    林風也點頭,道:“王爺說的對,屬下也是這般想的,隻可惜,我們現在缺少人手,計海這邊又不能放開……”


    “這個總會解決的。”莫小川吐了口氣,道:“蘇燕這幾日有消息了嗎?”


    “今日晌午剛回來,王爺一直忙於公事,故而還未拜見王爺。”林風回道。


    莫小川輕輕點頭,道:“拜見便免了。你去通知他,讓他明日也一起隨行,再挑幾個得力的人選,明日我們辰時出發。”


    “是!”林風答應道。


    莫小川端起了林風已經沾滿的酒碗,道:“好完了這一碗,你便去安排吧。明日皇上那邊的人,辰時之前便應該能趕到了,到時候,我們便上路。”


    “是!”林風說著,雙手舉碗,仰頭飲了進去。


    莫小川看著他微微一笑,也飲了進去,放下了酒碗,邁步走出了門去。


    回到房間時,司徒玉兒已經睡著了,他關好了房門,褪去衣服,慢慢地鑽進了被窩,司徒玉兒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將頭枕在了他的肩上,突然好似受了什麽驚嚇,猛地又抬起了頭,看到是他,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將頭枕了上去。


    莫小川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道:“吵醒你了?”


    司徒玉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怎麽了,等你等著,便睡著了,你幾時回來的?”


    “剛進來。”莫小川笑著吻了她一口。


    司徒玉兒也回吻著他,小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輕輕挪動著,不一會兒,慢慢地挪到了他的下身處,輕輕一握,不禁麵色一紅,道:“他怎地又長這麽大了?”


    莫小川嘿嘿一笑,道:“因為懷中抱著如此玉人,他想不大都不行啊……既然已經大了,不如我們……”


    “不了!”司徒玉兒急忙搖頭,道:“你明日還要趕路的,如何還做的……”


    “沒事,你相公我強壯的很……”莫小川說著,身子一翻,將司徒玉兒壓在了身下,探手下去,觸手溫熱濕潤,探手點了點司徒玉兒的鼻子,道:“口中說著不了,身子卻是不聽你的話。”


    司徒玉兒羞得揪起了被子蓋在了兩人的頭上。


    莫小川緊緊抱住他,輕聲一笑,又開始了不規矩的動作,不一會兒,屋中的木床又發出了痛苦的鳴叫,搖啊搖啊搖……


    ……


    ……


    翌日一早,莫府門前一隊人馬來到了這裏。


    為首之人滿頭白發,麵上無須,正是晨公公,他捏著蘭花指,盯著莫府的府門,道:“顧大人,都這個時候,怎地還不見晨郡王動靜,我們要不要派人進去看看?”


    被稱作顧大人的,是禮部侍郎,名叫顧連清,他本是禮部一員外郎,自從上次範子智的父親範侍郎,因為莫小川打死了他的兒子大鬧了一場,後又見莫小川成為郡王,怕被報複,便辭官而去,這才將他頂了上來。


    這人年過五旬,雖然一直在禮部擔任員外郎一職,卻對禮部的一切了如指掌,再加上是因為莫小川的關係,他才當上了侍郎,因此,他一直都對莫小川很有好感,隻是,平日間莫小川很少與朝中官員來往,他這人為人也比較中庸,不想出這個頭,這才一直都沒有來擺放莫小川,這次莫智淵安排他陪莫小川去燕國,盡管麵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心裏卻很是高興。


    聽到晨公公的話,他猶豫了一下,道:“皇上命我們一切聽命與王爺,而現在也不到辰時,我們還是等一等把,待到辰時王爺沒有出來之時,在讓人進去問問情況,也是不遲。”


    晨公公雖然麵有不快,卻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這次莫小川才是正使,他和顧連清都隻是副使,而且,顧連清是禮部侍郎,在這方麵,也比他有話語權,也隻能是閉口不言了。


    莫府之中,莫小川微微睜開了眼睛,司徒玉兒還趴在她的胸前熟睡著,一雙美峰緊緊貼著他的身子,擠得從一旁溢出一團來,白嫩可愛,讓人不禁便想咬上一口。


    不過,莫小川還是忍住了,昨夜是瘋狂的一夜,身下才床都差一點被他搖得散了架,司徒玉兒也累壞了,他不忍吵醒她。輕輕地挪動著她的身子,將她放到了一旁。


    看著司徒玉兒還在熟睡,這才鬆了口氣,邁步走出門外,輕輕帶上了門,門外茹兒已經在候著了,為了不吵到司徒玉兒,她讓茹兒在廂房之中被了洗漱之物和衣服。


    洗換過後,徑直來到前院。


    前院裏,林風已經帶著人等在了那裏,他的小黑馬也已經牽了出來。


    莫小川看了看,他點名的幾個人都到了,林外,林風還安排了十餘人,外加二十名親兵。他看了看,人手應該差不多了。便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回王爺,差一刻辰時。”林風回道。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好了,我們出發。”


    話音落下,他翻身上馬,當先朝外行去。


    來到外麵,顧連清急忙上前行禮,道:“老臣顧連清,見過王爺。”


    莫小川點頭笑道:“顧大人免禮。”說罷,將頭扭向了一旁,看到晨公公後,他的麵色一沉,顯然沒有預料到,皇帝居然會派晨公公來。不過,既然來了,也隻能同行,聖旨是無法違背的,不過,晨公公站在哪裏,昂首挺胸像是大爺般的模樣,卻是讓莫小川很是不快。


    莫小川倒不是一個計較這些雞毛蒜皮小事之人,不過,看著晨公公這副德行,他便從心底裏生出了幾分不快,住不住,道:“晨公公,是不是閹人都是不會彎腰的?”


    晨公公聽到莫小川這話,麵色一白,想發作,卻又知道不是場合,頓了頓,咬著牙,恭聲行禮,道:“老奴見過王爺。”


    莫小川冷笑了一聲,一催馬,道:“顧大人,我們啟程吧。”說罷,雙腿輕輕一夾,小黑馬從晨公公的身邊而過,馬尾一甩,照著晨公公的臉上打了過去。


    晨公公,身子一側躲到了一旁,一張臉卻已經由白轉黑,難看的厲害。


    顧連清看著莫小川和晨公公兩人,微微搖了搖頭,他早聽說這兩人不和,卻是第一次見,心裏苦笑,看來,這一路上要熱鬧了。


    看著莫小川已經當先行去,完全不給晨公公麵子,顧連清,卻不能不顧及他,故而,來到晨公公身旁,道:“公公,王爺已經上路,我們也跟上吧。”


    晨公公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顧連清一揮手,道:“跟上。”眾人跟在莫小川身後,朝著城門前行去。


    一行人即將到城門之時,前麵突然奔出一匹馬來,林風見狀,猛地一躍,腳尖在馬背上一點,便越到了前麵,擋在那人的身前,道:“來者何人?”


    那人停下了馬,下馬行禮,道:“顧明拜見少主。”


    林風抬頭一看,這人有些麵熟。


    莫小川卻是率先認了出來,這個莫府對麵酒館中的掌櫃的,之前,他已經自己介紹過自己的身份,因而,知曉是他,隻是今日,顧明換去了掌櫃的的服飾,穿了一件幹淨的長衫,頭發也梳了起來,係了一條公子巾,看起來,正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莫小川催馬上前,笑了笑,對林風,道:“是自己人。”


    林風也認出了顧明,對他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照顧。


    顧明起身來到莫小川身旁,低聲,道:“少主,白先生讓屬下來協助少主聯絡燕國分堂的兄弟,有何差遣,少主隻管吩咐。”


    “嗯!”莫小川點頭,道:“上馬趕路。”


    “是!”顧明答應一聲,腳下輕輕一點,身在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穩穩地落在了馬上,露了一手漂亮的功夫,絲毫不比方才林風躍馬而下差。隨後,還瞅了林風一眼。


    林風並不在乎,扭過也躍上了馬背。


    莫小川看著顧明如此爭強好勝,不禁微微點頭,這樣的人,應該還是好控製的。


    隨後,再無什麽耽擱,一行人出了城門朝遠處而去了。


    在隊伍離開的同時,城門頭之上,柳卿柔眸中浸淚地目送著莫小川遠去,卻是未能提起勇氣去與他道一句別。而在城頭的另外一邊,盈盈也同樣望著莫小川,隻不過,她的目光也同時望向了柳卿柔。


    待莫小川的背影再也看不見了,盈盈扭過頭,看了看身旁的李長風,道:“師兄,我們回吧。”


    “丫頭,你當真不隨他一起去?”李長風問道。


    盈盈微微搖頭,苦笑,道:“不了,我便是去了,也不一定能幫得上他什麽忙,反而可能會影響到他,畢竟,父皇還是很在意我和他之間之事的。”


    “他若找你的麻煩,師兄去找他。”李長風冷哼一聲道。


    盈盈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又輕聲說了句:“師兄,我們回吧。”


    “唉!”李長風輕歎了一聲,道:“好吧。”說罷,率先走去。


    盈盈臨走之時,又回頭一望,隻見柳卿柔依舊盯著莫小川遠處的身影,一動不動,盡管,莫小川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


    ……


    ……


    兩日過後,莫小川一行人走在路上,林風突然一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隨後,顧明也跟了上去,查看了一會兒,顧明回頭,道:“少主,這裏有打鬥的痕跡。”


    莫小川還未說話,晨公公冷眼看著林風和顧明,道:“江湖中人常有打鬥,你們這些人江湖草莽應該常見吧,有什麽好奇怪的。”


    林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頭也不抬,繼續查看著,他在天牢之中呆過三年,早已經領教了這些官場中人的麵孔,自然,見怪不怪,也懶得理會。


    顧明卻不同了,聽到這話,頓時扭過頭來,盯著晨公公,道:“你又是何人,少主還未說話,哪裏輪得到你多嘴。”


    晨公公早已經滿肚子的怒氣,被莫小川羞辱,他發作不得,現在莫小川手下人,都敢對他如此說話,頓時大怒,抬起手指,對著顧明,屈指一彈。


    莫小川見狀,心知不好,他與晨公公交過手,知道這死太監雖然不討人喜歡,甚至有些變態,但一身的武功,卻是不容小覷,若是這一彈,讓他落實了,顧明便是不死,也會重傷,急忙身子一躍,從小黑馬的背上跳了起來,伸手抓住背後的北鬥劍,“蒼啷!”北鬥劍出鞘,清門九式的第七式也隨即用了出來,而且,一氣劍也一並使出,眨眼間,北鬥劍的劍刃,便已經到了晨公公的手臂上。


    晨公公見狀不好,急忙側身,同時,手指已然彈了出去。


    “轟!!!”


    響聲過後,顧明麵色慘白地倒在了一旁,一身幹淨的長衫,卻已經破損了一半,身上也滿是塵土,好在莫小川及時出手,迫使晨公公這一擊有些偏了,而且,晨公公並不想殺人,故而,他才撿回了一條命在。


    而晨公公和莫小川身影,分別出現在了丈許遠處。


    莫小川麵色發緊,緊緊地盯著晨公公,而晨公公卻眉頭微蹙,麵色微變,看了看自己的衣袖,隻見哪裏被削去了一片小小的衣角,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晨公公自然知道方才他躲得並不是很幹脆。


    當然,這一點衣角,並不能使得如此反應,最重要的是,他以前和莫小川交過手,知道莫小川的本事,現在居然還能被削去衣角,雖說是自己大意,可莫小川的進步,卻足夠讓他驚訝了。


    他上下打量了莫小川幾眼,深吸了一口氣,道:“王爺的功夫長進不少。”


    莫小川雖然和晨公公關係鬧得很僵,卻並不想和他交手,因為這死太監的武功得確厲害,他冷笑了一聲,道:“晨公公過獎。本王知道你武功了得,不過,此次皇上派你與本王通往,想必已經告訴了你,該聽誰的。”


    晨公公放下了手,眼睛半閉,道:“老奴知道。”


    “知道便好。”莫小川也收起了北鬥劍,道:“本王醜話先說到前頭,皇上讓你來,想來是要你和顧大人一起協助本王,共同做好這次出使燕國之事。你若是不能聽從本王號令,便回去吧。”


    晨公公蹙了蹙眉,道:“王爺言重了。”


    莫小川盯著晨公公的眼睛,道:“你若是再對本王的人出手,便休怪本王要公事公辦了。”


    晨公公麵皮抽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莫小川也不指望他真的會給自己說寫什麽道歉的話,隻要他不開口,便已經達到了目的,一甩衣袖,不再理會晨公公,邁步上前,看了看顧明,道:“傷得重不重?”


    顧明此刻也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好勝之氣,輕咳了一聲,道:“屬下無事,多謝少主出手相救。”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無事便好,本王攜帶的衣服多,一會兒,你去換上一件吧。”


    “屬下怎敢……”顧明詫異了一下,急忙行禮言道。


    “不必多言了,你是我的人,本王便會保你周全,去吧。”莫小川說罷,又邁步向前走了幾步,朝林風行了過去。


    “多謝少主!”顧明對著莫小川的背影行了一禮,對莫小川看法,卻是改觀了不少。


    莫小川來到林風的身旁,低聲問道:“看出什麽來沒有?”


    林風點點頭,道:“王爺,依照屬下看,這次應該不是普通的江湖打鬥,應該是官府中人,而且是燕國世家中人所為。雖然有些不能確定,不過,很像是司徒家的虎衛動的手。”


    “哦?”莫小川疑惑道:“如何看的出來。”


    “屬下曾在燕國上京呆過幾年,也結實了不少朋友,和燕國的世家中人,也有過接觸,司徒世家的虎衛,據屬下所知,一直都很少出動,平日間,隻保護司徒家主的安全。除了司徒家主,隻有一個人能調動他們,那就是燕國太子葉博。”林風說著,一直前麵一處拖痕,道:“王爺看這裏,看似普通的屍體拖痕,卻在這裏轉了兩次彎,好似是一個人拖之不動,歇息了兩次一般,這正是司徒世家虎衛的做法。他們均是用詞來告訴自己一些信息,隻是,具體是什麽意思,屬下卻不清楚,這隻有虎衛中人,或者是司徒世家中高層才知道了。”


    莫小川微微點頭,道:“你能肯定?”


    林風猶豫了一下,道:“屬下對司徒世家虎衛的了解並不是很多,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偽裝成這般,嫁禍他們,因而,並不能肯定。”


    莫小川想了想,不管這是不是司徒世家虎衛所為,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應該是燕國兩位皇子暗中鬥法所致了。


    死的那一方,應該也是他們其中一方的人。


    此事,應該在望前走就知道了。


    想到這裏,莫小川輕輕一揮手,道:“上馬,我們走。”


    “這……”林風有些猶豫。


    “不必管了。”莫小川說著,回過身來,一躍上馬,繼續向前行去。


    莫小川走出了一會兒,顧連清才反應過來,急忙讓人跟上。看著前麵晨公公和莫小川的身影,他抹了一把冷汗。他一直都知道,這二位會武功,卻不知道竟然如此之高,方才莫小川和晨公公交手之時,他連看都沒有看清楚,便發現人早已經從別的地方出來了。


    這便好似憑空而生一般,這兩人的武功,已經超出了他這個一生隻讀聖賢書之人的認知,由不得他不驚。


    一行人又走了幾日,路上又見著了幾處打鬥的痕跡,林風仔細查看過後,均和第一次的結論一樣。而莫小川也很有耐性,並不在意,一直朝著那個方向行著。


    這一日,他們終於走出了西梁的國土,來到了燕國邊境,一入燕境內,還未行處十數裏地,便見一小隊人馬從遠處而來,為首之人,正是蔡晨,隔著老遠,蔡晨便高聲喊道:“前方可是晨郡王?”


    莫小川的目力極好,而且,蔡晨也是見過不久,自然一眼就認出了他,回了一句:“正是本王。”


    看到了蔡晨,莫小川便明白了前麵發現的打鬥痕跡,應該便是他們這些人所為了。想來,葉睿和蔡晨都知道自己的行程,故而,都在路上設了眼線看著,那些打鬥痕跡,便應該是雙方交手所致。


    而如今看著蔡晨,應該是蔡晨贏了。


    蔡晨聽到莫小川回話,急忙催馬上前,道:“王爺讓在下好等啊。我家太子聽聞王爺要來,便安排在下在此候著王爺,當真是望眼欲穿啊……”


    “蔡大人客氣了。”莫小川笑道。


    “在下在前方鎮上設了一些粗茶淡飯,盼王爺不嫌,賞臉前去,不為別的,隻為王爺遠道而來,暫時休息之所。”蔡晨客氣地行禮說道。


    莫小川聽他如此說,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莫小川已經看到,在前方道路的盡頭,又一隊人馬正急奔而來。


    蔡晨見莫小川不說話,又不好催促,正等待著,忽然,他身後一人跑上前來,在他耳旁輕聲說了幾句什麽,他扭頭望去,麵色陡然一變。


    說話間,那隊人馬已經來到了近前,為首之人,正是葉睿,葉睿看著蔡晨,麵色很是難看,滿臉的怒容,狠狠地盯著他,道:“蔡晨,你不在京城,到這裏做什麽?”


    蔡晨尷尬一笑,上前行禮,道:“下官見過二王爺。下官是奉太子之命,前來迎接西梁欽使的。”


    “大哥操心的事,倒是挺多,遠在京城,把這邊陲之事,都勞心到了。不過,晨郡王是本王的好友,由本王招待便好,你帶著人可以回去複命了,回稟太子,就說本王會親自陪著晨郡王回京城的。”葉睿冷著臉看著蔡晨,好似忍不住便要動手似的。


    蔡晨倒是並不是很害怕,隻是依舊尷尬一笑,道:“二王爺這可為難下官了,太子之命,下官哪裏敢違抗……”


    “你是用大哥來壓本王是吧?”葉睿眼睛一瞪道。


    “下官不敢。”蔡晨行禮道。


    莫小川看著這場鬧劇,微微搖了搖頭,笑著上前,道:“太子的人和二王爺都到了,如此盛情,本王實感榮幸,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不妨同行可好?”


    莫小川的話音落下,葉睿和蔡晨同時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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