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翠珍一聽不幹了,剛要起身打斷女兒的話,就被江大山拉了一把。


    “你怎麽回事?拉我幹嘛?不是說好的不幹了?”孟翠珍不滿的小聲質問道。


    “你急什麽,先聽聽孩子怎麽說。”江大山因為動了幹足療的心思,所以勸說道。


    孟翠珍終於知道剛才丈夫哪裏不對勁了,丈夫有自己的注意了。孟翠珍也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不要嘀咕,認真聽。”江美蘭見爸爸媽媽不認真,於是不滿的說道。


    看到大家又把目光投過來,江美蘭才又開始詳細的介紹有關足療師的事情。然後,又和她看中的另外兩個工作做了一下對比。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大家有什麽要問的嗎?”江美蘭看著麵前的三個“學生”,一副老神在在的問道。


    江美文托著小下巴,似懂非懂的聽著姐姐的言論。


    聽了女兒接下來的話,孟翠珍和江大山你看我我看你,都有點兒後悔當初拒絕了顧雪兒介紹的工作。


    “沒有。”孟翠珍率先說道。


    江大山剛想舉手,就收到2,老婆不滿的目光,於是舉手就變成了抓頭發的笑動作,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沒有。”


    江美文根本沒聽懂,見爸爸媽媽都說沒有問題,也跟著說沒有。


    江美蘭一開始以為爸爸要提問,高興的兩眼冒光,後來看到爸爸抓頭的動作,沮喪極了。她原以為,大家會高興的。沒想到大家的反應這麽冷淡。


    “下課。”江美蘭嘟著小嘴,哀怨的說道。


    “我該去做飯了。”孟翠珍起身說道。


    江大山來到大女兒身邊撫摸她的小辮子,一是想撫慰一下她受傷的小心靈,一是想再打聽一下關於足療師的事情。不料,似乎被老婆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


    “大山,來給我幫幫忙。”孟翠珍頭也不回的喊道。


    “女兒,你很棒。謝謝你提供的好消息,去做作業吧。”江大山匆匆丟給女兒這樣一句話,就去給老婆幫忙了。


    聽了爸爸的話,江美蘭的內心甜滋滋的,然後就欣然跑去做作業了。


    “你剛才進門的時候,不是有話要說來著?”孟翠珍一邊低著頭摘菜一邊小聲的問著丈夫。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江大山也幫忙摘菜,但眼神卻時不時的去打量老婆的反應。


    “你隻要不是在外邊有人了,說啥都行。”孟翠珍看了丈夫一眼,笑道。


    “我上哪兒有人去,除了你誰還稀罕我啊。”江大山憨笑道。


    “你這說的什麽話,我男人怎麽了,我就是看著好。”孟翠珍一聽不樂意了,說道。


    “對對,好好。”江大山笑道。


    “快說吧,到底什麽事啊?”孟翠珍輕輕推了丈夫一把,問道。


    “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江大山再次確認道。


    “不生氣,說吧。”孟翠珍爽快的答應道。


    “我想幹足療師那工作,我覺著吧……”江大山剛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因為他看到老婆摘菜的手停了下來,以為老婆不願意了。


    “接著說啊。”聽了女兒的話,孟翠珍也動了這份心思,沒想到這次丈夫跟自己竟然想到一塊兒去了。


    “你,沒生氣?”江大山見老婆不像生氣的樣子,高興的問道。


    “不生氣,剛才女兒的話我也聽進去了,這個工作確實挺好的,看來人家的工作也不是瞎介紹的。”孟翠珍歎了口氣,真心說道。


    “既然這樣,你還歎啥氣?咱去幹不就完了嗎?”江大山說道。


    “你說的輕巧,咱們都拒絕了,哪還好意思再找人家去啊。”孟翠珍為難的說道。


    “是啊,以前咱們是沒門路,這回碰到好心人幫咱,這麽難得的機會都給錯過了。”江大山感慨道。


    “要不就算了吧,女兒說的另外兩個工作也不錯。”孟翠珍說道。


    “要不明天我去足療店問問試試?”江大山還是覺得足療師的工作更好,有心試一試,於是征求老婆的意見。


    “你要真想幹足療,我看還是等等吧,顧雪兒臨走的時候不是說了,讓咱好好考慮考慮,說不定哪天還會再來找咱們的。”孟翠珍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還是去找找試試吧,萬一人家不來了呢?”江大山堅持道。


    “哎,好吧。”孟翠珍想到文文也該上學了,蘭蘭也大了知道愛美了,兒子吃奶粉又要不少錢,於是妥協道。


    “有你這句話就好了,哪怕累點兒我也願意。你看你的手,都操勞成這樣了,哪裏像個女人的手。”江大山拉起妻子的手,感慨道。


    “孩子還在那邊呢。”孟翠珍趕緊抽回手,臉紅的說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臉紅啥?”江大山笑道。


    “你們爺倆是串通好的吧?怎麽一回來都說足療這個事情?”孟翠珍翻了丈夫一眼,轉移話題道。


    “哪有,在路上我求了半天,這丫頭硬是不肯說,非要回家再說。”江大山說道。


    “蘭蘭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孟翠珍感慨道。


    “放心吧,等我找了合適的工作,一定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江大山認真的說道。


    孟翠珍極少看到丈夫這麽認真的表情,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他們結婚的時候,丈夫保證一輩子疼她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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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哲明這幾天也沒什麽課,所以不是去畫廊兼職就是窩在宿舍裏畫畫。似乎顏料不用花錢,他使勁的塗抹著,隻要不滿意就扯掉重畫,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宣泄掉內心的苦悶。


    “這兩張不是挺好嗎?為什麽又重畫?”嚴雄進門,正好看到艾哲明又在畫同一幅畫,而且地上已經散落了兩張一模一樣的畫。


    艾哲明不答話,繼續畫著。


    “艾哲明,你到底是怎麽了?”嚴雄知道艾哲明一向精益求精,可他從不浪費,見到艾哲明這幾天不對勁,嚴雄一把扯過他的衣領,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


    艾哲明也不反抗,任由嚴雄拉扯。


    “有什麽事情不能說出來嗎?還有,你畫的到底是誰?”看到艾哲明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嚴雄指著畫吼道。他知道,艾哲明的反應一定和畫裏的人有關。


    “嚴雄,求求你,別管我。”艾哲明閉著眼睛說道。


    “膽小鬼,廢物。”嚴雄推開艾哲明,轉身就走了。


    艾哲明跌坐在地上,淚流滿麵。是的,嚴雄說的沒錯,自己就是個膽小鬼。他真的害怕,有一天他會不認識那個曾經疼她愛她的姐姐。他畫畫,就是要把姐姐最美的神韻畫出來,卻怎麽也畫不好……


    嚴雄來到操場一圈一圈的轉著,他知道艾哲明有個姐姐,也知道艾哲明最聽他姐的話。所以昨天趁艾哲明睡著了,嚴雄偷翻了他的手機,查到了他姐姐的電話。嚴雄在想,要不要告訴他姐姐現在艾哲明的狀況。


    左思右想,嚴雄還是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您好,哪位?”艾麗莎正在做足療,看到陌生號碼,疑惑的接聽了手機。


    “您好,請問是艾哲明的姐姐嗎?”嚴雄在電話一頭問道。


    “你是?”艾麗莎一聽,立馬坐正了身體,心想,幾天沒聯係了,難不成弟弟出什麽事了?


    “我是他的大學校友嚴雄。是這樣,艾哲明這幾天情緒有些不對勁,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所以才冒昧的給您打電話。”嚴雄言簡意賅的說道。


    “他怎麽了?”艾麗莎一聽,放心了不少,於是問道。


    “前幾天不知道因為什麽,他喝得大醉,還嘟囔著騙人騙人的,這幾天也不去上課了,不是往畫廊跑,就是在宿舍畫畫,也不知道畫的是誰,反正就是不停的畫。”嚴雄說道。


    “喝酒?什麽時候?去畫廊幹嘛?又畫什麽畫?”艾麗莎越聽越糊塗,於是問了一長串兒的問題。


    “喝酒是上周五的事情,其他的我也說不清楚。”嚴雄一聽,就知道自己說多了。他忽然想起艾哲明說過,他做兼職、學畫畫都是背著姐姐的。


    “那他有跟什麽人接觸嗎?”艾麗莎繼續追問。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您還是問他吧。”嚴雄囑咐道。


    “你能把他畫的畫拍下來,發給我嗎?”艾麗莎問道。


    “我手機裏就存著一份,是他昨天畫的。一會兒發給您看看。但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您的,不然他會跟我急的。”嚴雄說道。


    “謝謝你,我知道了。”艾麗莎客氣的說道。


    “不用客氣。”嚴雄說道。


    掛了電話,嚴雄給艾麗莎發了一個彩信,然後自言自語道:兄弟,可別怪我啊。


    艾麗莎忽然想起前幾天她給弟弟打電話時的情景,那天弟弟的情緒就不對勁,當時自己隻顧著胡吹自己在推介會上的功勞,竟然忽略了弟弟的反應,弟弟喝酒也是那一天,會是什麽事呢?還有去畫廊是幹什麽?又是畫的誰呢?


    很快,艾麗莎就收到了嚴雄發來的彩信,看著畫中熟悉的人物,艾麗莎驚呆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艾麗莎當下就決定先回家,她得好好想一想,然後再作打算。


    (ps:六一快樂!!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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