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之後,花柳文提了提了皮帶,他昂首挺胸,不緊不慢自包房內走了出來。


    “阿峰,阿漢,別說做大佬的不照顧你們。”


    “那臭女人,竟然還敢一臉鄙視說老子不行。”


    “都進去,熱情一點,好好招待一下她!”


    ……


    一臉不爽,花柳文衝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衝著守在門口的那幫兄弟揮了揮手,招呼了一聲。


    說完這番話,他頭一回,向著衛生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真要說起來,金輝夜總會裏麵的包房,都是有單獨衛生間的。


    不過花柳文這心裏煩,不想繼續呆在裏麵。


    外麵的公共衛生間,地方大點,安靜一點,在裏麵抽上一根煙,調整一下狀態,等他回去包房之後,說不定還能讓那女人真正見識一下自己有多麽的威猛。


    “兄弟啊兄弟,你怎麽就這麽不爭氣呢……”


    公共衛生間裏麵沒見到有其他人,花柳文一臉鬱悶,他一邊噓噓,一邊嘀咕道。


    “大佬,我有靈丹妙藥一枚,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一個明顯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突然在花柳文的耳邊響起。


    麵色一沉,他順著聲音的來處,一眼望了過去。


    當他見到幾步之外,那一身休閑裝的小年輕之時,原本正想發火的他,腦子昏昏沉沉,整個人都變的迷迷糊糊起來。


    幾分鍾之後,賊頭賊腦刻意避開了自己那群手下的他,出現在金輝夜總會外麵的一條小巷子裏麵。


    “兄弟,你那藥真的靈驗?能讓我堅硬如鐵,夜禦十女?”


    “那是自然,不過那等神藥,我隻賣給你一人,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嗯,知道,我都是偷偷出來的,沒讓手下人看到。”


    ……


    騎著自己那輛踏板摩托,江耀在花柳文身邊停下。


    兩人嘰裏咕嚕了幾句,他丟給花柳文一個頭盔,看著他跨上摩托之後,他一擰油門,車子向著前方飛馳而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將軍澳,某處荒涼海邊。


    將車子挺好,江耀翻身從車上下來。


    “兄弟,你不是說帶我回家拿藥嗎?”


    “這地方鬼影都沒一個,你會住在這裏?”花柳文一臉疑惑,他麵上浮現出幾絲掙紮之意,看他那樣子,似乎隱隱有從迷惑狀態中清醒過來的趨勢。


    沒理會這家夥,江耀借助精神感知,感應了一些周邊區域,確定這附近再無其他外人之後,他默默的打開車子後麵的箱子。


    鉗子、錘子、釘子等等工具,裝在一個塑料袋裏麵,被他從箱子裏麵拿了出來。


    “說吧,那降頭師在哪裏?”說話的同時,江耀一伸手,一把捏住了花柳文的脖子,然後就這樣拖著他,往海邊走去。


    “降頭師?什麽降頭師……”身上傳來的劇痛,已經令的花柳文從迷惑狀態中清醒過來。


    整個人莫名其妙,根本就還沒搞清狀況的他,一臉驚恐,整個人瘋狂掙紮。


    這家夥,可不是什麽溫室中長大的弱苗,而是真正從底層的混混裏麵殺出來的。


    能在丁大昌死後接手他的渠道與勢力,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他自身實力同樣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此刻的他,雖然被江耀掐住脖子拖著前行,但他手腳還在,也依舊還有著還手之力。


    一隻手抓住江耀扣住他脖子的手,試圖將其掰開的同時,他一隻腳一蹬地麵,令他整個身子騰空而起,然後順勢一腳,橫掃在江耀的背部。


    如果是個普通人,遭遇他的這種反擊,不僅僅會被其掙脫束縛,還有可能被他這一腿掃翻在地。


    隻可惜,他所遇上的對手是江耀。


    保持著正常人形態的江耀,實力比起陰煞之體狀態來,雖然要弱上不少,但僅就防禦而言,一般的冷兵器都已經很難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沒限製住花柳文的手腳,僅僅隻是扣住他的脖子拖往海邊,並非他疏忽大意,而是他根本不屑如此。


    花柳文的這一腿,好似掃在一塊巨石上麵一般,不僅僅沒給江耀帶去什麽傷害,反而還讓他自己疼的幾乎慘叫出聲。


    “問你話你不回答,也就罷了,竟然還偷襲我,你不老實啊!”腳下一頓,江耀停下身軀。


    扣住花柳文脖子的那隻手雖然鬆開了,但他卻一腳踩在了花柳文的胸膛上麵。


    死死踩住他,令其無法動彈之後,江耀從手中塑料袋裏麵幾根釘子,然後,他又拿出錘子,將那幾根釘子釘入了花柳文的四肢關節裏麵。


    “啊啊啊啊……”那鑽心一般的劇疼,令的花柳文扯開嗓門,開始慘呼起來。


    “放心,我幫你選的這地方荒涼的很,就算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的。”


    “另外,我跟你說,你這慘呼聲很難聽,有些嚇到我了,我很不喜歡。”“我問你話你不回答,還嚇我,我得給你一點小小懲罰!”


    長久傳奇qq群:60542619將錘子收好,江耀在塑料袋裏麵翻了翻,從裏麵摸出來一把老虎鉗。


    一隻手扣住花柳文兩邊臉頰,用了點力,強行讓他的嘴巴張開了一些之後,江耀將老虎鉗塞進他的嘴裏,好心幫他做起牙科手術來。


    “說不說?”


    “花柳文,我很佩服你的忍耐力,拔掉你三顆牙了,你竟然還忍得住。”


    “漫漫長夜,時間還早,不急,我和你慢慢玩。”


    “還不說是吧?拔掉你這顆牙後,我要開始拔你指甲了!”


    ……


    每拔掉花柳文一顆牙,江耀還自顧自的嘀咕幾句。


    直到拔掉了花柳文七八顆牙之後,他方才發現,自己扣住這家夥兩邊臉頰的那隻手,力道似乎用的大了一點。


    滿口鮮血一直嗚嗚嗚叫個不停的花柳文,不是不想回答自己問話,而是根本就說不出什麽完整的話來。


    “不好意思,文哥,我有點手生,逼供方麵不是很專業。”


    “是我的錯,我認,在這裏,我先向你道個歉。”


    “另外,我跟你保證,後麵肯定不會再出現類似的錯誤。”


    拍了拍腦門,江耀一臉真誠,道了一聲歉。


    隨後,他將手中的老虎鉗收起,又開始在塑料袋裏麵翻找了起來。


    “大佬,你說我殺人放火賣粉,我都認,降頭師什麽,莪是真不知道啊!”


    江耀扣住他臉頰的那隻手終於鬆開,一口牙齒被硬生生拔掉了大半,雖說話漏風,但勉強能說出幾句完整話來的花柳文,滿臉的委屈,眼淚都差點狂湧下來。


    他帶著哭腔,連連點頭:“你想知道什麽,說,我都說,隻希望你能給我個痛快!”


    看著麵前似乎有些神經質的江耀,鐵錚錚好漢一條的花柳文,是真有些怕了。


    “降頭師的事情,你真不知道?”滿臉疑惑,又拿起了一盒小刀片的江耀,目光直落到花柳文身上,確認道。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花柳文連連搖頭。


    落到眼前這神經病的手中,對於自己能否生還,他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橫豎是個死,做過的事情,他肯定會認,可無緣無故幫別人背黑鍋,他是真接受不了。


    “丁大昌的進貨渠道,是不是你接手了?那幫南洋人裏麵沒有降頭師?”歪著腦袋思索了一陣,江耀繼續又道。


    “渠道確實是我接手了,不過對麵是棉北佤邦包將軍那邊。”


    “在香江,我接觸過的那幾人,都是大頭兵出生,我可以保證,那裏麵絕對不會是什麽降頭師。”


    “另外,他們每次過來,都不會在香江久待,最多一兩天,他們就會離開。”


    “大佬,弱弱的問一句,您是不是抓錯人了!”


    ……


    一副很光棍的模樣,花柳文是有問必答。


    江耀問他做過一些什麽惡的時候,這家夥連九歲偷看隔壁王嬸洗澡的事情,都老老實實交代了出來。


    從他的言談舉止來看,他根本不像是在說謊。


    一個連死都已經不怕的人,那降頭師如果真與他花柳文有關,他不會不敢承認。


    “這是真搞錯了?”


    “方潔婷身上的降頭,如果不是那幫賣粉的家夥弄的,那又能是誰呢?”


    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江耀卻始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洗衣粉拆家什麽的,根本就殺之不絕,死了一個,馬上又會有其他人接手補上空位。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江耀不過一小小軍裝警而已,這類事情,他其實不想多管的,眼前的花柳文,不過是適逢其會撞在他的手裏。


    將他弄到這裏來的時候,江耀就沒想過會放他一馬。


    畢竟,就算那未知的降頭師與他無關,就他曾經做過的那些惡事,便足以令其死上無數次。


    作為一個信守承諾之人,花柳文既然還算配合,江耀自然沒為難他,直接給了他一個痛快。


    將其屍首拋入海中之後,他還特地在附近多等待了一會兒,強行控製了一條幾十斤的大魚,將其拖入了深水裏麵。


    隻可惜,詭上身這種技能的控製距離有限,花柳文的屍首是否會浮上來被人發現,他根本控製不了。


    不過香江是法治社會,就算花柳文的屍首被人發現,也很難找出什麽證據指向江耀這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將自己這輛摩托車都給推到山崖下之後,方才再度沒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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