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禱者是怎麽發現的!那條路上明明沒有監控,他也曾小心的避開可能有監控的地方,根本不會留下什麽證據。


    更何況,祈禱者自己有沒有受傷,這頂多算一場交通事故而已,把他帶到警局去又算是什麽!


    楊嶽想要奮力的掙紮,但是鉗製住他的警察更加的健壯,叫他根本動都不能動。


    鍾樓羽冷眼看著垂死掙紮的人,忽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來,他轉頭看向門口,抿著唇角笑道:“你怎麽來了?”


    眾人朝著那方向看過去,卻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俊美男人,他看上去顯得分外冷漠,但見到鍾樓羽的時候,卻如同融化的冰山,表情瞬間溫和起來。


    “你叫我在醫院看電視,我不放心你。”程景然道。


    鍾樓羽迎了過去,在男人的輪椅麵前停下,俯下身竟是直接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真是折騰,不過我喜歡。”


    嘶!


    整個後台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要知道現在攝像機的鏡頭還沒有關閉,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直播到全的,祈禱者這和同性的一吻自然也不例外。


    程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能夠這麽熱情,他雖然對鍾樓羽覬覦已久,但還未敢下手,這時候愣了一愣,一種極為甜蜜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他掩飾著看向楊嶽:“這個人沒傷到你吧。”


    “傷是傷不到,不過好幾次倒是想要攻擊我。”鍾樓羽輕描淡寫的說道,他也根本沒將楊嶽的掙紮放在眼裏。


    但凡他想對付一個人,從來都要做好打算,截斷獵物的所有退路,當他發難的時候,對方已經是甕中之鱉,無處可逃了。


    楊嶽此時是這樣一隻鱉,但他自己卻總是認為能夠逃命。


    “別以為你能得逞,祈禱者!”他的眼睛看向輪椅上的程景然,在對方那一看便知價格不菲的衣服上狠狠的剮了一眼,“你是攀上了個有錢人,總有一天,你這個臭賣屁股的……”


    啪!


    楊嶽的話還沒有說完,鍾樓羽迅速的走了過去,一手彈向周圍的攝像頭,那原本摘下來的鏡頭蓋子竟是紛紛詭異的落了下來,叫直播畫麵瞬間黑暗,下一刻,他的手便毫不留情的扇了楊嶽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道十足,即便有警察鉗製著,楊嶽的整個人還是如同炮彈一樣,從警察手中脫離開去,向後飛去。


    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鐵鏽的腥味一瞬間湧上喉頭。


    那兩個警察還保持著抓人的姿勢,此時對視一眼,不免為鍾樓羽的怪力而驚吒。


    一巴掌把人打到飛,這是什麽力道!


    楊嶽艱難的咳嗽起來,他躺在地上,胸膛微微起伏著,看到鍾樓羽不慌不忙的走過來,卻是仍熱想反擊:“呸,同性戀!”


    “嘴巴最好給我放幹淨點。”鍾樓羽的腳毫不猶疑的踩在了楊嶽的胸膛上,狠狠的按壓下去,“你這個人,本事不行,人品有問題,偏偏還想要在嘴上逞能。”


    “想要逞能,卻眼神有問題,總是惹一些不該惹的人。”


    鍾樓羽嘴上說著,他的腳愈發的用力,一縷縷世界法則縈繞在他的身旁,然後順著身體的接觸,湧入了楊嶽的身體內。


    那法則的絲線越過這華麗的後台,越過前方熱鬧的人群,越過一切有著優點和足以令人稱道的地方,然後落入了汙臭的泥潭之中。


    這樣的人,隻有與這樣的東西相連才相襯。


    與這樣的事物相連,楊嶽此後不要說想進入這樣的大賽,算是想活的像個人樣,也根本不可能。


    此時攝像師也發現了鏡頭被遮蓋,連忙拿開蓋子,但鍾樓羽已經撤回了腳,楊嶽也被警察半拉半拽的站起了起來,之前那勁爆的畫麵已經不存在了,這叫攝像師不由得捶胸頓足。


    楊嶽終於不敢亂說話了,胸口劇痛提醒著他,鍾樓羽不是不敢動手,他隻是不屑於動手,否則一個正常人,會在這直播的畫麵下,直接將他揍飛出去嗎!


    垂著頭跟著警察往外走,楊嶽隻想進了警局之後,為自己開脫一下。


    反正……反正沒人受傷……


    “楊先生。”當他走過的時候,程景然忽然開口,“我會您蓄意謀殺我而起訴的,還有您在初始的欠款,請盡快償還。”


    “什麽?”


    程景然那張俊美的臉龐如寒冰一般冷凝,他點了點輪椅,道:“若非是您的傑作,如今我應當是坐在觀眾欣賞等待著小祈拿獎,而不是到現在才坐著輪椅姍姍來遲。”


    “那卡車……撞到了你?!”楊嶽瞬間感到身體發冷,腳下軟倒。


    他撞到了這個非富即貴的男人!那還不如撞到祈禱者!誰知道這種有錢人會在監獄裏做什麽!


    他還能不能從那裏出來?


    程景然微微勾起唇角,卻絲毫沒有笑意,隻有徹骨的寒冷:“楊先生,人在做天在看,莫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旁人永遠不知道。”


    鍾樓羽走了過去,抓住程景然的輪椅,看向了一旁正在直播的攝影師和記者:“還需要采訪嗎?如果不采訪,我走了。”


    采訪?


    對了!他們跟到後台來,不是為了搶先采訪這個近幾年來唯一一個獲得年度最佳作品的絡小說作家嗎!


    瞬間,那楊嶽便被人甩到了腦後,記者們撲了過來,話筒遞到了鍾樓羽的麵前。


    “近幾年傳統文學頻頻在絡文學盛會上獲獎,您是重新為絡文學奪回這個大獎,有什麽想法?”


    “《六界縱橫》曾經陷入抄襲風波,可以詳細說說嗎?”


    “我們注意到《六界縱橫》中世界的描述分外真實,請問你是怎樣構建這樣一個世界的?”


    警察一左一右鉗製著楊嶽往外走,經過被人簇擁的鍾樓羽,他側頭看向對方,恍惚間想著。為何自己這麽大的新聞也沒人來采訪,卻非要在祈禱者那邊圍個水泄不通?


    但沒人關注他,所有人的注意裏都在鍾樓羽身上。


    “鬱祈先生!請問您和這位先生是什麽關係?”


    瞬間,這周圍都寂靜了下來。


    方才鍾樓羽和程景然的疑問,自然被眾人看在眼裏,卻沒人敢先開口。


    畢竟最早開口的楊嶽可是被直接打飛了出去,還直接送到了警察局裏,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但這一次,鍾樓羽卻並沒有什麽激烈的情緒,他低下頭,與輪椅中的程景然對視。


    男人的眼睛裏帶著緊張的情緒,他看著鍾樓羽,正等待著他的回答。


    “既然你問到這個話題了,那麽我不妨介紹一下。”鍾樓羽道,“這位先生叫做程景然,至於關係嘛……”


    他放開輪椅的把手,走到了程景然的對麵,眼睛笑的彎彎的,愉悅的情緒在眼中跳躍。


    “程景然先生,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鍾樓羽單膝跪下,他握著程景然的手,抬頭看著對方。


    隔了無數個時空,無數個世界,這一次,終於是輪到他主動一回了。


    心頭悸動。


    程景然死死的抓著鍾樓羽的手,他的心底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幾乎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拚命的告訴他:答應這個人!和這個人永遠的在一切!


    當然,程景然也並不抗拒這個聲音。


    “我很願意。”他終於笑了,那張臉上重新蓄滿了溫柔的幾乎能膩死人的笑容,然後手上一用力,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直接抱在懷裏,“非常非常願意!”


    才一次重複道,程景然珍惜的捧著鍾樓羽的臉龐,然後小心的觸碰著那張紅唇。


    輕吻,再吻,又吻。


    然後這輕輕的吻,便忽的激烈起來,鍾樓羽彎著腰適應著程景然的高度,他們在攝像機的鏡頭前,唇齒相交。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兩人的麵孔上,空氣中的溫度似乎要比平時高了許多,程景然抱著鍾樓羽,他捉住懷中美人的嘴唇,在那柔軟的口腔中肆意的作亂,看著人的臉頰飛上緋紅的顏色,眼角那凜冽的血紅色柔軟成一團媚紅,襯得人比花嬌。


    這人本來比世界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要美麗。


    程景然恍惚著想到,他加深了這個吻,並癡癡的為此著迷。


    如果這一吻,可以永不結束好了。


    但總是會結束的。


    空氣稀薄起來,溫度卻不斷上升,鍾樓羽率先支持不住了,他微微喘著氣直起身子來,臉頰已是前所未有的酡紅。


    不過氣勢是一分未減,反而更加高昂起來。


    “如你們所見,我們是現在是未婚夫夫。”


    “再過不久,我們會正式結婚。”


    這個詞說出來,鍾樓羽便有種莫名的喜悅。


    他看著程景然,而程景然也在看他。


    縱使有無數的人圍觀,這世界上,他也隻看得到他。


    哢嚓一下,身旁的某個記者手疾眼快的將這一幕拍了下來,等到從會場離開,回到報社尋找配圖的時候,才發現。


    這記者本是要噴這位最新得獎的人,可看到這張照片,手卻不由得停了下來。


    這兩人如此的相配,他們站在無數人之中對視,卻仿佛世界都成了背景板。


    記者的筆尖停留在標題的位置,他頓了頓,最終劃掉了原本的標題。


    這樣的兩個人,總是值得一篇祝福的文章。(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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