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祖巫各有其領地,每人手下掌管族人十數萬,這個數字合起來已算是不少了,可放在洪荒大陸上,卻隻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巫妖大劫開啟,正是兩族達到最興盛的時候,妖族的數量是巫族百倍千倍,即使個體實力上巫族素質遠高妖族,數量帶來的劣勢仍然緊箍著巫族的發展。


    鴻鈞講道之後,妖族的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巫族僅有的這一點優勢眼看著也要被抹殺,沒有人不焦慮。


    這次除後土之外的十二祖巫齊聚一堂,正是因為眼前這嚴峻的情況。本來討論正是激情之處,卻沒想到祝融因不滿暫時積蓄實力的策略,跑了出去。


    祖巫裏爆脾氣的人不少,能答應這恥辱的退縮本不甘不願,祝融這一走像是點燃了炮仗,眾人頓時吵作一團,等到祝融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一片好混亂。


    他的到來也成功的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共工雖說平時與祝融關係並不好,也難得叫了一聲祝融。


    “祝融,你怎麽看。”


    祝融鼻孔裏噴出一點火星,他撇了眼共工,粗聲道:“縮著那不叫個事!該打要打!”


    燭九陰冷聲冷氣道:“打?你拿什麽打?前些天打下來的地都沒有多餘的大巫能去管,再打下來,除了添幾個傷員死人,隻能等著妖族重新占回來嗎!”


    “那別叫他們能占回來!”祝融道,他手一揮,火焰頓時組成一副詳盡遼闊的地圖,星點般幽蘭的冷火遍布其中。


    “這些都是妖族的聚集地,我們沒必要盯著天上那群妖族,先把這些沒上去的解決。”


    “解決之後呢?”燭九陰冷聲道,“不是還會回到之前的問題嗎!”


    “不,不會。”祝融笑道,他的臉上露出一種自大到傲慢的笑容,“這些妖族,我隻標注了一部分,要知道,妖族可不如我們團結。”


    自己的族群被滅族了,而平日裏敵對的族群卻什麽事都沒發生,放在誰身上,都絕不會沒有反應。


    祖巫們一麵聽著,一麵連連點頭,他們似乎遺忘了祝融並不應該是會想到挑撥離間的人,而妖族又怎麽會在這時候將至關重要的族群的位置暴露出來。


    金色的絲線隨著祝融的聲音慢慢遍布整個房間,它們悄無聲息的鑽進祖巫們的身體裏,來著盤古精血的精純力量,使得其力量更為強大。


    祖巫們陷入一種異樣的狂熱中,他們越是聽著祝融的話,越是被那副美妙的景象所迷惑,這狀態越陷越深,直到祝融脫口而出自己找到了巫族修煉的方法時,眾人也毫無反應。


    “這是父神留給我們的功法!”祝融高聲叫道,“我們應當把它教給所有族人!”


    祖巫們渾渾噩噩的點著頭,附和著,“是的,該教給所有族人。”


    滅人種族,乃是不共戴天之仇,在龍鳳大劫的前車之鑒下,巫族妖族雖有爭鬥,但彼此都有克製,而這一次,這種默契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天之內,妖族連滅六個族群,兩個種族被殺到滅族,其屍骨血肉更是被巫族帶走,有幸存者,白天出門族地還是熱熱鬧鬧,晚上便成了鬼地,連屍骨都未能先。


    這等慘事終於被天庭得知,因著帝俊太一不在,主持的便成了天庭宰相,百官旁聽。


    申冤的小妖聲淚俱下,淒涼的境地令人不由得心生怒火,宰相拍桌而起,憤聲道:“巫族欺人太甚!”


    “宰相息怒!”到底有人還保持著冷靜,“事關重大,應該等陛下回來再行議論!”


    “任由他巫族屠戮我妖族嗎!”


    “巫族自作孽不可活!滅族是何等的因果,他們不敢再動手的!再動手光是因果之力都能把他們壓死!”


    因果越多,業力越重,即使不必有人去殺,天道也會教訓這些人。


    天庭相信,巫族隻是在泄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再出滅族之舉,便該是天道出麵了。


    可不知是天道無眼,還是巫族氣運強大到了一定地步,妖族照樣還在滅族,而巫族非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整體實力都在上升。


    等下去?


    等個屁!


    哭訴的妖族充斥著天庭,他們帶來的金色絲線籠罩了這座空中宮殿,妖族終於忍不下去,主張打的和主張忍的幾乎當庭打起來,一個好好的天庭被生生分成兩半。


    而無論結果如何,妖族的大軍也終於與巫族見了麵。


    血流成河,浮屠千裏,越是打,這仇恨越深,無論妖族還是巫族的數量,都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縮減。


    紫宵殿中,鴻鈞睜開眼,他疑惑的看向洪荒。


    那上麵戰亂四起,生靈塗炭。


    時間分明還不到。


    他掐指一算,大道天道皆是運行自如,並不見哪裏出了問題。


    既如此,便繼續講道。


    混沌洪荒,一如既往。


    三千年講道時間到,眾人從悟道中醒來,毫無意外的高台上那個白發白眼的男人已然消失。


    他走過蓮花池,徑直的進入後方的寢殿中,循著那人的氣息,他解開門上的屏障。


    他踏入殿中,腳步卻頃刻間輕微下來。


    鍾樓羽正在睡覺。


    他窩在厚厚的棉被中,雙眼禁閉,唇角帶著邪笑,也不知做了什麽夢,捉弄了什麽人。


    鴻鈞輕手輕腳的走到他的身旁,坐了下來,睫毛垂下,雪瞳緊緊看著他。


    床上的美人輕哼了一聲,抱緊被子往旁邊滾去,一雙白膩的長腿伸出來,大刺刺的搭在大紅色的被子上。


    鴻鈞的視線落在那條大長腿上,然後慢慢移到鍾樓羽的臉上,似乎在探究著什麽一般。


    手臂緊了緊,鍾樓羽將頭埋進被子裏,聲音悶悶的。


    “你在看什麽。”


    “看你。”鴻鈞誠實的回答。


    “那有什麽可看的,還不是把我關了那麽久。”


    “不要鬧。”


    鴻鈞有些冰冷的手將鍾樓羽的腿塞進被子裏,包裹的嚴嚴實實,連蒼白的臉龐都都仿佛有了血色。


    鍾樓羽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鴻鈞,你什麽都不知道!”


    他直視著那雙眼睛,怒火在冰雪的顏色中融化。


    鍾樓羽忽的有種挫敗感,一心一意為一個人去做一件事情,可對方根本不領情,這麽狗血的劇情竟然發生在他身上,可真是始料未及。


    “我知道。”鴻鈞的回應隻是這簡單的幾個字,他仿佛沒有意識到鍾樓羽的話有哪裏不對,又重複一遍,“你不要鬧,我已經安排好了。”


    鍾樓羽被他氣的咬牙切齒,看著那張古井無波的臉更是心頭火起,伸手把人抓到麵前來,惡狠狠道:“你這張嘴,最好還是不要說話了!”


    他威脅一般的張開唇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對著那張淺色薄唇親了下去。


    是親吻又是撕咬,鍾樓羽仿佛將鴻鈞的唇瓣當做了食物,啃咬著,撕扯著,等到兩人分開,那張已被咬的鮮紅。


    鍾樓羽輕輕喘著氣,大拇指按揉著鴻鈞的唇瓣,“比起說話,我更想聽你呻/吟。”


    他輕笑起來,欣賞的看著鴻鈞那雙眼眸深沉些許,來自惡魔的低語誘惑著這位仙人踏入未知的深淵。


    鍾樓羽勾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兩人便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唇齒相依,溫熱的氣息在狹小的空間內交流,身體貼著身體,那溫度膩人而纏綿。


    鍾樓羽清醒的時候,已經到了浴池之中,偌大的池子裏,熱氣嫋嫋升起,白發男人垂下眼簾,專注的清洗他的身體。


    “後麵也要”鍾樓羽打了個哈欠,轉過身膩在鴻鈞懷裏。


    被人摩擦著身體,尤其是身下那處,鴻鈞身體一僵,正當鍾樓羽露出得意的笑容之時,腰部卻被狠狠一捏:“你這裏還受的住?”


    酸痛之感仿佛爆發一般,從腰部傳到全身,鍾樓羽弓起了背部,哆哆嗦嗦的去按腰。


    這個混蛋!


    他眯起眼睛,心中暗罵。


    微涼的手臂從後麵環住鍾樓羽,鴻鈞將人按在懷中,抱到池邊,為他細心的按揉著腰部。


    這驕傲的人舒展著修長的四肢,毫無防備的將後背交給了他,還要指揮著。


    一會這邊疼,一會那邊酸。


    鴻鈞安靜的聽從指揮,任勞任怨的誰看了都要稱讚一聲,把手底下的小祖宗伺候著舒服了,痛叫聲總算沒了,看著人哼哼唧唧的趴在池邊享受著服侍,他的視線不由得往下移動。


    緊瘦的腰部之下,便是渾圓的**,肌膚在水下白的仿佛發亮,加上這人時不時的扭著腰,活像是誘惑。


    鍾樓羽趴在池邊,心裏麵想著要怎麽拖住鴻鈞,這時候巫妖二族氣運還未到達頂峰,開始自相殘殺,完全不合理。算他借了光腦裏那一抹大道氣息遮掩,也不容易。


    正想著,忽的發覺腰上兩隻手停了下來,他不滿的回頭,卻發現鴻鈞的目光正盯著某個地方。


    唇角勾起邪笑,鍾樓羽正要展現一下自己的魅力,鴻鈞動作卻更快。


    隻見兜頭一件白衫,他被人抱起擦幹裹進床裏,一氣嗬成。


    等反應過來,房間裏已隻剩下他一個人。


    鍾樓羽黑著臉抓著白衫,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鴻!鈞!”


    作者有話要說:廢柴:關於□□失敗這件事,鍾先生有什麽想法?


    鍾樓羽(黑臉):剁了喂狗!(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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