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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胤峰。


    傀儡侍女送來熱水,床頭已放好嶄新的白衫。


    冷霜色的長劍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麵上,仍帶著清晨的涼意。


    一隻蒼白而修長的手浸濕毛巾,敷在臉上,任由熱氣帶走滿身寒意。


    侍女安靜的守在一旁,等著男人擦了臉,便安靜的托舉著幹淨的衣服,走過來服侍對方穿上。


    蒼白的長發由款式簡單的白玉簪子束在身後,霜色長劍被係在腰間,罩上一件長袖外衫,再將散亂的發絲梳理整齊。


    君霜抬起眼看著鏡中的自己,與兩百年前一樣,似乎沒有半分改變。


    “尊主呢。”他問道。


    侍女垂下美麗的頭顱,聲音輕柔而嬌媚。


    “尊主還在寢宮。”


    “嗯。”


    君霜走出房間,沿著走廊朝著這裏最尊貴那人的寢宮走去。


    他的房間距離那人不遠,不多時到了門口,美豔的侍女低眉順眼的守在大門之外,見了他便屈膝施禮。


    “還沒醒嗎?”


    “是。”


    君霜伸手,推開那門。


    顏色豔麗而華美的屏風遮擋了門口到大床的視線,有著繁複刺繡的厚重窗簾遮擋著房間中的光芒,角落裏點著熏香,那氣味被禁錮在屋中,平白濃鬱了許多。


    繞過屏風,寬闊的房間裏四處散亂著衣物,地上桌上亂成一團,靠著牆邊的木質大床掛著大紅色的簾子,那簾子不厚,隱隱綽綽能看到裏麵曼妙的人體,從最下麵伸出隻潤白如玉的手臂來。


    君霜低著頭,將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撿起放在一旁,手指微動,靈力迅速將厚厚的窗簾拉開,明亮的陽光便照了進來。


    床上的人口中發出一聲□□,露在外麵的手指不耐的擺了擺,似乎驅趕著陽光,可君霜不為所動,又將窗戶打開。


    清涼的風席卷著房間,沉澱一夜那濃鬱到膩人的香氣一掃而空,床上的人終於是忍受不住了,口中含含糊糊的叫道:“把窗戶關上。”


    “已是辰時,你該起來了。”


    床上的人蠕動著,收回袒露在外麵的手,將自己牢牢實實的包裹在被子裏:“再睡一會。”


    君霜好似沒有聽到這話一般,他走過去,將床上的簾子撩起,看向裏麵那裹成一團的人。


    “你昨天讓我辰時叫你起床。”


    陽光從他身後照進來,君霜調整著身形,讓那光芒恰巧落在床上那人的臉上,他左右蠕動著,卻始終被照著臉,終於氣哼哼的掀開杯子。


    “君霜!”


    睡了一夜,墨黑的發已然亂作一團,向著四方翹起,額前的發被胡亂撩到腦後,露出一雙帶著魅色的怒氣衝衝的眼睛,白皙的臉龐尚且帶著熟睡後的紅暈,眼角卻已然因惱怒泛起殷紅的顏色。


    他穿著鬆垮的紅色睡衣,早已皺巴巴的垂了下來,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大片肌膚,那溫潤的白與豔麗的紅對比起來,竟有一種刺目的美。


    君霜的目光迅速從他□□的肩頭滑過,落在那雙眼睛上。


    “起床。”


    話一出口,他便有些後悔,似是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太硬,可生性沉默的他卻張不開口去解釋,隻有繼續盯著這人。


    鍾樓羽怒氣衝衝的瞪著他,伸手點著他的胸膛:“好啊,那你來伺候我換衣服吧!”


    “好。”


    君霜沒有絲毫猶豫,點頭道。


    他不等這人拒絕,便換侍女進來,將舊衣服收走,掐滅燃了一夜的熏香,然後將新的衣服放在床頭。


    彎腰,伸手,君霜將人從床上抱了起來,那人似是有一瞬的詫異,轉眼便適應起來,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怎麽,被本尊的美貌迷惑了?”


    “嗯。”魔尊的尾音微微上挑,這是他挑撥人管用的語氣,君霜聽在耳中,腳下動作不停,將人送到了桌前。


    他伸手去解開對方褶皺的睡衣,這人卻興奮起來,扭著頭看他:“你剛剛承認了是不是。”


    鳳眸微挑,露出興味的情緒。


    君霜不答,他解開上衣,露出胸膛風景,兩顆紅豆在清晨微寒的氣息中顫顫巍巍的立了起來。


    這點豔紅叫他多看了兩眼,便快速轉移注意,將衣服脫下。


    細膩的肌膚接觸到空氣,激起小小的疙瘩,君霜的手接觸到那皮膚,不可察覺的微微停留了片刻。他轉過頭,拿起裏衣,給人披上,遮住胸前風情。


    鍾樓羽不依不饒的反手抓住他的手,眯著眼睛輕笑道。


    “師尊~你喜不喜歡徒弟?”


    君霜不得不停了來抬頭看鍾樓羽,純白的瞳孔映出那張豔若桃李的臉龐,他輕笑著,仿佛將世間風華盡數納入其中。


    “喜歡”


    君霜聽見自己說。


    可鍾樓羽顯然並未將這當真,他抿著唇,做出一個氣惱的表情。


    “你總是這幅麵孔。”


    君霜沒有回答,他繼續給這人穿上衣服,火焰般的色彩被胡亂的穿在這人身上,非但不顯庸俗,更是多了分明媚熱烈的豔麗。


    鍾樓羽的注意力迅速被別的東西吸引,他眯著眼睛看向窗外,興致勃勃道:“今天晚上是月圓之夜。”


    “一起喝酒吧。”


    “嗯。”


    君霜為他穿上外衫,拿起梳子來,仔細的梳理著那頭烏黑的發。


    “在院子裏那棵樹下麵,架起個石頭桌子,找個好角度,正好能看到月亮的。”


    “還要做幾份糕點。”


    “酒呢……我記得前幾年釀的酒應該能喝了吧。”


    君霜想了想,前些年他在院子裏中了幾株梅花,冬日盛開之時也不知鍾樓羽看了些什麽書,興致一來便想要釀起風雅的梅花酒,生生將幾株梅花樹都糟蹋了。偏偏這人之時一時興起來釀酒,根本沒做什麽準備,那個釀酒的方法,估計現在挖出來也是幾壇醋。君霜在心底搖搖頭,口中卻道:“能喝了。”


    那時他也跟著釀了些酒,大抵是夠的。


    鍾樓羽沒有注意他的態度,仍然策劃著:“應當再叫些人,湊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也有趣……嘶……”


    “扯到頭發了。”君霜道,他解開打結的發絲,“不必叫人過來,我們兩個夠了。”


    鍾樓羽眨了眨眼睛,那雙黑黢黢的瞳孔裏藏著些許狡黠:“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們兩個人。”


    “不過咱們兩個估計是喝不完那些酒的,餘下的等到以後再喝。”


    “嗯。”


    君霜沉默的應和著,他將這人的每句話記在心裏,細細思考。


    酒應當是足夠的,不過可能剩不下來。


    糕點叫侍女去做,不必太多,左右這人也不會好好吃。


    倒是桌椅的位置需選個好的,這些東西他很是挑剔。


    以玉簪束起三千青絲,鍾樓羽似乎又說的累了,微微打起哈欠來。


    “還有什麽要準備的?”


    “這些夠了。”


    君霜將人打橫抱起,走到庭院中。侍女已在樹蔭下擺起躺椅,他將人放下,斑駁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樹葉落了下來,溫暖卻不灼熱,正是最好的角度。


    鍾樓羽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盛夏的氣息灼熱而熱烈,侍女們忙碌的準備著晚上的糕點,君霜將酒壇從地下挖出,果真大半都成了醋,叫侍女們拿去了,隻有兩壇酒散出濃鬱的香氣。


    他將酒帶到庭院中的樹下,鍾樓羽已經等在那裏。


    天氣微涼,四周便漸漸起了蟲鳴之聲,太陽逐漸西落,從遙遠的天邊已是看到月亮淺淺的影子。


    “酒來了!”鍾樓羽精神起來,一把將封口揭下,嗅著那濃鬱的梅花香氣,露出滿足的神色來,“果然是好酒!”


    他已是將滿月忘在腦後,急不可待的滿上酒盞,倒入口中。


    那張絕美的臉龐露出滿足的神色,歎了口氣,卷著梅花的香氣:“好酒!”


    蟲鳴聲越發吵鬧,鍾樓羽一杯杯灌著酒,不知是他不懂如何品酒,還是喜歡這大口喝酒的感覺,兩壇美酒不過多時便喝了個幹淨。因是酒喝的衝,到了最後一壇,人已是醉醺醺的。


    “君霜……你是不是……討厭我……啊?”美人的臉酡紅一片,勉力用手臂撐起頭顱,紅唇吐出濃鬱的酒氣,“你看啊……你……你是那幫修仙者的……首領……嗝……卻給我……抓到……這裏來了……”


    “沒有。”君霜舉起酒壇,正要為那人添滿酒杯,酒壇卻已經空了,便隻能放下,道,“沒有酒了。”


    “這不……不可能……”鍾樓羽醉醺醺的說道,“我釀了好多……好多……酒呢……你的樹……都被我……弄沒了……”


    “嗯。”君霜想了想,還是誠實的答道,“你釀的是醋。”


    但對麵再沒有回音。


    他抬頭看去,鍾樓羽已是睡了。


    銀色的月光灑落整個庭院,斑駁的樹影印在男人的臉龐上,君霜定定的坐著,他看著對麵的人,似是在確認對方是否醉倒。


    蒼涼的月光落在那臉龐上,莫名有種極端的美麗。


    仿佛被誘惑了一樣,君霜抬起手,觸碰著那張溫熱的臉龐。


    滑嫩的觸感從手掌落在心髒。


    “我不討厭你。”


    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那雙雪白的瞳孔專注的看著眼前的人。


    算再等二百餘年也無妨。


    這樣永遠呆在牡胤峰上也無妨。


    被囚禁也無妨,被外界如何詆毀也無妨。


    因為。


    “我喜歡你。”


    他站起身,彎下腰,將人小心的抱起來。


    盛夏的夜晚,蟲鳴聲陣陣,落在身後。


    君霜抱著鍾樓羽回了寢宮。


    如同過去的二百年一樣。


    如同未來的二百年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時候發現一個很尷尬的事情。


    五百年的一半是二百五


    這個數字,感覺不大適合這個氛圍qq(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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