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市·凱潤半島酒店3606號總統套房內


    曖昧融入了空氣中,抽絲剝繭的發酵,再擴散開來。


    床邊兩道身影交疊,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身被男人的大掌禁錮著,女人半倚在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微仰著頭,滿眼情欲的看著男人,麵色緋紅,嘴角上揚帶著幾許得意。


    臥室內紅酒杯與空瓶散落了一地,酒杯傾倒,杯底的紅酒汁散落了幾滴在毯子上,有些顯眼。


    地上長絨雪毯和床上撒滿了玫瑰花瓣,毯上赤腳站著的兩人有些迫不及待,大有狂風暴雨襲卷之勢。


    稍作打聽就會知曉,裴氏財團的裴硯裴少換女人如換衣服,但他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不會虧待他睡過的女人,名包名車名表隨便送。


    樣貌身材皆為上乘,加上出手闊綽又大方,真是好一個風流豪公子。


    總是不缺想與他染指的女人,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可是從京北老胡同排到了巴黎。


    餘楚容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像她這樣除了樣貌一無是處的人,不通過這樣的手段,要想在大城市過上體麵生活的可是和登天一樣難。


    “裴總,裴總…”女人聲音嬌柔挑逗,雙手已經環上了男人的脖頸,氣息噴灑在男人的喉結上,有些急不可耐。


    男人額露薄汗,暗沉低啞的嗓音在曖昧叢生的房內響起:“想不想要?”


    “嗯?”大掌一用力就快將她的腰掐斷,狹長的雙眸睨著她胸前的波瀾壯闊,眸光暗沉。


    “想…想…”女人喉間發出低吟,嬌豔欲滴的紅唇印在了男人的喉結上。


    男人悶哼一聲,將女人推倒在大床上,床上鋪灑的大紅色玫瑰花瓣抖落一地。


    緊接著屋內傳來布料撕破和紐扣飛崩的聲音。


    *****


    半小時前顧兮接到薑禾線報的時候,正坐在公寓附近的小吃店裏準備吃晚餐。


    她低頭看腕表是京北時間晚上8點整。


    還真是猴急呢。


    她瞥了眼桌上冒著白煙的鮮粥和紅糖薑茶,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從斜挎的lv信封包中抽出兩張紅色人民幣壓在了碗下,握緊手機小跑著就出了店。


    京北的夏季總是帶著潮濕的氤氳之氣,傍晚的那一場傾盆大雨,激起一陣陣灼熱而清純的草木和泥土的氣息。


    這場雨雖讓空氣中的熱度降了些下來,可依然濕熱蘊結。


    顧兮很不喜歡這種濕熱煩悶的感覺,粘粘膩膩的。


    許是自小在雲之南長大,身體感官已本能的習慣了那邊四季如春的氣候及幹爽的空氣。


    對京北的氣候總是喜歡不起來。


    月初和父親爭吵離開顧宅後她就一次也沒有回去過。


    脫離了父母的管轄,一個人住在市中心的公寓中好像也挺不錯,自由自在,她已經連著去了一周的夜場,夜夜笙歌,好不瀟灑。


    要不是親戚報道,今夜的夜場也定會有她的身影。


    胡同舊事豐盛,歲月不敗京北,這是一座有故事的城市,每天都會有離奇的新故事發生。


    就如現在,她就要趕著去揭發一個“新故事”


    她顧不得小腹的不適,一路小跑。


    一襲v領的吊帶裙,凹凸有致的身段,墨色大波浪卷發隨風舞動著,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及精致的蝴蝶骨,淺淺的露著如雪的酥胸,周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慵懶感,再配上一張精致的臉龐,真是又純又欲。


    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跑得有些氣喘籲籲,坐上出租車後座她額頭已渡上了一層薄汗,“師父,去凱潤半島酒店,麻煩您快一些。”


    她將車窗開到了最大,微風灌入,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涼意,待氣息平穩些後,她撥通了110的電話。


    “您好,我要舉報,凱潤半島酒店3606號房間內有人賣淫嫖娼,請您們盡快安排人過來核查。”


    出租車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聽到她的話回頭看了她好幾眼,抽了抽嘴角,從後視鏡中一直偷看她。


    車內正放著張學友老歌《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情人多多多,然而開不開心他都不是太清楚】


    【花花公子,尋求多多,然而追追趕趕,他都不清楚尋什麽…..】


    嗬嗬~多麽應景。


    她掛了電話,一臉淡然,嘴角的笑意似有若無,心底隱約還有些興奮,若是今晚被抓了現行,那她這個婚她自然是有理由,不用結了。


    截至今天,離婚禮還有一周時間,約好的明天去拍婚紗照。


    許是老天都在幫她,不忍心讓她這隻美羊羊入狼口。


    她白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手機屏幕,看著窗外道路兩側的霓虹燈絢麗多彩。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裴硯的場景。


    那是在三個月前,得了長輩的安排,他去公司接她下班,他才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就與推門而出的餘楚容撞了個滿懷。


    餘楚容手上的咖啡灑了他一身,餘楚容慌忙道歉,對著自己投來求救的目光。


    她還記得那天餘楚容穿得很性感。


    自己正準備幫她解圍時,裴硯先溫柔的開口“沒事的,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就好了。”溫柔又紳士。


    餘楚容帶著他去了衛生間,回來後衣服半濕,坐在沙發上等她了一個多小時,沒有半分不悅,很有風度。


    顧兮對他的第一印象不算差。


    之後裴硯去她公司頻率很高,基本隔天就會去接她下班,她還單純的以為這個男人待她還很上心,覺得外界的對他的傳聞並不真切。


    直到上周末,她因為提早從工廠返回公司在停車場看到了在裴硯車上的倆人,雖然沒有親親抱抱舉高高。


    但第一直覺告訴她,他們倆人有事。


    司機阿姨從後視鏡看了幾眼發呆的她,好意開口勸導。“姑娘,現在的很多男人都靠不住的喲,可要想開些,不要委屈了自己。”


    “是的呀,男人靠不住,謝謝阿姨了,”顧兮禮貌的回答著,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惆悵的。


    “姑娘你長得那麽嬌俏可人,真不知是那個瞎了眼的,哎~現在的世道越來越亂了。”她說完歎了口氣,顧兮雖看不清她的麵部神情,但從語氣裏也聽出了對自己的同情之意。


    她禮貌的笑笑,沒有接話,導航裏提示還有五分鍾到達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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