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1日。


    上午。


    昨天突然被勾著背,蘇明就覺得有哪不太對。


    【好感度:171】


    【描述:對你有極致愛意和極致愧疚的女孩子。】


    描述也印證了這點。


    就當是ptsd。


    那種曖昧煽情的氣氛,總讓蘇明想到一些似曾相識的畫麵。


    也果不其然。


    前腳蘇明剛出去,後腳就見到聖女偷偷摸摸往貼懸賞的地方去。


    “……”


    拉著她的手,她沒說話。


    隻是默默的跟著蘇明走。


    【進度:8/10】


    戒指算是一個願望蘇明能理解,但這又多一個是啥?


    難不成內{}也是?那都沒說出口啊!


    不對……


    好像問過是不是想要孩子,她小聲到幾乎微不可查的‘嗯’過。


    12月21日。


    中午。


    酒館邊上的紅燈區。


    “蘇明老大好!”


    “……”


    拜派蒙所賜,現在的蘇明越來越像掃黑重點關注的目標。不止是派蒙的手下,紅燈區裏的姑娘對蘇明也沒之前那麽放浪。都抱著一種單純的崇拜或者說敬畏。


    明明普通的來吃個豆腐也沒啥。


    12月21日。


    中午,包間。


    蘇明拿著聖女留下的紙條,念。


    “我是個罪人。朵朵比我更好,希望您幸福。”


    “罪人是啥意思先不管。為啥又扯到朵朵身上?”


    “……”


    她坐在那,低著頭一聲不吭。


    “的確,我對朵朵是有那麽一點普通的欣賞……就算是星宇吧。”


    “但那是我的事。”


    “你以為跑去自首,然後他們就會不管東派了?現在早就是誰都知道我跟派蒙關係匪淺。”


    “這根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被懸賞的事。賞金才一棟房子和居留權,之前遇到的直接給爵位也沒當回事。”


    “我是不知道皇都有什麽高手,但我從沒怕過。”


    “……”


    “對不起……擅自就……”


    “打住。別道歉,道歉是最廉價的東西。”


    蘇明歎了口氣,“昨天才想要小孩,今天就死掉算是什麽事?”


    “我不是莽夫。”


    “真遇到問題,隻要是個人都知道避其鋒芒。但現在沒有需要我避開的東西。”


    “……”


    蘇明最近挺順的。無論是調查怎麽離開‘囚牢’,還是東派的事。


    本來以為又會是和瑟提絲那一樣,壓根沒人知道什麽‘轉移魔法’之類的。但派蒙直接就說了,傳聞皇帝知道怎麽到廣袤的新世界。雖然隻是傳聞,但也算是線索。


    所以,隻需要考慮打上去抓到皇帝審問就完了。


    煉化也很順利,雖然隻找到幾個像樣的有點魔力的家夥。但……煉化的結果應該就是哲學之刃可以用劍氣。比飛刀好用多了。


    “……”


    再看向依然低著頭的聖女,蘇明站在她麵前。


    “就一個問題。”


    “想跟我走,還是不想?”


    “……”


    沉默。


    “想嗎?”


    “……”


    那張臉抬起來,已經布著淚痕,張合著嘴。


    “……想。”


    “事到如今,就算你說不想也來不及了。聽話,別再想多餘的。閑就去酒館,這離酒館更近。”


    “酒館也不想去,可以去隔壁挑挑衣服。嗯……有些我挺感興趣。”


    蘇明把她留下的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拍了拍她的肩膀。


    12月21日。


    下午。


    “總算來了。”


    派蒙在另外的包間等了很久。


    “……”


    蘇明點燃一支煙,坐在他對麵。


    “現在守衛完全沒出來巡邏,南派的地盤也沒什麽可再爭的。隻剩重建工作。”


    “按之前說的辦,我去小路接受武器,你帶人去守衛那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派蒙和上邊不滿現有統治的貴族有接觸。偷偷接受補給的方法……還是一樣,當初救聖女那張大網。是說,上麵的人從處刑台那趁著夜色扔下來。簡單直白到極點的辦法。


    “要到最後一直都順利。”


    “我來當你手下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能活到那時候。”


    “……”


    蘇明輕吸一口香煙,笑了,“那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學了,跪拜禮。”


    12月21日。


    晚。


    蘇明還是住在紅燈區。


    因為離酒館很近,朵朵下班之後也會來。


    “……”


    什麽時候,娜塔莎把當初用過的那條黑絲還給朵朵了嗎?這會又穿著。應該就是那條……腳踝那有點勾絲的跡象都還在。


    “哥哥……和娜塔莎姐姐,結婚了?”


    一直盯著蘇明手上的戒指。


    “差不多吧。”


    “……”


    默默地幫蘇明揉著肩膀,不吭聲了。


    “一年之後,你也會有。”


    “哥哥都沒有說過,有把朵朵當女人看……”


    “一直都是女人。難不成你是男人?”


    “那……約好,一年之後朵朵長大一點就……可以當哥哥的女人。”


    “在這之前聽話點?”


    “嗚……”


    她有點不情願的把剛貼過來的前背挪開。


    12月21日。


    深夜。


    娜塔莎一直沒出來,包括之前習以為常的洗澡也隻有朵朵在。


    直到朵朵有些不情願的回去,她還縮在房間裏。


    獨自坐在牆角。


    “還在想白天的事?”


    “……我做了讓您困擾的事。”


    “不是已經說沒事了?”


    “……您總是這樣,很輕易就會原諒我。”


    “……”


    說的衣服,應該真的去隔壁跳過。床上就擺著類似旗袍的不正常暴露衣服。


    “你怎麽知道我最中意這件?”


    “朵朵……在酒館換正常的這個,您會多看很多眼。”


    “……”


    “您為什麽,一直想實現我想做的事……願望。”


    “實現自己女人的願望不是很正常嗎?”


    一開始蘇明的確隻為了目的,但到現在或許摻雜了很多額外的。


    不然任務早就完成了。就差兩個,現在不是擔心怎麽完成剩下的兩個……倒是有點擔心又在小控製大頭的時候不經意讓進度又漲。


    “我想……想去您的故鄉。”


    “會帶你去的。”


    “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告訴您,我是誰。”


    “過往的經曆?”


    蘇明之前也猜測過,造就她這種性格的原因可能是有什麽不太正常的經曆。但沒追問。


    “可以求您懲罰我嗎?”


    那雙眼睛閃著些許說不清的光澤,“如果這麽簡單的原諒……我會覺得,完全不配呆在您身邊。”


    “……”


    答應懲罰應該不算完成願望吧?


    畢竟之前已經狠狠地懲罰過。


    咳。


    但保險起見,蘇明沒有口頭答應。隻是伸手自然的搭在寶寶食堂上。


    “請您原諒我……”


    “還需要一點點時間。什麽都會說。”


    “如果,連那樣的我您也會接受……”


    說話就說話,為什麽要掉小珍珠?到底有啥經曆?


    【好感度:176】


    拋開經曆不談。


    【好感度:179】


    這突然開始蹭蹭漲的數值……真的正常嗎?


    “還要……”


    “還想您繼續懲罰我……”


    但換成這種,再漲下去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


    12月22日。


    淩晨。


    蘇明是等聖女沒動靜,睡過去再出來的。


    “喂,知道你和聖女很恩愛。”


    “但好歹出來之前擦一擦唇印吧?”


    “……”


    說好今晚就和派蒙一起到守衛駐紮點幹票大的。


    簡單殺了幾個守衛。


    “帝都人手都有你手裏的家夥?”


    派蒙視線緊盯著蘇明手裏發光的哲學之刃。


    “那沒有,世間僅此一把。”


    “呼……要帝都的人人手一把,會嚇死人。”


    眼見守衛越聚越多,派蒙拍了拍蘇明肩膀,“這裏就交給你了。說實話……我很少把後背交給別人。上次還是我師父。”


    他走了,隻留下幾個他的心腹。還算不錯的心腹。


    12月22日。


    淩晨兩點。


    守衛駐紮點火光大冒。


    “蘇明老大……”


    派蒙留下的心腹啥事也沒幹,就呆呆的望著蘇明進去又毫發無傷的出來。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把這地方守好。誰也別放下來。”


    “是!”


    “……”


    “蘇明老大也太變態了吧?”


    “我都沒看清,門口那幾個小子就沒了……那把粉色的刀到底是什麽啊?”


    還能聽見他們在議論。


    蘇明也想知道,為啥拿出來的時候是幽藍色,沒過一會就變猛男粉。


    算了。


    反正這樣就算把事情做完,洗洗回去吧。


    12月22日。


    早。


    衣服上全是血,蘇明打算先去酒館換身衣服,順便洗個澡。


    “是我洗澡,不是你洗澡吧?”


    “哥哥隻把我當小孩子……看了也沒關係。”


    “不是這麽個道理。”


    “那就是哥哥把我當女人,要和朵朵……那個。唔……”


    “更不是這。”


    “可是……梅妮小姐說過,男人隻有對女人有興趣,才會……”


    視線在看哪啊?


    “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對不起,不看了!”


    “……”


    朵朵越來越難管了。又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衣服脫了,但黑絲沒有,啪嗒啪嗒到處踩。


    小山坡也有小山坡獨特的魅力。


    嘶。


    說真的,一年之後要咋辦?自己早就沒在這。


    要當出生負心漢?


    蘇明還在思考,小山坡又不知不覺貼在後背,故意蹭。略顯拘謹的花蕾清晰可查。


    “我、我存了一筆錢……哥哥要我的話,都不用養……”


    “誰教的?”


    “……”


    “不說就沒一年之後的事了。”


    “……唔,梅妮小姐。”


    “……”


    真是,大早上剛幹完活回來弄的一肚子‘火’。


    “我隻是隨手帶你出來,其實沒必要感激到這程度。”


    蘇明一開口,背後的手頓時停住了。


    “……”


    漸漸地,開始有抽泣聲。


    “我還沒說拒絕吧?”


    “……”


    又勉強停住,稍稍轉過視線就能看到淚汪汪的雙眼。


    “如果你確定不會後悔,哪怕我現在可能還沒把你當真正的女人看……就進浴缸。”


    “嘩啦。”


    毫不猶豫的進來。


    “行了,我也幫你洗個澡。”


    正經的洗。那雙眼睛就滴溜溜的還帶著淚,一眨不眨的盯著蘇明。


    “哥哥……願意讓我看正麵了。”


    “我是男的。”


    “腳……”


    “慢著。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蘇明已經懶得問是誰教的。已經無所謂了。


    “窩、窩也是哥哥的女人……!”


    “……”


    這才哪到哪?


    蘇明的良心越來越痛。雖然真的隻是正常的幫她洗頭,但這會她又抱過來……小山坡貼著。


    早知道就不救了?


    也不對。


    要怪隻能怪自己的道德底線太低。太出生。隻能說,至少現在就算看見濕噠噠的黑絲也沒要她做什麽。


    12月22日。


    上午。


    在守衛駐紮點那大獲全勝之後,剩下的事蘇明就沒管了,那些有派蒙去做。


    接下來補個覺。


    “哈……”


    不。


    在補覺之前,得把在酒館留著的火氣釋放。


    “不僅僅是老板娘教過,你也教過吧?”


    “……嗯。”


    “你覺得很有意思?”


    “明先生會高興的話……我想教她。”


    “這麽說,你很會?”


    確實很會。同樣是黑絲旗袍,和朵朵那種前背身材帶來的視覺衝擊完全不同。


    看著就非常有彈性的大腿,親手碰到更是無法用言語訴說其中奧秘。


    “……”


    她的學曆都不用查。光是見到褲襪的光澤就知道在狀態。


    12月22日。


    中午。


    有點奇怪。


    “可以……就這樣嗎?”


    即便結束之後也不願意分開,之前聖女沒這樣過。更多的是會輕手輕腳爬起來忙些別的,比如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我想,和您說。”


    “我不是單純的因為不想給您困擾,才想去自首。”


    “……”


    那還有啥?


    話說,真的會懷孕吧?


    聖女看起來並不像小夜她們一樣,體質特殊。就是正兒八經的普通人類。這幾天完全沒再想過外出。


    “我……”


    她的臉頰有些扭曲,看起來很痛苦。


    “如果說不出口就算了,我對挖掘別人的痛苦沒興趣。”


    “正是因為您……是這樣。對我始終都非常溫柔。”


    “……”


    到底有啥?


    神殿的經曆?


    她是廚,那就不可能是那方麵的經曆。親情?朋友?還是什麽?


    “不叫娜塔莎……娜塔莎是……”


    “……”


    “編的。”


    名字是假的嗎?


    “您以前……”


    見到她的眼眶溢出晶瑩,牙關止不住的發抖。


    真別說了吧?


    “會叫我,小薑。”


    “……”


    蘇明本來按在她臀部的手頓住了。沒再捏。


    “對不起……我真的。”


    “太卑鄙了……”


    “……”


    蘇明翻過去,離開她的身體。平躺在邊上。


    也不是想吐的厭惡。


    就是有種……原來是這樣。原來所謂的一見鍾情是這回事。


    這也是現實中存在的人。見過的人。


    那麽。


    “你做這些,包括說的一見鍾情,都是贖罪?”


    “……對不起。”


    “以前我就教過你,道歉隻會彰顯自己很廉價。”


    “嗚,真的,對不起……”


    “薑夢瑩。”


    蘇明念叨出記得的名字,爬起來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


    也沒去看失聲痛哭的她。


    記憶裏有些黑,又瘦弱的她,和麵前的聖女完全對不上。變化太大。但知道是她後……能看到些許底子。如果不親口告訴自己,恐怕永遠也認不出。


    “你應該一直不說的。我大概永遠也不會發現。”


    “……”


    回應蘇明的隻有無聲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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