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我會幫你
不對勁，她們不是NPC？ 作者：窩吃小橘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1月16日。
深夜。
“轟……”
地麵震顫，比以往更強烈。
處決洞又久違的出現。
“嗚，朵朵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哥哥。”
而且出現的地方是酒館。
如非蘇明反應快，第一時間跑去把老板娘和朵朵拉出來，肯定已經隨著成廢墟的酒館一起下墜。
“小哥終於也對人家英雄救美了，接下來人家不會像朵朵一樣暈過去，隻會……”
不同於抖個不停抱著蘇明一直哭的朵朵，老板娘倒是一副見慣的表情。
“畢竟在這的每個人隨時都可能會死，所以才說小哥要放開一點才好。”
“小哥的肌肉真有力呢……同時抱著人家和朵朵也健步如飛。”
“……”
圍觀的人很多，派蒙也火急火燎的趕來。
1月17日。
淩晨。
紅燈區包間。
“沒必要拖了。今晚就徹底把瑪瑙區拿下。”
派蒙深吸香煙，望著蘇明。
“……”
也明白他的心情吧？
假如換到瑪瑙區就不會發生處決，不用擔心哪天熟悉的人莫名其妙的死。肯定是越快越好。
“嗯，出發吧。”
“該看到傳單想好站隊那邊的也該想好了，剩下的就隻有進攻。”
蘇明掐滅煙蒂，起身拿風衣。
“比比看誰先到瑪瑙區行政中樞。誰輸誰回來自罰十杯，不……你這家夥要自罰一缸濃度最高的酒。酒量簡直是怪物。”
“……”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管是十杯還是十缸，都沒啥用？頂多是尿急。
1月19日。
晚。
瑪瑙區商業大街。
和多瑪自治區完全不同，這裏不存在用泥土堆砌的房屋。最次也是青磚。
大街小巷都不存在乞丐。大部分人都是衣冠得體，就算不是權貴……至少也是個小商人。
皇都是有正規軍駐紮在這裏的。
“……”
到處都是戰鬥之後殘留的屍體。
蘇明想到史書裏記載的幾萬或者幾十萬部隊兵戎相接，沒經曆過以生死為論的戰爭，會覺得沒有幾萬人都是小戰爭。
但實際上僅僅是雙方加起來有上千人，就已經完全聽不清哪是哪，誰要死了……誰挨了刀或者被鳥銃打了一槍。
1月20日。
早。
皇都的正規軍裏沒有如蘇明這樣領頭的‘大將’。
頂多十幾個會用點火球法術之類的菜雞。他們一死，正規軍的士氣越發低迷。
“我誓死效忠羅紮利亞……噗呲。”
寧死不屈的勇氣值得讚賞，但派蒙顯然不會像電視劇裏和那些人多廢話。
他已經殺紅眼了。嗯，他的心腹死了一個，其他熟悉的手下也死了不少。
處決掉到最後也不願意投降的，還有上百個放下武器脫了盔甲投降的。
1月20日。
中午。
手無寸鐵的原瑪瑙區住民被派蒙叫人趕到廣場。
“積極順應我們政策的，可以至少保留原有資產的80%。”
“虛與委蛇，陽奉陰違的……那，就是下場。聽過我名字的人都清楚，我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
“……”
派蒙有做大事的潛力。蘇明隻是簡單說了說不急於侵占這些人的資產來重新分配，先溫水煮青蛙讓他們放下戒備。還有周樹人先說砸開房頂再說隻打算開一扇窗的折中理論。他自己便舉一反三演講到這種程度。恩威並施。
所以，正規軍隻有這些歪瓜裂棗？
1月22日。
即便蘇明已經說過以戰養戰，先一邊確切通過瑪瑙區補給，一邊再想去皇都的事。
“我想幹死他們。”
“這口氣已經憋了很多年了。”
“……”
但派蒙沉不住氣。可能，還是因為昨天兵戎相接死了太多兄弟的緣故。
“如果你一定要我在這修整好再去，我會聽。畢竟你比我有頭腦。”
“……”
也不一定修整完再進攻是最好的。
如果占領瑪瑙區皇都都隻是這種反應，或者根本沒實力再反撲。一鼓作氣趁著士氣高漲的時候占領皇都也未嚐不可。
不過，在那之前最好再做點有意義的事。
1月22日。
下午。
瑪瑙區廣場。
原本隻能在神殿活動的聖女站了出來，前任聖女和現任站在一起。共同摘下麵紗。
“女神……根本不存在。”
“我們也從來聽到過夢裏的啟示，都是騙人的。”
“……”
“不管多努力祈禱都沒用，我們的作用隻是在頻繁發生地震後，從處決台跳下去……謝罪。”
“……”
效果拔群。
原本不是鐵板一塊的多瑪自治區這下誰也不想在最底層呆，在能一直不用擔心死的選擇麵前，還有誰想呆在下麵？
1月22日。
晚。
酒館毀了，派蒙特意在瑪瑙區找了新的酒館給梅妮小姐。
“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但是……能不能在我找到新歡之後，再和師娘上床？”
“……”
蘇明很想說，真沒那想法。
“我不想到酒館的時候，隻能又站在門口聽你們的聲音。等我有了新歡，就無所謂了。”
但架不住派蒙真誠的視線。
tmd。
說的這麽奇怪，什麽聽你們的聲音？
那隻是正常的聊天，這家夥表白被拒絕之後不敢進來而已吧？搞的像苦主一樣。
1月22日。
深夜。
“梅妮小姐說……還沒收拾好。”
“……”
“我、我可以和哥哥還有薑姐姐一起住嗎？”
“……”
除了要薑夢瑩站出來表明神殿隻是幌子以外，她的真名也讓朵朵知道了。不用再以娜塔莎的假名活下去。
所以說，派蒙找的那酒館如果蘇明沒記錯，那是比多瑪自治區要大一倍，空房間起碼有三四個，而且都收拾的很整潔。不可能沒有朵朵的容身之所。
1月23日。
淩晨。
“為什麽薑姐姐……這麽熟練？”
“……”
朵朵隻用了一句話，讓原本很平靜的薑夢瑩也雙頰染紅。
“嗯……經常被使用的話……就會熟。”
什麽叫經常被使用啊？
“哥哥……好像又變高興了？”
“……”
真的，不用看到什麽都滿臉通紅的說出來。
1月25日。
天沒亮，足有千人的隊伍已經在往皇都走了。
原本沒這麽多，是因為前天薑夢瑩出來說了神殿是謊言的事，有不少多瑪自治區的人自發拿起武器跟著一起來。
“推翻羅紮利亞！”
“狗娘養的……拿老子的錢，騙老子這麽久？”
“也該讓我們在好地方住住了。”
“……”
嗯，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在這種環境，恐怕就算是個孩童也會被感染到同仇敵愾。
1月25日。
中午。
事情遠比蘇明想象的順利。
皇都是空的。權貴走不知名的小道跑了，隻留下唯一的將領守在那。
“我得到的命令便是任何人不得入皇都一步。”
“……”
明明知道身後沒有任何人，該守護的都跑路了，那男人還是站在那。
“就是你們把光頭殺了？站出來，我倒想會一會。”
更也許，他不是愚忠。隻是想見識一下高手。數千人對峙，但隻有蘇明和他站出來，在兩隊人之間。
一邊是階梯之下，一邊是階梯之上。正好有個轉盤台，可以臨時當擂台。
“就是用這把奇怪的刀殺了光頭？是魔力嗎？”
他的視線緊盯蘇明手上光暈衍生出半米的哲學之刃，也抽出腰間的劍。
一般而言蘇明都懶得廢話，能一招秒絕對不多一個動作。
但這家夥好像不會魔法。隻是體術。
“你應該沒拿出全力，你會用魔力吧？不然不可能打得過光頭。”
“他是劍聖。”
“……”
“能用下三濫的魔力，就能被稱作劍聖，在我看來……倒是遠遠不及你。謝謝你的尊重。但不需要，請拿出全力。”
說實話，蘇明還挺想說服他過來做事。
但奈何這家夥是真的劍癡。劍術確實厲害，對上用刀術加成之後的蘇明隻落一點點下風。如果拿的不是哲學之刃，說不定處在下風的會是蘇明。
“如果你們會新寫一本記載冊。”
“請寫，我擋到最後了。輸給同樣擅長用兵器的人。”
“……”
他一死，身後那些正規軍即便士氣低迷的衝過來也翻不起多大風浪。太狼狽了，有人在往前衝，有人去拿著武器偷偷後退、就這種打法哪怕是一千人麵對一萬人，也能贏。
“蘇明老大！”
“威武！”
“蘇明老大!”
“威武！”
“……”
這還是派蒙教的吧？原本就那幾個心腹這樣搞，現在上千人一起……算了，拋開別的不談，士氣肯定是更高漲了。
“我越來越好奇你是從哪學的這身本事。用刀一流，魔力也是一流。”
派蒙拍了拍蘇明的肩膀。
“我更希望是一個女人對我好奇，而不是你這樣膀大腰圓的男人。”
“知己知彼百戰百贏。你說的。”
“情敵為什麽會希望對方對自己知根知底？”
“……媽的，你果然對我師娘有興趣！”
“……”
所以說，人都是這樣？說一萬遍的真相就是要懷疑，偏偏變成信以為真的謊言隻說一遍就信。
1月25日。
下午。
爬上通往皇都的階梯，遇到肯放下武器脫了盔甲的，通通綁起來。留下一隊人看守，遇到打算反抗的。
“噗呲——”
也沒必要再講廢話。
就結果而言，羅紮利亞公國高層就是一盤散沙。
“嗚……從、從你們殺了劍聖之後，就一直都是人心惶惶。”
“大家都在說羅紮利亞要完了……”
“……”
跪在蘇明麵前的權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出真相。
之前讀檔殺掉的光頭，真是這國家最高的戰力。說真的，太菜了。
1月25日。
下午。
皇都最中心的大殿。
原本該是有些肥胖的皇帝坐的位置，蘇明坐在上邊。
“喂，該我坐坐了吧？”
“……”
再換成派蒙坐。
再和他對視。
“不如娼館包間的沙發坐著舒服。”
幾乎是異口同聲得出結論。
身材臃腫的國王跪在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至此，叛亂已經沒了……剩下的是新的國度開啟。今天就是新的國慶。
“明天把他推出去斬了，然後你來登基吧。”
派蒙走下座位，仿佛理所當然一樣開口。
“我不喜歡這種位置，開個娼館和酒館才是我的生活。”
“……”
蘇明也不想當皇帝。
“你不當誰當？你要讓我當皇帝，第一件事就是先斬了情敵。”
1月25日。
晚。
蘇明單獨審問羅紮利亞原本的皇帝。
“本、本來，我、我就隻能算傀儡……大多數事都是公爵說了算。”
“……”
這下就說的通了。
殺掉的光頭他們的家族才是實際控製公國的人。
那豈不是說，知道怎麽回去的人已經死了？！
“您、您是說地麵世界？”
“我聽過……從父輩流傳來的，隻要求得女神賜福，就可以去更廣闊的地麵世界。”
“書……對，櫃子裏有冊子。”
“……”
蘇明拿到了那冊子。
說的內容很簡單，有幾個小故事……什麽每日虔誠祈禱，信奉女神的人，得到賜福後消失了。去往地麵世界。
地麵世界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遍地都是福祉。
扯淡。
地麵隻有996和007。
沒任何卵用的冊子，簡直像騙小孩一樣的東西。
“不、不是的……隻有皇都的女神像是真的。”
“我母親曾得到過啟示，本來大病，一夜之間就好了。”
“……”
他說的神像要從大殿後邊的小門，走地下通道過去。垂落在皇都背後，不管是多瑪自治區還是瑪瑙區都看不見的地方。
神像確實比神殿的要精美很多，像是大號的澀情手辦。
嗯。
女神的身材很澀。起碼有e。就是臀比起薑夢瑩差了點意思。但雕像穿的聖潔的衣服……翅膀之類的，倒是有種另外的魅力。
神像麵前放著跪墊。打掃的很幹淨。看起來每天都有人來這祈禱。
但也就僅此而已。
如果這就是傳聞的，能離開這的辦法……純純扯淡。
“啪嗒。”
望著女神像，蘇明點燃一支煙。輕吸一口。
薑夢瑩大概率本身就在雪國，任務一結束就回去了。但朵朵……就這樣有即將成為皇帝的派蒙他們庇護，應該能過的很滋潤。
這種想法算出生嗎？
算了。
再找找看，不止是回去的辦法。安小熙到現在也沒找到來著。
1月25日。
深夜。
俘虜還有皇帝之類的蘇明不關心，任由派蒙去善後。
要處決誰也好，要怎麽建立威信也好……都不是蘇明要操心的。
現在，蘇明就坐在瑪瑙區原本是哪個權貴的宅邸裏，床比之前睡的舒服多了。
“……”
現在的問題隻有一個，本來打算再找誰幫忙找找安小熙。畢竟這世界就這麽大點，也如今的聲望不可能安小熙在這裏還不知道自己在哪。
就當是腦子一抽吧，又想起白天和守皇都到底那劍癡，拿出哲學之刃一開始明明光暈是正常的幽藍色，到最後又變成粉色。沒有任何附加作用。僅僅是顏色變了。
絕對安全，完全不用擔心。來這裏這麽久也沒聽過關於安小熙的傳聞……哪怕是像安詩瑤一樣做個商人也該小有名氣，能打聽到吧？
難道說，在刀裏？
連蘇明自己都沒打算當真，隻是隨口一問。
“小熙，我知道你在刀裏麵。”
真的隻是隨口提的。說出來連蘇明自己都覺得有點腦抽。
“……”
但是，原本喚出來的哲學之刃，幽藍色的光又變了……變成粉色。還在搖晃。
“一直偷窺很爽吧？”
“……”
光暈又在晃。像是極力否認，搖頭。
“……”
蘇明沉默了，過了半分鍾點燃一支煙，才再開口，“真在刀裏麵？”
“……”
哲學之刃的光暈也停止搖曳，變成紅色。像是……回過神發現被詐後破防了。
慢著。
如果說要找的安小熙一直都在身邊，就在哲學之刃裏。那豈不是說……
“吱……”
門被推開了。
是朵朵。
“哥哥騙人！”
“朵朵什麽都知道了……女人，才不是隻有腳那個之後就沒有了。”
“……”
她要幹什麽？
穿這種鬆鬆垮垮的內衣，半透明的。像是薑夢瑩之前穿過的。
“這樣……哥哥，就會對朵朵有一點點興趣了？”
“我、我也想和薑姐姐一樣！”
“我也是廚女！”
完全是通紅著臉，不管不顧撲過來。哲學之刃在開門的時候就收進去了。
但刀剛才都能變紅，就證明安小熙至少能聽見聲音，真的一直都在偷窺。
前幾天讓她們倆一起服侍雖然沒到那一步的事，也被盡收眼底。
自己到底是不是人？
“哥哥？”
“為什麽……一點反應也沒有？明明之前都……哥哥壞掉了？！”
不。
這是理智在與感性鬥爭。這時候要是有反應的話……也不對，已經被偷窺這麽久，什麽刷卡，什麽三人一起，都被看過。現在的算什麽？“朵朵也會……比不上薑姐姐，但是……會努力喵。”
喵又是什麽東西？
“梅妮小姐說……”
好了，不用說了。
“等我一下。”
蘇明坐起來，輕推開朵朵。
“？”
迎著後者有些困惑，或許還有些失落的視線再喚出哲學之刃。拿到門外。
再用毛毯包好。
“事已至此。你在門口是最好的。”
“……”
顏色沒變成黑的，反而是粉色。她真的是變態吧？
“不是讓你聽奇怪的聲音，我是打算好好和朵朵談談以後。”
“……”
還是粉色。
“我打算和她大幹一場。”
“……”
粉色一下子濃鬱到極點，幾乎能照亮整個客廳。
她真的是變態吧？
就真的，一點真話都不相信，換成變態的裏麵就信了？
媽的，到底把自己當什麽人了？
蘇明再進入房間。
“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哥哥……朵朵這次不會暈過去掃興的……”
“……”
壞了，淚眼朦朧撲過來。這下好像不得不讓安小熙在外邊聽了。
話說薑夢瑩去哪兒了？平常這時候都會在屋裏等著。
“我也有好好吃飯……皮鼓，沒有那麽瘦。”
“……”
因為缺乏拒絕朵朵的理由。或者說上次就未遂了，這主動抓著自己的手放在小皮鼓上……算了。事已至此，出生就出生吧。隻能說幸好是安小熙在刀裏，她是真的有點變態屬性。換成別的……刀的顏色會是黑的吧？
1月25日。
晚。
神殿，薑夢瑩在這。
“姐姐……我會死嗎？”
現任聖女就坐在她身邊，眼淚汪汪的。
“對不起……他們逼我去指認姐姐，我……”
“……”
薑夢瑩沒太在意。那都是過去式……最重要的事，是衝著她來的。而非蘇明。
僅僅教導三天的關係，又怎麽可能有多牢固？
明先生他們打算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
她來這也不是聽現任聖女哭訴的。隻是等現任聖女和其他神官一起被帶走後望著神殿裏的女神像。
雙手合十。
“請您寬恕我的沾沾自喜……”
嗯。
因為得到了原本不配得到的。
能被以那種平和、溫柔的視線注視。那就像毒藥。把原本堆積十多年的情感全部點燃。
如果不來這說一遍，重新記起罪孽。會迷失到連自己是什麽東西也忘記。
願望要怎麽說呢？
全都是和明先生有關的。
想再一起坐一次車。
想重新折一個更精美的千紙鶴贈送……
結果全都不是贖罪，全是滿足自己的。
可如果必須要真實的願望才行，就隻有這種……
“請您護佑我，不會懷孕。”
嗯。
現在懷孕的話明先生可能會困擾。不知道問梅妮小姐得來的偏方有沒有用。
也就隻能做這點小事。
想盡快回去，但想到前幾天和朵朵一起侍奉……朵朵明顯放不開，蘇明努力照顧的樣子。
大概，在這裏多呆一回，讓朵朵那種真正配得上明先生的女人有獨處的機會，是對的。
1月25日。
深夜。
眼見時間差不多，薑夢瑩重新站起來，再對女神像鞠了一躬。
神殿外很冷。
她隻穿了一件外套，裏麵則是按蘇明說的精挑細選的內衣。
這時候回去說不定已經沒有精力使用自己了。
不過……
隻要能近在咫尺的聽到呼吸，就已經滿足了。回去之後……如果不討厭的話。
不。
如果他過的很好，自己這樣的人……最好還是老老實實消失。
【真這樣想嗎？】
“……”
一開始，薑夢瑩隻以為是幻聽。或者自己腦子裏冒出來的想法。
真這樣想。
即便很眷戀，溫暖到連一秒的時間都不想移開視線，但自己不應該有這種資格。除非明先生在雪國過的不好……要是過的很好，自己出現隻會是困擾，麻煩。說是有妻子來這……像明先生這樣的人，妻子肯定非常喜歡他。
以前是蒙塵的寶藏，現在……閃閃發光。
【你祈禱的內容，該是不讓他回去。永遠留在這。】
第二次再聽到聲音。
【忘了嗎？你是怎麽來的這。】
【原本的你，已經死了。】
【作為唯一一個我看的順眼的信徒，我會幫你。】
“誰？！”
薑夢瑩猛地回頭，神殿內依然空無一人。
是錯覺嗎？
總覺得女神雕像，原本清冷的表情變了……變成嘴角微微揚起的笑。
沒這麽想過，讓明先生永遠留在這……絕對沒這麽想過。
“……”
不會錯的。
三年時間都在神像麵前祈禱，原本的表情根本不是這樣。
“我沒這樣想過！更沒這樣祈禱過！”
“……”
即便衝著神殿大喊大叫，也沒任何回應。
神像的麵部表情，沒再是微笑。又恢複成薑夢瑩熟悉的清冷。
錯覺？
真沒有那樣想過……要是會那樣想，自己算什麽？
連人都稱不上。更別提被使用的資格。
到底是不是錯覺？
真有那樣祈禱過……是自己內心肮髒的真實想法？這種……
深夜。
“轟……”
地麵震顫，比以往更強烈。
處決洞又久違的出現。
“嗚，朵朵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哥哥。”
而且出現的地方是酒館。
如非蘇明反應快，第一時間跑去把老板娘和朵朵拉出來，肯定已經隨著成廢墟的酒館一起下墜。
“小哥終於也對人家英雄救美了，接下來人家不會像朵朵一樣暈過去，隻會……”
不同於抖個不停抱著蘇明一直哭的朵朵，老板娘倒是一副見慣的表情。
“畢竟在這的每個人隨時都可能會死，所以才說小哥要放開一點才好。”
“小哥的肌肉真有力呢……同時抱著人家和朵朵也健步如飛。”
“……”
圍觀的人很多，派蒙也火急火燎的趕來。
1月17日。
淩晨。
紅燈區包間。
“沒必要拖了。今晚就徹底把瑪瑙區拿下。”
派蒙深吸香煙，望著蘇明。
“……”
也明白他的心情吧？
假如換到瑪瑙區就不會發生處決，不用擔心哪天熟悉的人莫名其妙的死。肯定是越快越好。
“嗯，出發吧。”
“該看到傳單想好站隊那邊的也該想好了，剩下的就隻有進攻。”
蘇明掐滅煙蒂，起身拿風衣。
“比比看誰先到瑪瑙區行政中樞。誰輸誰回來自罰十杯，不……你這家夥要自罰一缸濃度最高的酒。酒量簡直是怪物。”
“……”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管是十杯還是十缸，都沒啥用？頂多是尿急。
1月19日。
晚。
瑪瑙區商業大街。
和多瑪自治區完全不同，這裏不存在用泥土堆砌的房屋。最次也是青磚。
大街小巷都不存在乞丐。大部分人都是衣冠得體，就算不是權貴……至少也是個小商人。
皇都是有正規軍駐紮在這裏的。
“……”
到處都是戰鬥之後殘留的屍體。
蘇明想到史書裏記載的幾萬或者幾十萬部隊兵戎相接，沒經曆過以生死為論的戰爭，會覺得沒有幾萬人都是小戰爭。
但實際上僅僅是雙方加起來有上千人，就已經完全聽不清哪是哪，誰要死了……誰挨了刀或者被鳥銃打了一槍。
1月20日。
早。
皇都的正規軍裏沒有如蘇明這樣領頭的‘大將’。
頂多十幾個會用點火球法術之類的菜雞。他們一死，正規軍的士氣越發低迷。
“我誓死效忠羅紮利亞……噗呲。”
寧死不屈的勇氣值得讚賞，但派蒙顯然不會像電視劇裏和那些人多廢話。
他已經殺紅眼了。嗯，他的心腹死了一個，其他熟悉的手下也死了不少。
處決掉到最後也不願意投降的，還有上百個放下武器脫了盔甲投降的。
1月20日。
中午。
手無寸鐵的原瑪瑙區住民被派蒙叫人趕到廣場。
“積極順應我們政策的，可以至少保留原有資產的80%。”
“虛與委蛇，陽奉陰違的……那，就是下場。聽過我名字的人都清楚，我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
“……”
派蒙有做大事的潛力。蘇明隻是簡單說了說不急於侵占這些人的資產來重新分配，先溫水煮青蛙讓他們放下戒備。還有周樹人先說砸開房頂再說隻打算開一扇窗的折中理論。他自己便舉一反三演講到這種程度。恩威並施。
所以，正規軍隻有這些歪瓜裂棗？
1月22日。
即便蘇明已經說過以戰養戰，先一邊確切通過瑪瑙區補給，一邊再想去皇都的事。
“我想幹死他們。”
“這口氣已經憋了很多年了。”
“……”
但派蒙沉不住氣。可能，還是因為昨天兵戎相接死了太多兄弟的緣故。
“如果你一定要我在這修整好再去，我會聽。畢竟你比我有頭腦。”
“……”
也不一定修整完再進攻是最好的。
如果占領瑪瑙區皇都都隻是這種反應，或者根本沒實力再反撲。一鼓作氣趁著士氣高漲的時候占領皇都也未嚐不可。
不過，在那之前最好再做點有意義的事。
1月22日。
下午。
瑪瑙區廣場。
原本隻能在神殿活動的聖女站了出來，前任聖女和現任站在一起。共同摘下麵紗。
“女神……根本不存在。”
“我們也從來聽到過夢裏的啟示，都是騙人的。”
“……”
“不管多努力祈禱都沒用，我們的作用隻是在頻繁發生地震後，從處決台跳下去……謝罪。”
“……”
效果拔群。
原本不是鐵板一塊的多瑪自治區這下誰也不想在最底層呆，在能一直不用擔心死的選擇麵前，還有誰想呆在下麵？
1月22日。
晚。
酒館毀了，派蒙特意在瑪瑙區找了新的酒館給梅妮小姐。
“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但是……能不能在我找到新歡之後，再和師娘上床？”
“……”
蘇明很想說，真沒那想法。
“我不想到酒館的時候，隻能又站在門口聽你們的聲音。等我有了新歡，就無所謂了。”
但架不住派蒙真誠的視線。
tmd。
說的這麽奇怪，什麽聽你們的聲音？
那隻是正常的聊天，這家夥表白被拒絕之後不敢進來而已吧？搞的像苦主一樣。
1月22日。
深夜。
“梅妮小姐說……還沒收拾好。”
“……”
“我、我可以和哥哥還有薑姐姐一起住嗎？”
“……”
除了要薑夢瑩站出來表明神殿隻是幌子以外，她的真名也讓朵朵知道了。不用再以娜塔莎的假名活下去。
所以說，派蒙找的那酒館如果蘇明沒記錯，那是比多瑪自治區要大一倍，空房間起碼有三四個，而且都收拾的很整潔。不可能沒有朵朵的容身之所。
1月23日。
淩晨。
“為什麽薑姐姐……這麽熟練？”
“……”
朵朵隻用了一句話，讓原本很平靜的薑夢瑩也雙頰染紅。
“嗯……經常被使用的話……就會熟。”
什麽叫經常被使用啊？
“哥哥……好像又變高興了？”
“……”
真的，不用看到什麽都滿臉通紅的說出來。
1月25日。
天沒亮，足有千人的隊伍已經在往皇都走了。
原本沒這麽多，是因為前天薑夢瑩出來說了神殿是謊言的事，有不少多瑪自治區的人自發拿起武器跟著一起來。
“推翻羅紮利亞！”
“狗娘養的……拿老子的錢，騙老子這麽久？”
“也該讓我們在好地方住住了。”
“……”
嗯，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在這種環境，恐怕就算是個孩童也會被感染到同仇敵愾。
1月25日。
中午。
事情遠比蘇明想象的順利。
皇都是空的。權貴走不知名的小道跑了，隻留下唯一的將領守在那。
“我得到的命令便是任何人不得入皇都一步。”
“……”
明明知道身後沒有任何人，該守護的都跑路了，那男人還是站在那。
“就是你們把光頭殺了？站出來，我倒想會一會。”
更也許，他不是愚忠。隻是想見識一下高手。數千人對峙，但隻有蘇明和他站出來，在兩隊人之間。
一邊是階梯之下，一邊是階梯之上。正好有個轉盤台，可以臨時當擂台。
“就是用這把奇怪的刀殺了光頭？是魔力嗎？”
他的視線緊盯蘇明手上光暈衍生出半米的哲學之刃，也抽出腰間的劍。
一般而言蘇明都懶得廢話，能一招秒絕對不多一個動作。
但這家夥好像不會魔法。隻是體術。
“你應該沒拿出全力，你會用魔力吧？不然不可能打得過光頭。”
“他是劍聖。”
“……”
“能用下三濫的魔力，就能被稱作劍聖，在我看來……倒是遠遠不及你。謝謝你的尊重。但不需要，請拿出全力。”
說實話，蘇明還挺想說服他過來做事。
但奈何這家夥是真的劍癡。劍術確實厲害，對上用刀術加成之後的蘇明隻落一點點下風。如果拿的不是哲學之刃，說不定處在下風的會是蘇明。
“如果你們會新寫一本記載冊。”
“請寫，我擋到最後了。輸給同樣擅長用兵器的人。”
“……”
他一死，身後那些正規軍即便士氣低迷的衝過來也翻不起多大風浪。太狼狽了，有人在往前衝，有人去拿著武器偷偷後退、就這種打法哪怕是一千人麵對一萬人，也能贏。
“蘇明老大！”
“威武！”
“蘇明老大!”
“威武！”
“……”
這還是派蒙教的吧？原本就那幾個心腹這樣搞，現在上千人一起……算了，拋開別的不談，士氣肯定是更高漲了。
“我越來越好奇你是從哪學的這身本事。用刀一流，魔力也是一流。”
派蒙拍了拍蘇明的肩膀。
“我更希望是一個女人對我好奇，而不是你這樣膀大腰圓的男人。”
“知己知彼百戰百贏。你說的。”
“情敵為什麽會希望對方對自己知根知底？”
“……媽的，你果然對我師娘有興趣！”
“……”
所以說，人都是這樣？說一萬遍的真相就是要懷疑，偏偏變成信以為真的謊言隻說一遍就信。
1月25日。
下午。
爬上通往皇都的階梯，遇到肯放下武器脫了盔甲的，通通綁起來。留下一隊人看守，遇到打算反抗的。
“噗呲——”
也沒必要再講廢話。
就結果而言，羅紮利亞公國高層就是一盤散沙。
“嗚……從、從你們殺了劍聖之後，就一直都是人心惶惶。”
“大家都在說羅紮利亞要完了……”
“……”
跪在蘇明麵前的權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出真相。
之前讀檔殺掉的光頭，真是這國家最高的戰力。說真的，太菜了。
1月25日。
下午。
皇都最中心的大殿。
原本該是有些肥胖的皇帝坐的位置，蘇明坐在上邊。
“喂，該我坐坐了吧？”
“……”
再換成派蒙坐。
再和他對視。
“不如娼館包間的沙發坐著舒服。”
幾乎是異口同聲得出結論。
身材臃腫的國王跪在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至此，叛亂已經沒了……剩下的是新的國度開啟。今天就是新的國慶。
“明天把他推出去斬了，然後你來登基吧。”
派蒙走下座位，仿佛理所當然一樣開口。
“我不喜歡這種位置，開個娼館和酒館才是我的生活。”
“……”
蘇明也不想當皇帝。
“你不當誰當？你要讓我當皇帝，第一件事就是先斬了情敵。”
1月25日。
晚。
蘇明單獨審問羅紮利亞原本的皇帝。
“本、本來，我、我就隻能算傀儡……大多數事都是公爵說了算。”
“……”
這下就說的通了。
殺掉的光頭他們的家族才是實際控製公國的人。
那豈不是說，知道怎麽回去的人已經死了？！
“您、您是說地麵世界？”
“我聽過……從父輩流傳來的，隻要求得女神賜福，就可以去更廣闊的地麵世界。”
“書……對，櫃子裏有冊子。”
“……”
蘇明拿到了那冊子。
說的內容很簡單，有幾個小故事……什麽每日虔誠祈禱，信奉女神的人，得到賜福後消失了。去往地麵世界。
地麵世界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遍地都是福祉。
扯淡。
地麵隻有996和007。
沒任何卵用的冊子，簡直像騙小孩一樣的東西。
“不、不是的……隻有皇都的女神像是真的。”
“我母親曾得到過啟示，本來大病，一夜之間就好了。”
“……”
他說的神像要從大殿後邊的小門，走地下通道過去。垂落在皇都背後，不管是多瑪自治區還是瑪瑙區都看不見的地方。
神像確實比神殿的要精美很多，像是大號的澀情手辦。
嗯。
女神的身材很澀。起碼有e。就是臀比起薑夢瑩差了點意思。但雕像穿的聖潔的衣服……翅膀之類的，倒是有種另外的魅力。
神像麵前放著跪墊。打掃的很幹淨。看起來每天都有人來這祈禱。
但也就僅此而已。
如果這就是傳聞的，能離開這的辦法……純純扯淡。
“啪嗒。”
望著女神像，蘇明點燃一支煙。輕吸一口。
薑夢瑩大概率本身就在雪國，任務一結束就回去了。但朵朵……就這樣有即將成為皇帝的派蒙他們庇護，應該能過的很滋潤。
這種想法算出生嗎？
算了。
再找找看，不止是回去的辦法。安小熙到現在也沒找到來著。
1月25日。
深夜。
俘虜還有皇帝之類的蘇明不關心，任由派蒙去善後。
要處決誰也好，要怎麽建立威信也好……都不是蘇明要操心的。
現在，蘇明就坐在瑪瑙區原本是哪個權貴的宅邸裏，床比之前睡的舒服多了。
“……”
現在的問題隻有一個，本來打算再找誰幫忙找找安小熙。畢竟這世界就這麽大點，也如今的聲望不可能安小熙在這裏還不知道自己在哪。
就當是腦子一抽吧，又想起白天和守皇都到底那劍癡，拿出哲學之刃一開始明明光暈是正常的幽藍色，到最後又變成粉色。沒有任何附加作用。僅僅是顏色變了。
絕對安全，完全不用擔心。來這裏這麽久也沒聽過關於安小熙的傳聞……哪怕是像安詩瑤一樣做個商人也該小有名氣，能打聽到吧？
難道說，在刀裏？
連蘇明自己都沒打算當真，隻是隨口一問。
“小熙，我知道你在刀裏麵。”
真的隻是隨口提的。說出來連蘇明自己都覺得有點腦抽。
“……”
但是，原本喚出來的哲學之刃，幽藍色的光又變了……變成粉色。還在搖晃。
“一直偷窺很爽吧？”
“……”
光暈又在晃。像是極力否認，搖頭。
“……”
蘇明沉默了，過了半分鍾點燃一支煙，才再開口，“真在刀裏麵？”
“……”
哲學之刃的光暈也停止搖曳，變成紅色。像是……回過神發現被詐後破防了。
慢著。
如果說要找的安小熙一直都在身邊，就在哲學之刃裏。那豈不是說……
“吱……”
門被推開了。
是朵朵。
“哥哥騙人！”
“朵朵什麽都知道了……女人，才不是隻有腳那個之後就沒有了。”
“……”
她要幹什麽？
穿這種鬆鬆垮垮的內衣，半透明的。像是薑夢瑩之前穿過的。
“這樣……哥哥，就會對朵朵有一點點興趣了？”
“我、我也想和薑姐姐一樣！”
“我也是廚女！”
完全是通紅著臉，不管不顧撲過來。哲學之刃在開門的時候就收進去了。
但刀剛才都能變紅，就證明安小熙至少能聽見聲音，真的一直都在偷窺。
前幾天讓她們倆一起服侍雖然沒到那一步的事，也被盡收眼底。
自己到底是不是人？
“哥哥？”
“為什麽……一點反應也沒有？明明之前都……哥哥壞掉了？！”
不。
這是理智在與感性鬥爭。這時候要是有反應的話……也不對，已經被偷窺這麽久，什麽刷卡，什麽三人一起，都被看過。現在的算什麽？“朵朵也會……比不上薑姐姐，但是……會努力喵。”
喵又是什麽東西？
“梅妮小姐說……”
好了，不用說了。
“等我一下。”
蘇明坐起來，輕推開朵朵。
“？”
迎著後者有些困惑，或許還有些失落的視線再喚出哲學之刃。拿到門外。
再用毛毯包好。
“事已至此。你在門口是最好的。”
“……”
顏色沒變成黑的，反而是粉色。她真的是變態吧？
“不是讓你聽奇怪的聲音，我是打算好好和朵朵談談以後。”
“……”
還是粉色。
“我打算和她大幹一場。”
“……”
粉色一下子濃鬱到極點，幾乎能照亮整個客廳。
她真的是變態吧？
就真的，一點真話都不相信，換成變態的裏麵就信了？
媽的，到底把自己當什麽人了？
蘇明再進入房間。
“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哥哥……朵朵這次不會暈過去掃興的……”
“……”
壞了，淚眼朦朧撲過來。這下好像不得不讓安小熙在外邊聽了。
話說薑夢瑩去哪兒了？平常這時候都會在屋裏等著。
“我也有好好吃飯……皮鼓，沒有那麽瘦。”
“……”
因為缺乏拒絕朵朵的理由。或者說上次就未遂了，這主動抓著自己的手放在小皮鼓上……算了。事已至此，出生就出生吧。隻能說幸好是安小熙在刀裏，她是真的有點變態屬性。換成別的……刀的顏色會是黑的吧？
1月25日。
晚。
神殿，薑夢瑩在這。
“姐姐……我會死嗎？”
現任聖女就坐在她身邊，眼淚汪汪的。
“對不起……他們逼我去指認姐姐，我……”
“……”
薑夢瑩沒太在意。那都是過去式……最重要的事，是衝著她來的。而非蘇明。
僅僅教導三天的關係，又怎麽可能有多牢固？
明先生他們打算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
她來這也不是聽現任聖女哭訴的。隻是等現任聖女和其他神官一起被帶走後望著神殿裏的女神像。
雙手合十。
“請您寬恕我的沾沾自喜……”
嗯。
因為得到了原本不配得到的。
能被以那種平和、溫柔的視線注視。那就像毒藥。把原本堆積十多年的情感全部點燃。
如果不來這說一遍，重新記起罪孽。會迷失到連自己是什麽東西也忘記。
願望要怎麽說呢？
全都是和明先生有關的。
想再一起坐一次車。
想重新折一個更精美的千紙鶴贈送……
結果全都不是贖罪，全是滿足自己的。
可如果必須要真實的願望才行，就隻有這種……
“請您護佑我，不會懷孕。”
嗯。
現在懷孕的話明先生可能會困擾。不知道問梅妮小姐得來的偏方有沒有用。
也就隻能做這點小事。
想盡快回去，但想到前幾天和朵朵一起侍奉……朵朵明顯放不開，蘇明努力照顧的樣子。
大概，在這裏多呆一回，讓朵朵那種真正配得上明先生的女人有獨處的機會，是對的。
1月25日。
深夜。
眼見時間差不多，薑夢瑩重新站起來，再對女神像鞠了一躬。
神殿外很冷。
她隻穿了一件外套，裏麵則是按蘇明說的精挑細選的內衣。
這時候回去說不定已經沒有精力使用自己了。
不過……
隻要能近在咫尺的聽到呼吸，就已經滿足了。回去之後……如果不討厭的話。
不。
如果他過的很好，自己這樣的人……最好還是老老實實消失。
【真這樣想嗎？】
“……”
一開始，薑夢瑩隻以為是幻聽。或者自己腦子裏冒出來的想法。
真這樣想。
即便很眷戀，溫暖到連一秒的時間都不想移開視線，但自己不應該有這種資格。除非明先生在雪國過的不好……要是過的很好，自己出現隻會是困擾，麻煩。說是有妻子來這……像明先生這樣的人，妻子肯定非常喜歡他。
以前是蒙塵的寶藏，現在……閃閃發光。
【你祈禱的內容，該是不讓他回去。永遠留在這。】
第二次再聽到聲音。
【忘了嗎？你是怎麽來的這。】
【原本的你，已經死了。】
【作為唯一一個我看的順眼的信徒，我會幫你。】
“誰？！”
薑夢瑩猛地回頭，神殿內依然空無一人。
是錯覺嗎？
總覺得女神雕像，原本清冷的表情變了……變成嘴角微微揚起的笑。
沒這麽想過，讓明先生永遠留在這……絕對沒這麽想過。
“……”
不會錯的。
三年時間都在神像麵前祈禱，原本的表情根本不是這樣。
“我沒這樣想過！更沒這樣祈禱過！”
“……”
即便衝著神殿大喊大叫，也沒任何回應。
神像的麵部表情，沒再是微笑。又恢複成薑夢瑩熟悉的清冷。
錯覺？
真沒有那樣想過……要是會那樣想，自己算什麽？
連人都稱不上。更別提被使用的資格。
到底是不是錯覺？
真有那樣祈禱過……是自己內心肮髒的真實想法？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