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騎士。”


    “那麽理所當然要奉我為主,世世代代都得為伊麗莎家族奉獻。”


    “伊麗莎家族會給予你超出期待的回報……”


    “……”


    “即便現如今的我沒法給你爵位,但是,財寶管夠。伱將會是曆史上第一位從平民直接升為侍奉王族的近衛騎士。”


    “……”


    “你、你有意見?”


    繆雪兒多少有點底氣不足。


    但這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主動說要當大臣。


    大臣和騎士對她來說都是一回事,反正都是一樣要認她為主。


    “我去撿個東西回來。”


    “?”


    見到蘇明和煦的笑容,繆雪兒有些愣神。


    撿東西?


    是要找上供自己的寶物?


    “不用……現如今不是在王宮,不需要太多禮節。”


    她隻是認為,不論蘇明拿出什麽東西,都不可能讓她震驚。


    就算是落魄的王女,見過的奇珍異寶實在是太多。早就對物質沒需求。


    但是!


    如果一定要表忠誠給自己上供,那不管是多垃圾的東西,都笑臉收下就好。


    誰叫自己心胸寬懷,是一位好主人呢?


    片刻之後。


    “十字架?!”


    “你、你想做什麽?!”


    繆雪兒臉色僵住,不自覺後退好幾步。


    握在蘇明手上的是銀色的小物件。


    僅僅隻是存在於這,她就嚴重不適。


    “我想幫你是我樂意,明白嗎?”


    “但你剛才說想讓我叫你主人,我很不開心。”


    “……不、不是你說,要侍奉我……?”


    繆雪兒臉色蒼白。


    “是誤會哪一環都沒所謂了。”


    “我再說一遍。我們的關係。你是年幼的王女,而我相當於監護人。”


    “嚴格來說,你想叫我主人感覺倒是也行。”


    “?!”


    繆雪兒心情頓時沉入穀底。


    不是要侍奉自己,奉自己為主。


    是想讓自己反過來認他為主?!


    “不過我沒那種癖好,這樣吧。你就叫我一聲哥哥。”


    蘇明摸了摸下巴,“也方便之後你露麵。”


    “……你,做夢!”


    繆雪兒咬緊牙關。


    原來是這樣。


    除去可能盯上自己的身體,還盯上了身份。


    以前就聽說過有貴族喜歡買落魄的王族小姐當奴隸。


    她就算死也不會做出這種有辱身份的事。


    ……


    “哥……哥。”


    絕對是銘記一生的屈辱。


    繆雪兒臉蛋緋紅,上氣不接下氣。


    已經受不了了。


    從來沒人敢對著她的腳,做出這等無禮的事。


    撓癢。


    又被綁成龜甲縛還被撓。魅惑壓根沒用,他拿著十字架繆雪兒使不出力。


    要殺了他!


    “可以了吧?!放開我!”


    “清楚我們關係是平等的了?”


    “……清楚。”


    “我是誰?”


    “……”


    “看來還不夠啊。”


    “哥……哥哥。”


    繆雪兒眼角溢出淚花。


    區區平民。


    就算不看身份,自己的年齡早就超過40歲。居然要自己把他當兄長?


    等事情結束必定要全數奉還!


    “明白就行。接下來我每天都會出去做事。”


    “在我需要你之前,你別管我,我也不會管你。”


    “……”


    繆雪兒甚至做好準備真發生就咬舌自盡,絕不給蘇明玷汙。


    但到頭來除了鞋子被脫,然後被屈辱的撓癢。


    沒了。


    繩子被鬆開,也親眼見到蘇明毫無顧忌的去空房睡覺。


    到底是怎樣?


    如果是饞自己身子,剛才已經……完全動不了。


    如果是想滿足他如那些惡心貴族的癖好,肯定會逼著自己認她為主,調教成奴隸。


    穿上高幫的鞋子。整理好衣服又因為繩子多出的痕跡。


    “唰——”


    繆雪兒把繩子扔進暖爐。


    要是早點燒掉就不會被綁?


    也不是,她根本沒把握能打贏蘇明。魅惑沒法用更不可能贏。


    到房間咕嘟咕嘟又喝了半杯猩紅色液體。


    冷靜了。


    不管他想做什麽。


    實力很強。


    除了非常無禮以外,其他方麵很貼合她的要求。


    願意做騎士卻不願意認主,甚至因為‘認主’的事又對自己無禮?


    那感覺就類似繆雪兒記憶中,父親得到上好的烈馬遲遲無法馴服。需要花費時間,讓烈馬心服口服。


    不服自己當主人?


    是這樣的話。


    那失去了王族身份的自己要拿什麽讓他心悅誠服?


    不管怎樣……


    必須要得到!


    必須要狠狠地讓他單膝跪地,親吻自己的手背,奉自己為主!


    像這樣的屈辱,這輩子就沒經曆過!


    王女……是會有脾氣的!


    ……


    蘇明的想法沒繆雪兒那麽多。


    他就單純在昏暗房間內,注視看不清的雙手。


    這到底是什麽時代?


    按理說假如是中世紀,絲襪是男性穿的吧?


    難道那也是營銷號瞎編的?


    立了。


    長裙下的雙腳,非常嫩。裹著比雪國感覺觸感還要滑的布料。透光性不太好,但很滑。


    一碰她,腳趾就會攥緊。


    聲音也逐漸變得奇怪。


    要不是蘇明腦子裏一直想著雪國看過的段子,猴皮筋彈她家窗戶玻璃。可能真會做點額外的。


    真要調教。


    那就為所欲為了。


    但別忘了真正的任務。


    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睡覺,立很正常。代表自己功能很好。


    即便睡覺蘇明刀也放在手邊。隻用布包著防止誤傷。


    不過繆雪兒似乎沒來報複。


    白天。


    蘇明到客廳,發現她的房間門仍然緊閉。


    招呼不用打。


    這樣最好。


    晚上自己睡覺。她活動。


    白天自己活動,她睡覺。從根源性杜絕女人帶來的誘惑。戒色第一天,對美好的未來信心十足。


    ……


    城鎮。


    全名是克依木什麽的鎮,就簡稱克依木吧。


    就小小的地方也分兩個世界。


    北麵有母娘館那條街,再往裏走就是領主的宅邸。那條街很繁華。


    南麵,就隔了一條臭水溝。便截然不同。


    都是些生活在水火之中的平民。多走走甚至能見到賣奴隸的。隻不過沒那麽光明正大,會悄悄地拉客人進去看。


    想來肯定是管理者默許的生意。


    就單純在大街上無所事事的走,穿成清苦平民的模樣,逛幾天都不一定有cg事件觸發。


    這世界沒有槍。


    也就是冷兵器時代。


    蘇明思考著,已經到了母娘館。


    “小哥,裏麵請~”


    難怪母娘館生意好。就自己現在平民打扮也完全沒被歧視,依然攬著自己往裏走。毫不介意給吃豆腐。


    隻是說不再和那天從這出來相同,一路被不同姿色的小姐占便宜。


    那時候穿的衣服可能算小資。


    這回帶去的房間更是簡陋。


    連石床都不是。


    就草垛子?!


    這是給牛馬交配的地方吧?充溢草莓軟糖混合發黴雜草的氣味。


    “等會,我不是來享樂的。”


    “?”


    “我在你們店旁邊,被人推薦由母娘館出品質量很好的藥。”


    “我妹妹吃了之後出問題了。來找個說法。”


    “找說法?您說笑的?”


    女人剛才還熱情的臉色變了。


    ……


    對於蘇明來說,太輕鬆。


    又是在狹窄的走廊打架,盡管來的這些人和之前那瘦高個相比下手是要果斷很多。


    第七層完全就是私人空間。


    極盡奢華,漂亮的花魁房間就在六樓。隨叫隨到。


    說白了隻要是有位高權重的,服務都在這裏進行。是下麵階層完全不同的最高待遇。


    也許有一小時以上?


    母娘館副本,單刷完成。


    坐在據說是老板的房間裏,蘇明撿起沒開封類似雪茄的東西抽了一口。


    “咳咳!”


    嗆死人。


    還是老老實實點自己的香煙。1.2.3……還有11支。


    能不能在消耗完之前通關呢?


    “你抖什麽,你看我像動不動就見血的惡魔嗎?”


    “給我點火。”


    “啊……是……”


    之前覺得蘇明隻是嗑藥嗑多了來鬧事的女人,現在臉色慘白。戰戰兢兢地給蘇明點煙。


    穿這麽少,寶寶食堂一直跟著搖不累嗎?


    蘇明心無雜念,輕吸一口香煙,“說說吧。”


    “你知道的,你見過的發生在這裏邪惡的事。”


    “今天我就是正義使者。”


    “說的好,我就放了你。”


    “說的不好……你想想剛才你帶我去的雜草房,一群男人在外麵排隊是什麽場麵?”


    ……


    母娘館的老板。


    吉克.托斯。正和領主共進午餐。


    “……”


    手下過來耳語幾句話,吉克臉色瞬間變了。


    “什麽事?”


    腦滿腸肥的領主抬了下眼皮,繼續切著精致的肉塊。


    “有人……在母娘館鬧事。”


    “金鎖嗎?”


    “金鎖不應該有底氣在大白天向我宣戰。他們向來隻敢小偷小摸,一群老鼠這回是真想宣戰?”


    “早點解決。馬上就該向那些大人上供,這個環節不容出錯。對了,剛才說不懂事的人太多,我的功績上不去你得想想辦法。我要盡早看到效果。”


    “……是。”


    吉克大氣都沒敢出。


    等出了領主宅邸,臉色瞬間鐵青。


    “他媽的,好處都是他拿。我去背鍋?”


    “好。”


    “我就看看金鎖是不是真想打。”


    一直憋屈的寄居在領主手下,加之兩大勢力之間小摩擦不斷。他有口氣憋了很久。


    “什麽意思?”


    “就一個人,挑了母娘館所有人?”


    “……”


    等真正到母娘館,已經是晚上。


    吉克見著鼻青臉腫的手下哭訴,臉色更難看。


    就一個人把母娘館最少也有幾十人打翻?還要不要麵子了?


    帶著身邊的幾個心腹,一起到最上層屬於他的私人房間。


    吉克很容易就能見到,不算魁梧的男人正優哉遊哉坐在他位置上,煙霧重重。他的雪茄也被糟蹋。


    “你很能打?”


    “我嗎?”


    蘇明拍了拍褲子上的煙灰,“一般般,隻能說勉強能看。”


    “賠母娘館一個月的收益,或者拉出去喂狗。你選哪個?”


    “把館子交給我或者被我掛到樹上,你選哪個?”


    “嗬嗬。金鎖什麽時候有你這種愣頭青了?”


    吉克忍很久了。他在手腕纏了一圈鏈條。


    心腹很能打。


    但他比心腹更能打,可以說他就是從死人堆裏一步步混到現在的。


    ……


    可沒幾招,吉克就察覺不妙。


    到底是什麽人?


    從來沒見過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每一招都和自己一樣,直取要害。但他又完全摸不到蘇明。


    “就說你們多少是有幾個能打的。和剛才的完全不能比。”


    沒過幾招,吉克已經被踹了好幾腳。


    甚至有好幾次他都能明顯感覺,蘇明是可以一刀封喉的。


    心腹見狀要湧上來插手。


    “別動。”


    吉克捂著又被踹了一腳的胸口,攔住心腹。


    麵色鐵青。


    “你到底……是誰?你絕不是金鎖的人。”


    金鎖能打的他都麵熟,眼前的男人再細看麵貌和本地人有些許不同。化了更好融入本地的‘妝’。


    “我當然不是。”


    蘇明擺了擺手。


    “……你在留手。”


    “本來打算用你祭天,但聽完你手底下的娼婦說的,感覺你也許值得培養。”


    “……培養?”


    “現在你肯定覺得麵前是誰啊?口氣這麽狂。我也沒想過要你立馬就接受。讓他倆出去,我們單獨聊聊怎麽樣?”


    “……”


    吉克擺了擺手,等心腹出去後,他有些踉蹌的坐在蘇明對麵。


    “來一隻?”


    “?”


    扔過來的白色長條,吉克皺起眉,“這是什麽?”


    “香煙。全世界也隻有這11支。非常珍貴。”


    “不必了。說吧,你來是想做什麽,想聊什麽。”


    吉克沒要香煙。


    拿起雪茄點燃。見到隻吸了一半就被蘇明弄爛扔在桌上的雪茄,有點心疼。


    這一支抵得上普通平民一天的生活費。


    “我聽說,你和領主的關係不咋滴。”


    “……誰說的?”


    “也不用說吧,單母娘館的生意有大半都進了領主口袋。你不想逼迫沒賣身意願的女人來,但領主想賺更多的錢非要你做。”


    “加之你絕不妥協,不賣藥。但領主又暗地裏扶持別的人賣藥,不允許你禁止。很簡單就能知道,你們關係不會太好。這似乎也不是什麽秘密。”


    “隻是你不能說出來而已。畢竟你在領主麵前隻是一條狗。”


    “……狗?”


    吉克笑了,“你的確很能打,但母娘館不是靠拳腳到今天的。”


    “我很清楚。也知道在這把你打服也沒可能把母娘館收了。把你的勢力收了。”


    “……我已經十幾年沒見過你這種想死,身手看得過去腦子卻不太行的白癡。”


    “我是說。領主欺男霸女,作為管理者除了享樂啥也不幹。似乎還強行從母娘館帶走了他看上的花魁。更上麵的人要錢,他也要,苦的隻有下邊的人。”


    “這種人在我的老家被稱為小老虎,小資本家。是要被掛在燈上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


    “大概就是,我會去把領主殺了。把禁錮在這個鎮頭上的第一道鎖解除。而你要做的便是抓住機會壯大自己的勢力。還有喜歡賣藥,賣到我頭上來的金鎖是吧?他們的頭頭我也會一並端了。”


    “我們打個賭。”


    “如果我做到了,你連同你手底下的人之後都得聽我的。”


    “好笑,為什麽要和你打賭?你做的到做不到又有什麽意義?”


    吉克忍不住嘲諷,“你以為身手好就能為所欲為?我見過太多你這樣的白癡。”


    “沒事。這是我單方麵的賭約。”


    “但如果你不履行,我就隻好自己重新培養勢力。意思是,你要麽認我當老大,要麽就一起去祭天。”


    “畢竟像你這樣名聲還行的頭頭,留著也難搞。”


    “……”


    吉克的臉色陰沉。


    但他知道,僅憑他的實力壓根攔不住蘇明。那刀術和身手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


    暗殺?


    以他的身手是有可能。但那又有什麽意義?


    曾經也不是沒人這樣幹過,但遭受的隻有派兵過來鎮壓,更貪婪的領主到來。以及……現如今他帶領的原本隻是苟延殘喘的風靖壯大,成為領主的狗。


    “站住!”


    “就算你能成功暗殺,之後呢?”


    “想聽?那就有點長了。”


    “……”


    吉克起先隻是想拖住他,等到其他人來。


    但越聽越困惑,越聽越精神。


    貴族犯法與平民相等的法律?


    國家管控的鐵、調料品、礦石、油?


    他最開始藉由父親給的條件,能有書看。因此即便不是貴族,懂的東西也不算少。


    但蘇明口中說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新鮮的。


    覺得天方夜譚,但蘇明說的言之鑿鑿……就像真有那麽一個地方存在。


    “根本不可能。動貴族的利益……會立馬招來鎮壓。”


    不知不覺已經談到占領一座城池後的做法。


    “搞清楚,這世界什麽最多?貴族嗎?沒人聽他們的,他們啥也不是。”


    “民心。光喊喊口號實際上還在剝削是沒用的,真正把利益給他們,他們自己都會擁護新的領主。”


    “……”


    “利益都給民眾,那貴族還有什麽存在的必要?”


    “給了利益,他們才會創造更多的利益。有了更多的利益,再要他們給一點點,不會比嚴苛的稅收少。最主要是讓他們有活下去的信心,有日子會越來越好的盼頭。”


    “……”


    “而且,交了比以前低的稅收新成立的貴族和以前也會截然不同。每個人都要幹實事,維持治安的巡邏,出現糾紛的判案。哄抬價錢的奸商,一切影響民生的問題都要著重注意,管控。”


    “……你,到底是從哪看到這些理論?”


    吉克真的大腦開始當機。


    不再認為麵前狂妄的人,單純是個白癡。


    “這個嘛,等你跟著我之後,我會說的。”


    給吉克解答問題,其實心慌的是蘇明。


    要背啥的娓娓道來,但要細致去研究每一步是怎麽達成的。頂多知道個大概。


    可吉克這人不止是身手好,興趣來了之後一直在舉一反三。


    眼睛越來越亮。


    “我想不通,如果真有這麽強大的國家,怎麽會滅亡?”


    “沒滅亡。其實是在其他的陸地板塊,我回不去而已。那裏的人,每個人都和我一樣身手、頭腦都不錯。”


    “……香煙。是相當於連平民也能買得起的雪茄?”


    “算是。”


    “……”


    吉克重新拿起香煙,看了很久。


    腦袋裏想到很多年以前。


    風靖的初代頭領,也是他的祖父說的話。


    風靖世世代代都不會賣藥禍害人。


    絕不幹逼良為娼的事。


    絕不欺壓平民。


    ……


    到現在為止,也許隻有第一條沒有違背。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許別人在母娘館這條街賣,其實也已經違反了。


    “呼……”


    他學著蘇明的樣子,猛吸一口。


    味道沒有雪茄烈。


    “捏下這,有沒有感覺到一顆小珠子?用力捏碎它。”


    “小珠子?”


    吉克感受了下,真有。捏碎。


    “你再重新吸。”


    “……”


    有一絲絲涼意。


    “為什麽會變涼?”


    “在我故鄉,這是一種口味很淡的煙草。如果想清爽些就捏碎裏麵的東西,口感會很清涼。”


    “煙草分很多種類……就像貴族的香水?”


    “這樣說也對。種類是挺多的。”


    “從沒見過。你說的那些製度……我也從未在別處聽過。”


    “太超前了是吧?”


    “……嗯。但你,確實不是一般人。”


    吉克感受著和雪茄完全不同的薄霧,陷入沉思。


    母娘館。


    越來越偏的勢力發展,到近期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容許賣藥。不然領主那邊很可能會選擇重新培養願意賣藥的金鎖。到那時候風靖會被打壓的很慘。


    三代人努力的結果,會在自己手裏毀於一旦。


    祖父說過。


    不求無錯,但求留名。留的是讓人讚頌的名。風靖能起家就是靠的最開始時代動蕩庇護了一些平民。


    “老大!”


    “……”


    大門被人推開,一大堆吉克眼熟的手下人都來了。


    “聊了這麽多,你還要打嗎?”


    “……”


    吉克搖搖頭,站起來,“我承認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但想要做成你說的事……就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就夠了。”


    “你確定不需要幫助?”


    吉克深吸一口氣,直視蘇明的眼睛,“也許,我可以幫你。”


    他不覺得是腦子發熱才這樣說。


    是出於某種周密思考,某種在一般人看來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點小事都要幫忙,你覺得我可能單槍匹馬來這?”


    “……”


    緘默片刻。


    吉克再度開口,“你確實,不但腦子和一般人不同,行動也是出乎意料。”


    “你也出乎我意料,對新知識接受程度很高。”


    “……希望你不是運氣好才來到這。”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從來不靠運氣,隻靠實力。”


    蘇明露出燦爛的笑容。


    起身出去。門口的人依然擋著。


    “讓他走。”


    等吉克開口,人群才分開一條道。


    目視蘇明大搖大擺的出去。


    “蘇格底拉.柏拉圖?”


    “呼。”


    吉克坐在沙發上,又撿起香煙吸了一口。


    人生一直當狗,終歸……自己流淌的血脈,會厭煩當狗。


    貪生怕死的領主周圍,可不是如自己這樣對身手有自信的人,想接近並不簡單。到底是希望他成功還是當小醜呢?也許更多還是前者。


    托斯家族,向來不喜歡與人當狗。


    那是會連尊嚴都拿走,頭也沒法抬起,隻能隱藏在內心的屈辱。


    要是他真有本事,換種生活態度又如何?


    他的手奇妙的顫抖。有種難以言喻的暢快,就像是壓抑已久的頭顱終於能昂起。


    “叫可莉莉絲過來,陪我喝酒。”


    所以說。


    這並不是腦袋壞掉。


    他做成了,追隨他看看他所說的新世界又如何?


    那並不吃虧。那也許會留下關於風靖新的名聲。他也……絕對不是一般平民或者腦滿腸肥的貴族。


    金鎖那些早就不顧最初規矩的渣滓,比起妥協確實也更喜歡直接碾死。除了錢和女人什麽也看不進去的貴族,也是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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