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避難所回來了。


    “回去之後,大的事交給我。”


    “小事情就交給你了。”


    蘇明先生似乎有點擔心我。


    覺得我離開避難所回去之後,會有不好的感覺。


    怎麽會呢?


    本來,我就沒覺得有必要呆在避難所。


    那裏的人和我不同。


    嗯。


    我差不多,對外邊沒什麽期待。


    也不想有。


    反正回去也是那樣,按部就班畢業後。或許繼承家裏的產業。


    即便我再怎麽討厭,那也會是我的人生吧。


    也許是傲慢罪。


    可我真的討厭生來就加在我身上的濾鏡。


    金錢,背景,外貌。


    不過那是以前。


    現在。


    我覺得……至少外貌這一項,我喜歡這樣的濾鏡。


    以前沒這種感覺。


    是說,想要變得更漂亮更有魅力什麽的。


    我也會擔心啦。


    畢竟蘇明先生25歲,我隻有18歲。


    年齡……整整差了7歲。相當於,蘇明先生上幼稚園,我還沒出生。


    超市。


    有時候,蘇明先生出去。


    我呆在屋裏,等。想想,是不是很像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呢?


    “瑤。”


    “為什麽你寶寶食堂會這麽大,根本就不是你這個年紀該擁有的。”


    “……唔。”


    老實說。


    以前我怎能想象到呢?


    在男人懷裏,任由寶寶食堂被戲弄。然後親眼見到自己的開關立起。充血。


    那就是我有感覺的證明。


    “本來……可能小一點。”


    “但是您天天都在碰,可能又發育了。”


    “……哈。”


    我是不懂啦。


    就這兩塊以前我嫌棄的脂肪,走路如果不穿能更好固定小一號的內飾=會別扭的脂肪。


    蘇明先生為什麽很中意。


    像小孩子。


    會一直吮。


    然後嘛……


    “看看,就這種程度而已,成什麽樣了?”


    非常討厭。


    明明都是蘇明先生做的。


    非要黏著手指拿到我麵前給我看。這樣,我的臉肯定非常紅。


    “想要嗎?”


    “……”


    我不想說。


    我真的不想說。


    我說了,會成癡女的……


    但我很清楚。


    蘇明先生想聽我說,他在享受。


    “想……”


    “想什麽?”


    我不想說了。


    就知道這樣欺負我。


    我也可以。


    變成那樣,我就俯下身。


    氣味早就習慣了。我感覺在嘴巴,又擴大。


    “唔?!”


    沒有停留在嘴巴。


    反而,到我麵前。


    濺了些許在下巴,但更多的是在寶寶食堂間流動。


    “蘇明先生!”


    “小熙就在外邊啊!我這樣怎麽出去!”


    “就正常穿衣服唄。”


    “您太過分了!”


    “那我再過分點?”


    “誒?”


    回過神,皮鼓已經撅著。


    明明才剛侍奉好,又好了。


    明明是在衛生間。


    明明我以前,對這種事壓根不感興趣。


    可我現在,完全不會抗拒蘇明先生……說白了,我知道。我也樂在其中。


    妹妹在外邊,我確實會……更那個。


    這是不對的吧?


    “……姐姐?在裏麵嗎?”


    “!”


    “啊,是、是我……”


    我緊張到咬舌頭。


    可蘇明先生完全不肯放過我,還在輕輕移動。


    “瑤……”


    在我耳邊吹氣。


    “在吸我。”


    “……”


    被注入靈魂的同時,我幾乎站不穩。


    “誒?大哥哥也在?”


    “哦,伱姐姐一個人上廁所害怕。”


    “真的嗎?姐姐也會害怕?”


    “……”


    幸好是在黑暗中。


    妹妹看不到我羞紅的臉。可我感覺到體內在流淌的熱意,雙腿無力。


    一個字也說不出。


    “抱歉啊。剛才有點忍不住。”


    “你太可愛了。”


    “……好色。要是妹妹知道我和您在做什麽,我會想死。”


    “……”


    緘默良久。


    我又忍著羞恥。


    “不要特地在那種地方。”


    “就在房間的話……”


    “您想怎麽那個,我都可以。”


    “……”


    “就是因為這樣才忍不住啊。”


    蘇明先生精力到底有多旺盛呢?


    本來我肯定會在早上固定的時間醒,因為他的緣故,越來越晚。


    我會懷孕。


    自從我說了想要小孩,蘇明先生就沒用過避孕套。


    真是。


    笨蛋。


    就算是要小孩,這樣……我肯定會變得越來越奇怪。現在還能忍住不向蘇明先生索取,以後呢?


    某天。


    我看雜誌。


    偶然見到有提過,男人最喜歡的永遠是初戀。


    “初戀?當然有。”


    說的非常感人的小故事。


    也很簡單。


    蘇明先生有暗戀的人,但直到中學畢業也沒表白。而等到進入社會偶然翻到那女生送的畢業文本,才翻到相框後藏了一封信。


    我心髒緊緊揪起。


    “後……後來呢?”


    “進入社會後,有遇到她嗎?”


    遇到了。


    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


    騙我的。


    但我的眼淚止不住。


    我總是會藏很多問題。


    比如。


    我是不是很幼稚呢?才18歲,很多事都沒經曆過。


    比如。


    我沒談過戀愛。


    現在做的是不是正確的。會不好出現雜誌上的熱戀期後的倦怠期。


    蘇明先生可能沒預想到我會哭的這麽厲害。


    也慌了神。


    “噗。”


    莫名的。


    我想到,既然蘇明先生是騙我的。


    那就沒有初戀。


    我就是初戀。


    然後,蘇明先生……果然也喜歡我,會擔心我。


    “世界上有人能一邊哭一邊笑的?”


    “有呀。我就是。”


    “奇了怪。”


    “蘇明先生才奇怪,被感染了摸了摸寶寶食堂就好了。”


    “……你這說,顯得我很好色。”


    “難道不是嗎?”


    “是的。”


    “……”


    我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如果不是摸我的寶寶食堂,是醫生的或者別的女人的……也會好?”


    “不會。別的女人根本不會有你那麽瘋。手銬一綁,就敢對我為所欲為。”


    “……”


    我想和蘇明先生聊很多事。


    但我能說的。


    無非是家族,無非是學校。我沒進過社會。


    和蘇明先生說學校的事,我總覺得……顯得我很幼稚。


    “其實我覺得挺好。”


    “老實說。反正我是這樣,能有個年下女友。她不懂的,我懂。她沒經曆過社會的汙染,我經曆過。她還能保留天真。”


    “……”


    我心跳很快。


    原來,我在蘇明先生眼裏是這樣嗎?


    說的也沒錯。


    我可以大方承認,我還不夠格自稱大人。


    但我留有一份天真。


    “那這樣,還能算天真嗎?”


    我碰到蘇明先生的要害。


    “也天真,畢竟經曆過社會汙染的女孩子,很難像你這樣一邊臉通紅,一邊做這種事。”


    “嗬嗬,那蘇明先生就是壞人咯?把我變成這樣。”


    我的心情。


    可能真要說,類似林黛玉?


    多愁善感。想的很多。


    但我沒有愛過別人,現在是第一次。毫無保留。


    蘇明先生喜歡黑絲。


    我就會穿。


    蘇明先生喜歡什麽y,我就會去思考怎樣才會更好。


    有時間,我會研究美食。


    不用思考那麽多以後。反正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留在蘇明先生身邊。


    是初戀呢。


    我也是。


    “那……”


    “我看起來很天真,沒被汙染過的話。”


    “就由蘇明先生來汙染我吧。”


    “把我也變得……好色。”


    我覺得那句話有差。


    是說,愛是一個靈魂對一個靈魂的呼喚,不是器官。


    可是,如果是和我愛的人器官相互呼應。我並不覺得下流。這證明我的確愛他。


    所以……


    是初戀,就沒有下一個了。隻會有我。


    真煩惱呢。


    這樣下去肯定會懷孕。


    到時候……孕期,好色的蘇明先生要怎麽辦呢?


    “你想多了,我再怎麽瑟瑟,也不可能玩孕婦y。”


    “忍幾個月而已。小意思。”


    “……”


    “好啦。真到那時候,我會用別的方式滿足蘇明先生的。我保證。”


    “所以,不許在我懷孕的時候出軌。雜誌可說了,懷孕的時候男人最容易出軌了。”


    後來。


    蘇明先生死了。


    我時常想起這些回憶。


    我想。


    要是……


    蘇明先生能再出現在我麵前。


    沒關係的。就算出軌又怎樣呢?比起死掉。


    如果愛是靈魂對靈魂的呼應。


    那麽,我的靈魂……肯定在蘇明先生死掉的時間,糾纏著,也被拽走一片。再也無法完整。


    我時常去蘇明先生的墓碑。


    獨自禱告。


    ‘下輩子。’


    ‘不要再遇到……我這樣麻煩的女人。’


    ‘不要再救我。’


    ‘那樣……您就不會死。’


    初戀。


    真是殘忍呢。


    比起雜誌所說,別人會痛很長一段時間走出去。我恐怕,沒法走出去。


    所以說。


    ‘還是……’


    ‘拯救我吧。’


    ‘重新來過的話,我無論如何也會和您一起……’


    這也是夢。


    夢醒了。


    蘇明先生正在身邊,我也正在他懷裏。


    他問我,為什麽會哭。


    “永遠,也別再丟下我。好嗎?”


    答應了。


    跨度太久,變化很多。


    但我肯定沒變。


    蘇明先生現在又是怎樣呢?


    還會把我視作初戀嗎?


    還會想將我那份天真汙染嗎?


    “不丟下我……”


    “就會,真的……給您喝母乳。那也是,一種約定。雖然很奇怪。”


    “您真的……是一個自顧自,又好色,又自大,又是變態,戀物癖……”


    “但,就這樣的人。偏偏就是我的初戀。也會是唯一的戀人。”


    “……”


    又說什麽空中劈叉。


    可我一點也不覺得變態。


    反而很懷念。


    是呢。


    蘇明先生,就是這樣的人。


    會在我掉眼淚的時候,故意破壞氣氛。另類的安慰方法。


    “不要空中劈叉……”


    “我,明天穿吊帶給您看。好嗎?”


    笨蛋。


    明明隻要說好就行了,非要和我討論吊帶的種類,還有我大腿肉肉的什麽的。


    這樣。


    說的我想立刻去健身。


    “不許再說肉肉的……”


    “再說,下次節假日……就給您安排加班。”


    以後會怎樣呢?


    我不知道夏夜是怎樣的人。但我知道,她對蘇明先生也有感情。


    不管是戀愛,還是和人分享男友。


    對我來說都是頭一遭。


    作為女友,我肯定很好說話吧。什麽都遷就。


    可是那又怎樣呢?


    他沒有死掉,能重新出現在我麵前。不是做夢。


    過分的要求……


    就考慮吧。畢竟我在墓碑麵前就想過了,不論是怎樣,隻要蘇明先生還活著……我什麽都願意。


    就當是,愚蠢的女人也好。我並不討厭這樣的思考方式。


    有一個夜晚我燒毀了所有的記憶,從此我的夢就透明了;有一個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從此我的腳步就輕盈了。這是出自泰戈爾的詩句。


    但我有相反的領悟。


    有一個夜晚,我憶起了所有回憶。從此,我的夢消失了。有一個早晨,我撿起了所有的昨天,從此我的身體就輕鬆了。憶起和撿起的前提是,核心的人,回歸。


    “你和夢裏的一樣。”


    “一邊哭一邊笑。感覺可以列入世界第九大奇跡。”


    “……”


    我就是這樣。


    平常不會被別人影響心情,但蘇明先生會很容易影響。


    “蘇明先生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


    “都是您的錯。”


    “?”


    “所以,您必須負責。”


    不止是蘇明先生要負責。


    我也會。


    負起,讓蘇明先生比從前還要喜歡我離不開我的責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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