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相視一笑,趙幹事搶先說道,“張震咱們是校友,現在即將成為齊老的學生,這是緣分啊,我敬你一杯一定幹了!”


    張震哈哈一笑,也拿起了酒杯,但是沒喝,把杯子交給了趙幹事。


    就在趙幹事愣神的時候,他說道,“對咱們得喝一個,這是多麽值得紀念的一件趣事,我覺得應該拍照留念才對,你先拿著酒,我去找相機!”


    趙幹事剛才還興奮得滿臉紅光,此刻那張臉瞬間慘白,他急忙高聲道,“張震,別,別了,這兩杯我都幹了,祝願咱們友誼地久天長。”


    張震哈哈笑道,“不好吧,還是拍照留念吧。”


    趙幹事怎麽敢讓他拿出相機來,萬一這家夥把那晚上的照片曝光,自己可就沒臉待下去了。


    他急忙將兩杯酒喝光,嗆得一陣咳嗽,灰溜溜回到了位子上。


    三兩三的杯子,這貨一下喝了兩杯,一時半會兒失去了戰鬥力。


    按照張震的作風應該是趁他病要他命才對。


    可惜不等他回敬趙幹事,徐利鵬卻搶著說道,“張師弟,咱們初次見麵,這杯酒你得喝了啊。”


    旁邊麻小霞不失時機地將杯子遞過來,聲音嬌媚的說道,“張師弟,你酒量肯定很好,來師姐也敬你一個,好事成雙哈,你要拒絕師姐會生氣的嗷!”


    張震掃了一眼兩杯酒,忽而笑道,“兩位這杯酒咱們先寄存下,等你們喜結連理的那天我再一醉方休如何!”


    徐利鵬眼中露出戲謔之色,“那怎麽行,喜酒是喜酒,今天敬酒是敬酒,不能混淆。”


    既然你作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張震剛要出招收拾他,王恭璋忽而搶先接過那杯酒,“我欠張師弟一杯,這杯我替了!”


    說罷十分豪爽的一飲而盡。


    這位王師兄為人確實不錯,可惜酒量太小了,就這一杯,他就連昨天早飯都交代了。


    邵玉娉師姐急忙攙著王師兄去洗手間。


    張震看得隻捂臉,剛一開戰,我方隕落兩員大將,現在隻能孤軍奮戰了。


    麻小霞依舊端著那杯酒,滿臉笑容,“師弟,那杯酒算你過去了,可師姐這杯,你無論如何都得喝了呀。”


    張震有招讓她自罰一杯,但後麵還有兩位大師兄,葉老,還有那位貌似弱不禁風的葉秋瑩在虎視眈眈。


    假如過早用出殺手鐧,後麵的那些招式就難以抵擋了。


    所以這杯酒隻能硬喝,但絕對不能讓他們沒完沒了持續對自己開火。


    他接過酒杯,輕笑道,“好,既然師姐抬愛,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但在喝這杯酒之前,我要說雖然初來乍到,但師兄師姐們已經充分體現出來了對我的關愛和友善,這也證明老師教導有方育才、育德。


    我非常高興能在這種團結友愛的集體之中學習、生活,謝謝老師和諸位師兄師姐,這杯酒我幹了隻當敬大家。”


    這是指桑罵槐啊!齊老臉上有些掛不住,輕咳一聲道,“菜還沒上幾個呢,就喝趴下仨,你們可真行,空腹喝酒傷胃,先吃點再喝。”


    今天誰都不是為了吃飯來的,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眾人這才放下酒杯,象征性地吃起了涼菜。


    八個敵人現在解決了仨,後麵還有葉老、秋瑩、槐婷婷,和兩位師兄五個。


    張震知道自己的酒量,最多還能喝兩杯,也就是說必須至少解決掉三個人才行。


    但即使這樣,也僅僅是保持不醉,還是決不出勝負。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先解決一個對手再說!


    他急忙吃了幾口菜壓了壓酒勁,看了看還在打酒嗝的趙幹事,立刻拿起一杯酒找了過去。


    趙幹事臉瞬間從白變綠,連連擺手道,“張,張震,別,我再喝就趴下了!”


    要的就是你先趴下。


    張震壞笑道,“哪能呢,那天晚上我可見識了趙師兄的酒後風采,我看你再喝十杯都沒事。”


    趙幹事頭暈腦脹,腦袋裏一團漿糊,除了耍賴再找不出什麽充足的理由拒絕。


    就在他勉為其難地接過酒杯的時候,那位葉老忽而說道,“小張啊,他說話都不利索了,我看你就饒他一次吧。”


    張震笑道,“葉老是老前輩,說的話晚輩肯定尊重,不過我想問一句,您是打算用掉那一個免酒的權利麽?”


    這事必須確定了,否則過會兒他再給孫女免酒咋辦?


    葉老老臉一紅,心裏暗罵張震比猴都精,幹咳兩聲道,“那倒不是,我隻是看他快喝多了,想勸你放他一馬。”


    張震也在暗罵老狐狸,要是不問清楚可就吃大虧了。


    他當即說道,“葉老是老師的貴客,這麵子得給,這樣吧,這杯酒的決定權給趙師兄,他要是不想喝呢,那就把酒杯放下好了。”


    張震說罷,眸子裏露出一絲寒光看向趙幹事,“趙師兄,這杯酒你到底喝不喝自己決定吧!”


    說著還向他做了個照相的手勢。


    趙幹事臉露驚恐,拿起酒杯來了個一口悶,喝完還朝著張震亮了亮杯子底。


    還別說這貨酒精考驗確實有點酒量,前後三杯酒加起來將近一斤,竟然沒趴下也沒背菜譜,隻是麵紅耳赤地坐在那裏大喘粗氣。


    張震心裏這個恨啊,現在隻能是盼著王師兄和邵師姐快點回來,幫忙弄趴下這貨。


    恰在此時,那位柔柔弱弱的葉秋瑩站了起來,端著半杯酒來到張震麵前。


    她聲音柔柔的道,“張師兄我初來乍到,不敢灌您酒,這樣您喝一杯,我陪您半杯,這個麵子總要給吧?”


    不等張震搭話,她將張震的杯裏倒滿了酒,然後拿著手中半杯一飲而盡,“張師兄我先幹為敬了!”


    一旁的麻小霞輕笑道,“張師弟,人家小姑娘都喝了,你難道還不如個女孩?快點喝吧!”


    張震看了一眼麵前臉色酡紅的柔弱女孩,輕笑道,“這杯酒我必須喝,可我在喝酒之前,想問問葉師妹平時專攻哪一項學問。”


    葉秋瑩輕聲道,“家學是古瓷器鑒定,不知道張師兄有什麽能指教的?”


    張震笑道,“既然是學古瓷鑒定,那就好說了,我有一個疑問想請教一下師妹,還請不吝賜教!”


    今天終於開始動真格的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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