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那些保鏢亮出了甩棍,那些拳手也都戴上了指虎,還有人摸出了砍刀。


    他話音剛落,薑紹業大吼道,“怎麽,趙瑾玉你還想殺人滅口?膽子挺肥啊!”


    趙瑾玉森寒一笑,“薑哥,你是看熱鬧的,那就快走,你要是想摻和那就留下,我好好招呼你。”


    薑紹業冷笑著向前半步,“你堂哥都不敢這麽給我說話,讓你人馬上滾,我就當沒發生過。”


    趙瑾玉眼中殺機閃爍,語氣惡毒的說道,“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弟兄們給我上,關門,先把姓薑的那小子廢了。”


    這些保鏢和拳手都不知道薑紹業身份,在趙瑾玉話音落地瞬間,他們如同暴躁的馬蜂,一窩蜂似的衝了上來。


    一陣嘩啦啦響,卷簾門也被人拉上了,鑰匙立刻給了趙瑾玉。


    這貨爬上看台,晃動著手裏的鑰匙,大吼道,“別出人命就行,給我打啊!”


    眼看混戰將起。


    對方有幾十口子,而張震這邊隻有七個人,就算高手多,也難免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


    熊戰、了塵,再厲害,也沒法同時保護住張震、薑紹業、趙隊長、槐鍾他們。


    張震雖說遠程無敵,可一旦被人衝到麵前短兵相接他就是個菜。


    所以絕對不能讓群架打起來,否則後果難料。


    眼看第一個拎著砍刀的家夥衝到麵前,張震低吼一聲,運足內力抬手就打出一枚半圓龍。


    仿佛錘子敲在鐵鍋上一般,嘭一聲巨響,拿刀的那人砍刀脫手而去,這貨慘叫一聲抱著手腕倒在地上哀嚎。


    那把砍刀在半空中飛速旋轉,最後落在了衝鋒的人群中,也不知道砍中了幾人,惹起一片慘叫。


    進攻的眾人陡然愣了一下,有人還以為對方帶來了噴子,要不然哪來的這麽大動靜。


    張震再次大吼一聲,抬手向頭頂射燈一揮,眾人耳畔中隻聽到,嘭,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射燈應聲而滅,數不清的碎玻璃如雨點落下。


    “小心那小子,他手裏有東西。”


    “先砍了他!”


    眾人一陣亂叫。


    張震看準了趙瑾玉方向,大吼一聲,“給我趴下!”


    趙瑾玉正站在高台上,離著足有十幾米,本來正想穩坐釣魚台看戲呢,可是忽然感覺膝蓋一陣劇痛,像是被車撞了似的。


    這貨不由自主地從看台上滾了下來,抱著膝蓋慘叫出了豬聲。


    張震手中攥著幾枚銀圓,朝著幾米之外的卷簾門狠狠甩了過去。


    仿佛悶雷滾滾,卷簾門一串驚心動魄的聲響,不停顫抖起來。


    雖說銀圓沒有打破卷簾門,但這如同重錘擂鼓般的動靜確實震徹人心。


    張震大吼一聲,“誰敢亂動,它就是你們下場!”


    這下鎮住了所有人,膽小的保鏢紛紛扔掉了手裏家夥。


    那些拳手們也紛紛後退。


    一枚亮晶晶的銀圓在張震指間上下翻轉,他旁若無人似的走到趙瑾玉麵前。


    看著這貨痛苦的嘶吼,眼淚鼻涕一大把。


    自從今天這貨口出狂言要一百萬買槐婷婷的時候,張震就起了弄他的心思,而且更堅定了對這小子的懷疑。


    隻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能打傷他,而不能要他狗命。


    不過一旦有這小子的證據,張震絕對會用盡手段徹底絕了這個禍害。


    張震冷笑道,“本來今天我想打斷槐鍾的腿,沒想到你接了單,不服氣來找我,隨時奉陪!”


    說著從這貨身上找到卷簾門鑰匙,又旁若無人般地走到門口。


    當卷簾門拉起後,眾人魚貫而出,發動了車子一溜煙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趙瑾玉躺在地上一陣歇斯底裏,“來人啊,送我去醫院,給我哥打電話。”


    ......


    車上,槐鍾滿眼歉意地看向張震,“謝謝,今天要不是你,我下場肯定比趙瑾玉還慘。”


    張震目光冷厲地看著他道,“能戒賭嗎?要是不能我就按照你爺爺的意思,把你也打瘸了送回家。”


    槐鍾此刻羞愧難當,不敢和張震對視,低頭連連點頭,“我發誓,從此戒賭,張震你為了我捅這麽大簍子,我,我心裏過意不去。”


    薑紹業道,“這個簍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畢竟孩子打架家長不會出頭,這是規矩,可張震你下手有點狠了,希望他隻傷不殘吧,要不然後麵還挺麻煩的。”


    張震道,“事出有因,他們動手在前,敵眾我寡之際,我也隻好擒賊擒王了,難道說我們可以挨打,動手打人的就不能挨打了?”


    趙隊長道,“話是這個理,他們家長也不會出麵如何,但是他們兄弟倆未必善罷甘休,我看這樣,這兩天先聽聽風聲,我再找朋友出麵斡旋一下。”


    薑紹業道,“我也給趙瑾玥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大不了賠他錢。”


    槐鍾道,“這事因我起,我也不能旁觀,明天就想辦法湊錢,盡量擺平這事。”


    車內安靜了下來,仿佛籠罩上了一層無形的壓力。


    張震沒說什麽,開車將槐鍾送到別墅外麵。


    然後又送下了趙隊長。


    當車內隻剩下薑紹業的時候,張震道,“這事咱們占理麵子上得過得去,暗中需要花多少錢,你隻管安排,都算我的。”


    張震的意思很明顯,麵子不能丟,暗中花錢搞定。


    薑紹業道,“你放心,他家再厲害,也不敢和全部人為敵,今天那小子太囂張了,這事要是傳出去,對他們很不好,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


    今天你生日,我都沒好好和你喝一杯,走去你家,咱聊個通宵。”


    張震把他帶到王府,安排了個小院,找了些零食小吃,又弄了幾箱冰鎮啤酒。


    加上熊戰、了塵,四人喝了個通宵達旦,這一夜歡聲笑語始終籠罩在小院上空。


    ......


    第二天清晨,天色還沒大亮,一輛加長凱迪拉克停在了醫院門口。


    車門被保鏢打開,趙瑾玥急匆匆地從車裏下來,幾乎小跑似的跑進了住院樓。


    在一間燈火通明的單人病房裏,趙瑾玥見到了腿上已經打了石膏,滿身纏滿繃帶的堂弟趙金玉。


    他眼圈瞬間紅了,坐在床邊,輕輕撫摸堂弟的臉頰。


    聲音顫抖說道,“小玉,你好好養傷,我安排了最好的大夫給你。”


    趙瑾玉眸子裏閃著怒火,低聲吼道,“我要張震的命!”


    趙瑾玥沉默了許久,忽而微微點頭道,“可以,但不是現在。”


    趙瑾玉眼中怨毒之色濃鬱,“哥,我現在就要他命!”


    趙瑾玥溫柔地像是對妻子說話,“乖,好好的養傷,給我點時間!”


    趙瑾玉叫道,“哥,我,我還沒好!”


    “我很快就好!”趙瑾玥說著緩緩伏下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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