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我便是滿意的起床,在桌子上伸了一個懶腰。


    下‘床’疊好毛毯。


    因為已經深秋。


    立冬雖然不遠了,但還是有段時間的,蓋著一個毛毯在大廳睡。


    多少是有點冷。


    好在純陽命格,別的好處不知道。


    唯一的好處。


    就是身子暖和。


    人造火爐。


    收拾好桌麵後,我便是打開了店鋪門。


    外邊卻是漫天的白色。


    純白無瑕的雪花很大片。


    但卻很薄。


    一層層的落在凡塵之中。


    而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白事街的雪景。


    雖然沒有全部把白事街覆蓋住。


    但也在複古的建築中薄薄的來了一層白色絨毛。


    雪天,會讓人心情大好。


    仿佛人生來就喜歡純白的東西,但誰也做不到真正的純白。


    街道上傳來一陣陣的鬧事聲。


    還有鐵鍬在地麵磕碰發出的金屬聲。


    大門一開。


    冬天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看著漫天的白雪。


    吐出一口熱氣。


    “我說咋純陽命格還感覺有點冷呢,今年下雪真早。”


    這麽一開門。


    外邊的冷氣更是直接吹了進來。


    我抱著膀子上單薄的衣服。


    看著外邊鏟雪的街坊們。


    臭豆腐攤的老板今天也是穿著外套,戴著手套,一邊擺放桌子,一邊對著我出口喊道:“小先生,早啊,看看這鬼天氣,十月份就先下雪了。”


    “老天爺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怪不得上邊要求保護環境呢,這麽下去,以後怕是夏天都要下雪了呢!”


    他一邊哈著冷氣。


    一邊和我吐槽起來。


    而我抱著膀子縮著頭。


    看著街道上的行人,悠悠的說道:“十月門前雪蓋頭,百裏精怪欲登樓!”


    “你以為是啥好征兆呢!”


    這話一出。


    那臭豆腐攤的老板馬上一愣:“啥意思?意思這征兆不好?”


    我剛準備說話。


    卻是猛然一愣。


    精怪登樓!


    這雪真的不對!


    我馬上收起剛剛的悠閑賞雪心情,轉頭往裏麵走去。


    “敖子琪!”


    “尚不棟!”


    “都出來都出來!下雪了!”


    隨著我一個勁的喊叫。


    沒一會的功夫。


    店鋪的大廳便是集合了他們。


    尚不棟看著我問道:“下雪就咋了,提前了點時間罷了。”


    而我搖頭。


    看著眾人嚴肅說道:“我爺爺之前說過,十月下雪,這是周圍靈氣大轉,這是反常現象,精怪在作亂呢!”


    眾人聽到我這話。


    都是麵露不屑。


    “你爺爺幹啥的啊,說話能信?”


    聽到這話。


    我也是一陣尷尬,無奈說道:“他……他是村裏的一個半吊子先生。”


    眾人又是翻起了白眼。


    尚不棟站起身子率先說道:“這個笑話真夠無聊的,我去刷牙了。”


    敖子琪似乎起來的很早。


    早就洗漱好了。


    這敖子琪昨天真的和尚不棟一個屋子睡的。


    要不就早上這大雪。


    一個薄薄的塑料帳篷,早就凍幹了。


    而呆霜則是看著外邊的雪花,一臉的新鮮,抬手用手接著那些雪花。


    眼中都難得出現了光澤。


    “哇,好美啊……”


    她低頭對著手掌的雪花吹了一下。


    但雪花並不結實。


    遇到熱氣直接融化在掌心中。


    嫵媚霜看著我說道:“相公,你還是有點神經太緊張了,十月下雪沒什麽的,我們準備一下,一會去查線索。”


    我看著嫵媚霜說道:“我爺爺別的不行,他說的這種三句半帶雙押的這種話,很準的!”


    這點不是吹牛。


    我爺爺算命不行。


    看風水也不行。


    治病就更別說了。


    但他就一點行,就是三句半加雙押的這種民間俗語。


    準的離譜!


    我出生的時候,他就展示過一次。


    我在村裏那麽多年。


    天天和爺爺在一起。


    他說的這些話準不準,我比誰都清楚,就是親爹都不清楚的那種。


    今天我原本也沒在意。


    完全是讓爺爺熏陶出來的,看到下雪隨口說了一句。


    說完以後。


    我自己都懵了。


    天地均衡,什麽季節什麽情況,這都是定數。


    如果事出反常。


    必有問題。


    這和太極理論是一個道理。


    天地運行。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都有規律。


    這規律一邊。


    就是陰陽逆轉。


    再加上江水靈氣充足無比,這一定有關聯!


    見我這麽嚴肅認真。


    嫵媚霜也是有些動搖。


    她看著我,低聲說道:“那,那相公先洗漱,我去問問老大。”


    “不用問了,他說的對,這是反常現象。”


    殷霜的聲音傳來。


    隻見殷霜穿著一身很厚的長袍,肩膀上還披了一個毛茸茸的厚披風。


    披風一上。


    更加的有那種女帝的氣勢。


    看著就很有氣場。


    嫵媚霜一愣:“真有這種說法?”


    殷霜看著眾人點頭說道:“民間俗語能夠口口相傳下來,正是因為過去人的經驗總結出來的,所以可信度一般都不低。”


    終於!


    終於有個人懂我了!


    我一把抓著殷霜的雙臂。


    下一秒。


    對著她那英氣十足的臉就是一口。


    “我去準備東西!”


    說完便是一溜煙的往後院跑去。


    眾人都是一臉驚訝。


    而氣場十足的殷霜沒有生氣,反而眼神晃動了一下。


    “大家都準備一下。”


    而我一路跑到後院。


    剛準備上樓。


    卻是看到了十分淒慘的一幕。


    隻見後院的空地上,都是黃土蓋雪花。


    一群貓很會找暖和的地方。


    全部在廚房的灶台旁邊。


    把爪子塞在肚子下。


    十分慵懶的樣子。


    重點是廚房有頂棚。


    所以這一窩的貓,雪都沒有落在它們身上。


    說淒慘的,不是這些貓妖。


    而是孤零零在中間的無毛雞……


    那個籠子限製了它的行動能力。


    而且籠子是啥,那是漏天的。


    天上的雪花全部透過縫隙,落在了無毛雞的身上。


    隻見那無毛雞。


    全身是白色的雪花覆蓋。


    整個身子蜷縮在籠子的最邊緣,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


    那皇冠一樣的‘雞冠’。


    更是隨著身子一個勁的打冷顫。


    整個籠子就這麽在露天的後院,隨著無毛雞的顫抖,發出‘噔噔’的聲音。


    無毛雞看到我後。


    眼神幽怨。


    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


    見這場景。


    我馬上衝了出去,一邊過去一邊歉意的喊道:“騷瑞騷瑞!雞哥!我把你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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