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歌部落流行部落內通婚,也就是說他們不是很歡迎外來者,但如果能得到認可,則會關係變得很好,順帶一提,這裏的通婚與認知中的情況有極大出入,成熟後的女性與所有男性都算通婚狀態。


    此時奎洛見恰爾絲娜出去便幫忙看火,順便拿起恰爾絲娜用的小刀嚐試給海螺肉劃出如同恰爾絲娜做的那種花樣。


    奎洛的聽覺很好,這得益於水晶宮強化的功勞,強化是全麵的,這使得如今奎洛的五感都特別強,他聽到了外麵的談話。


    “你必須聽嬸的,嬸不會害你,那個男人留在這裏會給部落帶來麻煩”


    “恰爾絲娜覺得他不是壞人”


    “這不能用感覺來處理,他是不是好人必須由長老會判斷”


    “長老會總是把人趕走,恰爾絲娜懂事以來就沒有見過一個外來人在接受審判後留下的”


    “那正說明了外來人都是壞人”


    “他是好人”


    “就算是好人,讓一個男人住在你的小屋,年輕的族人會嫌棄你的,將來就沒人要了”


    “恰爾絲娜一個人就很好,才不和男人們生孩子”


    “說什麽傻話!我們女人天生就是要擔負起部落延續的任務,可不能在男人麵前這樣說,知道嗎?”


    “不,恰爾絲娜不喜歡誰就可以拒絕誰”


    “傻孩子,女人是不能拒絕男人的……難道說,這幾天那個外來人已經把恰爾絲娜你……”說著那婦女就要去掀恰爾絲娜的短裙。


    恰爾絲娜年輕靈活,她急忙往邊上一躲“莫絲特嬸嬸不要亂猜,大塊頭叔叔什麽也沒做,他總是閉著眼睛睡覺,他看起來很疲憊,大塊頭叔叔才不像烏薩恩他們對恰爾絲娜動手動腳”


    “再過一年恰爾絲娜就成年了,年輕的女孩男人都喜歡,你必須接受他們的任何行為”


    “我討厭烏薩恩,也討厭塔奴還有其他對恰爾絲娜動手動腳的男人”


    “部落是個大家庭,恰爾絲娜怎麽可以討厭家人”


    “恰爾絲娜不會違背內心的想法,討厭就是討厭”


    “你必須去接受,否則的話,你會像薩娜她們一樣變得瘋瘋癲癲”


    “恰爾絲娜可以逃走”


    “部落是大家庭,離開大家很危險,我們需要男人保護,他們要保護咱們,但並不是無條件的,我們要為部落的延續做貢獻,我們不能拒絕……”


    “莫斯特嬸嬸,請別再勸恰爾絲娜,我是不會改變的,我也不會要求大塊頭叔叔離開”


    “這是長老會的仁慈,長老們讓我來勸你,如果你依舊不願意把人交給他們,他們明天也會派人過來抓他,到時候還會影響恰爾絲娜你的聲譽”


    “他們不可以這樣!”恰爾絲娜的聲音變得尖銳了許多,莫斯特擔心屋裏的奎洛聽到。


    於是莫斯特便道“好吧好吧,嬸嬸勸不了你,那恰爾絲娜就再好好想想吧”說完名為莫斯特的婦人便走了。


    恰爾絲娜有些難過,但是看著莫斯特離去後她輕輕拍了拍臉頰又讓自己恢複了開心時的甜美模樣,然後才轉身進屋。


    奎洛並沒有說話,但他把一切都聽進去了,這是一個非常落後的部落,甚至從對話中可以認為女人隻是男人的共有物,而反抗者究竟會是什麽下場奎洛並不清楚,但從莫斯特提到瘋瘋癲癲的薩娜也可以猜到一些端倪。


    奎洛並不希望眼前天真無邪的少女最後變得瘋瘋癲癲,他生活在文明程度更高的奧多,從小受到奧多文化的影響,貴族擁有多個女人可以被接受,反過來,女人被多個男人擁有奎洛則感覺很不舒服,在奧多,技【j】女【n】才做那樣的事。


    但這裏是庫爾拉特,也許整個國家都是這樣的。他看得到恰爾絲娜,他可以帶恰爾絲娜走,可是整個國家都這樣的話,改變一個恰爾絲娜又如何?還有數不清的恰爾絲娜仍然要接受同樣的命運。


    “大塊頭叔叔,讓我來吧”恰爾絲娜看起來依舊天真爛漫,她麵帶微笑的伸手要奎洛把東西給她。


    奎洛微微點頭,然後將手裏的小刀和已經改完刀的螺肉遞給恰爾絲娜。


    恰爾絲娜是個非常善於觀察的人,她接過奎洛遞過來的東西坐到火爐旁清洗著海螺肉,隨即她開口問道“大塊頭叔叔~你聽到了對嗎?”


    奎洛站在那,好一會才應道“抱歉,我的聽覺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大塊頭叔叔,你生活的地方,大家是怎樣生活的呢?”


    “恰爾絲娜可以叫我洛克”時隔多年,奎洛再次用起洛克這個假名,所以不說真名隻是因為此前他的真名已經上了修道院通緝名單成了所謂叛教者,奎洛並不清楚庫爾拉特是否也有修道院,是否也有對他的通緝,因此用了這個假名。


    “洛克叔叔可以說說自己生活的地方是什麽樣嗎?”


    奎洛點點頭,於是他就靠在小茅屋一根類似支撐柱的粗木旁講起外麵的世界,當然了,主要是奧多平時的一些生活,畢竟對於一個13歲的小姑娘講海賊,講戰爭不合適。


    “夫妻!聽起來真不錯呢!女人在洛克叔叔那裏也可以選擇喜歡的男人嗎?”


    “可以的,不過由於人們的條件有限,其實有很多也是被迫與另一方結婚,恐怕也並非恰爾絲娜想象那樣美好,也有一些等級限製,諸如貴族可以選擇低自己等級的女性結婚,但反過來卻不行,而大多數貴族女性與男性結婚隻是政治聯姻,並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往往男人之後有很大可能再找別的女人”奎洛畢竟已經過了四十歲,他自然知道恰爾絲娜可能將婚姻美【m】化【h】到不切實際的程度,因此還是做了一定解釋。


    恰爾絲娜點點頭像個小大人道“嗯,但也比這裏要好多了呢,洛克叔叔既然聽到了恰爾絲娜和莫斯特嬸嬸說的話那洛克叔叔就知道,這裏的女人沒有選擇權,任何男人都可以要求和女人生孩子,拒絕的話也沒有用,薩娜阿姨不願意和部落的男人們生孩子,最後她就變得瘋瘋癲癲了”


    恰爾絲娜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像在對奎洛說,又像自言自語“將來,恰爾絲娜也會變成薩娜阿姨那樣嗎?”


    “不會的”奎洛的回答幾乎是自然而然的,等他這樣回答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未經思考。


    “可是,恰爾絲娜什麽也做不了”恰爾絲娜捧著那一小盆海鮮有些發呆起來。


    忽然,她忽閃著那雙大眼睛看著奎洛“洛克叔叔!你的家鄉離這裏遠嗎?”


    奎洛一下就明白恰爾絲娜的意思,她想離開部落,去他描述的奧多,奎洛皺眉,微微頓了一下才回道“非常遠,正常船隻可能要走一個月才能到”


    “洛克叔叔是怎麽到海歌部落的呢?恰爾絲娜發現洛克叔叔的時候沒有看到有船”


    “我的船遇難了”奎洛再次撒謊,但他隻能撒謊,畢竟在水裏像箭一樣遊幾百公裏這種事說出來比撒謊更不可信……


    “洛克叔叔知道怎麽回去嗎?”


    “你想去我的家鄉?”雖然奎洛從她第一句話就猜到了,此刻還是問了一句。


    “恰爾絲娜不想變成薩娜阿姨那樣,恰爾絲娜也不想像莫斯特嬸嬸那樣聽從男人們的安排給他們生孩子,恰爾絲娜討厭烏薩恩他們,他們看到恰爾絲娜就動手動腳到處亂摸亂抱,恰爾絲娜不想見到他們,所以自己搬到海邊生活”


    “……”奎洛能想象那大概是什麽樣的情況,然而這是個落後的部落,指望他們對女性有所謂的尊重似乎才有問題。看起來女性在這裏隻是男人的某種特別的共有財產和工具,既然隻是財產和工具,談尊重根本就不現實。


    看到奎洛沒有回答,恰爾絲娜似乎明白了什麽,她再次露出微笑“對不起,洛克叔叔,恰爾絲娜的事恰爾絲娜自己會想辦法做好……可是,長老會明白就要來抓洛克叔叔了,洛克叔叔明天早上要趕緊躲起來,等他們找不到人,然後再回來,恰爾絲娜沒辦法阻攔那麽多人……”


    奎洛看著一臉難過的恰爾絲娜點點頭“放心吧,他們抓不到我,你明天就說我搶走了你的食物和錢財逃走了,這樣我想他們應該就不會太為難你”


    “那樣洛克叔叔就變成他們眼裏的壞人了,可是洛克叔叔不是壞人”


    “但是這隻是在你眼裏,我在他們眼裏一直都不是好人,不是嗎?”


    “……嗯……也許吧……”恰爾絲娜習慣性的食指輕輕頂著下嘴唇下方有點似懂非懂的回應奎洛。


    “總之,明天你就那樣告訴他們”奎洛食指在恰爾絲娜額頭點了一下,他將自己的一抹神魂注入恰爾絲娜身體裏,這方法是他看到帝奇將神魂給他後偷學的,隻不過帝奇的那一抹神魂除了打開地淵大門會出來其餘時候壓根沒用。


    但奎洛這抹神魂是會攻擊人的,在恰爾絲娜精神異常緊張的時刻這神魂就會被激活聽命恰爾絲娜而行動。


    奎洛打算暫時離開這小屋看看整個海歌部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他並不需要親自靠近每個人,對於一個排外的國家,去接觸每個人也不現實,奎洛打算用大地共鳴觀察這裏的人們平時是一種什麽樣的生活方式。


    恰爾絲娜不知道奎洛的一抹神魂進入她的身體裏,她隻是感受到了奎洛指尖有絲絲暖意傳到身體裏,這讓她感覺有點舒服,因此恰爾絲娜問道“洛克叔叔這是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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