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集團大廈。


    陳東問:“紀總,今晚白家的慈善晚會,您需要女伴嗎?”


    之前大老板出席晚會很少帶女伴,如今太太被找回來,盡管不能名正言順以“紀太太”的身份出席,至少可以當個普通女伴。


    “不用。”


    紀君臨沉吟片刻,問:“她在家做什麽?”


    “管家說……太太準備殺狗。”


    “殺狗?”


    “太太想要翻牆出去,被護院犬咬了,好像……很嚴重。”


    “怎麽現在才說!”


    陳東一臉無辜:“不是您說……”不要在工作時間報告太太的動向嘛。


    紀君臨隻覺得腦袋抽疼,宋陶陶果然是他的克星,她真的沒有片刻安生。


    司機老張接到陳東的電話,已經啟動好汽車等在樓下,紀君臨讓他下車,自己坐上駕駛座。


    陳東跟了紀君臨這麽多年,這是唯二次看到他開車,上一次是在海城,當時那輛車在眼前轉瞬消失,他都驚呆了,沒想到一向嚴肅冷靜的大老板玩得這麽野!


    這次比上次還刺激,他坐在副駕駛座,近距離感受自家老板在城市主幹道上用開賽車的速度開車。


    這感覺就像坐上了遊樂場的過山車,驚險又刺激,好嗨喲!感覺已經看到了死神的影子。


    紀君臨用最快的速度開到醫院,下車時,陳東背後已然一身冷汗,他按著發抖的腿下車,跟在自家老板後麵走進醫院。


    兩人走到診室外就聽到宋陶陶的叫聲:“我不打針!”


    她可太倒黴了,隻不過是試一試牆有多高,那隻狗是怎麽回事,發瘋似的衝過來就咬她。她看了看腳踝上兩個對稱的半圓形牙印,十分無語,這要不是保鏢來得及時,估計得被咬下一塊肉。


    打疫苗的護士舉著針筒向她走近,她顧不得疼痛,站起身要跑,肩頭突然出現一道重力,把她壓回椅子上。


    “跑什麽?老實坐著。”


    宋陶陶扭頭就看到紀君臨那張看起來不是那麽好說話的臉,他身後還站著兩個神情嚴肅的保鏢,看這架勢,她要不自願打針,估計又得被敲暈。


    有人暈血,有人暈車,宋陶陶是暈針。


    她認命別過頭,針頭還沒紮進肉裏,她已經齜牙咧嘴失去表情管理,用力抓著某人的手臂。


    她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紀君臨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一天天上房揭瓦,打個針怎麽嚇成這樣?


    “別亂動,待會針頭斷在你的手臂裏,還要拿手術刀把你的肉切開把針頭拿出來!”


    紀君臨說得恐怖,護士都覺得他說得過分,神色怪異看了他一眼。


    這一招果然好使,宋陶陶十分老實配合。


    其實打針沒那麽痛,她之所以怕針頭還是因為生孩子那會兒打麻藥留下的後遺症,剖腹產打麻藥那針頭長得嚇人,她那次還差點死在產床上,從此一看到針頭,也不論大小,腳就開始發軟。


    她其實也是怕死的。


    還好,眼睛一閉,針很快打完了。


    “先坐著等一會兒,傷口比較深,還要打破傷風。”


    宋陶陶:……這是想要我老命!


    她眼裏泛著水光抬頭看了一眼紀君臨,希望他大發慈悲說“不用打了”這幾個字,沒想到紀君臨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沒出聲。


    宋陶陶忍著內心的煎熬直到第二針打完,從頭到尾都不敢看那銀閃閃的針頭。


    “腳還疼嗎?能不能走?”他所問。


    “不疼。”其實是疼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說不疼。


    “笨!”


    宋陶陶聽到他罵人,忍不住翻白眼,要不是被他關起來,哪裏會有這種無妄之災。


    打完針還不能馬上走,需要在觀察室裏待半個小時。


    她扶著椅子站起身,腳踝這時已經開始腫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忽然身上一輕,人被紀君臨打橫抱起,他把她放在觀察室的椅子上就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紀君臨又準時出現,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宋陶陶傷口疼的厲害,也沒有矯情拒絕,任由他抱著上車。


    從醫院出來,外麵的天已經全黑。


    紀君臨親自開車把宋陶陶送回青山別墅,他從房間出來,陳東還等在外麵。


    “還有事?”


    “紀總,老爺子打電話問您為什麽沒參加白家的晚會?”


    “安排人去了嗎?”


    “安排了。”


    “那就行,下班吧。”


    紀君臨知道老爺子打這一通電話是什麽意思。紀家和白家是世交,他看中了白家的女兒想要聯姻。


    他不想直接忤逆老爺子,一直拖著,老爺子逼得緊,似乎一定要讓他娶白家女才甘心。


    別的事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不行!


    宋陶陶打完針,又困又累,混混沌沌睡著了。


    女傭輕輕把她叫醒吃晚飯,她呆呆坐在床邊,腦袋還是暈眩,好一會兒都沒緩過勁。


    沒想到這狂犬疫苗比二鍋頭後勁還大!


    最終她放棄掙紮,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紀君臨從女傭口中得知宋陶陶昏睡不醒,來到房間來查看。


    房間裏,床上的人呼吸綿長,似乎睡得很沉。


    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沒發燒,剛剛問過醫生,打完狂犬疫苗會有嗜睡的狀況是正常的。


    睡著了就安靜多了。


    他仔細端詳她的臉,漂亮的眉眼,小巧挺立的鼻子,溫軟濕潤的唇,以前開心的時候會軟著聲音叫他“小哥哥”,生氣時也會暴躁直呼他的大名。


    所有人都因為他的身份對他有所顧忌,隻有她,對他的好壞全憑個人心情。


    真是個磨人的小東西……


    覆在她額頭上的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的手指不受控製劃過她的臉頰,鼻尖,嘴唇......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唇齒間蜜意花香的吻,劃過側臉,頸脖……


    最終停在鎖骨處,他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閉上眼,壓下眼眸裏的星火。


    床上的人兒被壓的不舒服,扭了扭脖子,嘴裏念叨:“小嶼,別鬧。”


    他直起身子,屏住呼吸。


    小嶼?這又是哪個男人?


    紀君臨臉上烏雲密布,方才的柔情被憤怒取代,他輕輕扳正她的臉,報複性覆上她的唇,動作變得粗魯,甚至惱羞成怒想把她直接吻醒,讓她睜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女人被打擾了美夢,皺了皺眉頭,翻過身又沉沉睡去。


    把人撩扒得不上不下,竟然還能睡得沒心沒肺。


    紀君臨強行壓下心裏的火,迅速站起身離開房間,盡管他定力驚人,也頂不住美人在床的誘惑,不能再嚇跑她,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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