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呐,是很好很好的小女生。”爛昭昭接著說,“我可以幫助秦大師逃走。”


    “逃走?”


    “嗯嗯!”


    “就我跟你?”


    “嗯呐嗯呐!”


    “就跟私奔那樣?”


    “沒錯沒錯!”


    “那走吧。”


    兩人快速地進行對話,末了秦疆答應了,這意外之外的回答讓爛昭昭一怔。她非常奇怪地注視著秦疆。爛昭昭那雙眼很靈動,仿佛星星在河流中的倒影。


    就這麽沉默著盯了秦疆兩分多鍾,爛昭昭才笑道,“想得美,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解決,想逃避,沒門!”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真就答應了,但爛昭昭卻拒絕了。


    難道昭昭比李容雅等人更有理智嗎?相反,從原身對女友危險度排序就能看明白,昭昭是病嬌啊!


    原因隻有一個,爛昭昭比起愛自身,是更愛秦疆的。


    愛情的衝動驅使著爛昭昭這樣做,但她很清楚,剛才連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都來了。留下來,站在大局出發,是對秦疆最好的。也難怪禾娘說昭昭的愛太炙熱,容易灼燒人,如此奮不顧身,隻要秦疆好就一切都好。


    “哦豁,那我不是涼涼了?”秦疆說。


    爛昭昭幸災樂禍地點頭,涼涼了。


    會涼嗎?


    時間快進到下午,反正走廊家屬的哭泣,醫護人員的煩躁,和秦疆一點關係都沒有。人與人的悲歡離合並不相通。


    醫院的名單已公布出來,574人受傷,其中重傷78人,此外41人死亡(7人當場死亡)。


    包括英國、法蘭西、墨西哥、加拿大、華夏等多國籍公民。


    駐華大使館拿到了更加詳細的名單,43名華人受傷(包括秦疆),6位華人死亡。


    說句題外話,爛昭昭因為擔心秦疆,一開始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反而沒經曆踩踏事件。


    紐約市政廳現在真是焦頭爛額,外有各國大使館的高密度關注,內有——受害者家屬的壓力,就是高壓鍋肚子裏的氣也沒這麽多。


    “傑夫先生,請問可以接受一些訪問了嗎?”菲利普警探再次拜訪。


    本來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傑夫躺在病床上,給身旁的律師一個暗示。


    “警官先生,傑夫受了傷,是受害者,你現在的行為……”


    律師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菲利普打斷,因為他憋著一肚子“蒸汽”,仿佛打開了泄壓閥!


    “如果你現在不和我說,那麽下一次來找你的將會是fbi探員。”菲利普打斷律師的阻攔,繼續大聲說,“我不是在威脅,目前已經調查出,是有人故意調換建築鋼架,才導致了本次意外。”


    “現在是外交問題!多國大使館在跟進這次事件。國務卿也在媒體麵前開口嚴查,傑夫先生你明白嗎?”菲利普說。


    美利堅國務卿,你可以直接理解為白宮二把手,比什麽副總統實權大多了。


    律師也隻能閉嘴了,雖然他長期和大明星合作,傑夫給錢也大方,但事情鬧這麽大……再大方也不至於讓他以職業生涯為賭注,和他一起玩命啊!


    沒了攔路狗,警探說話更加方便。


    “我們詢問過格爾特公司的負責人,具有足夠能力做這個安排的,隻有列文先生和傑夫先生。”菲利普道,“列文先生現在在急救室還未蘇醒,醫生說情況很嚴重。所以我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傑夫先生您身上。”


    聞言,傑夫神色一動,想起來列文被當場貫穿的情景。


    他回應,“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我知道,那麽臉上就不會毀容了。演唱會的所有籌備我隻管選曲和音響設備,具體是列文在處理。警官先生,如果調查有什麽結果,請一定要告訴我。”


    “那有沒有什麽比較明顯的特征,或者是感覺到奇怪的地方?”菲利普認真的記錄。


    這問題——旁邊的律師想要開口提醒兩句,但被菲利普冰冷的目光掃到,話語噎了回去。


    “沒什麽奇怪的地方……我想到了,他在演唱會籌辦之前,曾找我借過一大筆錢,當時我非常好奇這筆錢的去處,但他沒告訴我。”傑夫說。


    “謝謝傑夫先生的配合,我明白了。”菲利普收拾好東西離開。


    得說明一下,傑夫當前躺的醫院是newyorksticsurgery,美利堅最好的整形醫院之一。畢竟他身上的傷比較輕微,運氣比經紀人好太多,因此非常快速地辦理轉院,來到曼哈頓這邊商量如何醫治臉部。


    紐約長老會醫院,菲利普剛從傑夫那裏出來,就馬上直奔這邊。


    麵對著虛弱的列文,菲利普在醫生出去,病房裏隻有兩人之後,播放了剛才和傑夫談話的筆錄錄音。


    沒錯,列文雖說受了嚴重外傷,但手術及時,麻藥過去之後,今天就醒了。


    “非法錄音,雖說法官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將其作為有效證據。但列文先生你可以聽一聽。”菲利普說。


    美利堅是陪審團製度,有沒有罪是陪審團說了算,法官隻是裁判。但裁判有權利決定要不要把雙方的證據給陪審團看,非法錄音一般都不會呈到陪審團麵前。


    伴隨著傑夫的話說出口,列文臉色越來越難看——抱歉,他本來就難看(因為重傷),隻是現在難看中還帶著憤怒。


    “他……咳咳……”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列文當場掀桌。


    “對,舞台是我做的手腳。電通想要找華夏歌手秦疆麻煩,他收到了電通的價錢,所以要製造演唱會意外。”列文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指示的。否則我和華夏歌手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草擬嗎,你們是瘋子嗎?為了搞死個華夏人,導致數十人陪葬。如果不是列文躺在病床上,菲利普都想清空自己的彈匣,兩個畜牲!


    不過……


    “電通?霓虹電通公司。”


    “沒錯,就是他。”列文點頭,“應該可以查到傑夫和電通的金錢往來。”


    這是大業務啊!


    菲利普如實記錄。


    ……


    【公布調查結果】


    【紐約警局請給我們一個真相】


    【反對垃圾的警力】


    “這些是什麽東西?”楚葦杭費勁地從人群中擠出,走進醫院,正巧看見爛昭昭給秦疆喂飯的畫麵。


    嗯——到晚餐時間了,大杭杭旅途勞頓的飛來,還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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