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是誰呢?被踢出去的曾凡。


    楚葦杭才是合格的生意人,明明之前撕破臉,鬧得相當難看,現在才過去不到半年時間,居然就能頂著嘲諷和咒罵,去求人……


    “你昏了頭?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曾丹冷笑。


    “蘆葦影業能夠成為行業一流,都是計巨哥、我,以及曾姐你的功……”


    楚葦杭話未說完,就被曾丹打斷,“我真佩服楚葦杭你的臉皮,子彈,不,火箭都射不穿吧?你還好意思提及計巨的名字?計巨都跑新澤西定居去了,因為你的背叛,不想留在這片土地。”


    計巨,是影視行業的多麵手,都知道拍攝一部劇,需要燈光、攝影以及道具服裝多方麵的配合。而計巨能在短時間內拉扯起一支非常具有水平的團隊。


    並且計巨本人會配樂,會寫劇本,且還會拍攝,相當人才。蘆葦影業剛成立時,開頭投資的三部劇集都是計巨拍攝的,成功讓公司站穩腳跟。


    “拿到1.6億,財富自由,計巨哥去國外養老後,還撿起來了以前攝影的愛好。”楚葦杭說,“並且計巨哥拍攝的曆史劇跟不上影視風向,也不想拍古偶,連續兩部劇集成績大虧,已經跟不上蘆葦影業的發展了,所以我才讓計巨哥出去走走。”


    真相曾丹當然清楚,因為當時她掌管製片部門,很是嫌棄計巨。再說明白點,把計巨搬走,還是她攛掇的。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誰跟不上你的腳步,馬上淘汰,就是親朋好友也馬上翻臉。”曾丹言語之間帶著諷刺,同時話語裏也隱藏著很深的佩服,太理智了,情感和利益排在天秤上,永遠傾向利益。難怪楚葦杭能成為娛樂圈唯一從演員到資本,完成身份大躍遷的人。


    “曾姐和京西文化的浩總關係很好,能不能幫忙介紹一下。”楚葦杭好像沒聽到諷刺,自顧自的說,“如果曾姐能說服京西文化,把《李醉傳奇》的版權授予我們……”


    “你還真想得起辦法,。”曾凡腦筋一轉就明白了。李醉傳奇是楚葦杭在榮幸達期間參演的,最出名,同時也是讓大杭杭走入一線的劇集。


    知名度非常高,地球人實在不理解的話,可以和唐人的仙劍係列劃等號。現如今蘆葦遇到的困境,不是缺少資金的問題,而是各方市場沒有一點信心。


    這很致命,注入一筆錢也不會有好項目,很容易就惡性循環,走向死胡同。但有《李醉傳奇》在,楚葦杭回歸拍攝第二部,搬出這噱頭,那市場就很有想象力了。


    有想象力才會誕生信心。大杭杭看得很明白,她可不是沈思箏那樣沒什麽社會經驗的“學霸”。


    “想要我幫你,很簡單,你剃個光頭。”曾丹說。


    實話實說,曾丹對蘆葦是有些感情,畢竟從34歲到39歲,五年的時光。更準確說,不是在乎【蘆葦影業】,是在乎自己過去五年時光的努力。


    這玩意就和很多明明碰見渣男(女),仍舊努力維持婚姻一個道理。也是因為放不下自己曾經的努力——和沉沒成本還有點區別,因為不需要真的付出了很多,隻要內心覺得自己付出得多,也是一樣的。


    會幫忙,但咽不下這口氣。故此,曾丹才提出苛刻的要求。要知道大杭杭對自己秀發(因為頭發屬於細軟發質,熬夜加班又容易脫發)非常關注,別說剃光了,之前拍攝電視劇,連剪短都不答應。


    “怎麽?舍不得?”曾丹見對方沉默,繼續出言。


    “我想過你會眾叛親離,我想過你會算計一場空,想過你公司九十九種破產的可能性。但偏偏沒想到是這樣。”曾丹繼續說,“結果是因為一個男人。真沒想到啊,大名鼎鼎的中山母狼是個戀愛腦。”


    “我做個心理準備……”楚葦杭說,“兩天內,我會動手。到時候麻煩曾姐了。”


    “等著看你好戲。”曾丹哈哈大笑,好像一隻得勝的孔雀,仰著頭離開了大杭杭的辦公室。


    直到返回停放在大廈負一樓停車場的攬勝中,曾丹才收斂了笑容。


    “所以不要沉溺男色,還是事業好,事業不會背叛我們任何人。楚葦杭你撐住。”曾丹最後半句聲音非常小,小得連自己都聽不見。


    不用懷疑,曾丹很恨大杭杭。但她更希望楚葦杭破解當前的困境,是超越憤怒情緒的欣賞。她就想看看,一個這麽厲害的女性,能夠在大多數資源由男性主導的娛樂圈,究竟能走到什麽位置。


    可以說是來自於性別的欣賞。實際上,曾丹其實感覺自己是玩不贏的……


    楚葦杭的近況簡單到這,那我們再粗略地看看沈思箏吧。


    一家人在爬泰山。


    正所謂泰山會治好所有嘴硬的人!沈思箏就不相信了。


    “能不能別唉聲歎氣,讓女兒看見,心裏更不開心。”沈父說。


    沈母想說什麽,但被沈父打斷,他繼續說,“出來散心,就要高興!我們一家人也好久沒出來玩了。”


    “能開心嗎?”沈母歎出一口氣,“這麽年輕就退出娛樂圈,思思還那麽愛演戲。就高中的時候,我們搬家,她自學關於演戲的筆記都有一大箱。”


    “你……”


    “怎麽辦呢?你還有什麽辦法呢?”沈父反問讓沈母成功卡住。


    “我們現在不開心,不是更為孩子帶來負擔?”沈父往後瞥向女兒。


    本來長期在劇組裏,身體就缺乏鍛煉,再加上體質還不好,所以出來走走也挺好的。


    前文說過,即便正主秦疆解禁了,衝鋒的兩人也不會好受,就不再贅述。


    “其實,就算要第一時間挑戰,也不用來泰山吧。”沈父說。


    沈思箏表示自己完全沒問題,輕輕鬆鬆就可以爬上去,並且還非常高傲地表示不要登山杖。


    半個多小時後——


    “我……我們,我們歇會。”沈思箏的劉海都被汗水浸濕了。


    有個說法是,分辨大美女和小美女的辦法,就是看滿頭汗水時——其實這樣說不恰當。帥哥同理。


    因為這時候可以分辨出五官是否精致,隻有五官足夠精致,一股一股頭發貼在額頭上才不會難看,甚至有別樣的美感。


    沈思箏是短發,顏值有多高呢?這麽說吧,已經有人爬山很累了,有的遊客毫無形象地坐地上,水都沒力氣喝了。但瞧見沈思箏,依舊詫異於其容貌的美麗。


    那是一種空靈的美。


    她並不主動招搖自己的魅力,但你若是將美這個概念投射在她身上,便能見到具象化的美。


    周圍的鳥雀鳴囀不停,朝陽碎成了成千上百片,遇到滾落的汗珠才反射出或黃或火的光彩。


    光彩一寸寸的照耀,從短短的發際到緋紅的耳畔一帶。沈思箏皮膚特別薄嫩,似乎可以窺視內部脆弱的玻璃體組織,現著一道道鮮明的青筋。


    像個琉璃美人。


    隻不過彩雲易散琉璃碎,沈思箏本人的身體也確實不堅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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