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唯二賣相比較好的食物是青椒土豆絲和蔬菜沙拉,即便“絲”有點粗。


    蒜香波龍太災難了,麵包蟹都懷疑有沒有熟……


    “呐,接風宴真獨特。”爛昭昭挑了幾筷子土豆裏的青椒,她愛吃辣。


    “熏肉不錯,很出彩。”秦疆接話。


    一桌子菜,熏肉是成品,毛熊國特產。


    說起熏肉,不是中文互聯網常見的煙熏五花肉,而是用綿羊後臀油脂熏製成的,你想想看那個味道。


    一口吃下去……難怪作為下酒菜要喝伏特加,否則真是一點咽不下去。


    秦疆和爛昭昭一唱一和,差點是挑明接風宴太難吃。想想看一桌成品菜最好,那還剩什麽?


    很有默契嘛,楚葦杭先給身旁的李青青夾了一片熏肉,然後又給左側的秦疆“運送”很多片,沒一半也有三分之一了。


    “喜歡吃就多吃點,要吃完。”楚葦杭說,“這是慰勞你代替我們隊長去接新嘉賓的獎勵。”


    忘記介紹嘉賓們的座位了,現在補充一下。以隊長王嶽單為主位,向左排序,依次是王、郭懋一、賴凱棋、李青青、楚葦杭、秦疆、爛昭昭。


    代替?爛昭昭抓住關鍵詞,沒反駁,隻是道,“那真是感謝隊長了,還有這頓接風宴,一並謝謝。”


    “咳咳。”王嶽單感覺到顏麵無光,轉移話題,“你們的任務怎麽樣了?”


    記得導演王婷說過,秦疆和爛昭昭也是要完成任務的。


    “完成的還不錯。”秦疆從旁邊拿來一瓶紅酒,這是飛機上認識的女模特送他的臨別禮物,紅酒和熏肉的組合,實際一點也不配。


    他說:“還挺簡單。”


    “花少的任務是按照參加人數排序的嗎?”王嶽單苦笑,“我們接風宴就難了,陌生國度要購買合適的食材,還要考慮隊員們各自的口味。”


    所以考慮半天就弄出這麽一桌子?賴凱棋垂著頭不想說話,你別說話別找補了,越說越尷尬。


    “聽著就辛苦。”爛昭昭搭話,“我們就輕鬆多了,街頭賣藝吸引觀眾駐足觀看就成,哦也不能全算街頭,應該是在機場。”


    王嶽單聞言尬住,他是民謠歌手,沒出名前在清吧和街邊駐唱過。


    說點小知識,酒吧分類。相信海王們都知道,酒吧分四種:清吧、夜店、餐吧、酒廊。要泡妞去清吧,要419去夜店,要開心自己擱家裏最好。


    言歸正傳,王嶽單深刻知道裏麵的難度,更別提是機場,更別提是國外機場。


    “就挺過分,節目組怎麽想的機場唱歌,萬一在國外被擾亂治安的名義抓起來了怎麽辦?”賴凱棋說。


    “應該不會,還有毛熊國的一支樂隊來挑戰我們。”爛昭昭說,“證明機場賣唱也不是特別奇怪的事。”


    “外國樂隊挑戰你們?”賴凱棋一怔,有點刺激,追問,“那麽你們應戰了嗎?”


    “秦哥應戰,唱了一首原創的俄語歌,街邊pk大獲全勝。”爛昭昭道,“也順利的完成了任務的最高檔,明天我們出行可以自己選擇交通工具。”


    眾人都看著秦疆,目光寫著詫異,創作才華這麽出眾嗎?


    “原創俄語歌?”楚葦杭知道秦疆俄語很好,但不清楚好到這地步。


    “你們一起做的事真不少。”楚葦杭說,“辛苦了,為團隊做的貢獻。”


    王嶽單張了張口,這話應該身為隊長的他說吧?不過楚葦杭的語氣透露著一絲危險,還是別說話了,隻能一口帶著些許苦味的波龍炫進嘴裏。


    這是他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吃飯閉嘴。


    “不辛苦,秦哥最辛苦。”爛昭昭說,“本來x洋甘菊樂隊認出我來了,是想挑戰我的,不過秦哥幫我擋下,真是一番辛苦的鏖戰。”


    爛昭昭的秦哥稱呼,前後鼻音不分,聽上去似“情哥”,讓楚葦杭怒氣值越發疊高。


    秦疆感受到飯桌不尋常的氣息。爛昭昭是有點東西在的,剛碰到輕聲呼喊“主人”,鏡頭前稱呼他“秦大師”,而楚葦杭麵前又叫“秦哥”。


    性格有點腹黑的,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會搞點什麽東西吃,秦疆敏銳察覺到這一桌東西壓根吃不飽。


    眾人都沒什麽胃口,關鍵是東西實在也不入口。


    唯一看著不受影響,是一個外表看似蘿莉,腸胃卻過於常人的爛昭昭!


    爛昭昭大口吃著苦苦的波龍,有點沒熟的麵包蟹,一副吃起來很香的樣子。


    “夢鴿子樂隊名氣大,被國外樂隊盯上很正常,早知道會發生這麽多事,應該讓隊長一同去。”楚葦杭說,“隊長唱歌水平也不錯,也能幫上忙。”


    “嗯——能幫上。”王嶽單回應,他吃出楚葦杭話裏的一層含義,隊長留下也沒用。


    爛昭昭則品出另一層,是她被國外樂隊挑戰,給秦疆添麻煩。


    “老女人事情真多。”爛昭昭不想再開口,她心情起伏變化也大,前麵還饒有興趣的和楚葦杭交鋒,現在就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愚蠢。


    伴隨著一方偃旗息鼓,飯桌就變得格外安靜。


    “快點結束吧,快點結束吧。”李青青內心默念。


    煎熬的接風宴結束,好似桌子下麵放著炸彈,嘉賓們逃命般地逃開,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入夜。


    冬夜。


    毛熊國冬天的晚上,不敢開窗,連一個縫都不敢,空氣仿佛都結著冰。


    “當隊長還真的累,我有點後悔了。”回到房間裏,王嶽單唉聲歎氣。


    買菜時他努力照顧嘉賓的口味,提菜搬運也最下力,可誰也不感謝他。


    “與人交流真困難。”王嶽單見舍友不搭理他,就主動搭話,“秦疆你好像和誰的關係都很好,能不能教教我,我不太會社交。”


    不是社交問題,而是能力問題,擔不起事,缺乏主見,且對自己沒認知。


    如果秦疆當隊長,不會考慮什麽隊員,隊員有特殊要求就說,不說他就按自己的方法來。


    哪怕錯了又怎麽樣?秦疆敢做決定的原因是能承擔錯誤帶來的後果。對應的,王嶽單不敢承擔。


    “哦,你和同性交流就像談戀愛那樣,你和異性交流就拿出對兄弟的態度。”秦疆張口就胡扯。


    “哈?”王嶽單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女生房間,李青青和爛昭昭也聊著天。


    爛昭昭也直接,“青青姐,你覺得秦大師怎麽樣啊?”


    李青青就愣住,你以什麽立場問的,她和秦疆剛認識,你一個前女友問她這個路人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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