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的觀眾們,我們運氣真好,居然能在這小飯店看見秦疆唱歌。”毛棍馬上對著鏡頭說。


    [家人們誰懂啊,秦狗落寞了!][什麽落寞不落寞的,我看見了範邀和剛樂隊,就是唱歌給前輩聽,有什麽具體內容嗎?][哈哈哈哈之前都聽說秦疆被封殺了,沒想到是真的]


    直播間議論紛紛,一開始對此事還討論得有來有回,但後來是一麵倒的說秦疆不行了,很明顯有水軍帶節奏。


    前奏的旋律就激昂,電吉他——還有嗩呐聲。


    搖滾一點的話,嗩呐聲現場吹更好,但遺憾的是,秦疆不會吉他。


    “搖滾樂加入吉他……”爛昭昭喃喃自語,“有點像之前互聯網上流傳的那個片段。”


    “大哥你玩搖滾,你玩他有啥用啊!”秦疆開口第一句話,就讓在場所有人繃不住了,關鍵是他的目光還盯著王立焦和剛樂隊。


    王立焦、張賀孜、樂爺三人對視了一眼,感到有些不妙。


    特別是張賀孜都想要開口叫秦疆停下。


    但現在已經晚了!


    “我必須學會新的賣弄呀,這樣你才能繼續的喜歡,看那藝術像個天生的啞巴。


    “它必須想出別的辦法說話,說話——”


    秦疆有音準小王子,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保持水準。


    “究竟搖滾是累壞你的身體呀,還是累壞了你這個人兒呀。


    “看那愛情它像個瞎子,它必須找到位置說話,說話——”


    一飛衝天的喇叭聲再次響起,門口的服務人員們不自覺地抖腿。


    搖滾本就是強節奏,更何況《伎倆》更是典型的精神病神曲。


    瞧瞧,範邀還跟著點頭點起來,加入了嗩呐和銅鑼,態度獨特。


    “看來你是學會新的賣弄了,要不怎麽那麽招人的喜歡。”


    “可是你還是成了一個啞巴,


    “神神叨叨地說著一些廢話,廢話——”


    在場的人有啞巴嗎?肯定沒有。


    秦疆歌曲裏,很明顯唱的就是在座的老炮們。


    “太鋒利了,這個歌詞。”範邀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生活抹平了他的棱角,他確實成為了啞巴,再也寫不出以前那種歌曲。


    並且這還是地圖炮,範邀眼角餘光瞥見旁邊的幾位老哥們,臉色都是凝重的。


    什麽話最容易讓人破防,真話!


    王立焦現在歌也不寫了,就特別喜歡講自己當年是如何成功的,用一個互聯網詞匯來說就是“爹味重”。


    神神叨叨地說著些廢話,這句讓王立焦紅了眼。


    “終究學成不了個有情的婊子,還是裝不明白個有義的戲子兒啊。


    “隻是理想咋突然那麽沒勁兒。


    “看著你我也再說不出什麽詞兒,什麽詞兒——”


    炸了炸了!


    我說的是毛棍的直播間炸裂。


    [你直接飛龍騎臉是吧?我看著秦狗]、[嗩呐一響,我渾身不知道為什麽哆嗦]、[草草草前麵說秦疆在小飯店唱歌落寞的人呢?]、[如果我理解沒錯的話,秦狗的歌詞是在反諷?]、[還擱著反諷呢,秦狗明明是直接開罵]、[各位我懷疑我是病了,我居然覺得這首歌真好聽]……


    毛棍也是聽命行事,上麵的人沒說話,他現在也不能決定該不該撤。


    “殺瘋了,秦疆真的掀桌子了。”毛棍雙腿發軟。


    他也是有一個歌唱夢,之前參加了《華夏好聲音》落選,所以這次搖滾協會開出的價碼是幫他出專輯。


    那可是有西北狂狼之稱的王立焦啊,毛棍還記得前幾天第一次見麵,說話都結巴。


    從未見過膽子這麽大的人。


    腳軟的原因則是他在直播啊,今天互聯網絕對很熱鬧。


    隻看是早一分鍾,或者晚一分鍾的時間問題。


    “究竟搖滾是累壞你的身體呀,還是累壞了你這個人兒呀。


    “隻是理想咋突然那麽沒勁兒,


    “看著你我也再說不出什麽詞兒,什麽詞兒!”


    歌曲怎麽理解都可以,各人理解屬於私人感受。像台下就有一個老炮,總感覺累壞這個詞是在點他草粉的事。


    別覺得以前的明星人品好,隻是從前互聯網不夠發達,所以消息都傳不開。


    “好了,”秦疆唱完還說,“這首歌我就送給搖滾協會,二十五周年快樂。”


    張賀孜、樂爺還有個什麽主編和副主編,不是搖滾歌手的主席團委員們,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半天說不了一句話。


    是搖滾歌手的剛樂隊等人黑著臉,從來都是他們罵別人,什麽時候被人這樣騎臉過?!


    現場的大氣壓好像高了數倍,讓人很壓抑。


    範邀想張口評價,但被崔駿攔住,並且示意範邀往正主的位置看看。


    瞧過去——秦疆一臉期待,期待什麽?


    似乎好像是期待協會的人跟他吵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範邀嘀咕了一句,然後不開口了。


    相比協會裏其他人針對秦疆,崔駿和範邀由於之前就認識,所以沒參與使絆子。


    “啪啪啪!”爛昭昭鼓掌打破了安靜,“秦大師你唱歌真好聽,這首歌叫什麽名?”


    “《伎倆》。”秦疆回應。


    “這很搖滾。”爛昭昭豎起大拇指,完全不管身旁人的表情。


    禾娘淡定地鼓掌。


    “秦疆!”王立焦雙目含著怒火。


    “嗯嗯,什麽事?你說。”秦疆聽著。


    “這是二十五周年慶,這首歌是不是不太合適?”王立焦強壓自己的怒火。


    秦疆失望地歎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對方要動手呢。


    “《伎倆》這個詞說的是現在娛樂圈很多賣弄的歌手,沒有作品,隻知道耍些宣傳手段。”禾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之所以選擇在協會周年慶上演唱,就代表相信協會的前輩們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嗬嗬,說得真真切切,如果不是剛才演唱時秦疆眼神時刻都盯著老炮,差點就相信了。


    “有外人在,所以今天的周年慶就到這裏吧。”禾娘開口。


    可不是有外人,直播間成千上萬人呢。


    禾娘是作為禾會的會長這樣說,張賀孜等人也不能強留。


    隨後禾娘、爛昭昭和秦疆三人離開。


    不過秦疆心情不錯,離開時還給服務人員中一位自稱是薑絲的簽了名。


    他的簽名非常潦草,並且“秦疆”也簽成“秦僵”。


    這是為什麽呢?因為哪怕字跡再潦草,隻要是你的簽名,都具有法律效應,在空白筆記本上簽名,是很容易被坑的。


    而如果簽錯字,也具備法律效應,但卻可以向法院申請撤銷。


    相信經常當明星的朋友也清楚這個小技巧,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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