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梁璐憤怒歸憤怒,甚至在床上又是拿被子又是拿枕頭撒氣的她,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可是突然之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這讓陷入癲狂,滿床打滾的梁璐,一下子冷靜下來。


    今天可是她梁璐跟侯亮平拜天地的大喜之日,都是因為徐傑給鬧的,讓她忘掉了這件大事。想到這以後,梁璐哪還怠慢,趕緊翻身從床上下來。


    人越激動,越容易鬧出笑話。


    不知道是著急過頭,還是因為昨天折騰的太過厲害;剛下床,雙腳一軟,沒站穩的梁璐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從地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梁璐趕緊奪門而去。


    京州大酒店。


    婚禮主持人這會都懵逼了。


    從業二十年,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見慣了各種新婚小夫妻結婚時的事故;可是像今天這種情況,婚宴的飯菜都上齊了,時間也來到下午三點鍾,隻見新郎,不見新娘;如此大型事故,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能做婚禮主持人的,那都是個能言鳥;可是,這會,這位婚禮主持人也被整的不會了。


    “梁璐呢?還沒找到她嗎?”作為女方的家長,梁群峰找上了自己的兒子梁滿囤,問了這麽一句。


    “學校、美容院、夜場等梁璐經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沒人。”梁滿囤氣喘籲籲的回答道。


    就在眾人皆在為梁璐的安危而感到擔心的時候,這位新娘子總算露麵了。


    “璐璐,你沒事吧。”侯亮平不愧有猴子的外號,眼疾手快,就在梁璐一個踉蹌即將跌倒之際,侯亮平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扶住了梁璐,隨後問了這麽一句。


    可隨後,侯亮平就注意到了不對,他看向梁璐的兩條腿:“璐璐,你腿怎麽了?”


    “沒……沒事!”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咋滴,麵對著侯亮平,梁璐眼神躲躲閃閃,有點支支吾吾的回了這麽一句。


    事實可不像她說的那樣沒事。


    明眼人都能看出梁璐有問題。


    她走路的架勢不對,正常女人走路,不說邁著貓步吧,那秋風颯爽,也是絕妙;可這會,梁璐每走一步,那是胯部大開,何止是不自然,簡直怎麽說呢,沒辦法形容。


    “梁老師昨天晚上去哪了,怎麽到現在才出現?還有,梁老師的腿是不是受傷了?”


    “誰知道啊。”


    “要我說,咱們就別在這鹹吃蘿卜淡操心,管這事做什麽?”


    …………


    小年輕不懂這個。


    可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梁璐隻是漢東大學的輔導老師,可梁家在漢東頗具影響。這已經不僅僅是什麽侯家娶兒媳婦,而是梁家嫁姑娘。自然而然,像漢東各部門有頭有臉的,尤其是政法係統的梁山幫的成員基本上都來了。


    現在不比後來,在婚喪嫁娶方麵,沒有那麽多規定。不說侯亮平的父親侯振海是漢東檢察院的副檢察長,男方家不是一般背景,女方家更了不得,梁群峰在漢東那是一般人嘛。


    梁侯梁家結姻親,政法係統的頭頭腦腦怎敢不來,平日裏想找這樣能巴結領導的機會還來不及呢,更別說現成的機會擺在麵前。你敢不來,這讓領導怎麽想,究竟是不給領導麵子,還是你想改換門庭。


    侯春來,侯亮平的堂哥,曾幾何時因為祁同偉主導的藍色利劍行動被抓進去了;要不是梁群峰出麵撈人,這會還在大牢之中的。能開娛樂場所的主,那自然眼睛毒的很,手底下養了一幫小姐,自然對某種情況也就是司空見慣。


    哪怕一些領導看出梁璐有些不對勁,走路的架勢像是吃撐了;但是在這種場合,誰也不敢亂說話。有道是人心隔肚皮,哪怕在場的沒有外人,有些相互之間還有利益關係,處得不錯;可誰知道表麵的稱兄道弟,暗地裏是不是互相拆台。一個個都是人精,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怎麽可能心中沒數。哪怕,他們也滿肚子疑惑,甚至看出梁璐這個時候才出現,隻怕是新婚之前玩起了放飛自我;但是一旦亂說,傳到梁群峰的耳朵裏,這可就不是小事;往嚴重的說,製造領導千金謠言,丟官罷爵都是在所難免。


    侯春來就沒那麽多顧忌了,出於本能,也是沒忍住吧,這家夥直接脫口而出道破心中所想:“不對啊,這不對啊!我咋看著這位梁老師現在這架勢跟我們娛樂會所裏的姑娘在接待完客人以後的情況一樣,好像被…………”


    後麵的話,侯春來沒說下去。


    因為在這個時候,他母親賈曉梅瞪了他一眼:“春來,你胡說八道什麽?越說越不像話了。”


    賈曉梅也是過來人,怎麽可能沒點眼力勁,可就算有眼力勁,有些事情也不能點破。


    哪怕賈曉梅不是侯春來的親生母親,但是也有養育之情吧,侯春來還是挺敬重自己這位後媽的。


    而就在侯春來道破他心中所想的時候。


    跟侯春來不能說背靠背,相隔也就隻有兩把椅子距離的林州公安局局長何茂才,沒忍住,情緒沒能控製到位,先是噗的一聲,這可不是在放屁,而是嘴裏發出的聲音,主要是憋笑憋得難受。不過,何茂才反應倒也快,隨後連連咳嗽著。


    然後,何茂才擺著手,衝著身邊坐著的幾個同僚說道:“我沒事,剛剛喝水嗆到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裏聽不出何茂才這是應付之言;可是,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沒必要點破;點破的話,大家夥都下不來台,對誰都不好。


    婚禮主持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各位好友。剛剛,可能出了點小問題。不過那是新人之間互相考驗,也說明彼此心中有著對方。讓我們給新娘一點時間,化化妝,準備準備,接下來,讓咱們說點祝福詞給這對新人好不好。誰先上來發表祝福呢?”


    就在主持人話音剛落地的時候。


    一個農民工打扮的大爺登場了。


    準確的說,是闖入婚禮現場。


    “請問這裏是侯亮平、梁璐的結婚舉辦現場嘛!”大爺表現得唯唯諾諾,顯然是被眼下大場麵震懾住了,農村出苦力的,哪見過這種大陣仗;雖然農村舉辦婚禮,人也多,但是人與人終究不同;一看穿著就知道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普通人。


    不等別人回話,大爺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包,還有一個信封:“是這樣的,有個叫徐傑的給我二百塊錢,托我幫他辦件事情。他說,他是新娘的同學,也是新郎的老學長。這是他給的紅包,份子錢,還有這個,說是給新人的祝福。”


    大爺也是個實在人,拿錢是真辦事啊,而且也沒貪墨份子錢;這點挺厚道的。


    兩百塊錢的跑腿費,在這年代,不少了。


    “原來是新人的同學啊!”主持人也沒意識到有啥問題,一聽有祝福,“大爺,請上台,來,將祝福詞給我吧。”


    徐傑,這個名字,對於有些人來講很陌生;可是對於一部分人來講,並不陌生。


    “是以前跟梁老師處過一陣子的那位學長嗎?聽說,梁老師還給他懷了孩子,不過後來孩子打掉了。”


    “他不是拋棄梁老師出國了嗎?”


    “我也聽說了。要說這男人真不是個東西,梁老師都給他懷了孩子,他居然一走了之。人渣!”


    “行了,別說了。現在梁老師是侯亮平的新娘,在人家新婚現場說這個,不好!”


    …………


    也就隻有漢東大學這幫學生敢這麽說,那些當官的,誰敢聊這些八卦。


    而在這個時候。


    後台換上新娘服裝的梁璐,也在侯亮平的攙扶下登場了。


    “各位親朋,各位好友,各位來賓,讓你們久等了。新娘、新郎隆重登場,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這對新人。”


    手拿話筒的主持人,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打開裝有徐傑祝福詞的信封。


    “現在,我來宣讀來自老同學徐傑送上的祝福。”


    “親愛的侯亮平學弟,你好,你我可能素未謀麵,但是你應該聽說過我。我叫徐傑,在你新婚大喜之日,我因為趕著出國不能到場,真的抱歉,請你原諒。作為老學長,在這裏,我要向你說一聲對不起。昨天我跟梁璐在喜來大酒店開了房,房間號603,我也不想的,可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新娘的異常,我昨天實在是太生氣了,所以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有道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親愛的學弟,如果你還有選擇的話,趕緊回頭吧,現在後悔應該還來得及。遠離梁璐,方的幸福。徐傑敬上。”


    那主持人也是個人才,或許真沒想到這祝福詞上的內容會如此勁爆,朗朗上口讀起來不要緊,順嘴了,竟然一口氣給念完了。


    不過,念到最後幾句,主持人也是回過神來,越念也是膽戰心驚,聲音越來越小不說,汗都下來了;怎奈到最後實在是收不住嘴了。


    不遠處,即將登上t台,準確的說,已經站到t台的階梯上的侯亮平、梁璐,這對新人此刻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尤其是梁璐,整張臉都黑了,她是沒想到徐傑能來這一手。


    至於侯亮平,臉色是沒黑,但是頭皮發癢,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就這麽撓著自己的頭。


    那婚禮主持人反應倒也夠快,念完祝福詞以後,大大咧咧,話鋒一轉,連忙說道:“這位叫徐傑的同學可真有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美式幽默嗎?剛剛那些話隻是徐傑給新人開了個小小的玩笑,他的祝福還有,是祝侯亮平、梁璐這對新人,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後麵的話,完全是主持人睜著眼說瞎話了,因為他根本就沒念徐傑給的祝福信。


    ps: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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